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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临行

    白郑氏眉头紧蹙,看向几番欲言又止的夫君,“老爷,你有何事便直说,这是怎么了。”

    白初十叹气,认真看向白郑氏,“你近来是否与顺德将军夫人走的近?”

    白郑氏不解,“前段时日,在刘老夫人赏梅宴以及柳伯爵府邸见过些回,时常家宴皆有见面,还不错,怎么了?”

    白郑氏随即眉眼带笑,“老爷,前段日子,我见了其嫡女,一身红衣,很是风采,模样也极好,长苏年纪也不小了——”

    “快别胡说!”白初十瞪向白郑氏。

    “你也非普通身家出来的,京城局势你难道半分不知吗?”

    “长苏官至尚书,按理求亲之人并不会少,为什么至今无人讨论此事你当真不清楚?”

    看着丈夫的诘问,白郑氏叹气,“我也不知为何,但说明我儿优秀,此乃好事,我觉得那姑娘不错,或许可以给长苏定下亲事!”

    “你当真糊涂呀!他顺德将军与太子明面便是一条船上的,顺德将军府没什么权势,如今仰仗着太子过活,这才在京城不至于没了颜面。”

    “且不说我白家世代清贵他府邸是否相配,再着,我们白家什么态度你不清楚,如今太子与陛下关系微妙,你是想断送白府,断送长苏不成?!”

    白郑氏显然不信,“老爷这便是夸张了些,我觉顺德将军嫡女甚好,虽家世略差,但听闻琵琶乃京中一绝,此便可明,其心性定然不差。”

    “青葱楼的头牌也是琵琶一绝,这能说明什么,往后长苏婚事你便不再过问,与谁交好也需掂量一下我们府邸情况,莫要惹了一身荤腥。”

    白郑氏有些恼,“你们爷俩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往后我就不管你们了。”

    白初十见此,叹气,牵起生气别过身子白郑氏的手,“我知你好,但自从方侯死后,这京城各方势力皆有动作、稍有不慎,便是搭进整个家族,大意不得。”

    “不说别的,拿最近的方侯举例,何等人才,且还娶了长公主,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吧,这种人家倾覆的毫无声息,我白府虽是书香门第,清贵显赫,手中权利可比那方侯一家?”

    白郑氏有些动容,看着被握的手,面色红了红,神色也缓和不少,眼中有几分担忧,“当真如此?”

    “方侯一家的死与朝廷各方势力有关?”

    白初拍了拍白郑氏的手,“这些事儿你便别管了,出了府也莫要多言,现在外面各府为何不曾与长苏说亲,非我儿无人看上,而是如今各方势力想拉拢的是权利。”

    “多说无益,往后你与各位大人的夫人交往时多留心几分便能看出些许端倪。”白初十叹气。

    白怀舒看向青叶阁中的三人,神色坦然自若。

    “还请白兄指点一二。”佘璀手拿酒盅,神色恭敬的看向白怀舒。

    白怀舒思忖片刻,看向佘璀,“据我所知,此次寻州之行太子已求旨宣王同行,陛下亲派御前侍卫随行宣王。”

    佘璀愣了愣,“宣王?今日朝堂未曾提及宣王同行,太子为何求旨宣王同去?”

    钱飞宇瞪了佘璀一眼,“你当真感觉不出太子为何求旨带宣王同去?”

    “仔细想想?!”

    钱飞宇朝白怀舒拱手一礼,“白兄,不知你如今站的那方?”

    白怀舒浅笑看向钱飞宇,此人政治敏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那方都不站,此次佘太扬同去寻州,我只是提点看法而已。”

    “宗瑞大人老臣能臣,遇事多向他请教即可,行事莫要觉吃苦,适当多看看宣王便可。”

    佘璀愣了愣,他意思是自己听宗大人的,多吃苦,莫任劳任怨,若宣王有事时自己多出力,他不是说自己不曾站队。

    钱飞宇瞬间明白了白怀舒是何意,顿时茅塞顿开,再看向一脸疑惑的佘璀和云里雾里的周欣怡。

    钱飞宇伸出拳头捶了捶佘璀的肩,“你可知你得了什么天大信息,你小子偷着乐吧,此时若不懂,回来后就懂了。”

    “做好白兄叮嘱你的就可,回来指不定你也得升升,你若不长心,回来指不定还需我们想法子捞你。”

    佘璀揉了揉脑袋,虽有些不明就里,但他们二人脑子转得快,自己听了就成,“佘璀朝几人笑了笑,今日便是为我践行了,待回来我们再聚。”

    几人热闹一番这才起身相互道别离去,周欣悦对白怀舒所言还未明其理,看向离去白怀舒的马车,拉了拉钱飞宇,“白兄到底所谓何意?快给我说说。”

    钱飞宇笑了笑,凑近周欣悦耳畔,耳语几句,周欣悦面色大变,随即受益匪浅的模样,“是我看得太浅了,往后多向你与白尚书多请教。”

    “我先回府了,有点事我需与父亲商议一二,其他的便你替我与白兄给佘老弟好生说道一二。”

    钱飞宇点头浅笑,“好。”

    周欣怡与二人道别,随即匆匆忙忙离开,钱飞宇看向佘璀,“此次一行,回来后你需得好生谢谢白兄。”

    随即附耳说了些话语、佘璀茅塞顿开,震惊看向钱飞宇,赶紧拱手一礼,“多谢钱兄。”

    钱飞宇摆摆手,“这情我可不敢承,白兄所言便是此,我只不过觉你未曾听明,翻译与你更加直白而已。”

    钱飞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话莫要多言即可。”

    佘璀点头,明白是何意,“多仰仗你们了。”

    钱飞宇摇头,“我是信白长苏,我也是真心佩服他,这就是我们的差距,同批入仕,他为何能身居尚书,我们还至此的原因。”

    “我们三人跟紧白兄的步伐是出不了错的。”

    随即摸了摸袖袋,拍了拍自个儿脑袋,“我这记性,替戚姑娘寻的去疤药,今儿忘了给白兄。”

    钱飞宇拱手,“时辰不早了,我便回府了,太扬,待你回来,侯你佳音。”

    佘璀点头,十分高兴,“好,我们回来再聚。”

    白怀舒买了几身衣裳和零嘴便回府,着白酒给云禾送去。

    明日出行好用,也能方便不少,她兴许也能玩得更尽兴些。

    想到此处,白怀舒不由嘴角微微上扬,今日见她面上红痂已大部分脱落,粉红的嫩肉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待落痂后再寻些方子,她虽没说什么,那般面容成了此番模样心中怕也是不好受。

    自己只希望她暂时未记起什么的时候多些好便至记起后少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