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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聊赠一枝春

    周鹿一礼,“白大哥,我既然被卖便不再姓周,小姐同意了,我以后叫小鹿就好。”

    “小姐在里面,不知白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找我家小姐。”

    白酒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给你带给你家小姐了,我就不便进去。”说完,白酒把手中包裹食盒递给小鹿。

    小鹿接过,“这是什么东西?谁送的,我好跟小姐说清楚。”

    “我家公子买给表小姐的,这么晚了不便亲自来,就让我给你们送来,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多逗留,主子刚回府,还没用膳呢。”

    说完白酒招呼小鹿带给云禾,自己搓了搓手,转身离开,二月底的夜晚寒气未消,还是有些清冷。

    而另一处,许欣悦回府等了许久才见婢女小月回府。

    “什么情况?”许欣怡有些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婢女。

    小月恭敬一礼,“小姐,我后面偷偷跟了,那公子是回了白府。”

    “那个白府?”许欣悦心中突突的跳,大概知道何人了,但不敢确定。

    “就是轰动京城,咱们京城最年轻的刑部尚书呀,他母亲不是在前段时间的春宴对小姐十分青睐,给送了小姐水头极好的青玉镯吗?”

    “原来是他?父亲说得时机与白府说亲,应该就是那人吧。”许欣怡面色潮红,今日所见身姿模样可比京中其他公子强上许多。

    再说,他这般早便是尚书,自己若嫁过去,或许还能封个诰命夫人。

    “我想去见母亲。”说完许欣悦便起身要走。

    月儿连忙拉住小姐,“小姐莫急呀,明日再寻夫人,这般时辰了就别打扰夫人就寝,你也知道,将军大人脾气不太好,隔壁那人又虎视眈眈,若惹恼了将军只会便宜他们去了。”

    听到此处,许欣悦点头,确实如此,是自己冲动了。

    “好,明日再去吧。”

    母亲虽是当家主母,也曾与父亲琴瑟和鸣了几年,这才有了兄长与自己,自己出生后第二年他边关去了几年。

    回来时,带着个女子,女子怀中还抱着个襁褓中的孩子,说是在外纳的姨娘,那女子回府后趾高气昂,母亲何处受过这般气,后来施计夭了那孩子。

    父亲不知为何知晓了,二人大吵了一回,二人关系便差了许多,加之那姨娘没了孩子,还会故扮娇弱,之后盛宠不衰。

    第二次有孕母亲用了法子使她生了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也绝了她往后生育的能力。

    还是母亲说的对,她母家地位也容不得父亲放肆,若非母亲下嫁,他一介布衣出身哪来如今地位。

    如今自己身后站着的便是将军府,父亲乐意自己高攀,这个家自己也不想呆下去了。

    白酒回院,只见白怀舒正在门前,见自己回来便回了屋。

    “公子,我送去了,表小姐似正要歇息,我便交给了小鹿让她转交表小姐。”

    “她没看?”

    “不知道,交给小鹿我就走了,这会子应该在看吧。”白酒咧嘴一笑。

    白酒朝里看了看,“我去林叔那里拿晚膳,公子稍等。”

    白怀舒揉着疲惫的双目歇息,忽然听到门外声音,“大哥。”

    白怀舒起身走去,只见门口站着白怀里,“这么晚了,怎么来了此处?”

    白怀里眉头紧蹙,“我偷偷跑出来的,母亲最近不对劲,我不喜欢她。”

    “胡说什么。”白怀舒瞪了眼白怀里。

    白怀里见此十分委屈,“我不喜欢她了,今日她非要我丢了表姐送我的蚂蚱,我不肯她就要打我,我撒谎肚子不舒服这才跑出来的。”

    “什么蚂蚱?”白怀舒牵过白怀里坐在一侧椅上。

    白怀里迟疑了一瞬,随后从袖中伸出小手,只见上面躺了个栩栩如生的小蚂蚱。

    “谁给你的?”白怀舒拿起小蚂蚱仔细打量。

    “今日我随母亲恭贺表姐搬院子时,见表姐桌面上有个小蚂蚱,十分喜欢,临走时表姐偷偷送给我的。”白怀里眼巴巴看向白怀舒的手中物什。

    “母亲说这物太脏,要我丢掉,一点都不脏,母亲还跟表姐说你们二人不能走太近,等表姐过了丧期替她寻个婆家。”

    “大哥,我喜欢表姐,你让母亲别赶她离开好不好,我中午找她玩,她给我讲奇闻异事,还给我讲学,比夫子的有意思多了,你让母亲别赶她离开。”

    白怀舒面色一白,“你是说母亲找过她”

    白怀的见自家大哥面色难看有些被吓到,小心翼翼的点头,“中午表姐搬院后带我来过。”

    “母亲对表姐说,承她母亲照拂已故祖母之恩会好生照顾她,帮她养好脸上的伤,待守孝过后替她寻门好亲事。”

    “然后又问表姐,大哥是不是最近与她走的近,表姐说是因为她才入府,你心热,担忧她不熟悉也才指点一二,并没有太近。”

    “母亲听后就夸表姐通情达理,又说你与顺德将军府家的许小姐关系甚好,夸赞那姑娘生得漂亮,又琵琶一绝。”

    白怀里冷哼,“她以为我小不知道,其实她就是看不上起表姐罢了,大哥,你别赶表姐离开,她很厉害的,不仅会讲学,还能讲好多有趣的东西,我让她教我编蚂蚱她还没答应呢,她不能离开。”

    白怀舒听着白怀里滔滔不绝的讲述,只觉得心中生怨,一直以来皆以为母亲是善良明理之人,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表里不一。

    怪不得她与自己这般疏离,毕竟是寄人篱下,她那般的女子,何时受过这般羞辱,白怀舒稳了稳心绪,看向白怀里,“今日你跟我的谈话别告诉母亲和其他任何人。”

    “为什么?”白怀里有些不解。

    看着七岁的幼弟,“你若告诉母亲了,她定会明日就送走你表姐,母亲应该是觉得她乡下来的,便觉得她高攀了白府。”

    白怀里气呼呼的,“表姐才没有,她厉害着呢,夫子授学,她知道后重新给我讲的都比夫子好不知多少倍!我一听就懂、还特别有意思!”

    顿了顿,又告诉白怀舒,“大哥,我听你的,我不告诉任何人。”

    恋恋不舍的看向蚂蚱,“这蚂蚱你先帮我藏起来,以后我过来再给我玩,若被她知道了肯定会给我丢掉。”

    白怀舒看了看手中的蚂蚱,揉了揉白怀里的脑袋,“好,那我先替你收着,往后你表姐给你讲了什么你也讲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