第十章 姜王后的手段
后来我慢慢睡去，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里小妹被人绑在柱子上，生生的刨开了肚子……我猛然惊醒，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我心里实在不放心，久久不能入睡，然后我起身，穿好衣裳和鞋，下楼，直接推门进去苏音的房间。
“谁？！”
“是我。”
“姐姐，这才三更刚过，你就起床了？”
“你怎知是几更天，莫不是你一宿未眠？”我疑惑道，然后走进来，坐到她的床边。
“说真的，姐姐，我有些担心小妹，昨日秀选我看那姜王后定不是善茬，还有她身边那个宦官，看着就可恶，竟然要叫人打心儿。你说小妹一个十岁孩童，要在这宫里讨生活，能让人放心吗？”
我将刚才的梦给苏音说了一遍。
她更加担心了“要不我们回有苏吧！趁现在宫里还没有来人，我们赶紧去叫醒其他姐妹，我们一起回有苏，姐姐，我真的害怕！”她拉起我的手来。
“逃回去？朝歌定会借此做文章，向我有苏发兵，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所以我们不可以逃，现在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担心，等那些化妆的姑姑来了，我们在悄悄打听个仔细。”
“别怕音儿，没事的，有姐姐在呢，姐姐怎么会让你们受苦呢？”我将她抱入怀中，摸着她的头说。
“那姐姐准备如何？”
“你知道，有苏把我们送来朝歌，这叫联姻，目的就是表明我有苏臣服的态度。有苏物资匮乏，势单力薄，有商的庇护总归是能更好些，所以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全我们的有苏子民，让他们可以安家乐业。我的父亲也是逼不得已才将我们几个女儿郎送入这朝歌城，所以我们都是保护有苏的大英雄！只是没想到这个大英雄的名分竟被小妹一个十岁的孩童抢了去，若这朝歌城真是锦衣玉食之处，我们也不必过多担心，若它是龙潭虎穴，我心中已有计划，放心，姐姐定会护你们周全，让你们平安回到有苏。”
“姐姐……”
“乖，没事的。再睡会儿吧！你应该一夜没睡了吧。”
“嗯……”
“那姐姐先回去了，待会儿宫里来人了。”我从怀里把她放到床上，将被子给她盖好。
“好的，姐姐……”
然后我轻轻的走出去，把门关上后，回到楼上我的房间，开始冥思苦想我的计划……
直到五更天，楼下车马熙熙攘攘。
“苏娘子！苏娘子！”
“进来吧！”
还是昨天那个姑姑。
“姑姑，又是你，你的妆术真好看，昨日我感觉十八年来我是最美的一天。”
“小娘子过奖了，是小娘子天生丽质。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然后我在铜镜前做好，她又像昨天一样为我弄头发，妆容……
“姑姑，你说被选上的人是不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要是我被选上就好了。”
“小娘子，姑姑看你觉得甚是亲切有缘，没被选上才是你的福分呐！”
“姑姑此话怎讲？”
从铜镜中看她面露难色。
“姑姑放心吧，你上来也瞧见了，我这是二楼，没有人能听见你我二人说了什么的，倒是小女娘我很是好奇，怎的没被选上才是福分呢？”说着，我从铜镜后面拿出五贝币放到她的手中。
“这……”
“姑姑就且收着，就当是劳累你为我梳理如此美丽的妆容。”
她将贝币挂在腰带上，降低音调的说：“我们也只是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了，道听途说了一些，听说这被选上的女娘第一年倒是风光鲜丽，好歹也是王妃呀，吃穿用度自然不必多说。只是这第二年吧，都会因为怀不上子嗣而被打入冷宫，然后就不了了之了……所以秀选每年都举办，但至今呆在纣王身边的只有姜王后一人。”
“那这纣王没有子嗣吗？这么迫切想要子嗣？”
“这可不敢妄言。”
“那这姜王后……”
“可不敢妄言！小娘子，请恕小奴只能说这么多了。”她慌乱道。
“是娘子我唐突姑姑了。”我连忙说。
画好妆容后，我还跟着她下楼，真希望她能走快一些。
除了苏小妹，其余的人也已经画好妆在院子里的石台边坐好。
“姐姐来了”苏音看到我来了，提醒大家道。
“姐姐，就只有小妹还没出来了。”
“人家小妹今天可是新娘子，自然是要久一点。”
苏心和苏巧儿两个人说道。
我走过去，靠近苏音的耳边轻声说道：“待会看我行事，小妹不能嫁。”
她惊恐的看了我一眼“是。”低声的说道。
“姐妹们，小妹今天就出嫁了，怎么说做姐姐的几个也不能吝啬吧！赶紧回房去把自己好看的饰品拿出来送给小妹可好？”我故意提高声调，想让门外面的侍卫和姑姑们听到。
“对！大家赶紧的，没准这以后再想见小妹可就难了！”苏音附和道。
“嗯，姐姐们说得对！”苏心说。
“我觉也是。”苏巧儿说。
然后她们纷纷回到自己房中，我则和苏音回她房中。
“怎么了姐姐？你打听到什么？”苏音小声的焦急问。
“给我梳妆的姑姑说，每年秀选进宫的女子，第二年都会被打入冷宫，然后就再无音讯，我想定是全都死了。当今纣王十八岁娶的姜氏，如今想来那纣王应当二十又三了吧！后宫中任然只有姜氏一人。”
“姐姐的意思是那姜氏从中作梗？”
“其中原由我也不得而知，但这宫中危险，小妹绝不能去。”
“那该如何是好？”苏音要哭了出来。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姐姐说过，一定会让你们平安回去的。”
“姐姐，莫不是你想……”
“嗯。”
“那你到时候又如何自处？”
“好歹我也年长些，到时候遇到事情我再解决，再不济，只要你们几个平安回到有苏，有苏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受战争之难，就算我死了又怎样呢？我想阿爹让我和你们一同前来，也不会希望我把小妹留下，然后自己回去吧……”
“姐姐……”
“好了，别说了，快把你的饰品拿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然后她随便找了几个饰品。我们一起出门，苏心和苏巧儿已经在院子里等待了，我们走过去。
“走，我们去找小妹。”我说道。
然后她们几个跟着我走到小妹房前，我推开门进去。
“小妹，怎么这么慢呀？姐姐们可等你好些时间了，我们给你带来了我们的饰品，你看看可有喜欢的随便挑。”
“小娘子们稍安勿躁，已经弄好了，就差把红帛盖上就可以了。”那个姑姑说道。
“姐姐们，快来看小妹今天可比你们漂亮吗？”小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开心的说道。
我快去走过去，将五个贝币塞在那姑姑手中。“姑姑，我们姐妹几个有几句体己的话想和小妹说说，不知姑姑可否通融一下？”
“这……”
“姑姑！我们就说几句话，很快的！”我撒娇的语气说道。
然后她将贝币挂到腰间，“那好吧，你们尽快，不要误了良辰，否则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当然了！这点小女娘能不清楚吗？”我自信的回答道。
然后她向门外走去，苏心她们几个走进来，苏音最后进来将房门关上。
我低声的严肃的对小妹说：“小妹，你是不是最听姐姐的话？”
“嗯嗯！姐姐今日怎么了？怎么这般严肃。”
“那就听姐姐的，快把你的红服换下。”
“难道姐姐觉得不好看吗？”
“好看，小妹今天最好看。”我看着眼前懵懂的小妹，有些哽咽的说道。然后泪花在我眼眶里打转。
“姐姐怎么哭了？小妹脱了便是，姐姐莫要哭了。”说着小妹仔细的从腰带开始脱去红裳。
“这是怎么了？”苏心问。
“其中原由，此刻来不及解释，日后音儿姐姐会给你们说明白，但是小妹不能去那宫中。”我回过头来，对她说道。
“那谁去？莫不是姐姐你想扮成小妹嫁给纣王？”巧儿惊恐的小声说道。
“嗯，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放心你们任何一个人去那宫中。”
“我看姐姐倒不如让心儿姐姐去，她一直都想嫁给那纣王，你与我们回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好吗？是不是？心儿姐姐？”然后她扭头看着苏心儿说。
“我，我，我不去，那宫中的人恶死了，昨日还想打我，我害怕。”苏心儿有些大声的说道。
“好了你们俩不要再说了，都什么时候来还在贫嘴，是怕外面的人听不见吗？姐姐自然是不会让我们去的，她早就已经决定要自己替小妹了。”苏音有些生气的小声说道。
小妹的红裳已经褪下。我蹲下来看着她说：“你就呆在房里，哪里也不要去，等姐姐们回来，好吗？”
“嗯。那妲己姐姐回来，可不可以给我带一个烤鸟蛋，小妹饿了。”
“好，姐姐知道了。”我摸着她的头说道。
然后我开始换上她褪下的红服，实在是有些小，像是专门为像小妹这样的孩童准备的一般，但穿上还是能穿上，只是袖口有点短，胳膊肘有些不适。
“待会儿我就是小妹，你们都自然一点，若外面的人问起我来，就说我突然想如厕，为了不耽误良辰，他们必定不会等我。小妹就在房里，哪也不用去，免得她这个身高露出破绽。你们是否明白？”
“明白”她们小声的点头说道。
“姐姐万事小心。”苏音小声道。
“好了没有，几位娘子！莫要误了良辰啊！”姑姑在门外叫道。
“好了！好了！这就出来！”苏心回答道，然后走门口。苏巧儿和苏音拿起桌上的红帛，将我盖住。
“若我入宫无事，我会想办法报平安，等个三五日，便不用再等，你可放心带着小妹们离开朝歌，回到有苏去。”我低声对苏音说。
“是，姐姐”她有些哽咽的回答。
随后我半蹲着站起，像是小妹的身高。苏心打开门，因为红帛很长直接落到地上，虽然我看不清路，但是红帛也将我半蹲的姿态给挡住。然后她们几个触拥在我周围，扶着我半蹲着慢慢走出房去，然后关上了门。
“小妹！慢些！”
“注意台阶，小妹！”
“小妹去了宫里，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她们高声的说道，然后我们慢慢的向驿站门口走去。
“还有一个女娘呢？”门口那个宦官问道。
“姐姐她突然想如厕，怕误了良辰，所以叫我们先送小妹出来，要不再等等姐姐，姐姐待会就好了！”苏音回答道。
“这可不是咱家能做得了住的，误了良辰，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既如此便不等了，你们先上车吧！真是不守规矩！”宦官有些生气的说道，末了还抱怨了一句。
“是是是，说的是。”苏音又回答道。
然后一个姑姑扶着我缓慢的上了马车后，她便出去了，我终于舒服的坐下了，过了一会儿，马车驶动，我用手从侧面撩起红帛，看向马车外，一样的天未亮，一样的朝歌街，只是我好像没有那么开心了，并不是因为我可能会死在那宫中。而是我此刻竟然想的还是那个男人帝辛。
仿佛昨日我还信誓旦旦的想带他回有苏，今日我却要嫁进王宫，做那纣王的王妃。虽然他那么坏，我竟然还有些后悔，后悔那日早早的离去，要不还可以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说一句话……不禁感慨人生无常……然后我放下红帛，呆呆的坐着……
“谁？！”
“是我。”
“姐姐，这才三更刚过，你就起床了？”
“你怎知是几更天，莫不是你一宿未眠？”我疑惑道，然后走进来，坐到她的床边。
“说真的，姐姐，我有些担心小妹，昨日秀选我看那姜王后定不是善茬，还有她身边那个宦官，看着就可恶，竟然要叫人打心儿。你说小妹一个十岁孩童，要在这宫里讨生活，能让人放心吗？”
我将刚才的梦给苏音说了一遍。
她更加担心了“要不我们回有苏吧！趁现在宫里还没有来人，我们赶紧去叫醒其他姐妹，我们一起回有苏，姐姐，我真的害怕！”她拉起我的手来。
“逃回去？朝歌定会借此做文章，向我有苏发兵，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所以我们不可以逃，现在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担心，等那些化妆的姑姑来了，我们在悄悄打听个仔细。”
“别怕音儿，没事的，有姐姐在呢，姐姐怎么会让你们受苦呢？”我将她抱入怀中，摸着她的头说。
“那姐姐准备如何？”
“你知道，有苏把我们送来朝歌，这叫联姻，目的就是表明我有苏臣服的态度。有苏物资匮乏，势单力薄，有商的庇护总归是能更好些，所以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全我们的有苏子民，让他们可以安家乐业。我的父亲也是逼不得已才将我们几个女儿郎送入这朝歌城，所以我们都是保护有苏的大英雄！只是没想到这个大英雄的名分竟被小妹一个十岁的孩童抢了去，若这朝歌城真是锦衣玉食之处，我们也不必过多担心，若它是龙潭虎穴，我心中已有计划，放心，姐姐定会护你们周全，让你们平安回到有苏。”
“姐姐……”
“乖，没事的。再睡会儿吧！你应该一夜没睡了吧。”
“嗯……”
“那姐姐先回去了，待会儿宫里来人了。”我从怀里把她放到床上，将被子给她盖好。
“好的，姐姐……”
然后我轻轻的走出去，把门关上后，回到楼上我的房间，开始冥思苦想我的计划……
直到五更天，楼下车马熙熙攘攘。
“苏娘子！苏娘子！”
“进来吧！”
还是昨天那个姑姑。
“姑姑，又是你，你的妆术真好看，昨日我感觉十八年来我是最美的一天。”
“小娘子过奖了，是小娘子天生丽质。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然后我在铜镜前做好，她又像昨天一样为我弄头发，妆容……
“姑姑，你说被选上的人是不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要是我被选上就好了。”
“小娘子，姑姑看你觉得甚是亲切有缘，没被选上才是你的福分呐！”
“姑姑此话怎讲？”
从铜镜中看她面露难色。
“姑姑放心吧，你上来也瞧见了，我这是二楼，没有人能听见你我二人说了什么的，倒是小女娘我很是好奇，怎的没被选上才是福分呢？”说着，我从铜镜后面拿出五贝币放到她的手中。
“这……”
“姑姑就且收着，就当是劳累你为我梳理如此美丽的妆容。”
她将贝币挂在腰带上，降低音调的说：“我们也只是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了，道听途说了一些，听说这被选上的女娘第一年倒是风光鲜丽，好歹也是王妃呀，吃穿用度自然不必多说。只是这第二年吧，都会因为怀不上子嗣而被打入冷宫，然后就不了了之了……所以秀选每年都举办，但至今呆在纣王身边的只有姜王后一人。”
“那这纣王没有子嗣吗？这么迫切想要子嗣？”
“这可不敢妄言。”
“那这姜王后……”
“可不敢妄言！小娘子，请恕小奴只能说这么多了。”她慌乱道。
“是娘子我唐突姑姑了。”我连忙说。
画好妆容后，我还跟着她下楼，真希望她能走快一些。
除了苏小妹，其余的人也已经画好妆在院子里的石台边坐好。
“姐姐来了”苏音看到我来了，提醒大家道。
“姐姐，就只有小妹还没出来了。”
“人家小妹今天可是新娘子，自然是要久一点。”
苏心和苏巧儿两个人说道。
我走过去，靠近苏音的耳边轻声说道：“待会看我行事，小妹不能嫁。”
她惊恐的看了我一眼“是。”低声的说道。
“姐妹们，小妹今天就出嫁了，怎么说做姐姐的几个也不能吝啬吧！赶紧回房去把自己好看的饰品拿出来送给小妹可好？”我故意提高声调，想让门外面的侍卫和姑姑们听到。
“对！大家赶紧的，没准这以后再想见小妹可就难了！”苏音附和道。
“嗯，姐姐们说得对！”苏心说。
“我觉也是。”苏巧儿说。
然后她们纷纷回到自己房中，我则和苏音回她房中。
“怎么了姐姐？你打听到什么？”苏音小声的焦急问。
“给我梳妆的姑姑说，每年秀选进宫的女子，第二年都会被打入冷宫，然后就再无音讯，我想定是全都死了。当今纣王十八岁娶的姜氏，如今想来那纣王应当二十又三了吧！后宫中任然只有姜氏一人。”
“姐姐的意思是那姜氏从中作梗？”
“其中原由我也不得而知，但这宫中危险，小妹绝不能去。”
“那该如何是好？”苏音要哭了出来。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姐姐说过，一定会让你们平安回去的。”
“姐姐，莫不是你想……”
“嗯。”
“那你到时候又如何自处？”
“好歹我也年长些，到时候遇到事情我再解决，再不济，只要你们几个平安回到有苏，有苏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受战争之难，就算我死了又怎样呢？我想阿爹让我和你们一同前来，也不会希望我把小妹留下，然后自己回去吧……”
“姐姐……”
“好了，别说了，快把你的饰品拿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然后她随便找了几个饰品。我们一起出门，苏心和苏巧儿已经在院子里等待了，我们走过去。
“走，我们去找小妹。”我说道。
然后她们几个跟着我走到小妹房前，我推开门进去。
“小妹，怎么这么慢呀？姐姐们可等你好些时间了，我们给你带来了我们的饰品，你看看可有喜欢的随便挑。”
“小娘子们稍安勿躁，已经弄好了，就差把红帛盖上就可以了。”那个姑姑说道。
“姐姐们，快来看小妹今天可比你们漂亮吗？”小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开心的说道。
我快去走过去，将五个贝币塞在那姑姑手中。“姑姑，我们姐妹几个有几句体己的话想和小妹说说，不知姑姑可否通融一下？”
“这……”
“姑姑！我们就说几句话，很快的！”我撒娇的语气说道。
然后她将贝币挂到腰间，“那好吧，你们尽快，不要误了良辰，否则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当然了！这点小女娘能不清楚吗？”我自信的回答道。
然后她向门外走去，苏心她们几个走进来，苏音最后进来将房门关上。
我低声的严肃的对小妹说：“小妹，你是不是最听姐姐的话？”
“嗯嗯！姐姐今日怎么了？怎么这般严肃。”
“那就听姐姐的，快把你的红服换下。”
“难道姐姐觉得不好看吗？”
“好看，小妹今天最好看。”我看着眼前懵懂的小妹，有些哽咽的说道。然后泪花在我眼眶里打转。
“姐姐怎么哭了？小妹脱了便是，姐姐莫要哭了。”说着小妹仔细的从腰带开始脱去红裳。
“这是怎么了？”苏心问。
“其中原由，此刻来不及解释，日后音儿姐姐会给你们说明白，但是小妹不能去那宫中。”我回过头来，对她说道。
“那谁去？莫不是姐姐你想扮成小妹嫁给纣王？”巧儿惊恐的小声说道。
“嗯，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放心你们任何一个人去那宫中。”
“我看姐姐倒不如让心儿姐姐去，她一直都想嫁给那纣王，你与我们回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好吗？是不是？心儿姐姐？”然后她扭头看着苏心儿说。
“我，我，我不去，那宫中的人恶死了，昨日还想打我，我害怕。”苏心儿有些大声的说道。
“好了你们俩不要再说了，都什么时候来还在贫嘴，是怕外面的人听不见吗？姐姐自然是不会让我们去的，她早就已经决定要自己替小妹了。”苏音有些生气的小声说道。
小妹的红裳已经褪下。我蹲下来看着她说：“你就呆在房里，哪里也不要去，等姐姐们回来，好吗？”
“嗯。那妲己姐姐回来，可不可以给我带一个烤鸟蛋，小妹饿了。”
“好，姐姐知道了。”我摸着她的头说道。
然后我开始换上她褪下的红服，实在是有些小，像是专门为像小妹这样的孩童准备的一般，但穿上还是能穿上，只是袖口有点短，胳膊肘有些不适。
“待会儿我就是小妹，你们都自然一点，若外面的人问起我来，就说我突然想如厕，为了不耽误良辰，他们必定不会等我。小妹就在房里，哪也不用去，免得她这个身高露出破绽。你们是否明白？”
“明白”她们小声的点头说道。
“姐姐万事小心。”苏音小声道。
“好了没有，几位娘子！莫要误了良辰啊！”姑姑在门外叫道。
“好了！好了！这就出来！”苏心回答道，然后走门口。苏巧儿和苏音拿起桌上的红帛，将我盖住。
“若我入宫无事，我会想办法报平安，等个三五日，便不用再等，你可放心带着小妹们离开朝歌，回到有苏去。”我低声对苏音说。
“是，姐姐”她有些哽咽的回答。
随后我半蹲着站起，像是小妹的身高。苏心打开门，因为红帛很长直接落到地上，虽然我看不清路，但是红帛也将我半蹲的姿态给挡住。然后她们几个触拥在我周围，扶着我半蹲着慢慢走出房去，然后关上了门。
“小妹！慢些！”
“注意台阶，小妹！”
“小妹去了宫里，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她们高声的说道，然后我们慢慢的向驿站门口走去。
“还有一个女娘呢？”门口那个宦官问道。
“姐姐她突然想如厕，怕误了良辰，所以叫我们先送小妹出来，要不再等等姐姐，姐姐待会就好了！”苏音回答道。
“这可不是咱家能做得了住的，误了良辰，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既如此便不等了，你们先上车吧！真是不守规矩！”宦官有些生气的说道，末了还抱怨了一句。
“是是是，说的是。”苏音又回答道。
然后一个姑姑扶着我缓慢的上了马车后，她便出去了，我终于舒服的坐下了，过了一会儿，马车驶动，我用手从侧面撩起红帛，看向马车外，一样的天未亮，一样的朝歌街，只是我好像没有那么开心了，并不是因为我可能会死在那宫中。而是我此刻竟然想的还是那个男人帝辛。
仿佛昨日我还信誓旦旦的想带他回有苏，今日我却要嫁进王宫，做那纣王的王妃。虽然他那么坏，我竟然还有些后悔，后悔那日早早的离去，要不还可以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说一句话……不禁感慨人生无常……然后我放下红帛，呆呆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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