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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方府通敌信笺

    云禾看向眼前男子,神色平静,若忽略袖中紧攥的手倒是不显得云禾的紧张。

    赵书锦浅笑看向云禾,“阿禾,能见到你真好。”

    “这是你爱吃的栗子酥,快尝尝。”

    云禾看了一眼栗子酥,然后抬头看向面前锦衣华服的男子,“公子认错人了。”

    赵书锦也不恼,浅笑看向云禾,嘴角带着笑意。

    “嗯,是我认错了吧。”

    随后赵书锦起身,看向云禾,“既然如此那便叨搅小姐了。”

    “我今日拿到了护国侯当日的所谓通敌信笺,本以为你是阿禾,定然清楚护国侯字迹,既然是认错人了,那我便离开了。”

    “今日之事也望戚小姐当作不知,也不曾听过半分。”

    “告辞。”赵书锦说完,拱手一礼,转身就离开。

    云禾听言眸色震惊,他是一介皇子,更是王爷,若有心找出一两封查封的信笺倒也说得过去。

    云禾神色复杂,若喊停了他便是错过了重要线索,若喊停了,自己这也算彻底承认了。

    眼看赵书锦就要出了雅间房舍,云禾咬牙,看向门口,“赵书锦,回来!”

    本就刻意放慢脚步的赵书锦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身边何图同情的看了一眼房中的方小姐!

    赵书锦转身瞬间,收起嘴边笑意,神色淡然,“你知我何人?你可知叫停的代价是什么?”

    云禾面色一白,神色坚定的看向赵书锦,“宣王殿下,您说的信笺在何处,可否借我一观!”

    赵书锦重新行至桌杌旁,坐回之前的位置,“可以给你!”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赵书锦静静看向云禾。

    云禾看了看赵书锦,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事发当日,我便在府中,传旨来时,父亲察觉不对,便差人让我从侧门出了府,事发头几日父亲似有所感,提前叮嘱过白银川大人保我性命。”

    “逃出后,我丢了发钗首饰,弄破、弄脏了衣裳,一路尾随发现方府皆直接问斩了,父亲羁押途中一箭毙命!”

    “逃至城隍庙中,白怀舒奉其父白银川之名救我入府,正逢于白府有恩的戚家母女入京遇害,便让我顶替了戚小姐的身份。”

    “我的说完了,可以给我信笺吗?”云禾看向赵书锦。

    赵书锦从袖袋中拿出信笺递给云禾,“我拿出了一封,毕竟是证物,太多容易被发现,你看看是不是护国侯的字迹。”

    怪不得当日闻讯后自己赶至侯府不见她的身影,身着她衣裙的女子虽长相身高与她有些相似但自己感觉不是她。

    好在猜测并未出错,她确实还活着,他赶到后,只剩姑母自缢身亡,方府混乱犹如蝗虫过境,悉数被抄。

    自上回集市见到她后便查了她的一切,听到的虽不全面,但自己查出的十分详细。

    顺德将军府当真是该死,自己会慢慢收拾他们!

    母妃出身低微,幼时自己住在清风殿,几个母妃身份低微的皇子,没有母亲照拂,皇帝不重视,宫中嬷嬷、公公自然不会细心照料。

    同殿的五个皇子,最小的不过满月,最后活下来的只剩自己和当时最小的皇子也是如今的明王。

    他后来由受宠的贵妃抱去,成了三皇子,其他人皆没熬过去死在了清风殿。

    自己能活下来是因为云禾入宫发现了清风殿中的自己,长公主见自己瘦弱模样十分心疼。

    还记得她当时个子很小,一身粉裙,扎两个圆圆的发髻,圆润可爱,憨态可掬,一双眼睛干净明亮,仿佛能照到心底。

    是她跑到皇帝那里要了瘦弱病抬的自己,还记得皇帝召见自己时陌生嫌弃的眼神。

    她带自己回了方府,是她带医者花了几年时间把自己破败不堪的身体调养好,在方府的七年是自己过得最开心的几年。

    若非她和方府,自己早就是黄土一柸。

    “宣王殿下,只此一封吗?”云禾看向他。

    没人回应,云禾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声音。

    云禾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看着自己,又似乎是没看自己,神色怔然。

    “宣王殿下。”

    “赵书锦!!”

    赵书锦愣了愣神,见云禾看向自己,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你说什么?”

    “你看着我发什么呆?”云禾皱眉看向他。

    赵书锦耳根红了红,“没什么,看你面上疤痕,这也是当时伤的吗?好不了了吗?”

    虽何图查探已明知是画上去的,总不能如实说是吧。

    云禾摸了摸脸颊,“已经无事了,这是画上去的,京城认识我的人太多了,这般方便出府,也不易察觉。”

    “信笺还有吗?”云禾看向赵书锦。

    赵书锦点头,“有,我只拿了一封,你可瞧出什么问题,可是侯爷字迹?”

    云禾面色煞白,点了点头,“确实是父亲字迹,他此字的点似心形,是母亲与他的早年的情趣,后来习惯了父亲字迹便一直保留了下来。”

    “是父亲字迹,但纸张非我们方府用纸,方府一直用的皆是庶兄研制的剡藤纸,纸张中格外多加入了楮、棉絮和红朱砂,黄色矿石纸张颜色偏暖,也更有质感。”

    “此纸张触感有些不对劲,但确实是父亲字迹。”云禾眉头紧蹙。

    “不知可否把此信交给我研究一二。”云禾认真的看向赵书锦。

    赵书锦点头,“拿出来就是给你的。”

    “方云呦你可见到了?”

    云禾一愣,点头。

    “她是方府出事后,我一直都在调查,发现他还活着,推动之下似乎已入了京。”赵书锦叹气。

    “你身份我能怀疑,其他人也能,你且小心些,若有什么困难便寻我,我不在就找他。”赵书锦塞给云禾一枚玉牌,上面一面雕刻着芙蓉花,一面雕刻着一只雄鹰。

    身后何图见牌,愣了愣神,自家主子真大方,这是飞鹰阁飞花牌,见牌可听差遣,刻有芙蓉花的双面牌,见牌如见阁主。

    云禾接过,看了看,点头。

    “方府一案,你查出了多少?”

    “目前只知道方府倾覆与顺德将军府有关,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宗卷上也是疑案重重,漏洞百出。”

    “陛下为何默许顺德将军府所为也是疑问、出事前父亲似乎查到了与当今皇后有关的什么事。”

    “好,我知晓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京城近来不是很太平,多注意安全。”赵书锦点头,神色认真的看着云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