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齐鱼
即使是在锦城最好的高中，也不免有校园暴力的存在。
白棠现在都还记得，齐鱼在学校里长期遭受校园暴力，在家又被父母打骂，她的成绩因此越来越差，从一开始的班级前几掉到全校倒数第一。
如今，那个存在于新闻报道里的齐鱼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比自己要高一点，走路时却总是低着头，或许是长期压力太大，齐鱼看上去瘦的有点不健康，她的头发堪堪到肩，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显得很不精神。
两人简单洗了下脸上的血，一路无言，很快就到了校医室。
她俩一人脑袋上一个破口，刚到就把校医给吓了一跳。
“你这两个娃儿好大哩仇啊？打浪个凶。”
说着，校医召唤出了一只被雾气笼罩，脸上有三只眼睛气态灵兽，白棠偷偷用灵兽通扫了一下，叫遂雾灵。
“桀...”遂雾灵看着两人，直接从雾里伸出两只手盖在了她们受伤的额头上。
在一阵发热发痒后，额头上肿起的包与伤口都不见了，也不痛了。
“喏，好好洗个脸，洗完早点回去上课，下次别打架了。”
洗完脸，与校医道谢后，两人又前往年级办公室。
“白棠，对不起。”路上，齐鱼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很抱歉让你受了伤，不过谢谢你，愿意出手教训她们。”
“不用不用，再说，是稚焰鸟出的手，你该谢它。”
“啾莫啾莫！”稚焰鸟从书包里钻出个头，昂着脑袋，一脸骄傲，刚刚它英勇一挑多，那只笨狗连它的一根毛都没碰到。
“谢谢你，稚焰鸟。”齐鱼见稚焰鸟是从书包里钻出来的，疑惑的问到：“你怎么不把它收回御兽空间？”
她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不会还没契约吧？”
“对啊。”白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会你帮我打打掩护啊。”
她可不想罪加一等了。
“不过，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故意把水撒到我裤子上，还有个人推了我一下，我没站稳，撞到了你，很抱歉。”齐鱼再次道歉。
“这不怪你，看样子稚焰鸟做的没错呢。”
没聊几句，两人就到了办公室。
之前那几个女生靠着墙站了一排，看样子已经问完了，就等着白棠她们过来。
“你们几个，到外面站着，你俩进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棠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并且解释了稚焰鸟是为了保护她才去攻击那几个人的，并不是故意的。
年级主任“嗯”了一声，又看向齐鱼。
齐鱼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把这几个人从高一就开始霸凌她的事全说了出。
一旁的白棠听得拳头都硬了，要是换做自己，她肯定早受不了了，齐鱼还真是能忍啊。
年级主任听得都皱起了眉，她把那几个女生喊了进来，问她们是不是真的。
那几个女生自然不会承认，说她们只是在和齐鱼玩，再加上没有证据，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但这次推人导致白棠和齐鱼受伤是事实，她让她们给两人道歉，写个检讨然后把她们赶走了。
“这年头的孩子，真是......”年级主任有些无奈，她看向齐鱼，找了件干净的校裤给她，说：“下次她们要是还欺负你，你把证据保留下来，来找我。”
“好。”齐鱼仍低着头。
“还有你......”年级主任看向白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就只憋出一句话，“算了，你这次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白棠：o.O？
她挥挥手让两人离开，“快回去上课吧。”
见年级主任没注意到契约的事，白棠松了口气，与齐鱼在办公室门口道别。
“对了，我还是要再感谢你一次，白棠。”
“小事小事，话说，你怎么认识我？”白棠对于之前齐鱼能喊出她的名字感到奇怪。
“呃，你在学校还挺出名的......但我感觉你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传言？传言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传言说你疯了，脾气很差，一个月换好几个男朋友，还对灵兽不好，所以一直都契约不到灵兽......”齐鱼越说越小声。
白棠扶额，可算知道早会时怎么别人都是绕着自己走的了。
可问题就在于她还真不知道原身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依照季疏月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这传言的可信程度有点低啊。
“这都是谣言，她们要是还欺负你，你就来找我。对了，你是哪个班的？”
“啊，我是5班的，我叫齐鱼。”似乎是发现聊了这么久都没有介绍自己，齐鱼脸色涨红，头垂得更低了。
白棠终于看不下去了，猛地拍了下齐鱼的后背。
“年轻人要抬头挺胸，这垂头丧气地像个什么话！”
齐鱼一激灵，立马抬起了头。
“是！”
......
趁着下课铃声响起，白棠悄咪咪地从后门进了教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后排靠窗，摸鱼不愁。
见白棠回来，有同学悄悄投来了视线，但只有季疏月和班长朱决明上来关心她。
季疏月是问她上节课跑哪去了，知道一点内情的朱决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棠简单讲了下洗手间发生的事情。
“虽然......”朱决明顿了一下，“算了，我觉得你做得很对，这种人就是该教训。”
刚说完一句，前面就有人叫他，说是有人找他，朱决明又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但下次尽量别让灵兽上，万一背上处分就糟糕了。”
那意思是让我真人pk咯？白棠有些无语，但朱决明的话让她明白了之前在厕所门口被年级主任逮到时那几个女生为什么回露出那种表情了。
“气死我了，那几个人也太过分了吧！”季疏月则是义愤填膺，整个人一副要马上去找她们干架的样子。
“好啦好啦，都解决了。”白棠安抚她，还真怕她一言不合去找人对线。
看着白棠悄悄把稚焰鸟放进课桌里，季疏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棠，你怎么不与稚焰鸟契约呢，你不是都等了它这么久了吗？”
“我打算等它长大一点再说。”
开玩笑，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契约好吧？
再说她现在是处于两眼摸黑状态，契约之后可是要对人家一辈子负责的，她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养灵兽啊！
还有，她努力回忆着在齐鱼撞到她时的那声“小心”，那声音，怎么越想越熟悉呢？
好像是她自己的声音......
救命！该不会是原来的白棠还在这个身体里吧？
白棠决定看看下节课的课本压压惊。
翻开课本，白棠只觉得两眼一黑，未来一片坦途——指去街头捡垃圾。
她这会儿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明年夏天她又要高考了，也就是说，她要从0开始，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学完十二年的知识。
算了，退学吧。
......
江阳二中的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因此，下午的课一结束，走读生就回家了。
齐鱼也是如此。
她早早回了家，家里依旧是一片狼藉，她爸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赌场“发财”。不过，他们不在就好，要是他们现在就在家的话，说明他们输了一个下午，晚上她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齐鱼召唤出了自己的灵兽，火苗灵，这是一种纯气态的灵兽，看上去就是一团火苗，可以通过火焰颜色的深浅来推断它的身体情况。
火苗灵属于高等灵兽，进化之后拥有强力的超能属性，齐鱼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到了它，她将自己的未来全压在了火苗灵身上。
可这只火苗灵的颜色很浅，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齐鱼心疼得不得了，从沙发底下摸出一罐藏起来的灵兽罐头，逗了一会火苗灵后，打开了罐头让它快点进食。
灵兽罐头特别值钱，这是她用学校发的贫困生补助金买的，要是被爸妈发现她还有钱买灵兽罐头，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头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她的头仍然感觉很不舒服，处于一种头昏脑胀的状态。
齐鱼跑进厕所，撩起刘海。
“伤怎么还没好......”她对着镜子喃喃道。
白棠现在都还记得，齐鱼在学校里长期遭受校园暴力，在家又被父母打骂，她的成绩因此越来越差，从一开始的班级前几掉到全校倒数第一。
如今，那个存在于新闻报道里的齐鱼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比自己要高一点，走路时却总是低着头，或许是长期压力太大，齐鱼看上去瘦的有点不健康，她的头发堪堪到肩，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显得很不精神。
两人简单洗了下脸上的血，一路无言，很快就到了校医室。
她俩一人脑袋上一个破口，刚到就把校医给吓了一跳。
“你这两个娃儿好大哩仇啊？打浪个凶。”
说着，校医召唤出了一只被雾气笼罩，脸上有三只眼睛气态灵兽，白棠偷偷用灵兽通扫了一下，叫遂雾灵。
“桀...”遂雾灵看着两人，直接从雾里伸出两只手盖在了她们受伤的额头上。
在一阵发热发痒后，额头上肿起的包与伤口都不见了，也不痛了。
“喏，好好洗个脸，洗完早点回去上课，下次别打架了。”
洗完脸，与校医道谢后，两人又前往年级办公室。
“白棠，对不起。”路上，齐鱼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很抱歉让你受了伤，不过谢谢你，愿意出手教训她们。”
“不用不用，再说，是稚焰鸟出的手，你该谢它。”
“啾莫啾莫！”稚焰鸟从书包里钻出个头，昂着脑袋，一脸骄傲，刚刚它英勇一挑多，那只笨狗连它的一根毛都没碰到。
“谢谢你，稚焰鸟。”齐鱼见稚焰鸟是从书包里钻出来的，疑惑的问到：“你怎么不把它收回御兽空间？”
她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不会还没契约吧？”
“对啊。”白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会你帮我打打掩护啊。”
她可不想罪加一等了。
“不过，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故意把水撒到我裤子上，还有个人推了我一下，我没站稳，撞到了你，很抱歉。”齐鱼再次道歉。
“这不怪你，看样子稚焰鸟做的没错呢。”
没聊几句，两人就到了办公室。
之前那几个女生靠着墙站了一排，看样子已经问完了，就等着白棠她们过来。
“你们几个，到外面站着，你俩进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棠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并且解释了稚焰鸟是为了保护她才去攻击那几个人的，并不是故意的。
年级主任“嗯”了一声，又看向齐鱼。
齐鱼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把这几个人从高一就开始霸凌她的事全说了出。
一旁的白棠听得拳头都硬了，要是换做自己，她肯定早受不了了，齐鱼还真是能忍啊。
年级主任听得都皱起了眉，她把那几个女生喊了进来，问她们是不是真的。
那几个女生自然不会承认，说她们只是在和齐鱼玩，再加上没有证据，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但这次推人导致白棠和齐鱼受伤是事实，她让她们给两人道歉，写个检讨然后把她们赶走了。
“这年头的孩子，真是......”年级主任有些无奈，她看向齐鱼，找了件干净的校裤给她，说：“下次她们要是还欺负你，你把证据保留下来，来找我。”
“好。”齐鱼仍低着头。
“还有你......”年级主任看向白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就只憋出一句话，“算了，你这次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白棠：o.O？
她挥挥手让两人离开，“快回去上课吧。”
见年级主任没注意到契约的事，白棠松了口气，与齐鱼在办公室门口道别。
“对了，我还是要再感谢你一次，白棠。”
“小事小事，话说，你怎么认识我？”白棠对于之前齐鱼能喊出她的名字感到奇怪。
“呃，你在学校还挺出名的......但我感觉你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传言？传言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传言说你疯了，脾气很差，一个月换好几个男朋友，还对灵兽不好，所以一直都契约不到灵兽......”齐鱼越说越小声。
白棠扶额，可算知道早会时怎么别人都是绕着自己走的了。
可问题就在于她还真不知道原身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依照季疏月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这传言的可信程度有点低啊。
“这都是谣言，她们要是还欺负你，你就来找我。对了，你是哪个班的？”
“啊，我是5班的，我叫齐鱼。”似乎是发现聊了这么久都没有介绍自己，齐鱼脸色涨红，头垂得更低了。
白棠终于看不下去了，猛地拍了下齐鱼的后背。
“年轻人要抬头挺胸，这垂头丧气地像个什么话！”
齐鱼一激灵，立马抬起了头。
“是！”
......
趁着下课铃声响起，白棠悄咪咪地从后门进了教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后排靠窗，摸鱼不愁。
见白棠回来，有同学悄悄投来了视线，但只有季疏月和班长朱决明上来关心她。
季疏月是问她上节课跑哪去了，知道一点内情的朱决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棠简单讲了下洗手间发生的事情。
“虽然......”朱决明顿了一下，“算了，我觉得你做得很对，这种人就是该教训。”
刚说完一句，前面就有人叫他，说是有人找他，朱决明又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但下次尽量别让灵兽上，万一背上处分就糟糕了。”
那意思是让我真人pk咯？白棠有些无语，但朱决明的话让她明白了之前在厕所门口被年级主任逮到时那几个女生为什么回露出那种表情了。
“气死我了，那几个人也太过分了吧！”季疏月则是义愤填膺，整个人一副要马上去找她们干架的样子。
“好啦好啦，都解决了。”白棠安抚她，还真怕她一言不合去找人对线。
看着白棠悄悄把稚焰鸟放进课桌里，季疏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棠，你怎么不与稚焰鸟契约呢，你不是都等了它这么久了吗？”
“我打算等它长大一点再说。”
开玩笑，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契约好吧？
再说她现在是处于两眼摸黑状态，契约之后可是要对人家一辈子负责的，她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养灵兽啊！
还有，她努力回忆着在齐鱼撞到她时的那声“小心”，那声音，怎么越想越熟悉呢？
好像是她自己的声音......
救命！该不会是原来的白棠还在这个身体里吧？
白棠决定看看下节课的课本压压惊。
翻开课本，白棠只觉得两眼一黑，未来一片坦途——指去街头捡垃圾。
她这会儿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明年夏天她又要高考了，也就是说，她要从0开始，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学完十二年的知识。
算了，退学吧。
......
江阳二中的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因此，下午的课一结束，走读生就回家了。
齐鱼也是如此。
她早早回了家，家里依旧是一片狼藉，她爸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赌场“发财”。不过，他们不在就好，要是他们现在就在家的话，说明他们输了一个下午，晚上她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齐鱼召唤出了自己的灵兽，火苗灵，这是一种纯气态的灵兽，看上去就是一团火苗，可以通过火焰颜色的深浅来推断它的身体情况。
火苗灵属于高等灵兽，进化之后拥有强力的超能属性，齐鱼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到了它，她将自己的未来全压在了火苗灵身上。
可这只火苗灵的颜色很浅，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齐鱼心疼得不得了，从沙发底下摸出一罐藏起来的灵兽罐头，逗了一会火苗灵后，打开了罐头让它快点进食。
灵兽罐头特别值钱，这是她用学校发的贫困生补助金买的，要是被爸妈发现她还有钱买灵兽罐头，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头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她的头仍然感觉很不舒服，处于一种头昏脑胀的状态。
齐鱼跑进厕所，撩起刘海。
“伤怎么还没好......”她对着镜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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