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商机
彭泓澍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一点惊讶。彭柱朝这个色厉内荏的性格，他早只知道了，只不过是前两年没时间收拾罢了。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个家伙虽然胆识不够，但眼光却是不差的，所以才能在官场上混得开，才能借着朝廷的力量，不断扩充实力。
只是，彭柱朝和彭泓澍一样，都仅仅只想着自己治下的一亩三分地而已，同时还不如彭泓澍有道义，这使得保靖一系能笼络到的力量，并不强，也不够牢靠。
毕竟，笼络心腹，是要花钱的，没有真金白银砸出去，想要笼络人心，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而看到彭柱朝都已经松口了，还是如此姿态，周元瀚也说了要吸纳土司子弟进入商社，接受大家的监督，彭泓澍还是明着支持对方的，此时根本没人敢提出异议。
当然，最终能派出自家子侄到所谓商社关键位置的，其实也只有永顺，保靖和施南三大土司，其他的小土司，根本不可能轮得上这样的好事。
周元瀚见状，又继续道：“其实，借着这次调查生漆，桐油的价格，走访各处的老友，我还发现了另外的商机。”
“另外商机？什么商机？”
“又有什么赚钱的买卖？”
“和咱们湘西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大大小小的土司头目们，当即又发出了疑问和自发的议论，彭泓澍和彭柱朝并没有压制，前者早就知道周元瀚有这个计划了，后者现在处于劣势，干脆先听一听，再做打算。
反正，说的多，错的越多，他若是能让周元瀚自己犯错，然后找出其中的错误，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周元瀚见状，抬起手轻轻压了压，等到一众人都安静之后，才缓缓道：
“我周家别的本事或许不如在座的诸位大人，但是消息还是极其灵通的。最近北方和江南都流行起了吸食烟丝，但是很多地方售卖的烟丝都十分粗陋，价格还奇高......”
“周公子想要我们和您一起去做烟草生意？”一个土司头子出声问道，这次没有任何人的暗示或者指示，单纯就是他自己心有疑惑。
“我们可没有这个闲钱啊！”
“烟丝嘛，我抽过，现在湖广也有，确实能解乏提神，就是贵了些。恐怕只能是那些老爷官爷们可以享受享受。”
“听说这玩意还能治病，专门用来驱邪驱寒的，是不是真的啊？”
“......”
周元瀚突然被打断，也不生气，而是让这些土司自己说出知道的东西。如果是有利于他的，那就不必纠正，如果不利于他的，正好严词反驳，以正视听。
如此一来，这些话才是足够可信的，特别是那些土司们自己说的话。他现在毕竟没有真正赚到钱，和这些土司们，还没有足够的信任。
“这次派人到各处寻访，我在友人的帮助下，刚刚好找到了制作上好卷烟的法子，工坊已经在建了，估计很快就能建好，烟草在我九溪卫，也种了一些，但那里的地，终归不是最合适烟草长的。
若是诸位大人愿意，过几个月送来生漆和桐油的时候，也带一些烟草种子回去，种一些看看质量如何。最终无论种出什么样子，只要是成型的，我周元瀚都会花银子收。”
“真的花银子收？”
“没错，真金白银！”周元瀚肯定道，“若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立下字据，这里有那么多人作证，难道我还能反悔不成？而且......”
看着不少土司头目跃跃欲试的样子，周元瀚故意放慢了语气：
“而且，烟草可比种粮食收成好多了，岳阳，长沙这些地方的粮食那么便宜，咱们山里的土地，本来就不是种粮食，何必浪费这个地呢？
到时候，若是大家伙需要粮食，我九溪商社，也全部都包了，绝对不让大家饿着。这烟草收购的价格可不低，就算是减去了买粮食的银子，诸位大人也还是有得赚的。”
周元瀚要土司们种烟草，自然不单单只是为了发展卷烟那么简单，如果他能利用商社再控制湘西各大土司的粮草供应，那这些人的命门才是被他死死握住了。
至于损失的那点银子，对于周元瀚来说，甚至都不能叫损失。毕竟，和他获得收益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商社的作用，可不仅仅是赚钱，更是周元瀚政治意图的延伸。
“此事本官亦是赞同的。”彭泓澍随即也发声道。“到时候周公子多给点烟草种子给我永顺，若是有需要，本官直接下令下属各洞司划出土地来种植。”
他看到周元瀚如今的表现，心中对这个少年郎越发满意，几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对方招过来当自己的女婿了。
如今，这样的小事，而且还能跟着赚钱，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反而是要抓住机会，和周元瀚进一步绑紧。
随着彭泓澍表态，原本对此事还心有怀疑的许多土司，也纷纷表示了自己愿意尝试。只有彭柱朝和保靖一系的大小土司们，迫于前者的压力，并没有参与。
而施州的土司因为情况不明，也没有表态，他们对于周元瀚，还不够信任，尽管对方已经承诺了会全部收购，但在生漆和桐油的生意做完之前，这还不是一个能让他们完全放心的人。
不过，烟草之事，终究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最重要的是，还是这些土司们原本就有的生漆和桐油，这个谈妥了，往后的事情，便也就不难处理了。
周元瀚和彭泓澍确认过眼神，随即派周大兴和对方的总理大臣一起，统计起了几大土司辖区内今年的生漆和桐油产量。
与此同时，彭柱朝退到了簇拥之中，忽然表情复杂地看向了两人，目露凶光。
而一直没能说话，陪在一边的彭肇桓和彭肇相两兄弟，此时也终于围了上来，趁着这个机会，参与进了彭泓澍和周元瀚的私聊之中。
彭肇桓和彭肇相刚刚可是在一旁看完了整个博弈过程，这个时候再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未来妹夫，已经完全没了抵触的心理。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个家伙虽然胆识不够，但眼光却是不差的，所以才能在官场上混得开，才能借着朝廷的力量，不断扩充实力。
只是，彭柱朝和彭泓澍一样，都仅仅只想着自己治下的一亩三分地而已，同时还不如彭泓澍有道义，这使得保靖一系能笼络到的力量，并不强，也不够牢靠。
毕竟，笼络心腹，是要花钱的，没有真金白银砸出去，想要笼络人心，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而看到彭柱朝都已经松口了，还是如此姿态，周元瀚也说了要吸纳土司子弟进入商社，接受大家的监督，彭泓澍还是明着支持对方的，此时根本没人敢提出异议。
当然，最终能派出自家子侄到所谓商社关键位置的，其实也只有永顺，保靖和施南三大土司，其他的小土司，根本不可能轮得上这样的好事。
周元瀚见状，又继续道：“其实，借着这次调查生漆，桐油的价格，走访各处的老友，我还发现了另外的商机。”
“另外商机？什么商机？”
“又有什么赚钱的买卖？”
“和咱们湘西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大大小小的土司头目们，当即又发出了疑问和自发的议论，彭泓澍和彭柱朝并没有压制，前者早就知道周元瀚有这个计划了，后者现在处于劣势，干脆先听一听，再做打算。
反正，说的多，错的越多，他若是能让周元瀚自己犯错，然后找出其中的错误，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周元瀚见状，抬起手轻轻压了压，等到一众人都安静之后，才缓缓道：
“我周家别的本事或许不如在座的诸位大人，但是消息还是极其灵通的。最近北方和江南都流行起了吸食烟丝，但是很多地方售卖的烟丝都十分粗陋，价格还奇高......”
“周公子想要我们和您一起去做烟草生意？”一个土司头子出声问道，这次没有任何人的暗示或者指示，单纯就是他自己心有疑惑。
“我们可没有这个闲钱啊！”
“烟丝嘛，我抽过，现在湖广也有，确实能解乏提神，就是贵了些。恐怕只能是那些老爷官爷们可以享受享受。”
“听说这玩意还能治病，专门用来驱邪驱寒的，是不是真的啊？”
“......”
周元瀚突然被打断，也不生气，而是让这些土司自己说出知道的东西。如果是有利于他的，那就不必纠正，如果不利于他的，正好严词反驳，以正视听。
如此一来，这些话才是足够可信的，特别是那些土司们自己说的话。他现在毕竟没有真正赚到钱，和这些土司们，还没有足够的信任。
“这次派人到各处寻访，我在友人的帮助下，刚刚好找到了制作上好卷烟的法子，工坊已经在建了，估计很快就能建好，烟草在我九溪卫，也种了一些，但那里的地，终归不是最合适烟草长的。
若是诸位大人愿意，过几个月送来生漆和桐油的时候，也带一些烟草种子回去，种一些看看质量如何。最终无论种出什么样子，只要是成型的，我周元瀚都会花银子收。”
“真的花银子收？”
“没错，真金白银！”周元瀚肯定道，“若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立下字据，这里有那么多人作证，难道我还能反悔不成？而且......”
看着不少土司头目跃跃欲试的样子，周元瀚故意放慢了语气：
“而且，烟草可比种粮食收成好多了，岳阳，长沙这些地方的粮食那么便宜，咱们山里的土地，本来就不是种粮食，何必浪费这个地呢？
到时候，若是大家伙需要粮食，我九溪商社，也全部都包了，绝对不让大家饿着。这烟草收购的价格可不低，就算是减去了买粮食的银子，诸位大人也还是有得赚的。”
周元瀚要土司们种烟草，自然不单单只是为了发展卷烟那么简单，如果他能利用商社再控制湘西各大土司的粮草供应，那这些人的命门才是被他死死握住了。
至于损失的那点银子，对于周元瀚来说，甚至都不能叫损失。毕竟，和他获得收益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商社的作用，可不仅仅是赚钱，更是周元瀚政治意图的延伸。
“此事本官亦是赞同的。”彭泓澍随即也发声道。“到时候周公子多给点烟草种子给我永顺，若是有需要，本官直接下令下属各洞司划出土地来种植。”
他看到周元瀚如今的表现，心中对这个少年郎越发满意，几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对方招过来当自己的女婿了。
如今，这样的小事，而且还能跟着赚钱，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反而是要抓住机会，和周元瀚进一步绑紧。
随着彭泓澍表态，原本对此事还心有怀疑的许多土司，也纷纷表示了自己愿意尝试。只有彭柱朝和保靖一系的大小土司们，迫于前者的压力，并没有参与。
而施州的土司因为情况不明，也没有表态，他们对于周元瀚，还不够信任，尽管对方已经承诺了会全部收购，但在生漆和桐油的生意做完之前，这还不是一个能让他们完全放心的人。
不过，烟草之事，终究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最重要的是，还是这些土司们原本就有的生漆和桐油，这个谈妥了，往后的事情，便也就不难处理了。
周元瀚和彭泓澍确认过眼神，随即派周大兴和对方的总理大臣一起，统计起了几大土司辖区内今年的生漆和桐油产量。
与此同时，彭柱朝退到了簇拥之中，忽然表情复杂地看向了两人，目露凶光。
而一直没能说话，陪在一边的彭肇桓和彭肇相两兄弟，此时也终于围了上来，趁着这个机会，参与进了彭泓澍和周元瀚的私聊之中。
彭肇桓和彭肇相刚刚可是在一旁看完了整个博弈过程，这个时候再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未来妹夫，已经完全没了抵触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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