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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二个老公

    却说这大哥想要用一个问题来换这标价八万的酒壶,我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但是这雨衣人也没有生气,他淡淡的说:“你的问题可以涉及前世今生,过去未来,比如你寿命几何,福报几许,这些东西的答案,应该值这个葫芦吧。”

    “你是真的要这个葫芦?”宋词说过,客人给什么,我就要收着,不能多嘴。换句话来说,就算是客人给个头发来换这店里最贵的东西,我也得乖乖给他。

    反正这店里的东西也不是我的,既然人家老板都发话了,那我就只有给他了,但是他既然说自己知道过去未来,那我还真的就要问问他,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个骗子。

    见到我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这个葫芦,雨衣人点了点头:“是想知道你的寿命?还是姻缘,你问吧。”

    “不用,这些东西都太虚,就算你胡说,我也没有办法取证。”我咬了咬嘴唇:“这样吧,我就问你一个我知道的问题,要是你答对了,就证明你不是在胡说,这酒壶你也就拿走吧。”

    雨衣人点了点头,我嘴角一扬,心中已经想好了问题:“你就说说,我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这是我故意来试探他的一个问题,可是雨衣人回答的话却让我的心猛地紧张了起来,他带着手套的手在我头顶按了一下,顿了顿说:“不知道冥夫算不算男朋友?”

    冥夫就是鬼老公的意思,他说的冥夫,自然就是王家儿子,王家儿子从小就和我定下了亲事,双方家长也都同意,说是我的冥夫也不为过,我惊讶的是没想到这个雨衣人真的能够猜出来。

    看到我一脸的惊骇,他又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这个冥夫没有几天活头了,这个店铺的老板会帮你处理他,而不久之后你就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你们会一起经历天罡三十六难,最后修成正果。”

    “这个人是谁?”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他就是秦......”就在雨衣人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从门外灌了进来,门口插着的香直接被拦腰吹断,我明显看到雨衣人在这风中晃悠了一下,就像一个老头走路踉跄了一步一样。

    这阵风吹得十分邪乎,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风停了之后,那雨衣人依旧直直的站在门口。

    “你还没说完呢,他叫秦什么?”我看了看雨衣人,但是他没有说话。

    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他才叹了一口气:“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女娃娃,你要记住,你和他们不一样!”

    “唉!你别走啊,你还没说完呢?”

    我看着雨衣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夜中,面对这一出意外,我也没有多想,估计是这雨衣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未来的男朋友,所有才故弄玄虚。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要一点了,我捡起了地上的香,关上门熄了灯,这一天就算是歇业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个雨衣人在离开阴阳店铺之后直接就拐入了一个小巷子,漆黑的夜晚中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露出了弯弯的月亮。

    雨衣人抬手掀开了自己盖在头上的雨衣帽,那是一张惨白的脸,而在那白纸一般的右脸上,一个漆黑的手掌印赫然印在上面。

    雨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铜镜,借着月光,他反复看着自己脸上的手掌印,一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都多少年了,脾气还是这么大,这一巴掌给我打的,不养个十年八年的,估计是消不了咯。”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平淡,又过了大概三天,宋词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显得很开心,哼着小曲,走之前背着的那个双肩包装的鼓鼓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到哪里去淘宝去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这几天店里的情况,我知道他想问的就是那个雨衣人,于是就将雨衣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只是关于我的问题,我选择的隐瞒,因为雨衣人本来就没有说清楚,而且这个问题属于我的私人问题,和宋词无关,也就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他问我雨衣人拿走了什么东西,我说那个葫芦,宋词当下就走到了货架那边,看着已经空了的盒子,他一脸的肉痛,嘴里还一直说着八万就这么丢了。

    他问我雨衣人给了什么东西交换,我搪塞的说是一个问题,我问他我有没有男朋友,他说有个冥夫就是王家儿子,之后的事情我就没有告诉他。

    宋词知道我问的是这个问题之后,他大呼我是个败家玩意儿,说什么浪费资源,我也听不懂,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这一解释我才明白。

    原来那个雨衣人就是驱魔人圈子里鼎鼎有名的相面师,据说他曾经是陕西袁家的一个高手,后来替人算卦出了意外,自己也把命给搭上了,但是他道行高深,又是占卜的行家里手。

    死后灵魂没有归于地府,而是流转于阳间替有缘人相面,凡是遇到他的人,都可以请他相面,问他问题,有问必答,而且从来没有错过。

    要是以前有人跟我说有一个鬼,到处给有缘人相面,还从来没有错过,我一定会以为他是在搞封建迷信,要不就是自己有精神病。但是经历了王家儿子和血槐这件事之后,我对于鬼怪之事已经是深信不疑。

    宋词还说:“既然相面师都说了我会帮你处理这个冥夫,那我索性就现在帮你完成这件事。”

    我自然是乐意的,这王家儿子可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虽然这段时间没有来骚扰我,但是总有这么一个隐患在自己的身边,就连睡觉都不踏实。

    宋词拍了拍自己的包:“这冥婚属于一种自愿契约,一旦定下,除非有一方魂飞魄散,否则就没有办法取消,而这王家儿子虽然是鬼,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要是打他个魂飞魄散,对他来说倒也不公平。”

    “恩!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同意宋词的说法,这鬼和人一样,也有善恶之分,要是不论善恶,一概打个魂飞魄散,那和人间的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宋词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为了让他能够有一个投胎的机会,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为你们解除婚约。”

    “什么办法?”

    “换一个人结婚!”

    宋词见我没有理解,于是解释了一番,原来他的意思是说,我重新换一个死人结婚,这样一来就冲抵了之前和王家儿子的婚约,没有了婚约,他就没有理由继续纠缠我。

    到时候他心里的执念就会散去,之后就魂归地府去投胎转世,这样一来既不用伤害到我,也不用让他魂飞魄散。

    可是我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换一个死人结婚,换谁呢?换下来的那个人又会不会像王家儿子一样,这样纠缠着我。我可不想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听到我这么说,宋词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我既然想出了这个办法,自然就有万无一失的理由。”

    说着,他打开了背包,里面装着一个小坛子,还有一张照片,照片是黑白的遗像,上面是一个青年,看起来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只是死得有点早,一眼望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宋词告诉我,这是他这次出去从老远的地方专门给我请回来的,这个青年死得早,家里也没有什么人,在世的时候就是十里八乡公认的好人,脾气好。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安息,没有什么怨气,和我结个冥婚只要我供奉他几年香火,到时候他投胎去,这个婚约也就自然失效了。

    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既然宋词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那就按照他说的做吧。当下,我点头同意了。

    而宋词又告诉我,这人的灵魂才请回来没有多久,有些动荡。需要在这里安心静养,我是一个活人,阳气重,说不准一结婚就会把他冲个魂飞魄散。

    所以我必须要进入驱魔人的圈子,学习一些安魂镇魂的手段,到时候既能够替宋词做一些事情,也能够让我这个冥婚能够更加有保障。

    其实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对于驱魔人的世界已经有了很大的兴趣,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教科书上从来都是把他们归于迷信。而普通人也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些鬼怪之事。

    驱魔人就不同了,他们游走在阴阳两界的边缘,在我看来那都是可以与鬼斗,与天斗的人,要是自己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到时候再遇到鬼的时候,就不会想现在这样不知所措了。

    当下,我就在宋词的建议之下拜他为师,成为了镇灵师第八十二代传人。宋词还给我讲述了一下我们这个驱魔流派的历史,让我这个刚入门的小白也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镇灵师一派创立于明朝洪武年间,传承距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历经八十多代门人。在中国的驱魔历史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笔,镇灵师一脉单传,每一代人只能有一个徒弟,所以并没有那些大流派那些兴盛。

    但是每一个时代的镇灵师,无一不是驱魔界首屈一指的人物,提起镇灵师,凡是见过些世面的驱魔人都要竖起大拇指。

    说到这里,宋词微微叹息了一声,他说原本他也是当代驱魔人中的佼佼者,十五岁就跟着他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爷学习。

    七年前驱魔人的一场大纷争让中国的驱魔界为之动荡不安,而他的师傅也死在了这场纷争中,从此他就在磁器口这里安家落户,一是为了给他师傅守灵十年,再一个也是厌倦了江湖的纷争。

    在阴阳店铺的里面还有四个房间,其中有一个常年关闭,有几次我扫地的时候偷偷从门缝中偷看了几眼,那里面是一个灵堂,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宋词为他师傅立下的。

    那个时候才不过十几岁的他就能够立下宏愿,为自己的师傅守灵十年,而且这一守就已经是七个年头,这样的一份执着,让我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你别这么看着我,要是哪天你师傅我死了,你也得为我守灵十年,这是我们这一派的规矩!”宋词说话总是那么嬉皮笑脸的,加上他不过二十几岁的面孔,一时之间,我竟然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大男孩儿一样。

    “你要是死了,我顶多给你守灵十天!”我傲娇的双手环抱着,气得他咬牙切齿,差一点就不答应我领我入门了,于是我赶快给他道歉,夸他英俊潇洒,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番称赞之下,他才又心猿意马,只是我没有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之间的这句玩笑话竟然成为了现实,不过那个时候我不是因为懒才给他守灵十天,而是因为我不甘心就这样让他英年早逝。

    宋词坐在太师椅上,我给他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敬了香茶,叫了师傅,这就算是入门了。而对于我这个女弟子,宋词却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从我入门的第二天,他就对我开始了训练,首先就是体能训练,跑步,深蹲,这些都是基础,最可恶的是从那以后他就用训练体能的接口来使唤我去跑腿儿。

    用他的话来说,我们镇灵师要学会的第一个技能就是奔跑,倒时候就算是遇到厉害的鬼魂,打不过也可以跑。

    之后他又给了我一本《镇灵阴阳录》叫我要背的滚瓜烂熟,这上面是历代镇灵师记载的自己生平所遇到的事情,有鬼怪,有门派,有人物,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宝贝。

    而这一边背书,一边训练体能,每天还要供奉我的冥夫,这样的事情我一干就是两年多,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哥哥结了冥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王家儿子的踪迹。

    宋词说王家儿子应该已经投胎去了,而血槐的事情也再也没有传出什么风声,我一直以为是宋词出手解决了这个隐患,但是他没有说,我也就没有问。

    两年多后的今天,我已经是二十岁的女生,再也不像十七岁那年的年幼无知,回想起那些过往的种种,我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