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枯井疑案07 恩怨
“除此以外可有什么仇怨？”白怀舒看向常平。
常平停顿回想，“大人，我真的想不出。”
“不过，韩宝山十分忌讳别人说，他在没有嫁妹妹韩宝雨之前家境不太好，嫁了妹妹换了银钱跟着王希元做营生后才逐渐好转，在此之前是在临县义庄做活，做的还是义庄人中最下等的烧尸人。”
“你与几人是何关系？”
“我是王希元多年认识的好友，也是几人中第一个开始做收购村民药材生意的人，王希元与我读过几年私塾，故而相熟，因为我俩也不是读书的材料，学过几年，到了岁数便没做了。”
“王家算是十里村不多的富户，他爹在京城卖菜起家，后给酒楼专供蔬菜，后来他嗜赌如命败光了家产，也就气死了爷娘，变卖些财物我见着可怜就带着一起营生。”
“我不太爱说话，有、有点，有点紧张，他性子比较外向，不过两年他做的便比我大，我原本的客户村民也更信服他。”
“几年下来，挣了不少银子，买了马车、修缮了房舍不久认识了韩宝山娶了他妹妹，再往后就是他牵头，带着我、韩宝山、韩本元几人继续着收购药材高价倒卖的营生。”
“韩本元是韩宝山同宗亲戚，说是亲戚，早已出了五服，只是同宗而已，韩本元从小死了爷娘，听韩宝山说，是吃百家饭长大，从小三人关系较好罢了。”
“那你觉得几人心性如何？”白怀舒看向常平。
常平小心抬头看了看这大人，虽看着冷峻严肃，但模样生得极好，自己如实回答，问什么说什么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王希元脑子灵活，但性格睚眦必报，略有些自私，应该是从小王父老来得子宠得紧形成的；韩宝山有些势利眼，平素对王希元这妹夫极其看重，他没读过书，说话不太中听；韩本元倒还好，性格温和不计较利弊，偶尔占点他小便宜也不说什么，乐呵呵的傻子。”
“那韩宝雨是什么样的人？”
常平回想半瞬，“韩宝雨就是普通家的姑娘，嫁人前性格挺活泼，但嫁给王希元后就很少露面，听说是王希元管得紧。”
“韩宝雨身高比普通女子略高些，性格温和知礼与其兄长势力眼完全相反，模样也生的清秀漂亮，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花。”
“听闻韩宝雨与韩本元本是郎情妾意，因为韩宝山嫌弃他穷便棒打鸳鸯的，婚后也曾见过韩宝雨看向韩本元二人眼神的情意。”
“王希元曾说韩宝雨跑了，定是与韩本元有关，还把他给揍了一顿，我与韩宝山使出吃奶劲儿才拉开王希元，好生劝说这才一起吃了酒合好。”
“你觉得韩宝雨会在何处？”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与王家弟媳接触极少，她性格温顺，薄理应该不会跑，平素最信任信赖兄长及本元，我们几人寻了两月余，确实无人知晓她跑到了何处。”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王希元抱怨许久，变化不大，倒是韩本元颓废了许久，二人情深义重倒不是不能理解，也怪不得王希元十分不喜韩本元。”
“若非韩本元肯吃亏，人又实诚，这二人定是不会常留身侧的，四人中倒是我与本元走的略近些，他忽然失踪，我私下也寻了许久，实在找不着这才做罢。”
“他失踪你们寻过？”
常平点头，“寻过，当时是韩宝雨失踪两月有余，王希元说找到大匹药材四人凑足了银俩买了下来，过了几日再商议如何处置时便不见了韩本元，王希元过了六七天后说他失踪了，我们就一起找了找。”
“最后王希元做主，几人先南下把药材卖掉，换成钱他再给韩本元家送去，我们一合计觉得挺好便这般做了，当时换得一千八十五俩银子。”
“我们四人，每人分得四百五十俩银子，韩本元的由王希元自己送去，再往后就不知道了，我以为是韩本元学聪明了，自己搭伙做营生，这一笔钱不少，可以做不少事儿了，便改行不做此行。”
“王希元透露他此单后没有继续的想法，我就没多想，哪里晓得他已经死了。”说完常平落下眼泪。
“他是个苦命人，临死时新娶新妇已有好几个月的身子，当真不知道是此番境遇。”
“好，话已问完，目前你们几人皆是疑犯，待查明之前还需关押大牢，等候提审。”白怀舒看向常平一字一句。
常平愣了愣，点头，“草民知道了，草民甘愿配合，多谢大人。”说完恭敬跪下一礼。
白怀舒挥手，衙役起身带常平回大牢，随后韩宝山被带出。
韩宝山模样粗犷，又高又壮，国字脸，一身绿色绸缎，兴许是在大牢中待了一夜，沾染上了许多污垢，头发行是自己打理过，虽是还有发丝凌乱但比较王希元和常平不知干净整洁多少。
只见他不卑不亢的一礼，“草民见过大人。”
比之王希元的故意示弱和常平的紧张韩宝山显得坦然自若太多。
“你是韩宝山？”白怀舒看向他。
韩宝山请嗤，“大人问的什么废话，你没查我，我要不叫韩宝山这时候能跪在这儿？”
因着他的无理，一侧负责此行的衙役拿起衙棍敲打其后背，同时警告，“大人问什么就回什么，若再敢欠嘴皮子有你受的！”
韩宝山哪里知道自己这点无理就被打了两棍，心中更不悦，但不敢再反驳。
韩宝山直了直身子，一副江湖气派，拱了拱手，“大人，我知道，你传唤我就是为了韩本元死了的一事儿。”
“实话告诉你，他的死，跟我没关系，如果是我，我不会傻到杀了人丢在枯井里，拖个地方直接一把火烧干净哪里还会留下什么证据，这么个做案方法也忒傻到家了。”
“那你觉得是谁杀了韩本元？”白怀舒一手撑头，玩味儿的看向韩宝山，仿佛只是听八卦碎话一般。
韩宝山很是受用，由跪改成坐在自己脚跟，直起身子。
衙役正要上前一步制止，白怀舒挥手，韩宝山随即也意识到自己举动的不妥，上首大人的默许，胆子不由大了许多，挑衅的目光看向方才想制止自己的衙役。
随即转移回自己目光，“大人，我在韩本元失踪前不久曾见过常平与韩本元有过争吵，似乎是韩本元娶妻向常平借了几十俩银子，常平催促其还钱。”
“其实呀，说实在话，韩本元跟着我们仨，挣的银钱多是我们仨后面又借走，他手上没什么银俩，我念在一同长大还还了不少，他们二人、啧啧，借了就是自己的，他娶妻手上钱不够，这才向二人借了点银子，说是借，二人从他手里拿去的早就可以盖个好楼了。”
常平停顿回想，“大人，我真的想不出。”
“不过，韩宝山十分忌讳别人说，他在没有嫁妹妹韩宝雨之前家境不太好，嫁了妹妹换了银钱跟着王希元做营生后才逐渐好转，在此之前是在临县义庄做活，做的还是义庄人中最下等的烧尸人。”
“你与几人是何关系？”
“我是王希元多年认识的好友，也是几人中第一个开始做收购村民药材生意的人，王希元与我读过几年私塾，故而相熟，因为我俩也不是读书的材料，学过几年，到了岁数便没做了。”
“王家算是十里村不多的富户，他爹在京城卖菜起家，后给酒楼专供蔬菜，后来他嗜赌如命败光了家产，也就气死了爷娘，变卖些财物我见着可怜就带着一起营生。”
“我不太爱说话，有、有点，有点紧张，他性子比较外向，不过两年他做的便比我大，我原本的客户村民也更信服他。”
“几年下来，挣了不少银子，买了马车、修缮了房舍不久认识了韩宝山娶了他妹妹，再往后就是他牵头，带着我、韩宝山、韩本元几人继续着收购药材高价倒卖的营生。”
“韩本元是韩宝山同宗亲戚，说是亲戚，早已出了五服，只是同宗而已，韩本元从小死了爷娘，听韩宝山说，是吃百家饭长大，从小三人关系较好罢了。”
“那你觉得几人心性如何？”白怀舒看向常平。
常平小心抬头看了看这大人，虽看着冷峻严肃，但模样生得极好，自己如实回答，问什么说什么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王希元脑子灵活，但性格睚眦必报，略有些自私，应该是从小王父老来得子宠得紧形成的；韩宝山有些势利眼，平素对王希元这妹夫极其看重，他没读过书，说话不太中听；韩本元倒还好，性格温和不计较利弊，偶尔占点他小便宜也不说什么，乐呵呵的傻子。”
“那韩宝雨是什么样的人？”
常平回想半瞬，“韩宝雨就是普通家的姑娘，嫁人前性格挺活泼，但嫁给王希元后就很少露面，听说是王希元管得紧。”
“韩宝雨身高比普通女子略高些，性格温和知礼与其兄长势力眼完全相反，模样也生的清秀漂亮，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花。”
“听闻韩宝雨与韩本元本是郎情妾意，因为韩宝山嫌弃他穷便棒打鸳鸯的，婚后也曾见过韩宝雨看向韩本元二人眼神的情意。”
“王希元曾说韩宝雨跑了，定是与韩本元有关，还把他给揍了一顿，我与韩宝山使出吃奶劲儿才拉开王希元，好生劝说这才一起吃了酒合好。”
“你觉得韩宝雨会在何处？”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与王家弟媳接触极少，她性格温顺，薄理应该不会跑，平素最信任信赖兄长及本元，我们几人寻了两月余，确实无人知晓她跑到了何处。”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王希元抱怨许久，变化不大，倒是韩本元颓废了许久，二人情深义重倒不是不能理解，也怪不得王希元十分不喜韩本元。”
“若非韩本元肯吃亏，人又实诚，这二人定是不会常留身侧的，四人中倒是我与本元走的略近些，他忽然失踪，我私下也寻了许久，实在找不着这才做罢。”
“他失踪你们寻过？”
常平点头，“寻过，当时是韩宝雨失踪两月有余，王希元说找到大匹药材四人凑足了银俩买了下来，过了几日再商议如何处置时便不见了韩本元，王希元过了六七天后说他失踪了，我们就一起找了找。”
“最后王希元做主，几人先南下把药材卖掉，换成钱他再给韩本元家送去，我们一合计觉得挺好便这般做了，当时换得一千八十五俩银子。”
“我们四人，每人分得四百五十俩银子，韩本元的由王希元自己送去，再往后就不知道了，我以为是韩本元学聪明了，自己搭伙做营生，这一笔钱不少，可以做不少事儿了，便改行不做此行。”
“王希元透露他此单后没有继续的想法，我就没多想，哪里晓得他已经死了。”说完常平落下眼泪。
“他是个苦命人，临死时新娶新妇已有好几个月的身子，当真不知道是此番境遇。”
“好，话已问完，目前你们几人皆是疑犯，待查明之前还需关押大牢，等候提审。”白怀舒看向常平一字一句。
常平愣了愣，点头，“草民知道了，草民甘愿配合，多谢大人。”说完恭敬跪下一礼。
白怀舒挥手，衙役起身带常平回大牢，随后韩宝山被带出。
韩宝山模样粗犷，又高又壮，国字脸，一身绿色绸缎，兴许是在大牢中待了一夜，沾染上了许多污垢，头发行是自己打理过，虽是还有发丝凌乱但比较王希元和常平不知干净整洁多少。
只见他不卑不亢的一礼，“草民见过大人。”
比之王希元的故意示弱和常平的紧张韩宝山显得坦然自若太多。
“你是韩宝山？”白怀舒看向他。
韩宝山请嗤，“大人问的什么废话，你没查我，我要不叫韩宝山这时候能跪在这儿？”
因着他的无理，一侧负责此行的衙役拿起衙棍敲打其后背，同时警告，“大人问什么就回什么，若再敢欠嘴皮子有你受的！”
韩宝山哪里知道自己这点无理就被打了两棍，心中更不悦，但不敢再反驳。
韩宝山直了直身子，一副江湖气派，拱了拱手，“大人，我知道，你传唤我就是为了韩本元死了的一事儿。”
“实话告诉你，他的死，跟我没关系，如果是我，我不会傻到杀了人丢在枯井里，拖个地方直接一把火烧干净哪里还会留下什么证据，这么个做案方法也忒傻到家了。”
“那你觉得是谁杀了韩本元？”白怀舒一手撑头，玩味儿的看向韩宝山，仿佛只是听八卦碎话一般。
韩宝山很是受用，由跪改成坐在自己脚跟，直起身子。
衙役正要上前一步制止，白怀舒挥手，韩宝山随即也意识到自己举动的不妥，上首大人的默许，胆子不由大了许多，挑衅的目光看向方才想制止自己的衙役。
随即转移回自己目光，“大人，我在韩本元失踪前不久曾见过常平与韩本元有过争吵，似乎是韩本元娶妻向常平借了几十俩银子，常平催促其还钱。”
“其实呀，说实在话，韩本元跟着我们仨，挣的银钱多是我们仨后面又借走，他手上没什么银俩，我念在一同长大还还了不少，他们二人、啧啧，借了就是自己的，他娶妻手上钱不够，这才向二人借了点银子，说是借，二人从他手里拿去的早就可以盖个好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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