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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雨中之舞

    “她们在说什么?”刘白双手抱胸,万分无聊的看着吴起阿缎和祭司妈妈在房间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他们正在祭司妈妈的小楼里,自打一进门打过招呼后二姐吴起阿缎就和祭司妈妈躲在一旁开始交谈起来,时不时的还用莫名的眼神回头看他们三人。

    房间的小床上躺着一个伤了腿在换药的年轻猎人,刘白在等待的时候眼神和他对视了许多眼。

    “问题很好,我也不知道。”朱垣兴没什么兴趣,“我只是个战士,你看看你能不能学吧。”

    强强很严肃的反对:

    “只要是一项技能,谁都可以学,无非是学得会学不会的问题。”

    “哦。是这样啊。”刘白恍然大悟,“感觉你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算了,阿绫,能请你去看看她们到底还要多久么?”

    “好吧。”

    阿绫也受够了漫长的等待,于是凑上去和她们挤在一团,三个女人又说了一会。

    直等到朱垣兴几乎又要发作的时候。

    祭司妈妈终于结束了交谈,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吴起阿缎替他们搬来了三张椅子,一字对着祭司排开,他们之前一直都站着。

    在祭司的示意下三人于是依次坐下。

    这时刘白才能仔细打量打量这个拥有神秘力量的祭司,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祭司是个面容普通的四十多岁的女人,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绑在身后,看起来不是很经常洗。

    眼神,眼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平静的看着三人。

    而且她还在毫无忌惮的用手抓痒。

    她再度打量了一遍三人后开口说:

    “远方的朋友,欢迎你们,我是拥有先祖力量负责起凤寨祭司的吴起莹来,阿缎已经同我讲过你们的事情了,既然是阿绫的朋友,我当然可以教授您们先祖的力量,只不过前提是我要先看看你们的天赋,只有符合条件的人才能够学习。”

    “您好您好,没问题,这个很正常,我们理解。”刘白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你要怎么看天赋呢。”朱垣兴则提出了他的疑问。

    吴起莹来喝了口水:

    “很简单,我会问你们几个问题,通过你们的回答自然我就会明白。”

    “懂了,她是要面试。”强强发言。

    祭司有些好奇。

    “什么是面试?”

    “您不用管他,他平常精神压力比较大,对这些很敏感,您直接开始就是。”刘白懒得纠缠这个话题。

    祭司略带疑惑的打量了强强一眼,随即恢复了那副平淡的表情:

    “第一个问题是,你们以前有没有听到过不知来源的神秘声音或者见到过不符合常理的事物?”

    最先说话的是强强:“现在有点像精神病检查了。”

    然后是朱:“我没有幻听症状。”

    刘白注意到阿绫似乎很想回答这个问题:“额,我们刚来不久,目前还没有见到过。”

    祭司对他们的回答不置可否:“第二个问题,如果你们拥有了移山倒海的力量,你们会想做什么?”

    “找个房间舒舒服服宅起来。”强强回答。

    “这个不需要超能力,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做哦。”朱垣兴忍不住吐槽,“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能挣点钱就行。”

    “大概是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做一些积极正向的事情吧。”

    这是刘白的回答。

    “我大概知道了。”

    起凤寨的祭司妈妈吴起莹来对第二轮的答案也没有评论。

    她同吴起阿缎使了个眼神,阿缎就从一处柜子里拿出一套镶着银片和艳丽羽毛的袍子。

    她将袍子披上示意三个人跟上去。

    他们走到后院。

    “这是最后的测试,我会跳一支舞,你们告诉我看到了什么就行。”

    祭司说完把身体扭曲,摆了一个令人感到生理性不适的诡异的起手式。

    随即开始了狂乱的舞蹈,一边唱着不知意义的哭歌,她的动作诡异却优雅,蕴含着奇妙的美感。

    刘白觉得这种舞蹈很像是他曾见过的傩舞,那是朴素而激烈的向着自然祈求的仪式。

    但是细看之后却又不同,这舞蹈更加柔和有条理,在观赏性上好上很多,如果自己是被祈求的神祗,肯定会更加喜欢这后者。

    祭司跳起了舞蹈后,精神和刚刚那个庸碌平常的形象截然不同,仿佛这段舞蹈给予她的身体以充盈的力量。

    她的手臂在空中狂舞,仿佛狂风为她所用。

    远处传来了沉闷的雷鸣。

    吴起莹来的舞蹈愈发的狂热,她开始不停的旋转和旋转。

    刘白感受到头皮上的头发充满了静电。

    又是一声惊雷,打在不远处寨子外面的水田里,整个院子里一下变得雪白。

    还好没有打在寨子里,看那道雷的粗细,说不定会电死人的。

    刘白心想。

    大雨随即落下。

    硕大的雨滴打在褐黄色的土地上溅起细碎的泥水。

    刘白把视线从天空转回去,祭司已经停止了舞蹈,身体维持在舞蹈最初的模样。

    “天气闷了一下午了,是该下雨了。”

    朱垣兴一边说一边把手探出去感受着雨水。

    或许是错觉的缘故,刘白看到了祭司的手上闪过了一丝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