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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贾环机心觅仙路

    荣国公府

    赵姨娘的小院

    贾环在厢房的炕上,斜依着墙边衣柜,听母亲身边的丫鬟讲和尚道士施法降妖除魔的奇闻事迹权做睡前故事,心里确实恨不得以身替代去降妖除魔了去。

    贾环因何这般想,实在是出身堂堂国公府但不是权柄显赫;

    妥妥的官四代,父亲是京官但不是大佬。

    出身国公府,但不是贵子;

    不得宠爱,是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尴尬的庶子。

    甚至是因为赵姨娘的别样高调,又是别样教育下,别样的贾环,人人不待见。

    这点在亲姐探春,但凡见了亲弟不讨喜的样儿,单去讨了人嫌,恨铁不成钢是验证了的。

    丫鬟不知这样的故事对少年人的刺激,贾环厌弃了周围府里人不待见人,“我是庶子,我也要学了这样的降妖除魔这样的神仙本事,让你们眼里只有嫡庶有别,我贾环就是不一样的有本事!”。贾环动了出府的念头,我要长些本事服了你们,让你们讨厌我的决心。

    “知道这世界有仙人,有仙人好啊,降魔除妖才精彩,人老是走来走去有什么好的,飞起来才是好!有真的修仙问道的地吗?”,贾环整日琢磨起了这些。

    老是琢磨这些,就知道了东府敬老爷出家修行的事儿,只是都说的隐隐约约,不敢放开说的样子。贾环最是知道这些人的心里,贾府的下人们私下说起主子们就没有忌讳,都敢说也没听谁被处置了。

    贾环缠住一个小厮问,小厮见周围没有人,拿捏一番将敬老爷的事迹说了个详细,仿佛这小厮是见证了敬老爷的人生全过程。

    可见内心对府里主子们敬畏心有限的可怜。面上维持敬老爷是主子们的忌讳,就也是我们的忌讳。私下里都传的很详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只是贾环因为年龄,对八岁大的孩子困在国公府,不是想出门就可以出门。小孩子没有男性长辈携着,很难见着外面。

    贾环八岁了,没有出过荣国府,也不对,祭祖时,大伯,老爷,宝玉,最早和珠大哥同车,年底一起去东府祠堂祭祖。可以见到圈族能走动的男人,就是都沉默着,小辈向长辈招呼寒暄,客套了又客套,小孩子对这些没有耐心,关注吸引人的所有,只是也不敢离开老爷身边,就是过眼瘾。

    尽管是这样,贾环也知道不能在人面前说起有个修行的祖辈敬老爷,好奇是不是也有降妖除魔的本事,问了小厮也说不好有还是没有。在贾环心里是希望好的,这样自己也有念想。

    这样的日子没有波澜的过着,周围人都感觉到贾环的改变,无论亲身母亲赵姨娘,如往日那样在日常吃穿用度上在贾环面前斤斤计较,贾环也越来越不上心,没有了同姨娘的同仇敌忾,慢不经心的,赵姨娘只觉得生气,这黑心肠的不向着姨娘了,不上心吃穿,愈发不争气……

    贾环心里有了期盼,对周围淡然的不上心,这样的日子长了,让不知内里的三姐探春,起了些重新指教贾环出息的心思。贾环也是无所谓的可有可无的态度,按着姐姐的要求去做,学着读启蒙的《千字文》,《百家姓》等,不上心的贾环怎么可能达到读书聪明,要练字则进步很快,但看启蒙的字帖,写的字有形又抓住神晕,就换一大家字帖,未出阁的姑娘已经换了三次大家字帖。写诗也是意境很有灵气,立意也是每每让老爷服气。达到这样姐姐的要求,也是死了这扶不上墙的亲弟闯过科场重重关卡,扬名科场的心思,环弟走科场正路做官是没有念想了,以后可怎么办,庶子还是不得宠的庶子,混口饭吃有,自己不读书争气,要过好了谁给你打算啊。

    探春这样放下了对亲弟紧催着读书写字,贾环乐的轻松,松松垮垮的这日子流淌而过,也明白为什么敬老爷修炼降妖除魔的大本事去了,府里人忌讳的原因了,原来是去道观还是寺庙出家,世人都是没出路没饭吃的选择,有口吃的都瞧不起出家的,看不上出家人放弃了咱们血脉里流淌着的传宗接代这样的思想,认为是大逆不道。富贵人家更是对这个抛弃大富大贵,出家修行视如禁忌。

    贾环还是个孩子,才不把这些放心上,只心心念念全心期盼着,要学降妖除魔,要实现学习降妖除魔本事愿望,先离了这层层桎梏的府邸,去外面才有得学啊……。

    在这样的日子里,贾环感觉已经积攒了太多的修炼的,降妖除魔的神通了,只缺个师父指点一番就可以独自实现降妖除魔了。

    贾环小孩子的日子在赵姨娘咒骂呵护下,在这公府安然的过这,这些日子姨娘也弄明白了儿子不是变心不向着自己了,是有点万事不上心。贾环心里藏着事,知道不能让即使是亲人也能让知道,否则讨不了好,还让知道的人异样的目光看他,着实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想着就浑身激灵。

    日子在散漫的贾环还停留在千字文,朗读三字经故事,写得字也是只有君识得,别人一概难相识中,时光漫长溜走。

    也是获得了严父政老爷一个不惹事,乖巧,是我的种,是个读书还没有开窍的综合影像,也没心情过问这样的货色。

    这一日到了年底,宗族老少爷们齐聚族祠,祭祀列祖列宗,二十来号贾族孝子贤孙聚集,照例是一番和气的互相寒暄问好。

    有小孩子对着称呼叔叔的老爷子,也是正经的三侄子,四孙儿安好,很是祥和美好。

    贾环乖巧的跟在父亲政老爷旁边,宝玉下首,在陌生的人群里来回打量,企图发现好玩有趣的。

    企图理清这个一大把胡子孙儿,那个和自个一般大小的叔叔,和府里自己的人生经验理解这样情况的原因,长辈们觉得理所当然,所以无人解说贾环这样的疑惑,他也没有合适的人请教,在心里琢磨就是了,琢磨着,琢磨着说不一定哪天就忘了,不重要,多好,到了这样的日子咱们再想起来,再琢磨就是了。

    在这祀堂里上首的位置,有个不一样的,穿一身道袍的老者,头发,胡须花白。双手抱拂尘,气质超凡脱俗,闭目养神,对周围的寒暄一概不理。

    贾环对这位老祖宗,格外感兴趣,不时的打量一下。

    心里有了决断,也有了失败后接受老爷老娘雷霆之怒,挨板子的准备。

    贾环乘着老爹在旁边寒暄不注意自己,绕过人群,开始了自己的骚表演,大着的胆子,鼓起勇气的样子,过去摸了一下老祖宗的拂尘。

    感觉绵软一点没有毛发不粗糙,很神奇。

    发觉了的老者睁眼看了眼这小子,“几岁了,你父亲是谁?”。

    八岁了

    父亲讳“政”

    感觉有戏!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者扫了眼贾政和宛若金童的宝玉,心中明了,看这两小孩的穿着,富贵和平常的区别,应该是庶子了。

    可愿随我去住一段时日?

    贾环可不就等这句话了么,厌烦了母亲整日的教导,对外面的世界向往样子,又心虚严父政老爹的态度。

    “父亲不会同意的。”。

    这番表演感觉拿捏住了心里想的,稳住!

    “你身子骨还是有些瘦弱,有我对你父亲说,你可想好了。”

    受了一激的贾环,小孩子的脾气,最是受不了别人的怀疑,顿时大着胆子说:

    “我是愿意的。”

    说完对老者躬了一礼,双眼期盼着凝视老者精彩有神的眼睛。

    这位老祖宗看了小家伙的眼睛,

    “一切有我,去吧”。

    妥了吗?

    心里有事,忐忑的挨到漫长的祭祀结束后,听到老祖宗叫了贾政留步,贾环是心里松了又是一紧。

    一声到跑的老祖宗,挥了一下拂尘,将都到有成的风范,拿捏足足的之后才开口。用目光看了一眼,贾政身后的假还。

    “我看这孩子绳子有点瘦弱,谁我去祈福平安,去一去病灾,或许可以长寿安康。”

    贾政回首看了一眼做乖巧不知情状的贾环。心里起了惊疑,万事不理,只出尘修道的堂叔,为何突然关心起了关系远,不起眼的西府庶子。不知这事从何而起,又是为何?

    一时难以回复,迟疑了一下,莫非?

    “叔父可是看出这小子有什么不好。”

    老道士拿捏着说,

    “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看着身材身板儿来已长大。”

    “倒是随了我去,离了世俗污秽,或能得个无病无灾。再早晚诚心祈福,可得安康长大。”

    “若是你们想了,也可以接回来再赞助。”

    “你们要是看见孩子,以后身子健壮,便接回家也是可以的。”

    贾政听了这些,才放了心里的疑惑。

    不是出家做个道士便好,

    权当舍了些年月陪伴老人去,反正是个不出彩的,或许正好帮慰藉老来感到孤寂,想要些天伦之乐的老人吧。

    “谢谢叔父对孽子的关爱,那就过些时日,准备妥当了之后将这小子送来托付给叔父了。”

    老道士本就不耐烦这些,见是侄子识趣的干脆随了自己心意,满意的一手抚须,一手轻挥拂尘的干脆结束了这番话,说到。

    “老道俗事以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