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幻象
了尘帮玄诚炼化完大还丹，两人刚从房间出来，便看到一道金光冲破彭初房间的屋顶，直冲云霄。
“完蛋了！”
两人不约而同向彭初房间扑去，一进门，就看见呆立在门口的玄心。再往里看，彭初瘫在床上，彭小满躺在几步之外的墙脚。
“怎么回事？”玄诚摇了摇玄心，玄心仍没回过神来，“你没事吧？”
“你管小的！”
了尘将彭小满交给玄诚，自己奔到彭初床边，一探鼻息，呼吸竟还平缓。再以神识扫视彭初体内，发现玉府已成，看来已顺利跨入炼气阶段。只是玉府里边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法力。
这也正常。没有灵根的人，就算将丹田修成玉府，里边也不会存留法力。
一般修士不管什么境界，只要修成玉府，就可在灵根的帮助下吸收天地灵气，再将灵气炼成自身法力，存留玉府之中，施展功法时只需从玉府中调用法力即可。没有灵根的人虽然也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炼化成法力，但这法力不属于自身，顶多算借用，用完就没，留存不住，因此才有“没有灵根无法修仙”的说法。
彭初这边应无大碍，只是暂时昏迷，了尘将目光转向玄诚，玄诚神色凝重，忧心地摇了摇头。
难道……死了？
了尘将彭初交给闻讯而来的道士照看，自己来到彭小满身边，探得鼻息平稳，先是松了口气，再以神识扫视彭小满体内，一下皱起了眉头。
了尘首先察觉的，是彭小满体内积蓄了不少大还丹的药力。这些药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燥热无比，映得她皮肤表面泛出一阵阵金光。
然而彭小满体内还有一股比大还丹药力更炙热的能量，这股能量不知从何而来，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彭小满体内平静流转，但只要一与大还丹药力接触，便似乎想将药力吞噬，引起一阵激烈冲撞，在彭小满皮肤上映出一阵红光。
了尘搞不清这股火红能量的来头，不敢贸然下手，只得打定主意先将大还丹药力驱出彭小满身体再说，否则谁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没想到的是，了尘刚向彭小满体内倾注法力，就引起了那股火红能量的反应，扔下大还丹药力向了尘扑来。了尘浑身顿时一软，随后又是一紧，玉府内的法力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彭小满倾泻而去。
此刻彭小满的体内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空腔，疯狂吸噬着了尘的法力。了尘虚丹下品，已能少量自产法力，但这点自产的法力现在犹如落到沙漠上的一滴水珠，瞬间就被吸了个干净。了尘大惊之下赶紧将体内虚丹疯狂运转，将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法力充盈玉府，饶是如此，了尘法力也在迅速枯竭，不出半盏茶工夫玉府就要溃塌。
了尘此时口不能言，一旁的玄诚何等聪明，一看就知师父这个样子定是遭遇了凶险。他初到筑基巅峰，玉府中虚丹已隐约成形，当即运转法力，就要助师父一臂之力。
手掌还没触及彭小满，玄诚脑中突然一个闪念，击出的那一掌便中途拐了个弯，噗的一声打在了尘胸前。了尘被这一掌打退了一丈多远，也借此脱开了彭小满的吸附。
“还好……还好你小子够聪明……”
了尘说完这句，彻底虚脱在地。
彭初醒来时，已是十多天之后。经过这么久的昏迷，彭初非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还有点神清气爽。
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在全力炼化大还丹药力时，突然有人进来惊扰了自己，然后就是一阵内息的疯狂外泄，再之后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反正想不起来，不如问问何一白。
“在吗？”
何一白当然在，他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在彭初昏迷的日子里，除了必要的休息，何一白日夜操控彭初的身体打坐运功，培固刚刚炼化的玉府，否则彭初醒来时也不会这么神清气爽。
何一白回道：“干嘛？”
彭初问：“怎么回事？”
“首先要恭喜你，成功炼化了玉府，迈出了修仙路上很重要的第一步。”何一白淡淡说道，“然后是坏消息，因为没有灵根，所以你……”
彭初打断他道：“我不是问这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何一白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要听？那你先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要冷静。”
“是小满吗？她怎么了？”彭初心头一跳，一个父亲的直觉让他首先就想到了彭小满。
何一白叹了口气，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这些也都是他从玄诚那里听来的。
彭初越听越怕，时辰虽是正午，却觉得浑身如坠冰窟。当听到彭小满被大还丹药力所激不省人事时，终于忍不住喝问：“现在呢？小满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何一白沉默不语，避开了彭初的视线。
彭初脑子里嗡了一声，跌下床去，连滚带爬扑到门边，拉开房门。
“砰！”
一个藤球迎面砸在他脸上，顿时眼前一黑。眼里画面再度清晰时，只看见院子里呆立的玄诚和彭小满。
藤球砸来的力道不小，彭初右眼顿时黑了一圈，彭小满呆看了一会儿，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
这不，这不是好好的嘛……
彭初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猛然松了，脚下一软，瘫坐在门槛上，随即又爬起来，扑到彭小满身前，把她转来转去看了个遍。
“小满你有没有事？有事吗？没事吧？没事……没事……还好没事。”
彭初的表现让彭小满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一只小手轻轻抚在他脸上，笑着摇摇头。
这一抚，让彭初的心都差点化了，一手抚住彭小满的小手，将脑袋埋进彭小满小小的身躯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彭初喃喃了几句，然后猛然站起身来，拉了彭小满就走，“走，咱们不修了，太吓人了！”
彭初嘴里的“不修”，当然是“不修仙”，何一白怎么会答应，元神当即跳了出来：“喂，你……”
何一白刚开口，彭初就一拳打了过去。元神没有实体，当然是打不着。但彭初不管，还是一拳接一拳的乱揍。
“有你这么吓人的吗！你他妈吓死我了知道吗！”
何一白耸耸肩，一脸无辜：“谁让你不听我说完。”
“不修了”只是气话，彭初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冷静下来之后，他也从玄诚等人口中了解到了目前的现状。
首先是彭初自己。
一开始在何一白的协助下，大还丹药力炼化得相当顺利，虽然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导致部分药力暴走，但事情的最终结果是彭初成功跨入炼气阶段，玉府初成，只是无法积蓄法力。
然后是彭小满。
据了尘所言，起初彭小满体内不知为何有一红一金两股能量相互冲撞，金的来自大还丹的药力，红的则不知从何而来。在了尘注入法力想要驱除大还丹药力时，发现彭小满体内深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空腔，会疯狂吸噬外界能量，还差点让了尘玉府溃塌。
不过，虽然了尘对彭小满的救治没有奏效，但一天之后彭小满就自行苏醒，而且看上去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了尘事后又尝试以神识扫视彭小满体内，发现不但两股能量不见了踪影，连那个巨大的空腔都消失无踪。
众人也询问过第一个到场的玄心，玄心说他赶到时彭初父女俩就已经各自躺在一旁，只是两人身体上方都分别浮现出一片幻象。
“彭初这边的幻象十分奇特，都是我从未曾见过的场景，人们穿着奇怪的衣服，还有百丈的高楼和一些……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玄心一边斟酌词句一边描述，“他女儿这边的幻象倒是一眼就能明白，是一只浴火的朱雀。”
“朱雀？自500年前沧浪山的那只朱雀被人击伤遁走后，九州大地就再没见过这种神兽了，莫非……”何一白自言自语，随即摇头，“不对，怎么会跟一个凡人小孩扯上关系。”
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倒是了尘对这句话产生了兴趣：“被人击伤遁走？老道只是听闻九州大地已有500年没出现过这神兽，原来是人为？只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要知道任何一只神兽都至少相当于一个大乘真君啊，为何无论正史野史都没有半分记载？”
史书上当然没有半分记载，因为这是何一白的师父月华真人根据当年的种种蛛丝马迹推测得出的结论，即便是在问仙盟内部，也是一个只有寥寥数人知晓的机密。何一白一时失言已是不该，此刻更不可能再跟了尘详细解释，只道：“说正事，彭初的幻象到底是什么？”
彭初的幻象玄心描述不出，众人便让他画在纸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众人看了也没有头绪。
按理说，幻象不会凭空出现，要么是经历过的场景，要么就是未来将要经历的场景。既然彭初父女对自己的幻象也都看不明白，那就只能解释为这是他俩在未来的某一天将要经历的场景了。
对遥远的将来彭初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他现在更为担心的是女儿体内的谜团。那两股能量去哪了？那个空腔又是什么？它们会对小满造成危害吗？
对于这些问题，对彭小满体内谜团有最直接体验的了尘也没有确切答案，只是说：“目前来看小妮子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以后慢慢观察吧……”
似乎？观察？
作为一个父亲，彭初怎能接受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
自从妻子莫竹出走后，这七年来彭初一直把彭小满带在身边，从没有长时间远离左右，如果彭小满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不过，彭小满并非他亲生，他想起当年在山中打猎遇到莫竹时的情景。或许，莫竹知道些什么？
那么，要不要去寻找已经失踪了七年之久的妻子呢？
“完蛋了！”
两人不约而同向彭初房间扑去，一进门，就看见呆立在门口的玄心。再往里看，彭初瘫在床上，彭小满躺在几步之外的墙脚。
“怎么回事？”玄诚摇了摇玄心，玄心仍没回过神来，“你没事吧？”
“你管小的！”
了尘将彭小满交给玄诚，自己奔到彭初床边，一探鼻息，呼吸竟还平缓。再以神识扫视彭初体内，发现玉府已成，看来已顺利跨入炼气阶段。只是玉府里边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法力。
这也正常。没有灵根的人，就算将丹田修成玉府，里边也不会存留法力。
一般修士不管什么境界，只要修成玉府，就可在灵根的帮助下吸收天地灵气，再将灵气炼成自身法力，存留玉府之中，施展功法时只需从玉府中调用法力即可。没有灵根的人虽然也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炼化成法力，但这法力不属于自身，顶多算借用，用完就没，留存不住，因此才有“没有灵根无法修仙”的说法。
彭初这边应无大碍，只是暂时昏迷，了尘将目光转向玄诚，玄诚神色凝重，忧心地摇了摇头。
难道……死了？
了尘将彭初交给闻讯而来的道士照看，自己来到彭小满身边，探得鼻息平稳，先是松了口气，再以神识扫视彭小满体内，一下皱起了眉头。
了尘首先察觉的，是彭小满体内积蓄了不少大还丹的药力。这些药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燥热无比，映得她皮肤表面泛出一阵阵金光。
然而彭小满体内还有一股比大还丹药力更炙热的能量，这股能量不知从何而来，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彭小满体内平静流转，但只要一与大还丹药力接触，便似乎想将药力吞噬，引起一阵激烈冲撞，在彭小满皮肤上映出一阵红光。
了尘搞不清这股火红能量的来头，不敢贸然下手，只得打定主意先将大还丹药力驱出彭小满身体再说，否则谁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没想到的是，了尘刚向彭小满体内倾注法力，就引起了那股火红能量的反应，扔下大还丹药力向了尘扑来。了尘浑身顿时一软，随后又是一紧，玉府内的法力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彭小满倾泻而去。
此刻彭小满的体内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空腔，疯狂吸噬着了尘的法力。了尘虚丹下品，已能少量自产法力，但这点自产的法力现在犹如落到沙漠上的一滴水珠，瞬间就被吸了个干净。了尘大惊之下赶紧将体内虚丹疯狂运转，将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法力充盈玉府，饶是如此，了尘法力也在迅速枯竭，不出半盏茶工夫玉府就要溃塌。
了尘此时口不能言，一旁的玄诚何等聪明，一看就知师父这个样子定是遭遇了凶险。他初到筑基巅峰，玉府中虚丹已隐约成形，当即运转法力，就要助师父一臂之力。
手掌还没触及彭小满，玄诚脑中突然一个闪念，击出的那一掌便中途拐了个弯，噗的一声打在了尘胸前。了尘被这一掌打退了一丈多远，也借此脱开了彭小满的吸附。
“还好……还好你小子够聪明……”
了尘说完这句，彻底虚脱在地。
彭初醒来时，已是十多天之后。经过这么久的昏迷，彭初非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还有点神清气爽。
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在全力炼化大还丹药力时，突然有人进来惊扰了自己，然后就是一阵内息的疯狂外泄，再之后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反正想不起来，不如问问何一白。
“在吗？”
何一白当然在，他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在彭初昏迷的日子里，除了必要的休息，何一白日夜操控彭初的身体打坐运功，培固刚刚炼化的玉府，否则彭初醒来时也不会这么神清气爽。
何一白回道：“干嘛？”
彭初问：“怎么回事？”
“首先要恭喜你，成功炼化了玉府，迈出了修仙路上很重要的第一步。”何一白淡淡说道，“然后是坏消息，因为没有灵根，所以你……”
彭初打断他道：“我不是问这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何一白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要听？那你先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要冷静。”
“是小满吗？她怎么了？”彭初心头一跳，一个父亲的直觉让他首先就想到了彭小满。
何一白叹了口气，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这些也都是他从玄诚那里听来的。
彭初越听越怕，时辰虽是正午，却觉得浑身如坠冰窟。当听到彭小满被大还丹药力所激不省人事时，终于忍不住喝问：“现在呢？小满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何一白沉默不语，避开了彭初的视线。
彭初脑子里嗡了一声，跌下床去，连滚带爬扑到门边，拉开房门。
“砰！”
一个藤球迎面砸在他脸上，顿时眼前一黑。眼里画面再度清晰时，只看见院子里呆立的玄诚和彭小满。
藤球砸来的力道不小，彭初右眼顿时黑了一圈，彭小满呆看了一会儿，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
这不，这不是好好的嘛……
彭初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猛然松了，脚下一软，瘫坐在门槛上，随即又爬起来，扑到彭小满身前，把她转来转去看了个遍。
“小满你有没有事？有事吗？没事吧？没事……没事……还好没事。”
彭初的表现让彭小满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一只小手轻轻抚在他脸上，笑着摇摇头。
这一抚，让彭初的心都差点化了，一手抚住彭小满的小手，将脑袋埋进彭小满小小的身躯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彭初喃喃了几句，然后猛然站起身来，拉了彭小满就走，“走，咱们不修了，太吓人了！”
彭初嘴里的“不修”，当然是“不修仙”，何一白怎么会答应，元神当即跳了出来：“喂，你……”
何一白刚开口，彭初就一拳打了过去。元神没有实体，当然是打不着。但彭初不管，还是一拳接一拳的乱揍。
“有你这么吓人的吗！你他妈吓死我了知道吗！”
何一白耸耸肩，一脸无辜：“谁让你不听我说完。”
“不修了”只是气话，彭初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冷静下来之后，他也从玄诚等人口中了解到了目前的现状。
首先是彭初自己。
一开始在何一白的协助下，大还丹药力炼化得相当顺利，虽然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导致部分药力暴走，但事情的最终结果是彭初成功跨入炼气阶段，玉府初成，只是无法积蓄法力。
然后是彭小满。
据了尘所言，起初彭小满体内不知为何有一红一金两股能量相互冲撞，金的来自大还丹的药力，红的则不知从何而来。在了尘注入法力想要驱除大还丹药力时，发现彭小满体内深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空腔，会疯狂吸噬外界能量，还差点让了尘玉府溃塌。
不过，虽然了尘对彭小满的救治没有奏效，但一天之后彭小满就自行苏醒，而且看上去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了尘事后又尝试以神识扫视彭小满体内，发现不但两股能量不见了踪影，连那个巨大的空腔都消失无踪。
众人也询问过第一个到场的玄心，玄心说他赶到时彭初父女俩就已经各自躺在一旁，只是两人身体上方都分别浮现出一片幻象。
“彭初这边的幻象十分奇特，都是我从未曾见过的场景，人们穿着奇怪的衣服，还有百丈的高楼和一些……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玄心一边斟酌词句一边描述，“他女儿这边的幻象倒是一眼就能明白，是一只浴火的朱雀。”
“朱雀？自500年前沧浪山的那只朱雀被人击伤遁走后，九州大地就再没见过这种神兽了，莫非……”何一白自言自语，随即摇头，“不对，怎么会跟一个凡人小孩扯上关系。”
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倒是了尘对这句话产生了兴趣：“被人击伤遁走？老道只是听闻九州大地已有500年没出现过这神兽，原来是人为？只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要知道任何一只神兽都至少相当于一个大乘真君啊，为何无论正史野史都没有半分记载？”
史书上当然没有半分记载，因为这是何一白的师父月华真人根据当年的种种蛛丝马迹推测得出的结论，即便是在问仙盟内部，也是一个只有寥寥数人知晓的机密。何一白一时失言已是不该，此刻更不可能再跟了尘详细解释，只道：“说正事，彭初的幻象到底是什么？”
彭初的幻象玄心描述不出，众人便让他画在纸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众人看了也没有头绪。
按理说，幻象不会凭空出现，要么是经历过的场景，要么就是未来将要经历的场景。既然彭初父女对自己的幻象也都看不明白，那就只能解释为这是他俩在未来的某一天将要经历的场景了。
对遥远的将来彭初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他现在更为担心的是女儿体内的谜团。那两股能量去哪了？那个空腔又是什么？它们会对小满造成危害吗？
对于这些问题，对彭小满体内谜团有最直接体验的了尘也没有确切答案，只是说：“目前来看小妮子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以后慢慢观察吧……”
似乎？观察？
作为一个父亲，彭初怎能接受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
自从妻子莫竹出走后，这七年来彭初一直把彭小满带在身边，从没有长时间远离左右，如果彭小满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不过，彭小满并非他亲生，他想起当年在山中打猎遇到莫竹时的情景。或许，莫竹知道些什么？
那么，要不要去寻找已经失踪了七年之久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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