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所思即所见
前往贤士馆，给炎汉天子道喜的队伍刚刚走了一半，
在城中心停住，来来往往的人潮，造成了不小的拥堵。
白鹿城从没显得这样狭窄过，大街上做生意的店家连门都迈不出去，望人兴叹。知晓此事关乎炎汉天子府，也不好多说什么。
人实在太拥挤，献宝士把那镜子用布盖住，这才消停了些，没了新加入的追镜人，一开始的人渐渐的都苏醒过来，
为何在此？
人人都有些发愣，一连串人生难题，但很快也就陆续散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街口一处拐角，安静地支着个茶摊。
零星有来歇脚的人。
“果然热闹，是白鹿城。”凤麒蛟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搬开凳子，“走乏了，喝口水吧。”
小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去，对刚刚清醒的牛马，柔声问道：“老牛马，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好……”
“呀，完了，怎么还结巴了。”
“我好得很，只是……还有点回味……”牛马满眼都是惋惜，沉醉着用手指蹭了蹭嘴巴，“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向凤麒蛟投向抱怨的眼神，他也是刚刚知道，镜子已被拿去献给炎汉天子。
“你不会是觉得刚才变傻很过瘾吧？”小杨面露怀疑，追问他回味什么，镜子里的东西。
牛马一摆手，啰哩啰嗦地道：“这……这可不能说。说了你也听不懂。”
“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小丫头不懂事，都开始管教起大人来，翅膀硬啦。”
“谁叫你这个老家伙为老不尊，快说！”
“哎！”牛马急中生智，躲到凤麒蛟身后，“这镜子是他带来的，会在里头看见什么，你不如直接问他。”
小杨想了想，觉得有理：“大叔，你肯告诉我吗？”
“相由心生，因爱生怖，你相信什么就想什么，想什么就看见什么。”凤麒蛟放下茶碗，笑道，“至于你大叔的心思，我确实不太清楚。”
牛马揣摩着他的话，暗暗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每个人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咯。怪不得……”
小杨听了，想着个人有个人的秘密，也不再强问，过去拍了拍牛马的后背：“老牛马，你刚才那样子真是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疯了呢……”
“呸呸呸，胡说，你老牛马还要靠这个脑袋，这张嘴出万世之策，成不朽之功，匡扶整个炎汉天下，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疯。”
“老牛马，你又说笑话，你大字都不识几个，听说书人说了几场就博古通今了？”
两人说得热闹，听见大街上有动静，却是来了一队兵，几个队长四处拿人询问：“他妈的，谁是那星海献宝士，带镜子来的人在哪儿？”
被逮住的人忙道：“这我可不认得，刚刚还在这儿呢，一转眼就不见了。”
“大人，我可不是，您认错人了。”
“我看你面生的很，必不是什么好人，给我带走。”队长嘿嘿连连，“大半天，连根毛都找不到。不管了，先抓一个回去垫底。”
这时不远处茶摊里有人喊了声：“各位且让一让，这份功劳，是在下的。”声音徐徐，倒是客气的很。
队长听得古怪，问道：“是谁在说话？”
手下有人伸手一指，似乎，声音是从那里传来。
茶摊里又叫了声：“聋子啊？在这儿呢。”
队长带兵杀过来，见这茶摊又破又小，地上满是脏水，嫌弃得不想进去。迫于命令，这才掀开旗子，看见里头三人，一老一女站着，一脸无辜，
剩下最后一人的装扮，与街上众人格格不入，依旧懒散地坐着，极为可疑。
手下附耳轻声说道：“队长，绝对错不了，就是这小子。”
“不错，就是我。”
“算你还敢作敢为，不失为一条汉子，走一趟吧。”
队长冷冷说完，早有手下上前一脚踢翻茶桌，喝道：“你这天魔收买的刺客，竟敢谋害炎汉天子！”三四个人一起把那人围住。
“呔，狗腿子，砸谁的场子呢！”听到这声谋害，茶摊老板直接先跑了，“和我无关，无关。”
“嘿嘿，也和我无关……”牛马将小杨护在身后，瞅着有没空子可以开溜。
队长朝这边瞪了一眼，涌进来的兵更多，一个都不放过。
茶摊老板没走几步就被按倒在地，连声讨饶。
“兵爷可别看错了好人。”凤麒蛟站起来，环顾左右，说道，“方才在城门口的各位，包括那位副将，都可以为我作证，我连炎汉天子的面都没见到。”
“炎汉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看了你那妖镜一眼，就晕过去了？你还敢狡辩！”
“此等怪力乱神，荒诞之事，大人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茶摊外头也围了许多路人，平生所见最多也不过杀人头点地，听说看一下镜子就被掳走魂魄，也未免太滑稽。但偏偏这中招人是炎汉天子，一时也没人敢出来为这外来人说话。
队长怒道：“好一张利嘴，你定是蓄谋多时，有什么话留到牢里再辩。拿下！”
“且慢。”凤麒蛟伸手一指，“这两位，也是随我一同入城，这献宝的功劳他们有一半。我不能独占。”
牛马老脸一红，急骂道：“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呢，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队长将信将疑，再喝：“一并带走。”
“大人英明。”
“你这恶贼，死也要拉我们垫背！”牛马气得发抖，“天知道，和你这谋害炎汉天子的歹人关在一起，会落到个什么下场。”
“啊，小杨，你快到我身后来。”
但那些兵完全不给他机会，一下就把他重重推到墙上。
“哎哟……”牛马喘半口气，转过身来，冲上前叫道，“你们瞪大狗眼，我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老师！”
二位公子的老师？求贤、择士馆的人？
兵士被唬得一顿，队长走上前，一把将这老农民撇开：“这谋害炎汉天子的大罪，你还想推到两位公子头上？简直混账。”
“是，是真的，老农我乃是老牛马，货真价实！看，小杨，速来拈牌……哎哟，今天不是，明天可就是！！”
“老骗子，可去你的吧。”
牛马虽然很卖力，可队长半点不信，唯恐放过：“把这老东西还有这女子，一起绑起来。”
硬的不行，牛马几乎哭出声：“大人，我真和这小子半点关系也没，再不济你就抓我一个呗？我这侄女，她是来寻亲的。”
“大人，别抓我们。”小杨楚楚可怜的眼神，“我求求你了。”
这……那几个兵都变得心软，回头问道：“大人，会不会……搞错了？这姑娘不似坏人。”
凤麒蛟笑道：“你的言外之意，若是这姑娘都是坏人，那白鹿城就没好人了？”
他在旁边看了半天，无聊说道：“还走不走？再不走，我一个人去了。”
队长好气好怒，他守卫白鹿城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着急的犯人。
同一条绳子，捆着三人，押往大牢。
提前的游街示众。
道听途说了谋害经过，一路上白鹿百姓指指点点，甚至还丢几颗鸡蛋，大白菜，丢了一只的破鞋。
凤麒蛟虽然手掌不能活动，居然用袖子全接住了，鸡蛋愣是没碎。
围观路人瞧得一愣一愣：“这刺客果然……有点本事哈……”
凤麒蛟还没得意多久，机智的百姓提前把鸡蛋打碎，再砸过来：“打死你这奸贼！”
牛马幸灾乐祸：“这下看你怎么躲。”
却没想到凤麒蛟极为灵活，身子绕过来，三人紧紧捆成一团，他护着小杨，愣是一下没中。
牛马额头中蛋，一片狼狈。
小杨急得直撞他：“你这坏蛋，就知道欺负我老牛马。”
凤麒蛟道：“小姑娘，别急着骂，等一切水落石出，我得了清白，必有你二人的赏赐。”
“信你的才有鬼哩！”
在城中心停住，来来往往的人潮，造成了不小的拥堵。
白鹿城从没显得这样狭窄过，大街上做生意的店家连门都迈不出去，望人兴叹。知晓此事关乎炎汉天子府，也不好多说什么。
人实在太拥挤，献宝士把那镜子用布盖住，这才消停了些，没了新加入的追镜人，一开始的人渐渐的都苏醒过来，
为何在此？
人人都有些发愣，一连串人生难题，但很快也就陆续散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街口一处拐角，安静地支着个茶摊。
零星有来歇脚的人。
“果然热闹，是白鹿城。”凤麒蛟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搬开凳子，“走乏了，喝口水吧。”
小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去，对刚刚清醒的牛马，柔声问道：“老牛马，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好……”
“呀，完了，怎么还结巴了。”
“我好得很，只是……还有点回味……”牛马满眼都是惋惜，沉醉着用手指蹭了蹭嘴巴，“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向凤麒蛟投向抱怨的眼神，他也是刚刚知道，镜子已被拿去献给炎汉天子。
“你不会是觉得刚才变傻很过瘾吧？”小杨面露怀疑，追问他回味什么，镜子里的东西。
牛马一摆手，啰哩啰嗦地道：“这……这可不能说。说了你也听不懂。”
“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小丫头不懂事，都开始管教起大人来，翅膀硬啦。”
“谁叫你这个老家伙为老不尊，快说！”
“哎！”牛马急中生智，躲到凤麒蛟身后，“这镜子是他带来的，会在里头看见什么，你不如直接问他。”
小杨想了想，觉得有理：“大叔，你肯告诉我吗？”
“相由心生，因爱生怖，你相信什么就想什么，想什么就看见什么。”凤麒蛟放下茶碗，笑道，“至于你大叔的心思，我确实不太清楚。”
牛马揣摩着他的话，暗暗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每个人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咯。怪不得……”
小杨听了，想着个人有个人的秘密，也不再强问，过去拍了拍牛马的后背：“老牛马，你刚才那样子真是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疯了呢……”
“呸呸呸，胡说，你老牛马还要靠这个脑袋，这张嘴出万世之策，成不朽之功，匡扶整个炎汉天下，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疯。”
“老牛马，你又说笑话，你大字都不识几个，听说书人说了几场就博古通今了？”
两人说得热闹，听见大街上有动静，却是来了一队兵，几个队长四处拿人询问：“他妈的，谁是那星海献宝士，带镜子来的人在哪儿？”
被逮住的人忙道：“这我可不认得，刚刚还在这儿呢，一转眼就不见了。”
“大人，我可不是，您认错人了。”
“我看你面生的很，必不是什么好人，给我带走。”队长嘿嘿连连，“大半天，连根毛都找不到。不管了，先抓一个回去垫底。”
这时不远处茶摊里有人喊了声：“各位且让一让，这份功劳，是在下的。”声音徐徐，倒是客气的很。
队长听得古怪，问道：“是谁在说话？”
手下有人伸手一指，似乎，声音是从那里传来。
茶摊里又叫了声：“聋子啊？在这儿呢。”
队长带兵杀过来，见这茶摊又破又小，地上满是脏水，嫌弃得不想进去。迫于命令，这才掀开旗子，看见里头三人，一老一女站着，一脸无辜，
剩下最后一人的装扮，与街上众人格格不入，依旧懒散地坐着，极为可疑。
手下附耳轻声说道：“队长，绝对错不了，就是这小子。”
“不错，就是我。”
“算你还敢作敢为，不失为一条汉子，走一趟吧。”
队长冷冷说完，早有手下上前一脚踢翻茶桌，喝道：“你这天魔收买的刺客，竟敢谋害炎汉天子！”三四个人一起把那人围住。
“呔，狗腿子，砸谁的场子呢！”听到这声谋害，茶摊老板直接先跑了，“和我无关，无关。”
“嘿嘿，也和我无关……”牛马将小杨护在身后，瞅着有没空子可以开溜。
队长朝这边瞪了一眼，涌进来的兵更多，一个都不放过。
茶摊老板没走几步就被按倒在地，连声讨饶。
“兵爷可别看错了好人。”凤麒蛟站起来，环顾左右，说道，“方才在城门口的各位，包括那位副将，都可以为我作证，我连炎汉天子的面都没见到。”
“炎汉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看了你那妖镜一眼，就晕过去了？你还敢狡辩！”
“此等怪力乱神，荒诞之事，大人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茶摊外头也围了许多路人，平生所见最多也不过杀人头点地，听说看一下镜子就被掳走魂魄，也未免太滑稽。但偏偏这中招人是炎汉天子，一时也没人敢出来为这外来人说话。
队长怒道：“好一张利嘴，你定是蓄谋多时，有什么话留到牢里再辩。拿下！”
“且慢。”凤麒蛟伸手一指，“这两位，也是随我一同入城，这献宝的功劳他们有一半。我不能独占。”
牛马老脸一红，急骂道：“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呢，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队长将信将疑，再喝：“一并带走。”
“大人英明。”
“你这恶贼，死也要拉我们垫背！”牛马气得发抖，“天知道，和你这谋害炎汉天子的歹人关在一起，会落到个什么下场。”
“啊，小杨，你快到我身后来。”
但那些兵完全不给他机会，一下就把他重重推到墙上。
“哎哟……”牛马喘半口气，转过身来，冲上前叫道，“你们瞪大狗眼，我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老师！”
二位公子的老师？求贤、择士馆的人？
兵士被唬得一顿，队长走上前，一把将这老农民撇开：“这谋害炎汉天子的大罪，你还想推到两位公子头上？简直混账。”
“是，是真的，老农我乃是老牛马，货真价实！看，小杨，速来拈牌……哎哟，今天不是，明天可就是！！”
“老骗子，可去你的吧。”
牛马虽然很卖力，可队长半点不信，唯恐放过：“把这老东西还有这女子，一起绑起来。”
硬的不行，牛马几乎哭出声：“大人，我真和这小子半点关系也没，再不济你就抓我一个呗？我这侄女，她是来寻亲的。”
“大人，别抓我们。”小杨楚楚可怜的眼神，“我求求你了。”
这……那几个兵都变得心软，回头问道：“大人，会不会……搞错了？这姑娘不似坏人。”
凤麒蛟笑道：“你的言外之意，若是这姑娘都是坏人，那白鹿城就没好人了？”
他在旁边看了半天，无聊说道：“还走不走？再不走，我一个人去了。”
队长好气好怒，他守卫白鹿城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着急的犯人。
同一条绳子，捆着三人，押往大牢。
提前的游街示众。
道听途说了谋害经过，一路上白鹿百姓指指点点，甚至还丢几颗鸡蛋，大白菜，丢了一只的破鞋。
凤麒蛟虽然手掌不能活动，居然用袖子全接住了，鸡蛋愣是没碎。
围观路人瞧得一愣一愣：“这刺客果然……有点本事哈……”
凤麒蛟还没得意多久，机智的百姓提前把鸡蛋打碎，再砸过来：“打死你这奸贼！”
牛马幸灾乐祸：“这下看你怎么躲。”
却没想到凤麒蛟极为灵活，身子绕过来，三人紧紧捆成一团，他护着小杨，愣是一下没中。
牛马额头中蛋，一片狼狈。
小杨急得直撞他：“你这坏蛋，就知道欺负我老牛马。”
凤麒蛟道：“小姑娘，别急着骂，等一切水落石出，我得了清白，必有你二人的赏赐。”
“信你的才有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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