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生的好，不如娶的好
正如马海涛预料的那样，一个上午的时间，他晋升保卫科科长的消息，就像雨点一样落入轧钢厂的各个角落。
上次提拔股长时，仅仅是相熟或者跟马海涛有过接触的人才关注，顶多是知道保卫科新来了個干部，多数人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
而这一次给予众人的印象就变得异常深刻！
尤其是当郑新洋带着任职公告到公告栏张贴的时候，前一秒将马海涛任职保卫股和治安股股长的通知撕下，后一秒就张贴了他晋升保卫科副科长，兼任代理科长的公告。
两张公告连名字都没换，仅仅是上面的内容更换了一下。
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以为马海涛上来就被提拔到这个位置。
一车间内，一大爷做着手上的零件，精细精准的打磨着，听到旁边的职工们在议论纷纷，也不禁有些皱眉。
“保卫科科长啊，这马海涛还真是厉害。”
秦淮茹也感慨不已，“早上跟他一块出门的时候，还没听他说这个消息，没想到……”
“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一般人了！”
“你哪儿看出来的？”
刚刚通过投票提拔到一车间主任的谢大能“一般人谁敢跑到车间来开枪？还直接抓了车间主任？我估计他晋升科长，里面还有王时辛的功劳。”
一大爷闻言，呵斥道：“噤声！什么话都往外说？”
“易叔，这我说着玩的，您别生气。”
“我生哪儿门子气，就是你小子刚刚当了车间主任，小心祸从口出。”
“谢您提醒！”
说着几人散了场，招呼着向外走去：“吃饭去了，下午继续加把劲儿，这批货就快完工了。”
秦淮茹跟着一大爷出了车间，“这海涛闷不吭声的竟然成了这么大的领导……”
易中海：“那孩子以前就非常有主见，只是缺少些运道，这次能起来想来也跟他那姑儿有关系。”
“嗯。”
秦淮茹点了点头，漂亮脸蛋儿上没了笑容，心中感慨万千，还是岁数差了一截，不然……
当然议论此事的可不仅是车间里，食堂、后勤包括行政等等地方，都是关于新晋保卫科科长马海涛的消息，用一句时下并不流行的词汇——热度！
如果你不跟人来上几句他的事迹，都感觉自己融入不了集体的那种氛围！
砰！
“三爷，您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弄的？”
马海涛将案卷都收进柜子里锁好，转身看了一圈，笑道：“暂时就这样吧，大壮。”
“哎，有事您叫我。”
“嗯。”
等人出去之后，马海涛坐在办公桌前，试了试椅子的舒适程度，怎么说呢，有些硬还有些凉，并不比那些板凳舒服多少。
一个领导干部的标配大概就是独立办公室了吧。
当然像田科长那样的还是算了，他需要整理的文档太多，手下人还不多，所以就仅仅安排了一间。
而保卫科可有近两百号人，妥妥的大科室，给科长分配个独立办公室也是理所应当。
叮铃铃！
马海涛见桌上电话机铃声响起，疑惑地接起：“喂？”
“海涛，我徐大江！”
“徐处长，我这刚弄好办公室，您电话就过来了。”
徐大江笑道：“刚刚听保办跟人事科那边确认过了，怎么样？收拾好了吗？”
“没问题了。”
“那来一趟儿我这边，商量一下下午的工作。”
马海涛问道：“您还真是废寝忘食，中午不打算吃饭了？”
“哦？你不说差点忘了。这样，咱们中午食堂开个小灶吧，刚好李处长还有许局长胡向东他们也在，中午就咱们五个……嗯，六个，还有李厂长。”
“李厂长？”
徐大江解释道：“嗯，他上午来了几个电话，说是要商量保卫处接下来的工作事宜。”
“那成，我这就去食堂那边。”
“好！”
说着，马海涛就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服装。
这会儿他依然穿着中山装，并没有换上之前的治安服。
按说保卫科科长也是有保卫服的，但现在他刚刚上任，一些劳保用品还没来得及归置，等后面再去物资科那边调换。
他将办公室门锁好之后，就到二楼，跟大壮吴静文两人打了声招呼，一起向食堂走去。
“大壮，后面保卫股那边训练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这边会从旁协助，而治安股这边的案子，就等胡所过来之后，咱们再商量。”
大壮憨笑道：“科长，我听您的。”
在他眼里，科长要比三爷这个称呼大得多，也霸气的多，所以他已经决定以后就叫三爷“科长”了！
吴静文噘着嘴，闷闷不乐的说道：“科长……案子的事情能不能先让我们去查着？等胡所来了之后，我们再一起。”
“不要着急，等会儿他就到了，中午我跟他商量一下，你们下午就可以开展工作。”
马海涛想到刚刚听到的事情，估摸着胡向东还没找到梁虎，不然这会儿应该把人送到治安股了。
也不知道许安民清不清楚这件事情！
“哦。”
“等会儿你们吃完饭，帮邵彬也打一份，下午在治安股等着，我让胡所去找你们。”
吴静文点点头，脸上也恢复神采，“那好吧。”
她也知道现在让她独立负责案子不太现实，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好好加油。”
马海涛勉励一句，“你的可塑性很强，以后成长上限非常高，期待你的成长。”
“是吗？”吴静文脸上露出喜悦，美滋滋的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哈……”
马海涛跟大壮两人看到她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吴静文目前的业务水平还有待提高，但她却是治安股最单纯的人，也是大家的开心果。
三人到了食堂之后，马海涛就跟他们分开，直接向食堂后面的小包间走去。
“涛子，你真不厚道啊！”
傻柱迎面走来，围着一条灰色的粗布围裙，夸张的说道：“好家伙，我到厂里才知道你竟然已经被提拔到保卫科科长了，瞒得也太严实了。”
“还没谱的事情，不敢乱说。”
马海涛笑了笑，看到他这个样子，指着里面道：“今儿个是你掌勺？”
“临时通知的。怎么，李厂长是给你张罗的场？”
“不算是，有分局的领导过来，我只是过来作陪的。”
傻柱闻言，凑近一些说道：“我看着里面好些个领导，你现在可是发达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发达不发达的，不过是领导器重，委派我在这个岗位上服务轧钢厂的职工罢了。”
马海涛脸色一正，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注意言语上的细节，不能落人口舌。
即便是傻柱这样的关系，也不能乱说话，免得被有人听了去，故意夸大几分，凭白增添麻烦。
“我懂！”傻柱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你是领导呢？”
“呵呵，”
马海涛拍着他的肩膀，“先不跟你说了，我去里面看看。”
“嗯。”
说着，马海涛就进包间，见里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连忙告饶道：“对不住各位领导，来迟了。”
“来的刚刚好，”
李怀德坐在主位上，笑呵呵的说道：“海涛，今天可是沾你的光才能请到许局长过来，待会儿可得多表现表现。”
许安民坐在他下首——主宾位置上，摆手道：“李厂长客气，要不是刚刚大江说咱们食堂的小灶味道不错，我还真不会过来。”
“这话徐处长没说错，刚刚也见过掌勺的师傅了，手艺没得说。”
徐大江招呼马海涛坐在他旁边，“赶紧坐吧，咱们中午简单吃个工作餐，待会儿一起到厂房那边去看看。”
“好的。”
马海涛走过去坐在徐大江旁边，左手边挨着胡向东，凑近些问道：“胡所，案子的事情怎么说？”
“放心，人已经找到了！”胡向东低声说道：“莪已经安排好了，等下午一上班，人就会到你们的审讯室。”
“那就好，等会儿结束先到我那边去，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下。”
“哦？”
胡向东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但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什么事情。
李怀德看了看众人，问道：“许局，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
“客随主便。”
许安民瞥了一眼马海涛胡向东两人，有些疑惑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下午还有事情，咱们中午就吃个便饭，酒咱们就别喝了，以茶代酒！”李怀德端起茶杯，笑容满面的说道：“欢迎许局长莅临我们轧钢厂指导工作。”
“什么指导，我就是过来学习的。”
众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便各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许局长，关于那处厂房……市局是怎么考虑的？”
许安民楞了一下，“李厂长也知道厂房的事儿？”
“有所耳闻，”李怀德瞥了一眼旁边的李崇文，“这不咱们保卫处建设训练基地的申请已经报到我这边来了，虽然还没有涉及具体经费，但事情总要提前说嘛。”
李崇文接过话茬儿，“许局，李厂长之前已经表态，厂里这边全力支持训练基地的建设工作！”
“是吗？那不知李厂长打算怎么支持？”
李怀德笑了笑，“目前厂里还有部分资金剩余，原想着用于计划外物资的采购……但我觉着与其把钱花在吃食上，不如拿出来投到训练基地的建设上。”
“哦？”
除了马海涛之外，几人的脸上都露出疑惑不解，这可跟他们之前所想的不同。
许安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本他是想着过来游说一番的，毕竟训练基地的建设资金盘不小，市局那边和分局的经费都有限，大头还得是各个工厂出。
倒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李怀德已经把话说在了前头，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当然这还是初步的打算，具体的还要经过厂领导班子讨论之后才能确定下来。但就我个人，坚决支持训练基地的建设！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到物姿局那边拉点儿物资来。”
许安民闻言没说什么，而是看了看徐大江，见他微微摇头，心下明白估计这李怀德是动了其他心思。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李厂长的支持了。”
“好说！”
大家都清楚，中午的工作餐纯粹是工作需要，只有晚上的饭局才会是联络感情，所以大都说一些场面话，过于细节的事情并不会在这里说。
除了开始这段话以外，几人就没再聊其他的事情。
尽管李怀德想借此机会，拉近几人的关系，或者说从许安民口中探一探口风，奈何场合不对，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很快，这顿午饭局就在不尴不尬的氛围中结束。
“海涛，你先陪陪几位领导。我去处理点儿事情，等会儿咱们在厂房那边见。”
“好的，厂长。”
等李怀德离开之后，许安民皱着眉头问道：“海涛，他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
马海涛当然清楚李怀德所想，思索片刻后回道：“我估计他是想做出一番成绩出来！”
“哦？什么成绩跟训练基地有关？”
徐大江和李崇文也是面色微变，他们两人都清楚训练基地的情况
虽说是祁局主导的专项工作，但排除练兵计划另算，训练基地也同样关系到分局以及各个派出所……可不是谁都能进来分一杯羹的！
徐大江疑惑道：“李处，你什么时候打的申请？”
“我能说我还没有打申请吗……”
李崇文皱着眉头，瞥了马海涛一眼，“海涛，你昨天去找他的时候，提到过训练基地的事情？”
“倒是提了一嘴，”
马海涛知道事情不可能都瞒过去，避重就轻的说道：“不过是他先提的！我看这位李厂长的关系不浅，对昨天上午市局的开会内容都非常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李崇文：“这样啊……”
旁边的许安民想了想说道：“我大概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了！”
徐大江好奇道：“哪里？”
“老徐，你忘了李怀德的媳妇儿是谁了？”许安民无奈的说道：“那位家里在整个四九城都数得上号！”
“我想起来了！王文慧啊……我差点忘了这一茬儿了！”
徐大江一拍脑门，说道：“之前来轧钢厂的时候，我还了解过几个厂长，当时看他的资料有过眼熟，没想到还真是她啊。”
马海涛眨了眨眼睛，“王文慧是谁？”
“老王家的闺女，这么说吧，老王现在的位置就是以前顾清的位置！”许安民简单解释一句，“有这层关系在，也怪不得他知道这么多事情了。”
“哦。”
顾清……级别比祁维还要高一级的存在！
这李怀德还真是好运道，找了个不错的媳妇儿……还真是生的好，不如娶的好啊！
上次提拔股长时，仅仅是相熟或者跟马海涛有过接触的人才关注，顶多是知道保卫科新来了個干部，多数人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
而这一次给予众人的印象就变得异常深刻！
尤其是当郑新洋带着任职公告到公告栏张贴的时候，前一秒将马海涛任职保卫股和治安股股长的通知撕下，后一秒就张贴了他晋升保卫科副科长，兼任代理科长的公告。
两张公告连名字都没换，仅仅是上面的内容更换了一下。
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以为马海涛上来就被提拔到这个位置。
一车间内，一大爷做着手上的零件，精细精准的打磨着，听到旁边的职工们在议论纷纷，也不禁有些皱眉。
“保卫科科长啊，这马海涛还真是厉害。”
秦淮茹也感慨不已，“早上跟他一块出门的时候，还没听他说这个消息，没想到……”
“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一般人了！”
“你哪儿看出来的？”
刚刚通过投票提拔到一车间主任的谢大能“一般人谁敢跑到车间来开枪？还直接抓了车间主任？我估计他晋升科长，里面还有王时辛的功劳。”
一大爷闻言，呵斥道：“噤声！什么话都往外说？”
“易叔，这我说着玩的，您别生气。”
“我生哪儿门子气，就是你小子刚刚当了车间主任，小心祸从口出。”
“谢您提醒！”
说着几人散了场，招呼着向外走去：“吃饭去了，下午继续加把劲儿，这批货就快完工了。”
秦淮茹跟着一大爷出了车间，“这海涛闷不吭声的竟然成了这么大的领导……”
易中海：“那孩子以前就非常有主见，只是缺少些运道，这次能起来想来也跟他那姑儿有关系。”
“嗯。”
秦淮茹点了点头，漂亮脸蛋儿上没了笑容，心中感慨万千，还是岁数差了一截，不然……
当然议论此事的可不仅是车间里，食堂、后勤包括行政等等地方，都是关于新晋保卫科科长马海涛的消息，用一句时下并不流行的词汇——热度！
如果你不跟人来上几句他的事迹，都感觉自己融入不了集体的那种氛围！
砰！
“三爷，您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弄的？”
马海涛将案卷都收进柜子里锁好，转身看了一圈，笑道：“暂时就这样吧，大壮。”
“哎，有事您叫我。”
“嗯。”
等人出去之后，马海涛坐在办公桌前，试了试椅子的舒适程度，怎么说呢，有些硬还有些凉，并不比那些板凳舒服多少。
一个领导干部的标配大概就是独立办公室了吧。
当然像田科长那样的还是算了，他需要整理的文档太多，手下人还不多，所以就仅仅安排了一间。
而保卫科可有近两百号人，妥妥的大科室，给科长分配个独立办公室也是理所应当。
叮铃铃！
马海涛见桌上电话机铃声响起，疑惑地接起：“喂？”
“海涛，我徐大江！”
“徐处长，我这刚弄好办公室，您电话就过来了。”
徐大江笑道：“刚刚听保办跟人事科那边确认过了，怎么样？收拾好了吗？”
“没问题了。”
“那来一趟儿我这边，商量一下下午的工作。”
马海涛问道：“您还真是废寝忘食，中午不打算吃饭了？”
“哦？你不说差点忘了。这样，咱们中午食堂开个小灶吧，刚好李处长还有许局长胡向东他们也在，中午就咱们五个……嗯，六个，还有李厂长。”
“李厂长？”
徐大江解释道：“嗯，他上午来了几个电话，说是要商量保卫处接下来的工作事宜。”
“那成，我这就去食堂那边。”
“好！”
说着，马海涛就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服装。
这会儿他依然穿着中山装，并没有换上之前的治安服。
按说保卫科科长也是有保卫服的，但现在他刚刚上任，一些劳保用品还没来得及归置，等后面再去物资科那边调换。
他将办公室门锁好之后，就到二楼，跟大壮吴静文两人打了声招呼，一起向食堂走去。
“大壮，后面保卫股那边训练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这边会从旁协助，而治安股这边的案子，就等胡所过来之后，咱们再商量。”
大壮憨笑道：“科长，我听您的。”
在他眼里，科长要比三爷这个称呼大得多，也霸气的多，所以他已经决定以后就叫三爷“科长”了！
吴静文噘着嘴，闷闷不乐的说道：“科长……案子的事情能不能先让我们去查着？等胡所来了之后，我们再一起。”
“不要着急，等会儿他就到了，中午我跟他商量一下，你们下午就可以开展工作。”
马海涛想到刚刚听到的事情，估摸着胡向东还没找到梁虎，不然这会儿应该把人送到治安股了。
也不知道许安民清不清楚这件事情！
“哦。”
“等会儿你们吃完饭，帮邵彬也打一份，下午在治安股等着，我让胡所去找你们。”
吴静文点点头，脸上也恢复神采，“那好吧。”
她也知道现在让她独立负责案子不太现实，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好好加油。”
马海涛勉励一句，“你的可塑性很强，以后成长上限非常高，期待你的成长。”
“是吗？”吴静文脸上露出喜悦，美滋滋的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哈……”
马海涛跟大壮两人看到她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吴静文目前的业务水平还有待提高，但她却是治安股最单纯的人，也是大家的开心果。
三人到了食堂之后，马海涛就跟他们分开，直接向食堂后面的小包间走去。
“涛子，你真不厚道啊！”
傻柱迎面走来，围着一条灰色的粗布围裙，夸张的说道：“好家伙，我到厂里才知道你竟然已经被提拔到保卫科科长了，瞒得也太严实了。”
“还没谱的事情，不敢乱说。”
马海涛笑了笑，看到他这个样子，指着里面道：“今儿个是你掌勺？”
“临时通知的。怎么，李厂长是给你张罗的场？”
“不算是，有分局的领导过来，我只是过来作陪的。”
傻柱闻言，凑近一些说道：“我看着里面好些个领导，你现在可是发达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发达不发达的，不过是领导器重，委派我在这个岗位上服务轧钢厂的职工罢了。”
马海涛脸色一正，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注意言语上的细节，不能落人口舌。
即便是傻柱这样的关系，也不能乱说话，免得被有人听了去，故意夸大几分，凭白增添麻烦。
“我懂！”傻柱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你是领导呢？”
“呵呵，”
马海涛拍着他的肩膀，“先不跟你说了，我去里面看看。”
“嗯。”
说着，马海涛就进包间，见里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连忙告饶道：“对不住各位领导，来迟了。”
“来的刚刚好，”
李怀德坐在主位上，笑呵呵的说道：“海涛，今天可是沾你的光才能请到许局长过来，待会儿可得多表现表现。”
许安民坐在他下首——主宾位置上，摆手道：“李厂长客气，要不是刚刚大江说咱们食堂的小灶味道不错，我还真不会过来。”
“这话徐处长没说错，刚刚也见过掌勺的师傅了，手艺没得说。”
徐大江招呼马海涛坐在他旁边，“赶紧坐吧，咱们中午简单吃个工作餐，待会儿一起到厂房那边去看看。”
“好的。”
马海涛走过去坐在徐大江旁边，左手边挨着胡向东，凑近些问道：“胡所，案子的事情怎么说？”
“放心，人已经找到了！”胡向东低声说道：“莪已经安排好了，等下午一上班，人就会到你们的审讯室。”
“那就好，等会儿结束先到我那边去，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下。”
“哦？”
胡向东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但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什么事情。
李怀德看了看众人，问道：“许局，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
“客随主便。”
许安民瞥了一眼马海涛胡向东两人，有些疑惑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下午还有事情，咱们中午就吃个便饭，酒咱们就别喝了，以茶代酒！”李怀德端起茶杯，笑容满面的说道：“欢迎许局长莅临我们轧钢厂指导工作。”
“什么指导，我就是过来学习的。”
众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便各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许局长，关于那处厂房……市局是怎么考虑的？”
许安民楞了一下，“李厂长也知道厂房的事儿？”
“有所耳闻，”李怀德瞥了一眼旁边的李崇文，“这不咱们保卫处建设训练基地的申请已经报到我这边来了，虽然还没有涉及具体经费，但事情总要提前说嘛。”
李崇文接过话茬儿，“许局，李厂长之前已经表态，厂里这边全力支持训练基地的建设工作！”
“是吗？那不知李厂长打算怎么支持？”
李怀德笑了笑，“目前厂里还有部分资金剩余，原想着用于计划外物资的采购……但我觉着与其把钱花在吃食上，不如拿出来投到训练基地的建设上。”
“哦？”
除了马海涛之外，几人的脸上都露出疑惑不解，这可跟他们之前所想的不同。
许安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本他是想着过来游说一番的，毕竟训练基地的建设资金盘不小，市局那边和分局的经费都有限，大头还得是各个工厂出。
倒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李怀德已经把话说在了前头，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当然这还是初步的打算，具体的还要经过厂领导班子讨论之后才能确定下来。但就我个人，坚决支持训练基地的建设！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到物姿局那边拉点儿物资来。”
许安民闻言没说什么，而是看了看徐大江，见他微微摇头，心下明白估计这李怀德是动了其他心思。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李厂长的支持了。”
“好说！”
大家都清楚，中午的工作餐纯粹是工作需要，只有晚上的饭局才会是联络感情，所以大都说一些场面话，过于细节的事情并不会在这里说。
除了开始这段话以外，几人就没再聊其他的事情。
尽管李怀德想借此机会，拉近几人的关系，或者说从许安民口中探一探口风，奈何场合不对，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很快，这顿午饭局就在不尴不尬的氛围中结束。
“海涛，你先陪陪几位领导。我去处理点儿事情，等会儿咱们在厂房那边见。”
“好的，厂长。”
等李怀德离开之后，许安民皱着眉头问道：“海涛，他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
马海涛当然清楚李怀德所想，思索片刻后回道：“我估计他是想做出一番成绩出来！”
“哦？什么成绩跟训练基地有关？”
徐大江和李崇文也是面色微变，他们两人都清楚训练基地的情况
虽说是祁局主导的专项工作，但排除练兵计划另算，训练基地也同样关系到分局以及各个派出所……可不是谁都能进来分一杯羹的！
徐大江疑惑道：“李处，你什么时候打的申请？”
“我能说我还没有打申请吗……”
李崇文皱着眉头，瞥了马海涛一眼，“海涛，你昨天去找他的时候，提到过训练基地的事情？”
“倒是提了一嘴，”
马海涛知道事情不可能都瞒过去，避重就轻的说道：“不过是他先提的！我看这位李厂长的关系不浅，对昨天上午市局的开会内容都非常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李崇文：“这样啊……”
旁边的许安民想了想说道：“我大概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了！”
徐大江好奇道：“哪里？”
“老徐，你忘了李怀德的媳妇儿是谁了？”许安民无奈的说道：“那位家里在整个四九城都数得上号！”
“我想起来了！王文慧啊……我差点忘了这一茬儿了！”
徐大江一拍脑门，说道：“之前来轧钢厂的时候，我还了解过几个厂长，当时看他的资料有过眼熟，没想到还真是她啊。”
马海涛眨了眨眼睛，“王文慧是谁？”
“老王家的闺女，这么说吧，老王现在的位置就是以前顾清的位置！”许安民简单解释一句，“有这层关系在，也怪不得他知道这么多事情了。”
“哦。”
顾清……级别比祁维还要高一级的存在！
这李怀德还真是好运道，找了个不错的媳妇儿……还真是生的好，不如娶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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