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太慢了
“哦！是欧阳大人！久仰大名！”宋全也不傻，从小厮的反应能看出，这个欧阳显然也是个大人物。于是连忙附和。
“是是是。欧阳大人！我刚刚就认出来了。你非说不是。”宁远故意责怪宋全。
欧阳引这才稍稍缓过来，依然一脸狐疑，怀疑这俩小子在装。
“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欧阳引问道。
宋全这才送了一口气，不假思索道：“哦。在下宋全！家舅廉文瑞！我听说侯大人最近受了伤，特地来给他看病。”
“看，看病？？在我的面前说看病？”欧阳引也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了，欧阳大人嘛……”宋全暗道一声不妙，但还是嘴硬。
“原来是你！我说你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你快给我滚出侯府！这里不欢迎你！！”小厮这才认出宋全。
欧阳引微微皱眉，伸手制止了小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厮平复了一口气，回道：“欧阳大人有所不知！廉文瑞先前是我家的马夫。我家老爷正是因为他饲马不善，这才把手骨折了！”
“放屁！三舅把马养的好好的！是你家老爷操作不当才摔的！现在怎么能把锅全都甩到我三舅头上？？”
“再者说了！我已经为你家老爷寻来了世上最好的大夫！一会儿就让你闭嘴！”宋全回怼道。
“你！！”小厮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欧阳引的面色也渐渐不好看。倒不是因为宋全的态度。
而是敢在他的面前，称寻来了世界上最好的大夫？！
“哼。既然两位小友这么有底气，那便移步府内吧。”
欧阳引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侯府。
宋全和宁远相视一笑，跟在了欧阳引的后面。
……
“老师！”
“老师，您来了！”
“老师！我不便起身，还望见谅。”
欧阳引刚刚踏入房屋，贺石与元木纷纷起身。
三个六十岁的小老头，在欧阳引的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
“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说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出行备个马车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骑马？”欧阳询虽然嘴上责备侯策，但眼神中还是十分心疼。
“这不是那天事发突然嘛……太皇太后……”侯策刚想说话，却看见欧阳引身后的两人。
“咦？这两位小朋友是？”
“难道是老师刚收的徒弟？”
贺石与元木两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他们两个？哼！让他们自我介绍吧。”欧阳引袖子一挥，脸色立刻耷拉下来。
宋全这时上前拱手道：“侯老爷。在下开阳人士宋全。家舅……廉文瑞！”
听见廉文瑞三个字，侯策微微皱眉。
他与廉文瑞本就是老爷与下人的关系。这些年来，廉文瑞工作干的的确不错。但是两人主仆身份总归是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尤其是出了这档子事，即便自己把廉文瑞留在府中，必然也会让他受到其他人的敌视，甚至攻击。
仆人们不会把原因归结在老爷身上，廉文瑞便成了替罪羊。
所以赶走他，也是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
“老廉的外甥是吧。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回去告诉他吧，他已经不可能回到府里了。若是他难以生存，我再为他寻一处打杂的地方吧。”侯策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位老伙计，他已经给足了尊重。
“这廉文瑞是……”贺石开口问道。
“以前的马夫。”侯策不想再多说。
贺石原本疑惑的眼神，瞬间也变的轻蔑。
“侯老爷！您会错意了。”
“我不是来为家舅求情的。我是带着大夫，来给您治伤的！”
宋全此话一出，除了欧阳引外的三人，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贺石率先发难。唾沫横飞。
“什么都不懂的马夫，在这里异想天开！我们都治不好的伤，你随便找个大夫就想解决了？？”
“老贺！毕竟这小伙子不知道情况……他估计也是一番好意。”元木这时打圆场道。
“小……宋，是吧。”侯策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很感谢你，还有老廉，至今还在想着我。”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办到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宫中御医。手段高出民间大夫很多。”
“这一位。”侯策说着，眼神指向了欧阳引。
“更是我们三人的老师，大夏医道第一圣手，欧阳引！”
“话说的更直白一点。根本不需要你来做什么。而且，我明确的告诉你。廉文瑞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回去吧。”
“我知道您的意思，侯老爷。”宋全微微点头，接着话锋一转。
“但您又怎么能够肯定，我找来的这个大夫，比不上您的老师，欧阳引大人呢？”宋全微微一笑，眼神中只有自信。
“你！！！”侯策差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小子！你故意找茬是吧！”元木道。
“来人啊！把这两个大言不惭的贼子给我拿下！！”贺石气的跳脚。
“慢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引大手一挥。
“原本老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治疗。现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们且看这两位小友，如何表演吧。”
欧阳引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一直站在后面的宁远。
望着他那古今无波的眼神，欧阳引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自信，于是破天荒的想要给他一次机会。
或许能收到一个好苗子也说不定。
“可是……”
“闭嘴！！难道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贺石刚想说话，便被欧阳引喝止。
“是。老师”
“罢了。且让他们留下吧。”欧阳引发话，侯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
插曲过后，众人也开始搞起正事来。
欧阳引取来药箱，来到了床前，伸出右手，轻轻按住了侯策的胳膊。
只见欧阳引闭着眼睛，从右肩起，顺着胳膊，缓缓往下摸。
其余三人也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深怕打扰到了老师。
贺石有一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老师亲身授道的时光。
“嗯。右臂的骨头很正。贺石，做的不错。”
听见欧阳引的夸奖，贺石像受了夸奖的小孩子一样欣喜若狂，白胡须都要翘到了天上。
欧阳引又把手搭在了侯策的左臂上。
足足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欧阳引才将骨头检查完毕。
“这第一步正骨必须谨慎，因为这是肉体成长的基础。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在正骨时，也要注意……”欧阳引说的很认真，其余三人就连侯策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认真地聆听老师的教诲。
“太慢了。”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入。
师徒四人瞪大了眼睛，望向声音的来者，愣了半天。
“我说太慢了。”宁远摸了摸下巴说道。
“是是是。欧阳大人！我刚刚就认出来了。你非说不是。”宁远故意责怪宋全。
欧阳引这才稍稍缓过来，依然一脸狐疑，怀疑这俩小子在装。
“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欧阳引问道。
宋全这才送了一口气，不假思索道：“哦。在下宋全！家舅廉文瑞！我听说侯大人最近受了伤，特地来给他看病。”
“看，看病？？在我的面前说看病？”欧阳引也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了，欧阳大人嘛……”宋全暗道一声不妙，但还是嘴硬。
“原来是你！我说你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你快给我滚出侯府！这里不欢迎你！！”小厮这才认出宋全。
欧阳引微微皱眉，伸手制止了小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厮平复了一口气，回道：“欧阳大人有所不知！廉文瑞先前是我家的马夫。我家老爷正是因为他饲马不善，这才把手骨折了！”
“放屁！三舅把马养的好好的！是你家老爷操作不当才摔的！现在怎么能把锅全都甩到我三舅头上？？”
“再者说了！我已经为你家老爷寻来了世上最好的大夫！一会儿就让你闭嘴！”宋全回怼道。
“你！！”小厮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欧阳引的面色也渐渐不好看。倒不是因为宋全的态度。
而是敢在他的面前，称寻来了世界上最好的大夫？！
“哼。既然两位小友这么有底气，那便移步府内吧。”
欧阳引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侯府。
宋全和宁远相视一笑，跟在了欧阳引的后面。
……
“老师！”
“老师，您来了！”
“老师！我不便起身，还望见谅。”
欧阳引刚刚踏入房屋，贺石与元木纷纷起身。
三个六十岁的小老头，在欧阳引的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
“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说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出行备个马车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骑马？”欧阳询虽然嘴上责备侯策，但眼神中还是十分心疼。
“这不是那天事发突然嘛……太皇太后……”侯策刚想说话，却看见欧阳引身后的两人。
“咦？这两位小朋友是？”
“难道是老师刚收的徒弟？”
贺石与元木两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他们两个？哼！让他们自我介绍吧。”欧阳引袖子一挥，脸色立刻耷拉下来。
宋全这时上前拱手道：“侯老爷。在下开阳人士宋全。家舅……廉文瑞！”
听见廉文瑞三个字，侯策微微皱眉。
他与廉文瑞本就是老爷与下人的关系。这些年来，廉文瑞工作干的的确不错。但是两人主仆身份总归是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尤其是出了这档子事，即便自己把廉文瑞留在府中，必然也会让他受到其他人的敌视，甚至攻击。
仆人们不会把原因归结在老爷身上，廉文瑞便成了替罪羊。
所以赶走他，也是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
“老廉的外甥是吧。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回去告诉他吧，他已经不可能回到府里了。若是他难以生存，我再为他寻一处打杂的地方吧。”侯策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位老伙计，他已经给足了尊重。
“这廉文瑞是……”贺石开口问道。
“以前的马夫。”侯策不想再多说。
贺石原本疑惑的眼神，瞬间也变的轻蔑。
“侯老爷！您会错意了。”
“我不是来为家舅求情的。我是带着大夫，来给您治伤的！”
宋全此话一出，除了欧阳引外的三人，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贺石率先发难。唾沫横飞。
“什么都不懂的马夫，在这里异想天开！我们都治不好的伤，你随便找个大夫就想解决了？？”
“老贺！毕竟这小伙子不知道情况……他估计也是一番好意。”元木这时打圆场道。
“小……宋，是吧。”侯策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很感谢你，还有老廉，至今还在想着我。”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办到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宫中御医。手段高出民间大夫很多。”
“这一位。”侯策说着，眼神指向了欧阳引。
“更是我们三人的老师，大夏医道第一圣手，欧阳引！”
“话说的更直白一点。根本不需要你来做什么。而且，我明确的告诉你。廉文瑞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回去吧。”
“我知道您的意思，侯老爷。”宋全微微点头，接着话锋一转。
“但您又怎么能够肯定，我找来的这个大夫，比不上您的老师，欧阳引大人呢？”宋全微微一笑，眼神中只有自信。
“你！！！”侯策差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小子！你故意找茬是吧！”元木道。
“来人啊！把这两个大言不惭的贼子给我拿下！！”贺石气的跳脚。
“慢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引大手一挥。
“原本老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治疗。现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们且看这两位小友，如何表演吧。”
欧阳引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一直站在后面的宁远。
望着他那古今无波的眼神，欧阳引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自信，于是破天荒的想要给他一次机会。
或许能收到一个好苗子也说不定。
“可是……”
“闭嘴！！难道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贺石刚想说话，便被欧阳引喝止。
“是。老师”
“罢了。且让他们留下吧。”欧阳引发话，侯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
插曲过后，众人也开始搞起正事来。
欧阳引取来药箱，来到了床前，伸出右手，轻轻按住了侯策的胳膊。
只见欧阳引闭着眼睛，从右肩起，顺着胳膊，缓缓往下摸。
其余三人也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深怕打扰到了老师。
贺石有一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老师亲身授道的时光。
“嗯。右臂的骨头很正。贺石，做的不错。”
听见欧阳引的夸奖，贺石像受了夸奖的小孩子一样欣喜若狂，白胡须都要翘到了天上。
欧阳引又把手搭在了侯策的左臂上。
足足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欧阳引才将骨头检查完毕。
“这第一步正骨必须谨慎，因为这是肉体成长的基础。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在正骨时，也要注意……”欧阳引说的很认真，其余三人就连侯策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认真地聆听老师的教诲。
“太慢了。”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入。
师徒四人瞪大了眼睛，望向声音的来者，愣了半天。
“我说太慢了。”宁远摸了摸下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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