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慵懒的少年
段玉睡到日晒三杆才睁开眼睛，客栈的床实在太舒服了，他一醒来就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少年，身穿白色长衫，带着披风，腰挎宝刀，在独自斟饮一壶碧螺春。
那少年见段玉醒来，不慌不忙的翻过一个新杯子，也倒了一杯茶：“把它干了，跟我走。”
段玉什么也没问，走过去把那一杯茶喝下去，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那少年给他递过来一条油纸包，段玉打开一看是一条烤鸡腿，二话不说吃了起来。
“好腿！”咸淡适中，外焦里嫩，香滑入味，除了第一口下去有些冰凉，对段玉这样饥肠辘辘的人来说，无疑是条好腿。
“本就是好腿。”少年慵懒的回应。
“你怎么会想起带条这样的鸡腿来给我？你怎么找到我的？等等，你怎么来了？”段玉提出一连串的疑问，嘴上却没停下来。
少年仍是慵懒的回应：“这鸡腿不是我给你带的，是这家客栈的厨房做的。”
段玉：“那怎么凉了？”
少年：“因为这是昨天早上烤的。”
段玉：“他们今天不烤鸡腿？”
少年：“今天烤的我吃了。”
段玉：“你就给我吃昨天的？”
少年：“又没坏。”
段玉：“可是凉了。”
少年：“我不是给你热茶了吗？”
段玉：“那味道能和今天的比起来怎么样？”
少年：“你觉得不好吃吗？”
段玉不说话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这条鸡腿不好吃，这样的争执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段玉已经十二年没赢过了。
但是他一直不死心：“这么说，你昨天就已经在这里了，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少年：“我今天早上才来的，你怎么看得到我？”
段玉：“那你怎么会有昨天早上的鸡腿？”
少年：“你的一位好朋友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老人家醒来一定会很饿，这是他昨天早上剩下的，他觉得味道很不错，就给你留了一条。”
段玉：“你说的这个好朋友，他是不是叫冷英英？”
少年：“他没说，是一个黄衣服的年轻人，反正是和你一路结伴过来的。”
段玉：“我和他昨天下午才到这里。”
少年：“这么说，有人在你们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昨天下午你才刚到，我就收到了鸽子，连夜赶来了。”
段玉：“准备什么？”
少年：“婚礼。”
段玉：“谁的婚礼？”
少年：“所以我来问你啊，你要把明珠嫁给谁？”
段玉一口茶喷了出来。
“快去西门家阻止他们，你妹妹要被他们家的儿子拐走了！”段玉连忙起身，拉着少年就要冲出去。
少年不为所动：“这家客栈就是西门家的产业，你不是喜欢吃他们家鸡腿吗？”
段玉丢下他一个人冲了出去，少年将碧螺春一口饮尽，慵懒的起身，慢慢的跟出去。
段玉只觉得阳光格外刺眼，但这在寒冬时节的北方无疑是个好天气，他的心情却好不起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西门家在哪，一路同行的冷英英也不见了。
他看见回廊对面人群嘈杂，快步走了过去，那少年伸着懒腰跟在他后面，只听人群中议论纷纷：“那小妞的床上真的死了个男人呐！”
“我就说吧，这种小妞在床上劲特别足，我第一眼看她的腿就知道了！”
“你见过那个小妞？”
“想不看见都难。”
“为什么？”
“西门家的大少爷和她坐在最显眼的位置。”
“那床上死掉的男人不会是……”
“西门好！”
慵懒的少年虎躯一震，睡意全无，那房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段玉已从边上破窗而入，只听里面呛呛呛响起拔刀声！
“什么人！”
少年抽刀破窗而入，只见段玉被一群官差围了个半圆，床上凌乱不堪，一个昨日丰神俊朗的青年此刻死灰般的躺在床上，少年看见他的胸口清晰可见七个黑点，那是微微渗出的血迹凝固留下的黑点。
床榻跟前蜷缩着一条雪白的身体，那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手里紧紧的抓住被子的一角挡在胸前，和散乱的长发一起遮掩春光，少年看见女子侧身露出的雪白长腿，和此时在随破窗射入的阳光下光滑的后背，猜想这个女人一定有个不错的屁股。
因为冷英英早上给他鸡腿的时候曾对他说：这条鸡腿的鸡身上还有个不错的屁股，你若是爱吃鸡屁股的话，一定不要错过。
那女子长发遮了半边脸，少年只见有泪珠从她红唇边流下，顺着下巴滴在没有完全遮住的侧边胸脯，又顺着光滑的弧形滴在腿上，地上已经积聚了不少的泪水，在阳光下泛着光点。
段玉扫视了屋内，确定没有其他人以后，心里的石头才放下来，从她露出的红唇和下巴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段明珠，同时心里又有了疑问，段明珠到底在哪里？
屋内官差一见段玉，立马收刀，抱拳问候，吕劫面带谦恭的请段玉上前，少年解下披风裹住那个女人，将她扶起来，问她发生什么了什么事。
“冷英英。”那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屋内屋外的男人心弦都动了。
“如果是冷英英，那事情基本就是这样子了。”众人议论纷纷。
段玉：“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我叫梁妙妙，是一个过路人，昨天下午刚到这里住店，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这样子了……”
段玉：“你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女子：“是冷英英，昨天晚上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呜呜……”她哭的更伤心了。
少年：“你是说这是你的房间？那床上这个西门好你认识吗？”
梁妙妙：“我不认识，只知道他是来救我们的。”
“你们？你和谁？”
梁妙妙：“和一个姑娘，今天早上冷英英扔了一个姑娘到床上把我砸醒了。然后他钻进被窝，西门公子就追进来了，他问冷英英为什么要祸害良家妇女，冷英英说因为他对男人不感兴趣，最后他们打起来，西门公子死了，冷英英把那个姑娘带走了。”
段玉：“你认不认识那个姑娘？有没有看见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我不敢看，我怕他会杀了我，我摸到那个姑娘的头发，掉下来一根玉簪。”梁妙妙摊开一只手，手里是一把小小的碧玉刀，段玉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年轻时送给夫人的定亲礼。
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在场的男人都恨的咬牙切齿，他们一边看着女人忽隐忽现的身体，一边越想越气，就越恨冷英英，只有两个人不为所动，吕劫这个人脸上永远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尽管他已经控制了局面，也没有知道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仿佛一切和他无关。
段玉陷入了沉思，他接过碧玉小刀，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个女人，用手托着下巴，用两根手指抚摸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这也是他模仿段飞熊的习惯。
慵懒的少年气的火冒三丈，尤其他想起冷英英大清早对他说的关于好腿和屁股的话，如果段明珠真的落到他手里，他一定要用刀把他罪恶的部分割下来送到这家客栈的后厨烤掉，再喂他吃下去，转念一想，又太便宜他了，应该先塞进鸡屁股里，让他和鸡屁股一起吃。
想到这里他的手就紧紧的握住了刀。
段玉握住少年准备抽刀的手：“如璧，我觉得有些不对，昨晚我和冷英英一直在一起。”
段如璧：“不是昨天，是前天，你中了他的迷药多睡了一天。”
段玉：“你怎么知道是他下的迷药？”
段如璧：“因为他掳走了明珠。”
段玉：“你怎么知道他掳走了明珠？”
段如璧：“这位梁姑娘不是说的很清楚了？”
段玉：“我们为什么要相信她？”
段如璧：“难道我要相信冷英英吗？”
段玉转头问外面围观的人：“有没有人看见这位梁姑娘是什么时候来投宿的？”
人群中立马有人回应：“她是前天来的，昨天一天没出门。”像梁妙妙这样漂亮的独身女人，出门在外难免会引起其他男人的注意。
梁妙妙这才知道自己也被迷药迷昏了，多睡了一天，想到这里又涌出了两行泪水。
吕劫驱散了众人，请段玉父子和目击证人描述冷英英相貌特征，命人作了画像分发下去张贴在保定府各个角落。
段如璧：“吕捕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吕劫：“小兄弟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段姑娘的身份。”
段玉：“纸是包不住火的，西门家死了个儿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闹大，吕捕头，那位梁姑娘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吕劫：“这位梁姑娘来头也不小，夫家是江南霹雳堂，她是霹雳堂的少奶奶，刚过门不久霹雳堂老王家就被人灭门，我看她像是逃难来的。”
“霹雳堂在江南，她为什么一个人往这里逃？”
梁妙妙：“我本是来投奔我表哥云飞扬的，他是亡夫生前好友，可是我到了那里，他们告诉我表哥一直被联营镖局的人一直打压，和他的兄弟到保定府来了。”
此时梁妙妙已经换上了从冷英英房里找到的段明珠的衣服，那是吕劫搜查冷英英房间拿出来的，段如璧看着这身衣服眼神有一丝恍惚，除了胸口有些紧绷以外，还是很合身的，这让他更加坚信冷英英是个祸水。
段玉：“你说的这个表哥，他是做什么的，难道是饿虎岗的强盗吗？”
吕劫：“如果是百里长青当家的联营镖局，他们打压的肯定是强盗，如今联营镖局是西门胜当家，就难说了。”
梁妙妙向吕劫投来感激的目光，吕劫眼角一瞥，匆忙躲开，这个女人似乎天生有一种让男人容易心动的魅力。
段如璧：“我们是不是要去拜会一下这个西门胜？”
那少年见段玉醒来，不慌不忙的翻过一个新杯子，也倒了一杯茶：“把它干了，跟我走。”
段玉什么也没问，走过去把那一杯茶喝下去，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那少年给他递过来一条油纸包，段玉打开一看是一条烤鸡腿，二话不说吃了起来。
“好腿！”咸淡适中，外焦里嫩，香滑入味，除了第一口下去有些冰凉，对段玉这样饥肠辘辘的人来说，无疑是条好腿。
“本就是好腿。”少年慵懒的回应。
“你怎么会想起带条这样的鸡腿来给我？你怎么找到我的？等等，你怎么来了？”段玉提出一连串的疑问，嘴上却没停下来。
少年仍是慵懒的回应：“这鸡腿不是我给你带的，是这家客栈的厨房做的。”
段玉：“那怎么凉了？”
少年：“因为这是昨天早上烤的。”
段玉：“他们今天不烤鸡腿？”
少年：“今天烤的我吃了。”
段玉：“你就给我吃昨天的？”
少年：“又没坏。”
段玉：“可是凉了。”
少年：“我不是给你热茶了吗？”
段玉：“那味道能和今天的比起来怎么样？”
少年：“你觉得不好吃吗？”
段玉不说话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这条鸡腿不好吃，这样的争执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段玉已经十二年没赢过了。
但是他一直不死心：“这么说，你昨天就已经在这里了，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少年：“我今天早上才来的，你怎么看得到我？”
段玉：“那你怎么会有昨天早上的鸡腿？”
少年：“你的一位好朋友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老人家醒来一定会很饿，这是他昨天早上剩下的，他觉得味道很不错，就给你留了一条。”
段玉：“你说的这个好朋友，他是不是叫冷英英？”
少年：“他没说，是一个黄衣服的年轻人，反正是和你一路结伴过来的。”
段玉：“我和他昨天下午才到这里。”
少年：“这么说，有人在你们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昨天下午你才刚到，我就收到了鸽子，连夜赶来了。”
段玉：“准备什么？”
少年：“婚礼。”
段玉：“谁的婚礼？”
少年：“所以我来问你啊，你要把明珠嫁给谁？”
段玉一口茶喷了出来。
“快去西门家阻止他们，你妹妹要被他们家的儿子拐走了！”段玉连忙起身，拉着少年就要冲出去。
少年不为所动：“这家客栈就是西门家的产业，你不是喜欢吃他们家鸡腿吗？”
段玉丢下他一个人冲了出去，少年将碧螺春一口饮尽，慵懒的起身，慢慢的跟出去。
段玉只觉得阳光格外刺眼，但这在寒冬时节的北方无疑是个好天气，他的心情却好不起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西门家在哪，一路同行的冷英英也不见了。
他看见回廊对面人群嘈杂，快步走了过去，那少年伸着懒腰跟在他后面，只听人群中议论纷纷：“那小妞的床上真的死了个男人呐！”
“我就说吧，这种小妞在床上劲特别足，我第一眼看她的腿就知道了！”
“你见过那个小妞？”
“想不看见都难。”
“为什么？”
“西门家的大少爷和她坐在最显眼的位置。”
“那床上死掉的男人不会是……”
“西门好！”
慵懒的少年虎躯一震，睡意全无，那房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段玉已从边上破窗而入，只听里面呛呛呛响起拔刀声！
“什么人！”
少年抽刀破窗而入，只见段玉被一群官差围了个半圆，床上凌乱不堪，一个昨日丰神俊朗的青年此刻死灰般的躺在床上，少年看见他的胸口清晰可见七个黑点，那是微微渗出的血迹凝固留下的黑点。
床榻跟前蜷缩着一条雪白的身体，那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手里紧紧的抓住被子的一角挡在胸前，和散乱的长发一起遮掩春光，少年看见女子侧身露出的雪白长腿，和此时在随破窗射入的阳光下光滑的后背，猜想这个女人一定有个不错的屁股。
因为冷英英早上给他鸡腿的时候曾对他说：这条鸡腿的鸡身上还有个不错的屁股，你若是爱吃鸡屁股的话，一定不要错过。
那女子长发遮了半边脸，少年只见有泪珠从她红唇边流下，顺着下巴滴在没有完全遮住的侧边胸脯，又顺着光滑的弧形滴在腿上，地上已经积聚了不少的泪水，在阳光下泛着光点。
段玉扫视了屋内，确定没有其他人以后，心里的石头才放下来，从她露出的红唇和下巴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段明珠，同时心里又有了疑问，段明珠到底在哪里？
屋内官差一见段玉，立马收刀，抱拳问候，吕劫面带谦恭的请段玉上前，少年解下披风裹住那个女人，将她扶起来，问她发生什么了什么事。
“冷英英。”那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屋内屋外的男人心弦都动了。
“如果是冷英英，那事情基本就是这样子了。”众人议论纷纷。
段玉：“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我叫梁妙妙，是一个过路人，昨天下午刚到这里住店，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这样子了……”
段玉：“你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女子：“是冷英英，昨天晚上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呜呜……”她哭的更伤心了。
少年：“你是说这是你的房间？那床上这个西门好你认识吗？”
梁妙妙：“我不认识，只知道他是来救我们的。”
“你们？你和谁？”
梁妙妙：“和一个姑娘，今天早上冷英英扔了一个姑娘到床上把我砸醒了。然后他钻进被窝，西门公子就追进来了，他问冷英英为什么要祸害良家妇女，冷英英说因为他对男人不感兴趣，最后他们打起来，西门公子死了，冷英英把那个姑娘带走了。”
段玉：“你认不认识那个姑娘？有没有看见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我不敢看，我怕他会杀了我，我摸到那个姑娘的头发，掉下来一根玉簪。”梁妙妙摊开一只手，手里是一把小小的碧玉刀，段玉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年轻时送给夫人的定亲礼。
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在场的男人都恨的咬牙切齿，他们一边看着女人忽隐忽现的身体，一边越想越气，就越恨冷英英，只有两个人不为所动，吕劫这个人脸上永远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尽管他已经控制了局面，也没有知道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仿佛一切和他无关。
段玉陷入了沉思，他接过碧玉小刀，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个女人，用手托着下巴，用两根手指抚摸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这也是他模仿段飞熊的习惯。
慵懒的少年气的火冒三丈，尤其他想起冷英英大清早对他说的关于好腿和屁股的话，如果段明珠真的落到他手里，他一定要用刀把他罪恶的部分割下来送到这家客栈的后厨烤掉，再喂他吃下去，转念一想，又太便宜他了，应该先塞进鸡屁股里，让他和鸡屁股一起吃。
想到这里他的手就紧紧的握住了刀。
段玉握住少年准备抽刀的手：“如璧，我觉得有些不对，昨晚我和冷英英一直在一起。”
段如璧：“不是昨天，是前天，你中了他的迷药多睡了一天。”
段玉：“你怎么知道是他下的迷药？”
段如璧：“因为他掳走了明珠。”
段玉：“你怎么知道他掳走了明珠？”
段如璧：“这位梁姑娘不是说的很清楚了？”
段玉：“我们为什么要相信她？”
段如璧：“难道我要相信冷英英吗？”
段玉转头问外面围观的人：“有没有人看见这位梁姑娘是什么时候来投宿的？”
人群中立马有人回应：“她是前天来的，昨天一天没出门。”像梁妙妙这样漂亮的独身女人，出门在外难免会引起其他男人的注意。
梁妙妙这才知道自己也被迷药迷昏了，多睡了一天，想到这里又涌出了两行泪水。
吕劫驱散了众人，请段玉父子和目击证人描述冷英英相貌特征，命人作了画像分发下去张贴在保定府各个角落。
段如璧：“吕捕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吕劫：“小兄弟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段姑娘的身份。”
段玉：“纸是包不住火的，西门家死了个儿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闹大，吕捕头，那位梁姑娘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吕劫：“这位梁姑娘来头也不小，夫家是江南霹雳堂，她是霹雳堂的少奶奶，刚过门不久霹雳堂老王家就被人灭门，我看她像是逃难来的。”
“霹雳堂在江南，她为什么一个人往这里逃？”
梁妙妙：“我本是来投奔我表哥云飞扬的，他是亡夫生前好友，可是我到了那里，他们告诉我表哥一直被联营镖局的人一直打压，和他的兄弟到保定府来了。”
此时梁妙妙已经换上了从冷英英房里找到的段明珠的衣服，那是吕劫搜查冷英英房间拿出来的，段如璧看着这身衣服眼神有一丝恍惚，除了胸口有些紧绷以外，还是很合身的，这让他更加坚信冷英英是个祸水。
段玉：“你说的这个表哥，他是做什么的，难道是饿虎岗的强盗吗？”
吕劫：“如果是百里长青当家的联营镖局，他们打压的肯定是强盗，如今联营镖局是西门胜当家，就难说了。”
梁妙妙向吕劫投来感激的目光，吕劫眼角一瞥，匆忙躲开，这个女人似乎天生有一种让男人容易心动的魅力。
段如璧：“我们是不是要去拜会一下这个西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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