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个世界
“脱了衣服你是禽兽，穿上衣服你是衣冠禽兽。”
“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红衣主教，同时也是审判长的圣·安格·让大人，来到了我们这座城市......让我们热烈地欢迎他，欢迎这位大人......”
提米一边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一边读着今日的报纸。早餐和报纸都是他厚着脸皮找拜伦蹭的，想到拜伦黑着脸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
虽然他现在很想了解这个世界的面貌，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一处住的地方再说。他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不自由不说，还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他昨天可是听到了圣·安格·让说的话，那段咒语是某位神明的真名！像他这种念出神名还安然无恙的人，绝对会遭圣光教会的审问，到时候就会暴露出他的秘密。
不过由于他现在是一个失忆的人，他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于是提米拜托拜伦帮他留意便宜一点的房子，而拜伦想赶紧把这个麻烦送走，就答应帮他找房子。
吃完早餐，提米用旁边的餐巾擦干净嘴边的油渍，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出门找这里的人问问，哪里有图书馆。
“唔，图书馆的话，香樟大道上倒是有一个。”前台的文职人员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毕竟他一个平民也很少关注这些东西。“等会儿拜伦队长就要到香樟大道办些事情，你可以让他带你一程。”
提米点点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等拜伦出现。
拜伦向他的小队交代好自己要出门一趟后，就来到大厅，看到提米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你又有什么事？”拜伦揉了揉额角，说到。
“拜伦先生，听说您要去香樟大道办事，正好我也要去香樟大道的图书馆看看，您可不可以捎我一程？”提米讨好地笑着说到。
不是他舍不得花钱坐马车，而是今早上他去买早餐的时候才知道手里的钱到底是多少。
在这里一苏勒能买到一块黑麦面包，而一个贫民一周大概能赚到一百苏勒左右，如果是一个平民的话能赚更多，大概有五百苏勒的样子。
苏勒之上是琅，一千苏勒能换到一琅。再之上是珏，一百琅能换到一珏。最后是金，一百珏能换到一金。
苏勒仅仅只是很普通的纸币；琅则是在纸币之上印有珐琅；珏就更加精美了，纸币中央镶嵌了一小块玉石，旁边点缀有碎玉、宝石；金倒是很简约，就是在纸币上用金线描绘出白银城里黎明教堂的模样。
也就是说，他早上拿几十万苏勒去买早餐，人家肯定不会理他，所以他不得不找拜伦蹭饭。他想等买一栋房子后再把手里的钱换成零钱，不然日常行事肯定不方便。至于找拜伦换零钱？如果他肯换，当初也不会直接给他9珏了。
不过这倒是冤枉了拜伦，他早在确定提米身份无误后，就找财务部估算了那栋别墅的价值，然后申请了一笔钱款暂时存放在自己身上，等确认提米没问题后再把钱给他。拜伦压根没考虑过这一笔巨款有多么不方便花销。
提米跟着拜伦上了马车，一脸兴奋地打量着马车外的景象，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地观察守夜人之家外面的世界呢！
由于芬恩大街里有着守夜人之家，这条街道的治安环境要比其它街道好很多，所以也相对要热闹一些，各种叫卖声和交谈声不绝如缕。
毕竟不是周末，芬恩大街上的部分行人都匆匆忙忙地赶向工坊大街——就是芬恩大街旁边的街道，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工坊，是大多数平民的工作地点。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穿过香水大街和蓝宝石大街，来到香樟大道。“你就这里下车吧，图书馆在42号，离这里不远。”拜伦把提米赶下车，淡淡地说到。
“谢谢您的顺风车，祝您生活愉快！”提米跳下马车，微笑地感谢着拜伦。拜伦关上车门，让马车夫离开这里，前往103号。
图书馆离这里确实不远，只不过是隔了30栋别墅罢了。到了图书馆，提米直奔【历史、文化区】，准备好好了解这个世界。
在两百多年前，世界还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各种各样的超凡生物以人类为食，不断侵害压迫着这个种族。后来一个叫米迦勒·克罗狄的老人召唤出圣光之神，领悟了圣光的真谛，创造了圣光教会，随后三剑刺破黑暗，带领人类走向光明。
如今的世界被圣光教会牢牢控制住，而且就只有一个国家——赞比亚王国。明面上国家是由奥斯汀皇室掌控，各大贵族协助管理，实际上却是君权神授，圣光教会的一个决定就能把国王拉下台。
如果按照四大教区来划分的话，北方宁静教堂（宁静教区），东方神圣教堂（神圣教区），西方微光教堂（微光教区），南方黎明教堂（黎明教区），以及中部的斯里兰卡。
除了斯里兰卡外，各大教区都有红衣主教坐镇：北方——圣·黛妮·安；西方——圣·西奥多·塞巴斯汀；东方——圣·纳撒尼尔·西莱斯特；南方——圣·拉斐尔·卢修斯。
原本南方的红衣主教是圣·安格·让，不过他转职成审判长了，但他红衣主教的身份还是被教会保留了下来。
四方大陆中，北方、东方、西方三面环海，南方大陆则是毗邻迷雾大陆，其为绝对禁区。而整片人类大陆被称作“拉法大陆”。
看到这里，提米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构造，简而言之，拉法大陆就是圣光教会的一言堂，而其它教会都被视作异端、异教徒。
不过白雾空间的存在和那个能手搓激光的男人都在提醒他这个世界远没有那么简单，他还要更深入地了解才行。
在这片区域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本叫《麦尔斯异闻录》的书。提米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终于找到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
《麦尔斯异闻录》是一个叫麦尔斯的吟游诗人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书的杂记。麦尔斯认为拉法大陆只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还有其它几个世界是普通人所无法踏足的。那几个世界分别是死魂界，幻梦境，暗影界，黑暗大陆。
不过麦尔斯并不认可黑暗大陆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是拉法大陆的一部分，换句话说真正的表层世界是由拉法大陆、黑暗大陆组成的。
接着麦尔斯就描述了他对这几个世界的见闻。
死魂界，也被称作灵界，是所有生灵死后都会前往的地方，是灵魂的故乡。据传死魂界中有一条没有源头和尽头的河流，灵魂进入河流后就会被洗净一切思绪和记忆，然后融进河流之中，在河流之上，有一些“摆渡人”，这些摆渡人能护送灵魂到达彼岸，不用遭受失忆之苦。至于彼岸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幻梦境，又被人称作“无何有之乡”，是所有生灵的思绪幻想而成的地方，是一切梦境的源头，是一切幻想的土壤。你每时每刻的幻想都会在这里实现，你的所有梦境也会在这里发生。麦尔斯认为幻梦境是最诡异的世界，因为你不知道随时会发生什么，很可能下一秒你就会被自己的幻想杀死。在他的描述中，幻梦境是一个由迤逦的油彩组成的世界，是表层世界的深层投影......“等等，油彩世界？这不就是我‘看到’的那个地方吗？”提米忽然意识到，那片白雾空间好像就在幻梦境之上。“这个情报不错！”提米兴奋地想着，继续翻着杂记。
暗影界，或者说影子界、幽影界，这个世界就很明确地被认为是表层世界的投影，而表层世界也是暗影界的投影。暗影界是一个与表层世界完全一致的地方，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一切物品的状态会随着表层世界相应的物品的状态一起改变。如果表层世界的一栋房子坍塌了，那么暗影界的那栋房子也会跟着坍塌；但反过来就不好说了。麦尔斯就担心过自己的影子会发生什么改变，从而影响到自身。
黑暗大陆，也被称作神弃之地，各种超凡生物的汇聚之地，相传人类当初就是从黑暗大陆中走出来的。麦尔斯认为被教会视作禁地的迷雾大陆就是连接拉法大陆和黑暗大陆的桥梁。
在最后，麦尔斯总结出了他的看法：表层世界、暗影界、幻梦境三位一体，相互投影，而死魂界独立于三界，位于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表层世界是生灵居住的世界，而里世界（暗影界、幻梦境）难以捉摸，死魂界则应该只有灵魂和摆渡人。
看完这些，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提米正打算再看看其它的书的时候，图书馆进来了一个人，是处理完别墅的圣·安格·让。
圣·安格·让看到提米后心里一惊：“难道是谁的眼线？”不过随即就否认了这点，他不相信有人敢派遣一个平民来监视他。
提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连忙离开了这片区域。见此，圣·安格·让也乐得清静，找来《斯里兰卡城市概况》慢慢翻看着。
斯里兰卡迄今为止有超过一百年的历史，这座城市很有趣，被东、南、西、北大教区所包围，是正真处于最中心之处，但又不属于任何一片教区的管辖地内，因为斯里兰卡距离四大教区的边缘都差不多远，很难去确认到底归哪片教区管理，所以干脆就把斯里兰卡独立出来，作为四大教区的中转站。
不过几十年前发生的一件大事改变了这种情况。由于当时各大教区都不管斯里兰卡，导致教会受到了不小的损失，后来前教皇（第九任教皇）下令将斯里兰卡归南方教区管理，从此斯里兰卡就成了白银城的下属城市之一。
今天圣·安格·让来图书馆就是为了调查几十年前发生的事，不过很可惜，图书馆是不会详细记载这种事的，上面只是写到：“斯里兰卡一夜之间忽然消失了很多人，包括斯里兰卡的主教”。这个描述与圣·安格·让想找的那个东西有些吻合，不过他还不敢完全确定。
“看来想要调查清楚那件事，就只有去守夜人之家看看了，那里一定详细地记载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圣·安格·让默默地想着，不过要拿什么正当理由去守夜人之家呢？
想到这，圣·安格·让有些烦躁，他必须要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守夜人之家才行，不然肯定会打草惊蛇，引起教会的注意。
至于直接偷入溜进守夜人之家，他压根就没想过。不说这有失体面，就说守夜人之家的强大封印力量，也不是他能够轻松应付的。如果他偷偷溜进去，即使能解开封印，也势必会惊动教会，到时候他面临的麻烦将会更大！
就在圣·安格·让烦恼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远处的提米，他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早上拜伦来接他去郊外的时候，他在马车上叮嘱拜伦，命令他处理好提米的事，不能让贵族抓住借题发挥的机会。
当时拜伦回应说，他已经安排了提米暂时住在守夜人之家，等拜伦为他找好一栋房子后，再让他搬出去住。
既然如此，不如就这么做吧。
“喂，小子。”圣·安格·让走向提米，拍了拍他的肩膀。
“额，大，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提米有些疑惑，难道他的秘密被发现了？顿时，提米就紧张起来。
“别紧张，小子。我记得你还没有工作吧。而你的房子又被教会收走了，虽然给了你补偿，但是想靠那点儿钱维护一个贵族的体面可不行！
并且如今一份体面的工作难找，你现在又处于一个失忆的状态，别说你不能胜任那些体面的工作，就是其它的粗活杂活，你也很难做下去。
不如你皈依圣光教会，接受圣光的庇护，做一名守夜人，替教会守护黑暗！这不仅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每周还能得到5琅，不，10琅的钱来维持贵族的体面。
并且还能帮助你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一套组合拳下来打得提米晕晕乎乎的，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说的话就答应了下了。
不过圣·安格·让说的也没错，这对于提米来说的确是利大于弊。当然提米不清楚圣·安格·让的意图是什么，只觉得他不怀好意，但是又猜不透对方的目的，只好作罢。
而圣·安格·让则是想利用举荐提米加入守夜人的机会进入守夜人之家，不过这个借口或许还有点牵强，那么不如顺势表明自己要亲自为提米举行“晋升仪式”，就说是为了防止邪神会在仪式的作用下再次出现。
这不仅可以收获提米的好感，让自己在教会里埋下一枚暗子，还可以直接接触到守夜人之家的卷宗！
“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红衣主教，同时也是审判长的圣·安格·让大人，来到了我们这座城市......让我们热烈地欢迎他，欢迎这位大人......”
提米一边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一边读着今日的报纸。早餐和报纸都是他厚着脸皮找拜伦蹭的，想到拜伦黑着脸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
虽然他现在很想了解这个世界的面貌，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一处住的地方再说。他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不自由不说，还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他昨天可是听到了圣·安格·让说的话，那段咒语是某位神明的真名！像他这种念出神名还安然无恙的人，绝对会遭圣光教会的审问，到时候就会暴露出他的秘密。
不过由于他现在是一个失忆的人，他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于是提米拜托拜伦帮他留意便宜一点的房子，而拜伦想赶紧把这个麻烦送走，就答应帮他找房子。
吃完早餐，提米用旁边的餐巾擦干净嘴边的油渍，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出门找这里的人问问，哪里有图书馆。
“唔，图书馆的话，香樟大道上倒是有一个。”前台的文职人员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毕竟他一个平民也很少关注这些东西。“等会儿拜伦队长就要到香樟大道办些事情，你可以让他带你一程。”
提米点点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等拜伦出现。
拜伦向他的小队交代好自己要出门一趟后，就来到大厅，看到提米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你又有什么事？”拜伦揉了揉额角，说到。
“拜伦先生，听说您要去香樟大道办事，正好我也要去香樟大道的图书馆看看，您可不可以捎我一程？”提米讨好地笑着说到。
不是他舍不得花钱坐马车，而是今早上他去买早餐的时候才知道手里的钱到底是多少。
在这里一苏勒能买到一块黑麦面包，而一个贫民一周大概能赚到一百苏勒左右，如果是一个平民的话能赚更多，大概有五百苏勒的样子。
苏勒之上是琅，一千苏勒能换到一琅。再之上是珏，一百琅能换到一珏。最后是金，一百珏能换到一金。
苏勒仅仅只是很普通的纸币；琅则是在纸币之上印有珐琅；珏就更加精美了，纸币中央镶嵌了一小块玉石，旁边点缀有碎玉、宝石；金倒是很简约，就是在纸币上用金线描绘出白银城里黎明教堂的模样。
也就是说，他早上拿几十万苏勒去买早餐，人家肯定不会理他，所以他不得不找拜伦蹭饭。他想等买一栋房子后再把手里的钱换成零钱，不然日常行事肯定不方便。至于找拜伦换零钱？如果他肯换，当初也不会直接给他9珏了。
不过这倒是冤枉了拜伦，他早在确定提米身份无误后，就找财务部估算了那栋别墅的价值，然后申请了一笔钱款暂时存放在自己身上，等确认提米没问题后再把钱给他。拜伦压根没考虑过这一笔巨款有多么不方便花销。
提米跟着拜伦上了马车，一脸兴奋地打量着马车外的景象，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地观察守夜人之家外面的世界呢！
由于芬恩大街里有着守夜人之家，这条街道的治安环境要比其它街道好很多，所以也相对要热闹一些，各种叫卖声和交谈声不绝如缕。
毕竟不是周末，芬恩大街上的部分行人都匆匆忙忙地赶向工坊大街——就是芬恩大街旁边的街道，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工坊，是大多数平民的工作地点。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穿过香水大街和蓝宝石大街，来到香樟大道。“你就这里下车吧，图书馆在42号，离这里不远。”拜伦把提米赶下车，淡淡地说到。
“谢谢您的顺风车，祝您生活愉快！”提米跳下马车，微笑地感谢着拜伦。拜伦关上车门，让马车夫离开这里，前往103号。
图书馆离这里确实不远，只不过是隔了30栋别墅罢了。到了图书馆，提米直奔【历史、文化区】，准备好好了解这个世界。
在两百多年前，世界还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各种各样的超凡生物以人类为食，不断侵害压迫着这个种族。后来一个叫米迦勒·克罗狄的老人召唤出圣光之神，领悟了圣光的真谛，创造了圣光教会，随后三剑刺破黑暗，带领人类走向光明。
如今的世界被圣光教会牢牢控制住，而且就只有一个国家——赞比亚王国。明面上国家是由奥斯汀皇室掌控，各大贵族协助管理，实际上却是君权神授，圣光教会的一个决定就能把国王拉下台。
如果按照四大教区来划分的话，北方宁静教堂（宁静教区），东方神圣教堂（神圣教区），西方微光教堂（微光教区），南方黎明教堂（黎明教区），以及中部的斯里兰卡。
除了斯里兰卡外，各大教区都有红衣主教坐镇：北方——圣·黛妮·安；西方——圣·西奥多·塞巴斯汀；东方——圣·纳撒尼尔·西莱斯特；南方——圣·拉斐尔·卢修斯。
原本南方的红衣主教是圣·安格·让，不过他转职成审判长了，但他红衣主教的身份还是被教会保留了下来。
四方大陆中，北方、东方、西方三面环海，南方大陆则是毗邻迷雾大陆，其为绝对禁区。而整片人类大陆被称作“拉法大陆”。
看到这里，提米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构造，简而言之，拉法大陆就是圣光教会的一言堂，而其它教会都被视作异端、异教徒。
不过白雾空间的存在和那个能手搓激光的男人都在提醒他这个世界远没有那么简单，他还要更深入地了解才行。
在这片区域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本叫《麦尔斯异闻录》的书。提米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终于找到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
《麦尔斯异闻录》是一个叫麦尔斯的吟游诗人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书的杂记。麦尔斯认为拉法大陆只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还有其它几个世界是普通人所无法踏足的。那几个世界分别是死魂界，幻梦境，暗影界，黑暗大陆。
不过麦尔斯并不认可黑暗大陆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是拉法大陆的一部分，换句话说真正的表层世界是由拉法大陆、黑暗大陆组成的。
接着麦尔斯就描述了他对这几个世界的见闻。
死魂界，也被称作灵界，是所有生灵死后都会前往的地方，是灵魂的故乡。据传死魂界中有一条没有源头和尽头的河流，灵魂进入河流后就会被洗净一切思绪和记忆，然后融进河流之中，在河流之上，有一些“摆渡人”，这些摆渡人能护送灵魂到达彼岸，不用遭受失忆之苦。至于彼岸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幻梦境，又被人称作“无何有之乡”，是所有生灵的思绪幻想而成的地方，是一切梦境的源头，是一切幻想的土壤。你每时每刻的幻想都会在这里实现，你的所有梦境也会在这里发生。麦尔斯认为幻梦境是最诡异的世界，因为你不知道随时会发生什么，很可能下一秒你就会被自己的幻想杀死。在他的描述中，幻梦境是一个由迤逦的油彩组成的世界，是表层世界的深层投影......“等等，油彩世界？这不就是我‘看到’的那个地方吗？”提米忽然意识到，那片白雾空间好像就在幻梦境之上。“这个情报不错！”提米兴奋地想着，继续翻着杂记。
暗影界，或者说影子界、幽影界，这个世界就很明确地被认为是表层世界的投影，而表层世界也是暗影界的投影。暗影界是一个与表层世界完全一致的地方，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一切物品的状态会随着表层世界相应的物品的状态一起改变。如果表层世界的一栋房子坍塌了，那么暗影界的那栋房子也会跟着坍塌；但反过来就不好说了。麦尔斯就担心过自己的影子会发生什么改变，从而影响到自身。
黑暗大陆，也被称作神弃之地，各种超凡生物的汇聚之地，相传人类当初就是从黑暗大陆中走出来的。麦尔斯认为被教会视作禁地的迷雾大陆就是连接拉法大陆和黑暗大陆的桥梁。
在最后，麦尔斯总结出了他的看法：表层世界、暗影界、幻梦境三位一体，相互投影，而死魂界独立于三界，位于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表层世界是生灵居住的世界，而里世界（暗影界、幻梦境）难以捉摸，死魂界则应该只有灵魂和摆渡人。
看完这些，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提米正打算再看看其它的书的时候，图书馆进来了一个人，是处理完别墅的圣·安格·让。
圣·安格·让看到提米后心里一惊：“难道是谁的眼线？”不过随即就否认了这点，他不相信有人敢派遣一个平民来监视他。
提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连忙离开了这片区域。见此，圣·安格·让也乐得清静，找来《斯里兰卡城市概况》慢慢翻看着。
斯里兰卡迄今为止有超过一百年的历史，这座城市很有趣，被东、南、西、北大教区所包围，是正真处于最中心之处，但又不属于任何一片教区的管辖地内，因为斯里兰卡距离四大教区的边缘都差不多远，很难去确认到底归哪片教区管理，所以干脆就把斯里兰卡独立出来，作为四大教区的中转站。
不过几十年前发生的一件大事改变了这种情况。由于当时各大教区都不管斯里兰卡，导致教会受到了不小的损失，后来前教皇（第九任教皇）下令将斯里兰卡归南方教区管理，从此斯里兰卡就成了白银城的下属城市之一。
今天圣·安格·让来图书馆就是为了调查几十年前发生的事，不过很可惜，图书馆是不会详细记载这种事的，上面只是写到：“斯里兰卡一夜之间忽然消失了很多人，包括斯里兰卡的主教”。这个描述与圣·安格·让想找的那个东西有些吻合，不过他还不敢完全确定。
“看来想要调查清楚那件事，就只有去守夜人之家看看了，那里一定详细地记载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圣·安格·让默默地想着，不过要拿什么正当理由去守夜人之家呢？
想到这，圣·安格·让有些烦躁，他必须要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守夜人之家才行，不然肯定会打草惊蛇，引起教会的注意。
至于直接偷入溜进守夜人之家，他压根就没想过。不说这有失体面，就说守夜人之家的强大封印力量，也不是他能够轻松应付的。如果他偷偷溜进去，即使能解开封印，也势必会惊动教会，到时候他面临的麻烦将会更大！
就在圣·安格·让烦恼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远处的提米，他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早上拜伦来接他去郊外的时候，他在马车上叮嘱拜伦，命令他处理好提米的事，不能让贵族抓住借题发挥的机会。
当时拜伦回应说，他已经安排了提米暂时住在守夜人之家，等拜伦为他找好一栋房子后，再让他搬出去住。
既然如此，不如就这么做吧。
“喂，小子。”圣·安格·让走向提米，拍了拍他的肩膀。
“额，大，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提米有些疑惑，难道他的秘密被发现了？顿时，提米就紧张起来。
“别紧张，小子。我记得你还没有工作吧。而你的房子又被教会收走了，虽然给了你补偿，但是想靠那点儿钱维护一个贵族的体面可不行！
并且如今一份体面的工作难找，你现在又处于一个失忆的状态，别说你不能胜任那些体面的工作，就是其它的粗活杂活，你也很难做下去。
不如你皈依圣光教会，接受圣光的庇护，做一名守夜人，替教会守护黑暗！这不仅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每周还能得到5琅，不，10琅的钱来维持贵族的体面。
并且还能帮助你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一套组合拳下来打得提米晕晕乎乎的，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说的话就答应了下了。
不过圣·安格·让说的也没错，这对于提米来说的确是利大于弊。当然提米不清楚圣·安格·让的意图是什么，只觉得他不怀好意，但是又猜不透对方的目的，只好作罢。
而圣·安格·让则是想利用举荐提米加入守夜人的机会进入守夜人之家，不过这个借口或许还有点牵强，那么不如顺势表明自己要亲自为提米举行“晋升仪式”，就说是为了防止邪神会在仪式的作用下再次出现。
这不仅可以收获提米的好感，让自己在教会里埋下一枚暗子，还可以直接接触到守夜人之家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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