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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天牢

    白怀舒马不停蹄赶往刑部,衙役见刑部尚书亲自入狱皆十分恭敬。

    当值狱卒周牙特提多高兴,今日尚书亲自来,说明对犯人十分重视,自己要是好好表现,岂不是也能像唐大哥他们一样得白大人重用。

    他们几人如今是狱长管理自己这些人,时不时跟着白尚书查案跑腿,还有额外的月例。

    周牙眼神呵退几个同值的衙役,恭敬的引着白怀舒前往牢房深处。

    这人听闻是白府押解出来的,欺骗白尚书一家,还是方府之前的叛逆遗徒,白尚书怕不是恨不得拆她骨血!

    “白大人,就关在前面拐弯那个角落,那叛徒嘴倒是挺硬,什么都不肯说,什么也不肯招,跟个哑巴似的!”

    周牙带到位置,利落的打开牢门,进入一脚踹向坐在中间背对着牢房的方云禾!

    “贱妇!大人来了,还不赶快行礼!”周牙恶狠狠的踹向她。

    白怀舒面色一冷,只见背对着自己的瘦弱身影此时一歪,被狠狠的踹了出去。

    一声闷哼之后吐出一口浑浊之物。

    白怀舒快步行过去,扶起云禾。

    随后起身一巴掌打在周牙脸上。

    周牙还来不及思索,顿时红肿一片,随即死死掐起周牙的脖颈,“谁给你的胆子,但我面行凶!”

    “来人,此衙役试图刺杀本官,给我抓了!”

    白怀舒狠狠的把他扔在地上,周牙猛烈的咳嗽起来。

    牢房外值班的衙役连忙过来,一把抓起周牙便往其他牢房押送。

    虽然不知道周牙为何不然他们一同过来,又传出刺杀白大人,这些也不是他们该说该问的,他们只听令行事!

    白怀舒连忙过去查看云禾,只见她目光始终淡淡看向自己。

    白怀舒面色惨白,昨日还笑盈盈答应后日沐休陪自己挑选砚台的女子此时一脸血污,面色如纸。

    如墨的长发此时凌乱不堪,一身囚衣目光浅浅,手臂上依稀可见疤痕伤口。

    “阿禾……”

    白怀舒跪在云禾身边,神色哀恸,“对不起,对不起,我若早些处理白酒你就不会这样了。”

    “对不起,我没有举证你,我真没有……”白怀舒泪流满面,神色哀恸。

    “我会救你出去的,白酒我已经处理了,对不是……”

    “我真没用,上回害你被绑架,导致你重伤……今日又……又陷你入了天牢,对不起,是我没有……”

    看着泣不成声的白怀舒,衣裳的襟结都是胡乱打的死结,应该是匆忙下换了官服就过来的吧。

    自己也曾好生想过,不是他,若他要举证自己有的是时机,也不必与自己虚以为蛇那般久。

    自从知晓自己身份后,白酒对自己的不喜和防备与日俱增,越发明显。

    自己本计划下个月离开白府,府外自己皆安排好,只寻一个合适的机会。

    只是没料到,案件未查清,自己还未来得及离开便被白酒以他之名举证。

    虽是讶然,讶然过后又是送了一口气,这样也挺好,至少身份败露未连累白府。

    “我不怪你。”

    白怀舒哑声安慰云禾不要害怕,会尽快救她出去。

    方云禾并不觉得自己是那么容易出去的,只浅笑点了点头。

    交代一番,白怀舒着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天牢。

    寻来值班衙役,重新换一间干净的牢房,送去干净囚服。

    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防止有心之人。

    衙役听令。

    此事不能太过刻意,故而今日入牢探视皆不许外泄。

    出了府,白怀舒连夜寻到汤圆,他是狱长,整个刑部的衙役和牢狱皆是几人负责,他们几人自己能信任。

    告诉他,天牢中的云禾照顾好,送些伤药前去,一切安置妥帖后白怀舒连夜敲响了宣王府的大门。

    看着来人,赵书锦神色复杂。

    “此事已非你亲手所为,你的贴身随侍便代表着你的颜面。”宣王赵书锦闻事后失了方寸,直接寻他责怪。

    事后立即派出飞鹰卫探查,不久前收到密信,确实非他所为。

    白怀舒面色苍白,“此事是我不对,今日宫外殿下所言并非虚言。”

    “殿下也算是方府长大,慧妃能重回人前也少不了方府的帮忙,如今,方家只剩阿禾与她庶妹,她现囹圄望殿下协助卑职救下她。”

    赵书锦嗤笑,“你不寻本王,本王也是会救的,方府出事后我亦是寻找至今,若非方府出事,她已是本王世子妃。”

    “你护不住她,让本王很失望,自见她后,本王便查了她用戚云禾之名后的所有境遇,你屡次让她受伤,当真可笑。”

    “此次救下她后,你便不必插手了,此事本王会处理好,白尚书可以回去了。”

    白怀舒惨白着脸色,宣王所言并非虚假,确实是自己护不住她,屡次三番让她遭入困境,多次受伤。

    若当时救下她的是宣王她是不是此事依旧安好,也不必多次遭到连累。

    白怀舒从袖中拿出信笺递给赵书锦,“事发突然,阿禾婢女替她偷偷藏下这信笺,听周鹿所言,乃宣王送之。”

    赵书锦瞥了一眼,点头,“此信笺乃方侯出事缘由,方府一案也由我查探,你回吧。”

    白怀舒面色难堪,面对宣王的逐客令无动于衷。

    “此信笺我今日带在身上,今日去刑部探视阿禾后,无意间洒了茶水上去,发现了端倪,还请宣王一看。”

    说完,白怀舒打开信笺,只见信笺上的字迹歪斜,甚至不少字体单独脱落。

    赵书锦神色一凛,“原来如此!”

    “怪不得阿禾言此信笺确实乃方侯字迹,奈何纸张不对,如此便是能解释了!”

    白怀舒面露疑惑看向赵书锦。

    赵书锦看向白怀舒,“你也听过白府宣纸皆是自制吧?这信笺本王给阿禾后她言,确乃方侯字迹,但纸张触感不对。”

    “原来是有人截取方府字迹,裁剪字迹后重新压制成一封封所谓的通敌信笺!”

    “方府事前,祖父与父亲皆与方侯见过,方府出事方侯似有预感,托孤子嗣,这也是为何白府能接回云禾的原因。”

    “出事前方侯在查顺德将军府与当今皇后,事未查完,方府倾覆,你我二人或许可以从此处着手。”

    白怀舒认真且坚定的眼神看向宣王,“我目前只查出,当今皇后非真正皇后……”

    “你什么意思?”宣王一怔。

    “皆知崔金莺也就是已故先皇后乃清河崔氏嫡长女,与当今陛下青年外出历练时相识,陛下登基后娶其入宫,不过半年便故,后娶崔氏嫡次女崔雪鸳,也就是顺德将军报错的幼妹,也是如今太子生母,当今福皇后。”

    “此乃皆知,你想说什么?”宣王赵书锦眉头紧蹙。

    “崔雪鸳与许怜儿多少年并无人见过真容,或许真正死去的并非许怜儿,而是他人……”

    “当初轰动一时许从德未婚妻遇故身亡就有待商榷了……”白怀舒说出自己探查到的内容,基于只有真相,暂无证据。

    太过荒诞,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好,我明白了,你且先回府,其他的交给我,既然你白府已摘除也挺好,那你继续扮演好举证者的态度即可,其他的本王会处理。”赵书看向他。

    白怀舒起身态度恭敬,“白某任凭宣王殿下差遣!”

    宣王挥了挥手,白怀舒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