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面具之下的过往种种
然后我对着阿狸说：“你先到床下躲起来，别出来。”
“哦。”然后它不情愿的钻进床下。
不一会儿，那位朱公公和两个侍卫就带着医官前来。
“王妃！医官到了！”
“快些进来！”
只见一老者模样的医官提着一个药箱匆忙的进来，在床边坐下后拿出一张白帛轻轻的放在纣王的手腕上，然后才开始把脉。
半响后，他将白帛收起，然后起身靠近纣王的鼻子听他的呼吸声。最终得出结论：
“王上这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气血亏虚，待我回去叫医官熬好药膳再送来给王上服下，多加休息，并无大碍。”
“妾谢医官。”我装模作样道。
“王妃言重了！臣告退。”
“去吧。”
“你们也都退下吧！医官说要多休息，本宫在王上身边伺候即可，人多难免嘈杂。”我对着朱公公和两个侍卫说。
“喏！奴就在外面侯着，王妃有事唤奴。”朱公公说完，便退了出去。
“阿狸，阿狸，快出来。你说王上这是怎么了？”我坐在床边弯下头看着床下的阿狸问。
“医官不都说了吗？劳累导致的气血亏虚，睡一觉就好了。”它慢慢走出来，漫不经心的回道。
“可是他明明之前还生龙活虎的，唤了你的名字之后才突然流鼻血晕了过去的。”
“喂！你这人类小娃，我早就提醒过你，现在倒好，让我来替你背这黑锅了。”它头扭向一边说道。
“哎呀，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嘛！那你看他现在跟睡着了一样，也没什么事发生。”我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只是阳损，可能因为他是人王，好歹也算一方之主，这又是他的地界，所以比较轻微吧。至于阴损，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折寿了。”阿狸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说的也太可怕了吧！那为何我唤你就没事？”我有些心悸的询问。
“呵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兴许你的命格早就碎个稀巴烂了，你肯定已经倒霉透顶了，不让怎么可能听得见我一只狐狸说话？你们人类管这叫撞邪！”阿狸嘲笑道。
“……你说这纣王整日戴着个青铜面具，你就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吗？”
“切，我又不是他的枕边人，他长什么样关我屁事。”阿狸不屑的回道。
“那你可以施法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吗？我就是单纯的好奇他这样的酒色之徒是怎么当上王的。”我看着阿狸说。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只要我施术，顷刻之间你我就会丧命。”它神气的说。
“为何啊？这纣王这么厉害？”
“笨蛋！不是纣王，是门口那位。”
“朱公公？”我小声的问。
“我看他至少是有一千年修为的散仙，这王宫还是有点底蕴的。你这小丫头，这纣王就躺在这儿，想看他的模样，你自己褪去这面具，不就看到了吗？”
“你都说那朱公公很厉害了，我怎么还敢动这纣王！你想害死你的恩人啊？”
“放心，人界有人界的规矩，修行者在人界杀人，除非神不知鬼不觉，否则就是坏了规矩，总有一些不想破坏规矩的修行者会寻迹给他点教训，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修行者几乎很少插足人间的事，但修行者出现在王宫，也情有可原。”它轻松的解释道。
“我也害怕纣王突然醒了怎么办？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啊？昨日我还想着给他来一剂脱魂散的，谁知今日也没备上，倒也用不上了，哈哈哈”我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放心吧，一时半会醒不了，再说你这丫头一肚子坏水，你还怕什么？”
“当真没有骗我？”
“当真！”在它肯定的回答下，我的胆子突然就变大了。
我迅速轻轻的微微的抬起一点点纣王的头，然后找到青铜面具的系绳，将它慢慢解开，然后看了一眼纣王，还是很沉的睡着，再将他的头轻轻放下。
然后我缓缓拿起青铜面具。
我倒要看看这老色胚到底长什么样！
然后一张极其熟悉又不应该出现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帝辛！
我顿时怒火中烧，一把丢掉青铜面具，用最有力的右手给了他的左脸最有力的一拳，我发誓我打野猪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狠！
拳落，人醒！
帝辛立马疼醒然后大叫一声“啊”，手摸着左脸，懵了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我。
“咕咕……”
“一拳叫醒，可喜可贺啊……”阿狸将头靠在尾巴上，面向床位，看热闹的说道。
“王上！”朱公公和侍卫问声冲进来来。
我一把揪过帝辛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
“你这色胚最好给我说说，什么叫做用嘴喂？什么又是败败火？捏肩！嗯！？”
“王上？这……”朱公公疑惑。
“出去！全部给孤出去！”他转过头凶巴巴的看着朱公公说。
“喏！王上已醒，看来以无大碍！奴告退！”我隐约感觉他的话语像是在笑，然后便领着侍卫退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妲己，妲己，你先别着急，放开我，听我给你解释。”然后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
我松开了衣领处，然后顺势揪上他的耳朵。
“你！最！好！马！上！给！我！解！释！清！楚！”我一个字一个字大声的说道，手上又加了点劲。
“疼疼疼疼疼。”他连忙用手拨开我的手，然后两只手紧紧握住。
我被他紧紧握住后，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特别委屈，眼泪瞬间从我的脸颊滑落，然后哽咽继续说：
“你最好……快……给我解释……清楚！”
他见我哭了，连忙将我抱住，然后温柔的说：
“不哭，不哭，你想听什么，孤都给你说。”
“我以为……你……都是骗我的！你说你和我待在一起很开心，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又不去找我！我……”我在他怀里边抽泣边说。
“你先别哭，我们慢慢说。”他把我放开，用手擦拭我脸颊上的眼泪，温柔的看着我。
我此刻感觉很温暖，很美好，便不想哭了，看着他的脸说：“那你的脸现在还疼吗？”
“不疼，你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劲？再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他嬉笑着说。
我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早知道刚才下手轻点了。
“那你躺下说吧，虽然医官说你需要静养，但是我又很多疑问就想现在搞明白。”我扶他躺下，然后给他盖好被帛。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我没事！”他缓缓说。
“咕咕，咕”
“戏份变了，没意思，赶紧溜。”然后阿狸便跑到内阁外去了。
“帝辛就是纣王，纣王就是帝辛？”
“嗯，只是帝辛是我的本名，因为我常年征战，所以其他国度的人觉得我残暴无度，所以唤我‘纣’王，他们是怕我才如此取号，所以便接过来用了，帝辛这个名字我就很少再用了。”
“就这样？”我问。
“嗯，就这样。”
“那，那日你为何会昏迷，而且掉在河里？”
“哦！你是想问这个啊！这可说来话长了，朝中暗流涌动，原本那日寡……我举办围猎就是与朱公公计划好我趁机失踪，看朝中大臣们的狼子野心如何拨动，借此机会好抓住他们的把柄。但我假意掉下马落入水中后，潜入水中顺着水流游了很远，没曾想前面竟是瀑布，我拼命往岸边游，但水流很湍急，我就顺着水流被冲下去，然后就晕了。然后……”
“然后呢？”我傻呆呆的问
“然后我就昏了呀！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那颗树旁，看你傻乎乎的，本想逗逗你，结果你却说我是你的小奴隶，我也好顺水推舟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那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吗？朝中的坏人抓到了吗？”
“我提前回来了。计划就终止了。”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吧？原本选上的是小妹，你又不知是我。”我小心翼翼的说。
“对，我起初听你说，你是有苏人，是进宫参加秀选的，我就心里笃定你肯定选不上的，我还可以借此机会和你回有苏……”他有些害羞了。
“少给我装模作样！然后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我质问。
“因为那日你酒醉，我送你回驿站，发现你们姐妹情深，而且苏小妹小小年纪，单纯可爱。若我不回来，恐保她会因此丧命。届时你必定伤心，而我又怎么能再面对你，我就想着先回来，抱住苏小妹的命，然后明年，明年……”
“明年干嘛！你今日干嘛总是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
“明年再降旨有苏迎娶你！”他一口气说完，然后又有些害羞了起来。
“没想到你堂堂一国之主，竟能有这种心思考虑这些，是该害臊。”我一脸不屑实则内心欢喜。
“没遇到你之前，我只是平衡权谋的器具。但现在，我的生活不再枯燥无味，而是每日春暖花开，你能明白吗？”他认真的看着我说。
“想必连你也看出姜王后不是善茬，所以才不得不替小妹嫁入宫中吧！”他又接着说。
“嗯！”
“那轮到我问了，你还不知道我就是纣王，你决定嫁入宫中给纣王当妃子的时候，可有想起我？”他很认真的问。
“哇！！你一个男子汉，竟也问出这种小家子气的问题？”我嬉笑着说。
“孤想你认真的回答孤。”
“想，但是那时你不过也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朝歌人，纵然我是心悦与你，但比起小妹的安慰，我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后来我出宫问了苏音，得知你从未去驿站找过我时，我便觉心如死灰。”我认真的说。
“我都已经能天天陪着我的爱妃了，还去那驿站作甚？”这次换他嬉笑着说。
“这么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我问。
“嗯……”他想了一想，然后开口。
“应该是在祭典上，我拉住你的手的时候，我便感觉很熟悉，一瞬间我的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很震撼。再准确一点，就是祭典之后，我看见你直坐在床上，明显比祭典高了许多，询问你年龄，然后摸了你的脸……我便十分肯定就是你，所以我匆忙回去，打造了那副青铜面具。”他得意的说。
“嚯！所以这些天你就戴着那面具处处捉弄我！？”
“也不知道是谁心怀鬼胎，还想将本王灌醉，然后拿王令。要不是我就是纣王，你的脑袋不知道被被砍多少次了？”
“所以王令也是你故意掉的？！我酒后又胡说了？”我吃惊道。
“当然！某人醉酒后指着寡人的鼻子，大声呵斥‘你今天！必须给我喝！喝醉！你的王令，是！是我的！’”他学着我的样子说。
“你说要是换了别人，是不是趁你酒醉就赶紧把你拖出去砍了？”然后嬉笑的问我。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认为我酒量很好，想不到败在一个男人手里两次，一直认为我运气很好，没想到那王令竟是对我的施舍……
“嗯，还好是你，老天保佑。”我强颜欢笑道。
“妲己。”他认真的看着我。
“嗯？”
“可不可以答应孤，日后不再与他人醉酒？你好歹也是一介女娘，总是醉酒也不好，而且可能发生点别的什么……”
“女娘怎么了，你们朝歌的规矩可管不到我们有苏去！”我故意生气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小酌胜过畅饮。”他连忙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日后会注意的。”
“还有就是，若是日后姜王后通传，你就称抱恙就可，莫要与她走得太亲近，明白不？”
“嗯，明白！”我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胸口上。
“那你再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我喜欢听。”他摸着我的脸颊说。
“今日恐晚了，医官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改日吧。”
“无妨，你快说吧。”
“我小时候……”我开始随意糊弄的说着，然后便有些觉得困了。
“要不我们入睡吧！”他轻轻的在我耳边问。
“嗯。”然后他起身来，顺便将我扶起。他向里挪了挪位置，我退掉鞋，便钻进被帛，他用手挽住我的脖子，我侧着依偎在他的胸膛，只觉一股淡淡清香，很温暖，很安心，便睡过去……
“哦。”然后它不情愿的钻进床下。
不一会儿，那位朱公公和两个侍卫就带着医官前来。
“王妃！医官到了！”
“快些进来！”
只见一老者模样的医官提着一个药箱匆忙的进来，在床边坐下后拿出一张白帛轻轻的放在纣王的手腕上，然后才开始把脉。
半响后，他将白帛收起，然后起身靠近纣王的鼻子听他的呼吸声。最终得出结论：
“王上这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气血亏虚，待我回去叫医官熬好药膳再送来给王上服下，多加休息，并无大碍。”
“妾谢医官。”我装模作样道。
“王妃言重了！臣告退。”
“去吧。”
“你们也都退下吧！医官说要多休息，本宫在王上身边伺候即可，人多难免嘈杂。”我对着朱公公和两个侍卫说。
“喏！奴就在外面侯着，王妃有事唤奴。”朱公公说完，便退了出去。
“阿狸，阿狸，快出来。你说王上这是怎么了？”我坐在床边弯下头看着床下的阿狸问。
“医官不都说了吗？劳累导致的气血亏虚，睡一觉就好了。”它慢慢走出来，漫不经心的回道。
“可是他明明之前还生龙活虎的，唤了你的名字之后才突然流鼻血晕了过去的。”
“喂！你这人类小娃，我早就提醒过你，现在倒好，让我来替你背这黑锅了。”它头扭向一边说道。
“哎呀，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嘛！那你看他现在跟睡着了一样，也没什么事发生。”我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只是阳损，可能因为他是人王，好歹也算一方之主，这又是他的地界，所以比较轻微吧。至于阴损，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折寿了。”阿狸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说的也太可怕了吧！那为何我唤你就没事？”我有些心悸的询问。
“呵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兴许你的命格早就碎个稀巴烂了，你肯定已经倒霉透顶了，不让怎么可能听得见我一只狐狸说话？你们人类管这叫撞邪！”阿狸嘲笑道。
“……你说这纣王整日戴着个青铜面具，你就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吗？”
“切，我又不是他的枕边人，他长什么样关我屁事。”阿狸不屑的回道。
“那你可以施法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吗？我就是单纯的好奇他这样的酒色之徒是怎么当上王的。”我看着阿狸说。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只要我施术，顷刻之间你我就会丧命。”它神气的说。
“为何啊？这纣王这么厉害？”
“笨蛋！不是纣王，是门口那位。”
“朱公公？”我小声的问。
“我看他至少是有一千年修为的散仙，这王宫还是有点底蕴的。你这小丫头，这纣王就躺在这儿，想看他的模样，你自己褪去这面具，不就看到了吗？”
“你都说那朱公公很厉害了，我怎么还敢动这纣王！你想害死你的恩人啊？”
“放心，人界有人界的规矩，修行者在人界杀人，除非神不知鬼不觉，否则就是坏了规矩，总有一些不想破坏规矩的修行者会寻迹给他点教训，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修行者几乎很少插足人间的事，但修行者出现在王宫，也情有可原。”它轻松的解释道。
“我也害怕纣王突然醒了怎么办？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啊？昨日我还想着给他来一剂脱魂散的，谁知今日也没备上，倒也用不上了，哈哈哈”我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放心吧，一时半会醒不了，再说你这丫头一肚子坏水，你还怕什么？”
“当真没有骗我？”
“当真！”在它肯定的回答下，我的胆子突然就变大了。
我迅速轻轻的微微的抬起一点点纣王的头，然后找到青铜面具的系绳，将它慢慢解开，然后看了一眼纣王，还是很沉的睡着，再将他的头轻轻放下。
然后我缓缓拿起青铜面具。
我倒要看看这老色胚到底长什么样！
然后一张极其熟悉又不应该出现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帝辛！
我顿时怒火中烧，一把丢掉青铜面具，用最有力的右手给了他的左脸最有力的一拳，我发誓我打野猪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狠！
拳落，人醒！
帝辛立马疼醒然后大叫一声“啊”，手摸着左脸，懵了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我。
“咕咕……”
“一拳叫醒，可喜可贺啊……”阿狸将头靠在尾巴上，面向床位，看热闹的说道。
“王上！”朱公公和侍卫问声冲进来来。
我一把揪过帝辛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
“你这色胚最好给我说说，什么叫做用嘴喂？什么又是败败火？捏肩！嗯！？”
“王上？这……”朱公公疑惑。
“出去！全部给孤出去！”他转过头凶巴巴的看着朱公公说。
“喏！王上已醒，看来以无大碍！奴告退！”我隐约感觉他的话语像是在笑，然后便领着侍卫退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妲己，妲己，你先别着急，放开我，听我给你解释。”然后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
我松开了衣领处，然后顺势揪上他的耳朵。
“你！最！好！马！上！给！我！解！释！清！楚！”我一个字一个字大声的说道，手上又加了点劲。
“疼疼疼疼疼。”他连忙用手拨开我的手，然后两只手紧紧握住。
我被他紧紧握住后，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特别委屈，眼泪瞬间从我的脸颊滑落，然后哽咽继续说：
“你最好……快……给我解释……清楚！”
他见我哭了，连忙将我抱住，然后温柔的说：
“不哭，不哭，你想听什么，孤都给你说。”
“我以为……你……都是骗我的！你说你和我待在一起很开心，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又不去找我！我……”我在他怀里边抽泣边说。
“你先别哭，我们慢慢说。”他把我放开，用手擦拭我脸颊上的眼泪，温柔的看着我。
我此刻感觉很温暖，很美好，便不想哭了，看着他的脸说：“那你的脸现在还疼吗？”
“不疼，你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劲？再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他嬉笑着说。
我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早知道刚才下手轻点了。
“那你躺下说吧，虽然医官说你需要静养，但是我又很多疑问就想现在搞明白。”我扶他躺下，然后给他盖好被帛。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我没事！”他缓缓说。
“咕咕，咕”
“戏份变了，没意思，赶紧溜。”然后阿狸便跑到内阁外去了。
“帝辛就是纣王，纣王就是帝辛？”
“嗯，只是帝辛是我的本名，因为我常年征战，所以其他国度的人觉得我残暴无度，所以唤我‘纣’王，他们是怕我才如此取号，所以便接过来用了，帝辛这个名字我就很少再用了。”
“就这样？”我问。
“嗯，就这样。”
“那，那日你为何会昏迷，而且掉在河里？”
“哦！你是想问这个啊！这可说来话长了，朝中暗流涌动，原本那日寡……我举办围猎就是与朱公公计划好我趁机失踪，看朝中大臣们的狼子野心如何拨动，借此机会好抓住他们的把柄。但我假意掉下马落入水中后，潜入水中顺着水流游了很远，没曾想前面竟是瀑布，我拼命往岸边游，但水流很湍急，我就顺着水流被冲下去，然后就晕了。然后……”
“然后呢？”我傻呆呆的问
“然后我就昏了呀！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那颗树旁，看你傻乎乎的，本想逗逗你，结果你却说我是你的小奴隶，我也好顺水推舟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那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吗？朝中的坏人抓到了吗？”
“我提前回来了。计划就终止了。”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吧？原本选上的是小妹，你又不知是我。”我小心翼翼的说。
“对，我起初听你说，你是有苏人，是进宫参加秀选的，我就心里笃定你肯定选不上的，我还可以借此机会和你回有苏……”他有些害羞了。
“少给我装模作样！然后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我质问。
“因为那日你酒醉，我送你回驿站，发现你们姐妹情深，而且苏小妹小小年纪，单纯可爱。若我不回来，恐保她会因此丧命。届时你必定伤心，而我又怎么能再面对你，我就想着先回来，抱住苏小妹的命，然后明年，明年……”
“明年干嘛！你今日干嘛总是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
“明年再降旨有苏迎娶你！”他一口气说完，然后又有些害羞了起来。
“没想到你堂堂一国之主，竟能有这种心思考虑这些，是该害臊。”我一脸不屑实则内心欢喜。
“没遇到你之前，我只是平衡权谋的器具。但现在，我的生活不再枯燥无味，而是每日春暖花开，你能明白吗？”他认真的看着我说。
“想必连你也看出姜王后不是善茬，所以才不得不替小妹嫁入宫中吧！”他又接着说。
“嗯！”
“那轮到我问了，你还不知道我就是纣王，你决定嫁入宫中给纣王当妃子的时候，可有想起我？”他很认真的问。
“哇！！你一个男子汉，竟也问出这种小家子气的问题？”我嬉笑着说。
“孤想你认真的回答孤。”
“想，但是那时你不过也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朝歌人，纵然我是心悦与你，但比起小妹的安慰，我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后来我出宫问了苏音，得知你从未去驿站找过我时，我便觉心如死灰。”我认真的说。
“我都已经能天天陪着我的爱妃了，还去那驿站作甚？”这次换他嬉笑着说。
“这么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我问。
“嗯……”他想了一想，然后开口。
“应该是在祭典上，我拉住你的手的时候，我便感觉很熟悉，一瞬间我的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很震撼。再准确一点，就是祭典之后，我看见你直坐在床上，明显比祭典高了许多，询问你年龄，然后摸了你的脸……我便十分肯定就是你，所以我匆忙回去，打造了那副青铜面具。”他得意的说。
“嚯！所以这些天你就戴着那面具处处捉弄我！？”
“也不知道是谁心怀鬼胎，还想将本王灌醉，然后拿王令。要不是我就是纣王，你的脑袋不知道被被砍多少次了？”
“所以王令也是你故意掉的？！我酒后又胡说了？”我吃惊道。
“当然！某人醉酒后指着寡人的鼻子，大声呵斥‘你今天！必须给我喝！喝醉！你的王令，是！是我的！’”他学着我的样子说。
“你说要是换了别人，是不是趁你酒醉就赶紧把你拖出去砍了？”然后嬉笑的问我。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认为我酒量很好，想不到败在一个男人手里两次，一直认为我运气很好，没想到那王令竟是对我的施舍……
“嗯，还好是你，老天保佑。”我强颜欢笑道。
“妲己。”他认真的看着我。
“嗯？”
“可不可以答应孤，日后不再与他人醉酒？你好歹也是一介女娘，总是醉酒也不好，而且可能发生点别的什么……”
“女娘怎么了，你们朝歌的规矩可管不到我们有苏去！”我故意生气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小酌胜过畅饮。”他连忙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日后会注意的。”
“还有就是，若是日后姜王后通传，你就称抱恙就可，莫要与她走得太亲近，明白不？”
“嗯，明白！”我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胸口上。
“那你再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我喜欢听。”他摸着我的脸颊说。
“今日恐晚了，医官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改日吧。”
“无妨，你快说吧。”
“我小时候……”我开始随意糊弄的说着，然后便有些觉得困了。
“要不我们入睡吧！”他轻轻的在我耳边问。
“嗯。”然后他起身来，顺便将我扶起。他向里挪了挪位置，我退掉鞋，便钻进被帛，他用手挽住我的脖子，我侧着依偎在他的胸膛，只觉一股淡淡清香，很温暖，很安心，便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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