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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记起(结束)

    我想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他才刚到30岁,正是该建立事业的时候,事实也如他所想,他自从21岁从莱恩军校出来,只有一个少校的职位几年下来,比任何年轻人上升的都要快,看他的谈吐和他的心境,他肯定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我不想对这些做太多的无端猜疑,这是我这个小老头保持快乐的秘诀,虽然生活会时不时往我的床上砸上一块石头。

    接着才是重点,攀谈的重点,我询问了他为什么要上石角岛。

    他的回答我并不明白。

    观礼,是的,观礼,我不好的想法越来越重了,观礼,是宗教意义上的吗?

    晚上,太阳已经下山了,但是海的边际还有一道余晖的时候,渡轮来了。

    和我们一同上岛的还有一支小队,是和他一同离职的属下,学医学的人必须得要有一双慧眼,我猜那一群人的背包之中带的肯定不是露营帐篷。

    我在想你的话,别上岛,或许在船还未发动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跳进海里,然后游回岸上。

    7月19日

    船上的生活已经算的上糟糕了,一生都走在陆地上的我,看来确实不适合在海上漂泊,我吐了一身,甚至还有些过敏反应,起了一些疹子。

    没想到下了陆更糟糕。

    不得不说确实是“实干派”出生的军官要员,我刚下了船便被“邀请”到一个房间软禁了起来,听说这曾经是你住的房间,也是,整理的很干净像是你的作风,其实我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了,但没想到事情发生后还是感觉意外。

    恐怕之后的发展会越来越奇怪,我闲着没事会看你留下来的书和你之前的信,说实话,我很不安,我做梦感觉你在漆黑的旷野里看向远方,到这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总感觉你已经死了。

    7月20日

    今天允许和你见面了,难以置信,因为我被告知了你现在的情况,他们一直没有说,我看过你的信,我答应了留下来为你诊断包括治疗,这也正是我需要的,博格,我亲爱的博格莫要怪我不听劝。

    现在我也逃不出去了,这里的港口不大,渡轮按理来说不会在这座岛屿上停留的,它可不小,中型货轮,听说还有参战的经历呢,这样大小的肯定要返回大陆上的港口维护才对,绝不可能在这座岛上过夜的。

    但是那蒸汽渡轮的大嗓门我一个晚上都没有听见。

    这船,估计是不开了。

    哦,还有一件事,大陆来消息了,那两个孩子是中途被送出去了,送到了科伦多太太一个亲戚家里,看来是科伦多太太在戴英身体时早有预感,把孩子们都送出去避难了,至于那只鞋子,你知道的,那把手枪是属于科伦多太太的,到最后却在戴英手里,肯定是她回去拿的,顺路直接就将鞋子放进了鞋柜里,并于地下室取回了枪,尸体则是稍加整理了一番放在了一旁。

    其实一旦说服自己灵魂转换真的存在,这些谈不上是难题,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关于科伦多太太为什么是干尸而其他人是是一块皮囊的问题,因为科伦多太太很快了结了自己的生命,那东西没有吃饱就被迫出来了。

    它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控制人的身体,只有当身体受到致命创伤时它会出来和寄生的人抢夺身体,在那之前他并不会有什么别的症状,我怀疑是这东西本身不会思考,只有求生本能,提前自杀好像是解决的最佳答案,但是直接伤害自己的身体,恐怕很难做到,就像是戴音的第一枪,那枪她不可能手抖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只打穿脸颊呢,是因为枣树在感觉到了威胁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了。

    7月21日

    我忍不住在夜里见你,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古怪病毒的错,我想我逃不出去了,但是当我听说你的灵魂能在我的躯体里存活,我有些动容。

    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安博格,我不知道你的灵魂此刻生长在哪里,但是这具躯体绝不能再是你的身体了。

    你被一个卑鄙的恶魔夺走了躯体,不是科伦多或是戴英,而是一棵该死的木头。

    一张黑白的照片从记录板里掉出来。

    能勉强看出是一个躺倒的人,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的脑袋上竟然破开了一道硕大的口子,从他的额头挤出了一颗硕大的树来,弯曲的模样就像是一颗带刺的枣树。

    牧殇见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直接吐了出来。

    他不知道原因,从一开始时就感觉到了不适,到了现在更是直接吐了出来,就好像记忆里一些不好的东西在涌出来。

    是他八岁前丢失的记忆,这棵长在人脸上的树他好像见过,可是在哪见过呢?他想不起来,身上的不适更是有一道心脉中穿梭的电流电了个精光,包括刚刚浮动起来的记忆。

    呕吐倒还在继续,只不过吐过了肚子里的积货只剩下干呕了。

    牧殇想不起来原因,还以为是角色看这样的画面无所适从而呕吐,并非自己主观的,而一种强大的魔力还不忘记引导他继续往后查看记录板的内容。

    乔治递给我了一根手术刀,就是切割生日奶油蛋糕一样为你的脑袋开个瓢,真不敢相信我当时说的气愤话现在成真了,作为一个传染病学的医生这并不难,甚至有些过于简单了,但我握着手术刀却迟迟不敢动。

    他们都没给刀身消毒。

    但是我还能清楚的听到你的呼吸,我不敢下刀,直到你的嘴里传出央求。

    我保证,我只是在你的脑袋上轻轻的划了一下。

    创面就像是大坝漏缝,其内的剧烈水压冲裂了坝门一样,从你的额头长出了照片中的那玩意,一颗枣树。

    那颗裸露在外面的枣树好像活不了多久,它的枝干刚长出额头,最外围的树梢就开始快速干裂,随后崩碎落地,或许等上几个小时,它就会死去,但它最终没死成。

    你能猜到原因的,它长到了我身上,我不太想细致的形容,你就当是一个章鱼爬到了我的身上,从此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