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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萤篇:不要丢下我

    天都,玄昆在等饭馆一个人。不多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走了进来,环视一周之后目光锁定在玄昆身上,就径直的走过来。小声的问了一句:“天王盖地虎?”玄昆答到:“宝塔镇河妖。”姑娘相视一笑,大大方方的坐到玄昆对面开口说道:“哎呀,老板真是好手笔,这家饭馆生意好,来着吃饭要提前预约呢。”玄昆抿了一口茶对于恭维他并不在意。而是说出了他找眼前这位姑娘的目的:“小白兔,这名字的确很适合你。”兔子顿了顿,看了看前几天刚买的白色衣服解释说:“我叫兔子,一般做些帮别人找东西之类的杂活,价格随事物的价值不同而不同,不知老板?”说完兔子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不停的搓了搓,暗示玄昆拿出相应的诚意。玄昆点了点头将一袋银子扔到桌子上,在兔子点钱的功夫玄昆仔细回想了兔子的过去。

    七岁父母死于战乱,九岁流浪到天都,帮一些大户人家打杂混口饭吃。后来因为身体灵活就接一下帮忙找东西的悬赏生活。好像就是这个时候被取名叫做兔子的,希望着能够在天都置办一间房子简简单单生活。在所有可挑选的人中,兔子不是最优秀的,选择了兔子也仅仅是因为兔子足够简单,也绝对忠诚,玄昆需要的也就是这两点。

    看到兔子欣喜的数完银子,玄昆才说出喊她来的目的。

    “我有一把剑在很多年前被人盗走,距我所知,它前些日子出现在平阳城附近。希望你能找到它并代我取回。事成之后再给你另一半酬劳。”

    兔子瞬间瞪大了眼睛,她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手笔就为取一把剑。兔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想了想,管他呢,也许这剑对老板来说很重要,有了这些钱,买房子基本就有着落了,何乐不为?兔子同意了这门差事。临走时玄昆还是善意的提醒了她:“听说楚河在平阳城附近,此行凶险还望姑娘珍重。”兔子点点头,就出去购买所需要的装备了。兔子走后炎凉从另一边走过来,看了看离开的兔子,有看了看在那黯然神伤的玄昆忍不住开口道:“三哥,这么久了,他们都死了快两百年了,还这么执着吗?”玄昆叹了口气说:“唉,炎凉你不懂那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我都不能阻止,现在我能做的也只能是销毁他们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了。”

    平阳城外。

    “苏萤!你个混蛋,你把我东西拿到哪去了?”

    亦丰站在营地冲四周大喊,可却没有回应,于是他看向另外一边的树林。他笃定苏萤十有八九拿着他的宝贝躲在树林里面。他猜的没有错苏萤确实拿着一个被层层包裹的盒子,他很小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东西了,但是亦丰一次都不让他碰,对于这东西亦丰总是一种爱不释手的状态,却又从不拿出来示人。于是苏萤就趁着亦丰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拆开盒子,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结果却只看到一个剑柄和一缕破布,苏萤难以置信的拿在手中把玩起来。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东西亦丰一直以来视作宝贝珍藏。也许是在一心专研剑柄上的破布有什么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亦丰。亦丰并没有马上打扰他,而是观察了一下苏萤手中的剑,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把剑的来历是亦丰早年间从一座枯坟找到的,神兵一一穹光。只是可惜这样的神器在亦丰手上仅使用过几回,那之后神兵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亦丰站在苏萤背后,狠狠的敲了一下苏萤的脑袋。

    “谁让你偷我东西的,偷了还不跑远点。”

    “哎呀。”苏萤吃痛的捂着头回头就看见亦丰一脸不高兴的站在他身后,亦丰赶紧将宝物用特定的盒子盖好。苏萤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说:“我没偷我就是好奇,想借出来看看,看完会还的。”亦丰收拾完穹光以后就指了指远处的营地:“附近兵荒马乱的,楚河都要打过来了,这么多活我一个人搞不定快来帮我。”

    “是是是,老板大人。也是这个小说的世界没有相关法律,不然我就告你雇佣童工。”

    苏萤和亦丰赶回到了营地,安置好一切后,刚准备启程就看见不远处几个士兵骑着马飞奔过来。士兵过来就要去停下马车,并亮出了刀剑恶狠狠的威胁到:“都给我停下,不然杀了你们,我问你们,车上装的什么?”亦丰将苏萤护在身后,讨好似的说:“几位军爷,车上就是一些杂物不值什么钱的。我们打算运到其他地方卖的嘞,您行行好。”说完又偷偷往为首的那个士兵身上塞了几块银子。为首的士兵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的同伴没有看见以后就示意同伴放下戒备,一脸蛮横的对亦丰说:“我说老乡,你看我们出来一点没搜到什么物资回去也不好交代,我看了一下,你这几匹马不错,我们牵回去也好跟我们老大交差,你呢就不用跑那么远了,就在附近倒买倒卖就好了。”他同伴听到了这句话,心领神会的过去解开了马绳,苏萤刚想阻拦就被亦丰死死拦住。看到亦丰的阻拦,苏萤强忍着怒火停止脚步,几个士兵看过来,眼神中带着点敌意。亦丰只好尴尬着赔笑说:“军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几位军爷要不在拿点东西,那边有点杂物,不知道有没有讨军爷喜欢的。尽管拿去便是,还望军爷给个生路,大家都不容易。”为首的士兵收了钱自然好办事,他制止了准备动手的兄弟。几人在搜刮了一遍后扬长而去事后两人坐在乱糟糟的营地旁。苏萤不满的踢了一脚沙石,不满的说:“靠,把马牵走了我们怎么运货物,这些东西在莫家境内又不值钱。”亦丰拍了拍苏萤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自己则像老了几十岁一样:“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苏萤回过头,他知道此时的亦丰心情肯定不太好,但又无可奈何。两人坐在篝火边商量接下来怎么走,他们原本是想把这些货物运到楚家那边去倒卖的。但现在看着一地狼藉苏萤很不是滋味。

    “要不去扶桑吧。扶桑离这边近一点,也有路好走。”苏萤提建议说。亦丰沉默着点点头,伸手拿出装着穹光的盒子。手抚摸在穹光上面的时候穹光很明显的震颤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傍晚,苏萤偷偷溜了出来,顺着那几个士兵离开的方向,在一处平原,他看见了楚河的大本营。那里防守严密,苏萤根本不可能溜进去。可转念一想,那里面一定也有不少宝贝吧,偷偷拿出来几个也不一定会被发现,偷出去卖点钱也不错。就在苏萤心生退意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旁边草丛后面黑漆漆的有什么东西,就走过去扒开。是一个洞口,洞口通向楚河大本营的方向,苏莹伸手摸了摸土,还很润,刚挖不久。这是碰到同行了?苏萤心里这么想,然后就准备进去,洞口很窄,苏萤全程是爬进去的,但是洞口的另一端是在楚河的宝库,苏萤灰头土脸的爬出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箱子后面,苏萤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的时候就找些值钱的小玩意,他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银子,赶紧往身上装。装的差不多了苏萤也准备走了,临走之前,他费力的找些东西堵住洞口,防止敌人追击。清了清嗓子:“抓贼啦。”喊完扬长而去。

    兔子听到抓贼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赶紧跑回去准备溜走,可就在看到洞口的一瞬间傻眼了。此时追兵已至。兔子举起手尬笑着回头:“这位大哥,能不能不动手,我老实,我不跑。”

    楚河一脸黑线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兔子。他问了问身后的绝息:“她是你说的那种人吗?”绝息摇摇头。楚河又问:“你说的那种人是什么样的。”绝息沉默了,不再说话。当晚,兔子和绝息都被丢进了监牢。处理完小偷和骗子楚河又喊来手下的人安排:“你去南阳城找一些小孩要天赋异禀的,让他们献出一点血液。记住这件事不要让阿鱼知道,否则。”一个砍头的眼神,手下一颤。

    “属下明白。”

    南阳城,城中无数小孩被杀,很快就有人反抗,迎来楚河的二次屠城,城中大人小孩死伤无数,很快消息传回天都,叶天元震怒。宝玉自荐前往讨伐楚河。

    而这时候的苏萤和亦丰两人已经到了扶桑。这也是苏萤第一次来到扶桑,与天朝不一样的是,这里的人生活贫苦,见到有行人过来纷纷涌上来讨要财务。亦丰皱眉他不是来做善事的,可眼前的情况让他们寸步难行。苏萤一跃而起跳高高处吓唬下面的扶桑人:“都让开,不想死都让开,什么人都敢抢,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并作势要拔刀的姿势,尽管他并没有刀。见此周围的人也都纷纷避开,让出一条路来。看见有路了亦丰挥舞着马鞭赶着他们从平阳城购买的马继续赶路。路上苏萤问亦丰:“恩人,这里的人怎么过得比天朝还惨啊。根本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亦丰长叹一声,又挥舞了几下鞭子之后解释:“扶桑天皇在很多年前就被终愿杀了,新任天皇日博古子没有实权,这里一直都是由其下的几大府阁掌控。在这里,皇帝狗屁都不是,各地都是由各地的府阁掌管。平民唯一的作用就是服务于府阁。”

    “那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苏萤好奇的追问到。亦丰看着手上的马鞭说:“怎么反抗?拿什么反抗?一旦造反周围的府阁势力就会派武者来解决你,久而久之,人们就习惯这种生活了,逃得了的就逃,逃不了的就甘愿做奴仆。总比死亡好些。”说话的同时,路上也已经出现了尸体,血液已经变成黑红色,一段距离都弥漫着恶臭。明显已经死了好久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尸。苏萤好奇着看着路上的死尸,每个死尸都在胳膊上绑上了一根白色丝带,似乎有什么寓意。没等苏萤询问,亦丰就说:“上原府阁的武者,看样子被其他势力的武者干掉了。”

    “你对这里怎么那么熟悉?”

    面对苏萤的提问,亦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这里,曾是我的故乡。我的全名是井上亦丰。”

    也许是回到了故乡,亦丰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搭帐篷准备过夜。亦丰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是京都,是扶桑最豪华的地方。去买些食物回来,帮我带份寿司,好久没吃过了。”说完又给了苏萤一些钱。苏萤拿着钱骑了一匹马就走了。他以前一直以为扶桑有多好,现在一来,也不过如此。跟扶桑比起来,叶家以及其他四大家管理真的是好太多了。没走多远,苏萤就碰到有人向他问路。

    “阁下,可否见过一支商队。他们向哪去了。”

    苏萤抬头问路的是几个本地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问道。苏萤注意到他们手上也绑了几个红色的丝带。苏萤估摸着他们是想找亦丰是想买东西,因为亦丰说过,天朝这边的货物很受扶桑欢迎,总是供不应求。便指了一个方向,然后接着赶路。

    几个武者得到指引很快就来到亦丰营地旁边。本想埋伏一下的,但刚偷窥一会就被亦丰察觉。一口流利的扶桑话从亦丰嘴里说出:“阁下,不必隐藏了吧。”几名武者见此便从亦丰身后站了出来。边走上前边说。

    “井上家最后的败类,你还敢回来啊。说,那把刀现在在哪?”

    武者说完,亦丰就指了指旁边的盒子,武者狐疑的过去,打开看到的却是缠着一条破布的剑柄。

    “混蛋敢骗我。”

    苏萤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地狼藉,亦丰被几把刀刺穿身体丢在一边,身负重伤血流不止。很明显是有人想让亦丰受尽折磨而死。苏萤手里的食物掉落一地。他扑过来想要就亦丰,却又一次让亦丰吐出大口鲜血。亦丰在弥留之际说:“给我一个痛快吧。”

    “不,我做不到,我要救你。”苏萤说着试图去拔出亦丰身上的刀。刚拔出一把,亦丰身上的血就喷涌而出溅起苏萤一身。亦丰的头缓缓垂下。

    “不,不,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