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宵苦短
跟着刘清泉到了办公室，江安梅正拿着张卷子在办公桌上看着。感觉有人进来随即放下卷子，待两人站到跟前随即问道：“林佑雨，听清泉说你早自习在看政治书？”
“是的老师。”林佑雨回答道。
一把扯过卷子，朝着林佑雨抖了抖，江安梅面容严厉起来，“92分勉强及格，字音字形几乎全错，连诗词填空这种送分题你都做错，你好意思在我的早自习看政治书？”
“人家好意提醒你还说随便？”
“你怎么有脸的。”江安梅说完卷子一拍，有些厌恶的看着林佑雨。
师专的时候江安梅是李玉兰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起到林建华在的村子当代课老师。
林建华家里当时开了个私人煤窑，林佑雨的爷爷算是当时村里的首富，林建华有长得好看，学着电视上香港电影里男主的穿着，很是帅气。
那时的故事估计也能写出一部年代言情小说来，三角恋的关系，但林建华只对李玉兰一心一意，江安梅黯然收场。
后来江安梅自考大学在渝城师范大学继续深造，毕业后顺利考入镇中当上了语文老师，最后通过相亲嫁到了镇上一户做零食批发的家里。生活富足，工作稳定。
江安梅嫁到林家便辞掉了代课的工作，但第二年，私人煤窑整顿，林建华家道中落，一大家子都贫困起来，种地的种地打工的打工。
90年代初乡镇通信落后，但消息却传得很快，江安梅了解到林家的情况后很是有些庆幸，但那时受的情伤却让她对林建华及李玉兰依旧耿耿于怀。
林佑雨要不是靠着他大舅他怎么可能到镇中的尖子班就读，而恰好4班还是她教语文，第一次看到和林建华七分相似的林佑雨就有些疑惑，后来看了学生档案才知道原来就是那个人的儿子，于是每当看到林佑雨她都有点犯恶心，因为每次看到他就提醒着当年的伤心。
“要不是你大舅，你连镇中校门都进不到，你还在4班，你硬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江安梅估计是林佑雨整个学生生涯里最讨厌的老师了，前世如此，现在也如此，林佑雨不知道她为何总是刁难自己，前世的他初中语文成绩虽不算好，但也不是最差的。
每次抓差生典型，都会拿他举例子，而语文成绩比他差的还有10几个呢。同样的话在她嘴中不止一次的对林佑雨提起。直到初中毕业。
此时再听到同样的话让林佑雨气上心头：“我语文成绩不好还不是你教的。”
江安梅顿时脸色铁青，本就有些尖锐的嗓音更提高了几个度：“你他妈的意思是说我教的不好？”
这个年代渝城乡镇甚至市里的好多老师说话都会带话把子，尤其是训人的时候，跟素养不太扯得上关系，但听在林佑雨耳中却让他很不舒服。他对“妈”这个字很敏感。
“你说我可以，但你别带上我妈！”林佑雨咬着牙根对眼前有些失态的女人狠狠说道。
看着眼前少年的眼神，江安梅心里抖了抖，没来得生出些惧意。
啪！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用更大的声音掩盖心里的不适，带着些颤音：“好你个林佑雨，敢楞个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让你退出四班，我是教不了你了，谁能教谁带到自己班上去。”
刘清泉在旁边低下头，死死闭紧想笑的嘴巴，幸灾乐祸。
办公室的老师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了过来，林佑雨这个学生大多数老师都有印象，成绩不好，闷闷的，其他方面也没有突出的表现，只有物理成绩很好。
对他进办公室早已见怪不怪，但此时江安梅的声音还是把大家注意力吸引过来。
林佑雨正待反击，早自习的下课铃声恰好响起，物理老师李好也正抬脚走进办公室，铃声响完，三三两两好奇的学生也慢慢堵到办公室门口看笑话，刚刚好多班的学生在教室就听到了这边怒吼吼的声音。
李好在办公室外就听到里面的声音，看到被训的是自己的王牌，着急的走到江安梅身侧向双手虚扶她肩膀，还带着点甜的声音问道：“哎哟，江老师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啊！”
随即又转身向林佑雨故作生气的说到：“林佑雨，你干嘛又惹江老师生气啦，还不赶紧道歉！”
刚从大学出来的毕业生还习惯性的会说普通话，李好是主城区长大的孩子，渝城话自然会说，只是眼前一下子没切换过来。
江安梅哼了一声也不看李好，阴阳怪气的说到：“他哪里惹我了哦，还不是我教得没你李老师好，不愿意上我的课噶？”江安梅也操起普通话，带着些川普的感觉。
“哎呀，江老师谦虚了，我才当老师一年，还有好多东西要向您学习呢，你消消气消消气！”说着扶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想让江安梅坐下。听到恭维的话江安梅顺势坐回椅子上，哼了一声，瞪了林佑雨一眼，也不说话。
165左右的身高，李老师比现在160的林佑雨还高一些。梳着中长淑女头，月白的压发戴在头上，淡绿修身打底圆领T恤外面套着薄薄的针织衫，牛仔裤显的腿型很好看，胸前饱满，没有夸张的前凸后翘，显得淡雅大方，清亮秀丽。
因为物理成绩很好，前世李老师一直对林佑雨青睐有加，到了高中自己结婚的时候还叫了林佑雨去吃饭，只是林佑雨当时在区里读书，而她在市里酒店举行的婚礼，便没有参加。
直到林佑雨大学毕业前都还时不时询问他的物理成绩，还开玩笑说林佑雨要是去搞物理研究肯定会有很好得成就。
只是时光荏苒，后来林佑雨一心练舞，心无旁骛，两人渐渐几乎没有了联系。只在林佑雨出国参加比赛前打电话送出了不少鼓励的话语。
看着眼前企图帮忙的李好，林佑雨有些感动，依然是那个对他上心的李老师啊。
“李老师，谢谢你，但是我不想道歉，因为她刚刚说脏话带了我的母亲。”
“其次，我并没有觉得她教得有多好，教不严师之惰，我语文成绩不好，她除了指责却并没有教我如何学好，只是一味的考完试后训骂我，我该怎么去尊敬这样的老师。”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让李好有些惊讶的看着林佑雨，印象中来到镇中后就没听到过特别标准的普通话，平时上课也没有过多要求学生说普通话，所以此时李好有些意外。
“我靠，好刚。”
“这谁呀，那么牛皮，敢跟那个母老虎楞个说话？”
“我们班的，平时也没见他有这么刚啊！”4班的体育委员王浩文说完还挤眉弄眼的朝林佑雨比了比大拇指。
“要不要遭处分哦.....”
“......”
外面八卦的声音传到江安梅的耳朵里有些刺耳。
“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呢？想被叫家长吗！”刘清泉适时浇了点油。
“管关你屁事！”林佑雨斜着眼睛不屑的说了一句。
“你.....”刘清泉被噎得讲不出话来。
王浩文在办公室门口顿时有些激动地摇着班上的另一位同学郑思聪：“我草，我草，有性格，我喜欢，隔哈问他下午打球不。”
王浩文郑思聪都是从市里转学过来的，家里财产不知几何，但穿的都是乡镇学生没见过的牌子货，除了打球打架没什么别的爱好，成绩属于林佑雨一档的。
受刘清泉提醒，江玉梅从桌上挎包里翻出手机，瞪着林佑雨准备打电话。
班主任孟雪娇此时也从办公室另一个门进来，见气氛不对走到李好身边问起事情的缘由。
张铁松紧跟其后，碾着手指头的粉笔灰走进办公室，看了眼林佑雨，走到自己办公桌放好大三角尺靠了过来。
林佑雨眼见江安梅快要按下拨号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江老师，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江安梅合上手机看着林佑雨。
“什么赌!”语气冰冷。
所有人都将视线聚焦到站着的少年身上。
“既然老师不想教我，我也不喜欢你的教学，现在离期末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语文课的时候我就到教室外面自学，如果期末语文成绩我考不到年级第一，我就自己申请换班，如果我考到年级第一，江老师您就换个班教！”
办公室及门口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得角落饮水机呜！呜！呜！的声音。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王浩文和郑思聪对视一眼，一同朝林佑雨比起大拇指来。
李好有些着急，但一时想不出办法来缓解当下的气氛，只得用眼神请求班主任孟雪娇。孟雪娇也无奈的摇摇头回了一个眼神给李好。张铁松饶有兴趣的看着林佑雨没有言语。
江安梅气急返笑的看着眼前说完话的男生，见林佑雨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敛下嘴角，面容冰冷起来。
此时的场景画成动漫的话，两人视线交汇处该有火花冒出来了，要是有倒霉的蚊子飞过一准儿会被烧成黑炭滴滴落下。
“好，那么多老师看着，到时候你要是考不到年级第一名你不光要滚到其他班，你还要写好道歉信到播音室给我读出来。”江安梅完全找不到他能考年级第一的理由。自教他以来最高分是多少来着112？117？。哼，还要在她的课堂出去自学，做梦的年级第一。看看到时候有没有老师愿意收他。
“我的课你不在教室你到处乱跑怎么办，到时候出了安全事故谁负责，我的课你就到办公室来吧。”
“可以！”
眼见事情有了收尾，张铁松走到门口挥了挥手，“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回教室去，待会儿上课又迟到！刘清泉你也快点回教室！”夏令时的早自习下课后还有半小时才上第一节课，不过是为了打发掉好奇宝宝们。
刘清泉本打算再看看戏，此时也只好离开，脑子里还想着怎么把刚刚的情况渲染给岳悦听。
回身路过林佑雨旁边，张铁松略带打趣的说道：“嘿，你个龟儿胆子有点汪实哦，啷个嘛，数学也是我教得不好麦，要不要跟我也打个赌嘛！”
林佑雨赶紧朝张铁松边鞠躬边演着惶恐的声音说道：“没有没有，张老师你教得很好，是我的问题，你放心我会好好把数学学起来的。”
看着态度完全不同的林佑雨，江安梅心里极其不舒服，像吞了只活苍蝇似的，无语的挥了挥手便回身整理起办公桌来。
林佑雨见她不说话，朝李好孟雪娇鞠了半躬，“孟老师老师，李老师，那我回教室了哈！”不带江姓老师。
两位老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林佑雨洒脱的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而李好赶紧附身着急的跟江安梅说着些什么，林佑雨没有听清，径直的回了教室。
春宵苦短...咳咳...不是，毕竟初中能和岳悦做同桌的时间不多了，得好好珍惜呀！
“是的老师。”林佑雨回答道。
一把扯过卷子，朝着林佑雨抖了抖，江安梅面容严厉起来，“92分勉强及格，字音字形几乎全错，连诗词填空这种送分题你都做错，你好意思在我的早自习看政治书？”
“人家好意提醒你还说随便？”
“你怎么有脸的。”江安梅说完卷子一拍，有些厌恶的看着林佑雨。
师专的时候江安梅是李玉兰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起到林建华在的村子当代课老师。
林建华家里当时开了个私人煤窑，林佑雨的爷爷算是当时村里的首富，林建华有长得好看，学着电视上香港电影里男主的穿着，很是帅气。
那时的故事估计也能写出一部年代言情小说来，三角恋的关系，但林建华只对李玉兰一心一意，江安梅黯然收场。
后来江安梅自考大学在渝城师范大学继续深造，毕业后顺利考入镇中当上了语文老师，最后通过相亲嫁到了镇上一户做零食批发的家里。生活富足，工作稳定。
江安梅嫁到林家便辞掉了代课的工作，但第二年，私人煤窑整顿，林建华家道中落，一大家子都贫困起来，种地的种地打工的打工。
90年代初乡镇通信落后，但消息却传得很快，江安梅了解到林家的情况后很是有些庆幸，但那时受的情伤却让她对林建华及李玉兰依旧耿耿于怀。
林佑雨要不是靠着他大舅他怎么可能到镇中的尖子班就读，而恰好4班还是她教语文，第一次看到和林建华七分相似的林佑雨就有些疑惑，后来看了学生档案才知道原来就是那个人的儿子，于是每当看到林佑雨她都有点犯恶心，因为每次看到他就提醒着当年的伤心。
“要不是你大舅，你连镇中校门都进不到，你还在4班，你硬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江安梅估计是林佑雨整个学生生涯里最讨厌的老师了，前世如此，现在也如此，林佑雨不知道她为何总是刁难自己，前世的他初中语文成绩虽不算好，但也不是最差的。
每次抓差生典型，都会拿他举例子，而语文成绩比他差的还有10几个呢。同样的话在她嘴中不止一次的对林佑雨提起。直到初中毕业。
此时再听到同样的话让林佑雨气上心头：“我语文成绩不好还不是你教的。”
江安梅顿时脸色铁青，本就有些尖锐的嗓音更提高了几个度：“你他妈的意思是说我教的不好？”
这个年代渝城乡镇甚至市里的好多老师说话都会带话把子，尤其是训人的时候，跟素养不太扯得上关系，但听在林佑雨耳中却让他很不舒服。他对“妈”这个字很敏感。
“你说我可以，但你别带上我妈！”林佑雨咬着牙根对眼前有些失态的女人狠狠说道。
看着眼前少年的眼神，江安梅心里抖了抖，没来得生出些惧意。
啪！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用更大的声音掩盖心里的不适，带着些颤音：“好你个林佑雨，敢楞个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让你退出四班，我是教不了你了，谁能教谁带到自己班上去。”
刘清泉在旁边低下头，死死闭紧想笑的嘴巴，幸灾乐祸。
办公室的老师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了过来，林佑雨这个学生大多数老师都有印象，成绩不好，闷闷的，其他方面也没有突出的表现，只有物理成绩很好。
对他进办公室早已见怪不怪，但此时江安梅的声音还是把大家注意力吸引过来。
林佑雨正待反击，早自习的下课铃声恰好响起，物理老师李好也正抬脚走进办公室，铃声响完，三三两两好奇的学生也慢慢堵到办公室门口看笑话，刚刚好多班的学生在教室就听到了这边怒吼吼的声音。
李好在办公室外就听到里面的声音，看到被训的是自己的王牌，着急的走到江安梅身侧向双手虚扶她肩膀，还带着点甜的声音问道：“哎哟，江老师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啊！”
随即又转身向林佑雨故作生气的说到：“林佑雨，你干嘛又惹江老师生气啦，还不赶紧道歉！”
刚从大学出来的毕业生还习惯性的会说普通话，李好是主城区长大的孩子，渝城话自然会说，只是眼前一下子没切换过来。
江安梅哼了一声也不看李好，阴阳怪气的说到：“他哪里惹我了哦，还不是我教得没你李老师好，不愿意上我的课噶？”江安梅也操起普通话，带着些川普的感觉。
“哎呀，江老师谦虚了，我才当老师一年，还有好多东西要向您学习呢，你消消气消消气！”说着扶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想让江安梅坐下。听到恭维的话江安梅顺势坐回椅子上，哼了一声，瞪了林佑雨一眼，也不说话。
165左右的身高，李老师比现在160的林佑雨还高一些。梳着中长淑女头，月白的压发戴在头上，淡绿修身打底圆领T恤外面套着薄薄的针织衫，牛仔裤显的腿型很好看，胸前饱满，没有夸张的前凸后翘，显得淡雅大方，清亮秀丽。
因为物理成绩很好，前世李老师一直对林佑雨青睐有加，到了高中自己结婚的时候还叫了林佑雨去吃饭，只是林佑雨当时在区里读书，而她在市里酒店举行的婚礼，便没有参加。
直到林佑雨大学毕业前都还时不时询问他的物理成绩，还开玩笑说林佑雨要是去搞物理研究肯定会有很好得成就。
只是时光荏苒，后来林佑雨一心练舞，心无旁骛，两人渐渐几乎没有了联系。只在林佑雨出国参加比赛前打电话送出了不少鼓励的话语。
看着眼前企图帮忙的李好，林佑雨有些感动，依然是那个对他上心的李老师啊。
“李老师，谢谢你，但是我不想道歉，因为她刚刚说脏话带了我的母亲。”
“其次，我并没有觉得她教得有多好，教不严师之惰，我语文成绩不好，她除了指责却并没有教我如何学好，只是一味的考完试后训骂我，我该怎么去尊敬这样的老师。”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让李好有些惊讶的看着林佑雨，印象中来到镇中后就没听到过特别标准的普通话，平时上课也没有过多要求学生说普通话，所以此时李好有些意外。
“我靠，好刚。”
“这谁呀，那么牛皮，敢跟那个母老虎楞个说话？”
“我们班的，平时也没见他有这么刚啊！”4班的体育委员王浩文说完还挤眉弄眼的朝林佑雨比了比大拇指。
“要不要遭处分哦.....”
“......”
外面八卦的声音传到江安梅的耳朵里有些刺耳。
“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呢？想被叫家长吗！”刘清泉适时浇了点油。
“管关你屁事！”林佑雨斜着眼睛不屑的说了一句。
“你.....”刘清泉被噎得讲不出话来。
王浩文在办公室门口顿时有些激动地摇着班上的另一位同学郑思聪：“我草，我草，有性格，我喜欢，隔哈问他下午打球不。”
王浩文郑思聪都是从市里转学过来的，家里财产不知几何，但穿的都是乡镇学生没见过的牌子货，除了打球打架没什么别的爱好，成绩属于林佑雨一档的。
受刘清泉提醒，江玉梅从桌上挎包里翻出手机，瞪着林佑雨准备打电话。
班主任孟雪娇此时也从办公室另一个门进来，见气氛不对走到李好身边问起事情的缘由。
张铁松紧跟其后，碾着手指头的粉笔灰走进办公室，看了眼林佑雨，走到自己办公桌放好大三角尺靠了过来。
林佑雨眼见江安梅快要按下拨号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江老师，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江安梅合上手机看着林佑雨。
“什么赌!”语气冰冷。
所有人都将视线聚焦到站着的少年身上。
“既然老师不想教我，我也不喜欢你的教学，现在离期末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语文课的时候我就到教室外面自学，如果期末语文成绩我考不到年级第一，我就自己申请换班，如果我考到年级第一，江老师您就换个班教！”
办公室及门口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得角落饮水机呜！呜！呜！的声音。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王浩文和郑思聪对视一眼，一同朝林佑雨比起大拇指来。
李好有些着急，但一时想不出办法来缓解当下的气氛，只得用眼神请求班主任孟雪娇。孟雪娇也无奈的摇摇头回了一个眼神给李好。张铁松饶有兴趣的看着林佑雨没有言语。
江安梅气急返笑的看着眼前说完话的男生，见林佑雨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敛下嘴角，面容冰冷起来。
此时的场景画成动漫的话，两人视线交汇处该有火花冒出来了，要是有倒霉的蚊子飞过一准儿会被烧成黑炭滴滴落下。
“好，那么多老师看着，到时候你要是考不到年级第一名你不光要滚到其他班，你还要写好道歉信到播音室给我读出来。”江安梅完全找不到他能考年级第一的理由。自教他以来最高分是多少来着112？117？。哼，还要在她的课堂出去自学，做梦的年级第一。看看到时候有没有老师愿意收他。
“我的课你不在教室你到处乱跑怎么办，到时候出了安全事故谁负责，我的课你就到办公室来吧。”
“可以！”
眼见事情有了收尾，张铁松走到门口挥了挥手，“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回教室去，待会儿上课又迟到！刘清泉你也快点回教室！”夏令时的早自习下课后还有半小时才上第一节课，不过是为了打发掉好奇宝宝们。
刘清泉本打算再看看戏，此时也只好离开，脑子里还想着怎么把刚刚的情况渲染给岳悦听。
回身路过林佑雨旁边，张铁松略带打趣的说道：“嘿，你个龟儿胆子有点汪实哦，啷个嘛，数学也是我教得不好麦，要不要跟我也打个赌嘛！”
林佑雨赶紧朝张铁松边鞠躬边演着惶恐的声音说道：“没有没有，张老师你教得很好，是我的问题，你放心我会好好把数学学起来的。”
看着态度完全不同的林佑雨，江安梅心里极其不舒服，像吞了只活苍蝇似的，无语的挥了挥手便回身整理起办公桌来。
林佑雨见她不说话，朝李好孟雪娇鞠了半躬，“孟老师老师，李老师，那我回教室了哈！”不带江姓老师。
两位老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林佑雨洒脱的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而李好赶紧附身着急的跟江安梅说着些什么，林佑雨没有听清，径直的回了教室。
春宵苦短...咳咳...不是，毕竟初中能和岳悦做同桌的时间不多了，得好好珍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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