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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彩的自白(2)

    也露出来奇怪的神色。

    看起来非常不解的样子。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疑惑地问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得为了自己的疾病而感到自豪着。

    看到没?我的奇怪的病症让药都感觉到疑惑了。

    那是我从来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之前我不管说什么,药都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此时此刻,我的奇怪的疾病是一等功。

    虽然是很奇怪的病症,但是之后也没有发展出来更严重的症状。

    之后有一段时间经常肚子痛,后来发现是那天晚上每天喝的牛奶的关系,换了牌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肚子痛过了。

    我的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之所以生病,是水不好。

    喝的水不好,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奇怪的疾病,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但我很快察觉到不对劲,自从听到了那个传闻之后,隔壁的花子太太每天早上都会拎一桶矿泉水到我家,据说是某个我搞不清楚名字的协会送来的受过祝福的水。

    花子太太神秘兮兮地对着妈妈说,只要喝那个水的话,疾病就会慢慢好起来。

    因为之前我出生时候的经验,妈妈似乎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

    不仅仅是我,整个家庭都开始饮用那种水。

    可喝起来和普通的水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喝了好久以后,我还是一样流绿色的鼻涕,拉白色的大便。

    我的小本本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看来和水没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当妈妈因为这件事询问我的时候,我又犯了老毛病。

    “彩,喝了那水以后,身体有感觉么?”

    真实想法是完全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和普通的水完全一样。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稍微有点甜味。

    不过这个大家都感觉到了。

    可是,想这么说的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我,因为质疑了母亲風呂敷的公用,结果母亲哭了。

    我在木地板上跪了一下午,跪得膝盖很痛。

    我不希望母亲哭,也不想再跪在木地板上了。

    所以,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前,我改变了自己的说法。

    “或许还是有点效果的吧,喝下去感觉身体热热的。”

    听到这话,母亲的眼睛一下子发了光。

    “果然是这样的啊,我们终于找到问题的原因了,之前就是因为水不好,所以你才会生病的呀。只要换了好水,你的病慢慢就会好起来了,而且你现在自己也有感觉了,不是么?真是太好了,为了这种水,多花点钱又算的了什么呢?是吧,老公。”

    话题突然丢给了爸爸,爸爸那时候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一直吸烟。

    爸爸的沉默让母亲更有底气,她大声地在家里宣布着。

    “看来之后要多买一点了,一桶水根本就不够用,多亏了花子太太的关系,我们能够用到这么好的水,还应该为他准备感谢金吧。”

    听到钱的事情,爸爸皱着的眉头更深了,看上去就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样。

    他掐灭烟头,走出房间。

    爸爸从来不和妈妈吵架,怎么说呢?妈妈虽然从来没有工作过,但是却很固执,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从脾气上讲,是最糟糕的女人。

    可爸爸还是和她结婚了。

    我曾经问过爸爸类似的问题,问他为什么要和妈妈结婚。

    当然是用非常可爱的口吻询问的,当然不会用那种“你为什么要和妈妈这种女人结婚”这样子的恶劣口吻。

    爸爸那时候用充满感情的眼神看着在厨房里为我们准备味增汤的妈妈,说,因为你妈妈的耳朵很漂亮呀。

    妈妈的耳朵的确和常人看上去不同,耳朵里面很白,边缘部分却泛着健康的红色,耳廓长宽度适中、弧度优美,耳垂形态饱满,耳廓的外倾度适中,整个耳朵的大却和母亲面部的长度和大小不是很适配。

    是的,母亲的耳朵很大,像是精灵一样。

    这一点也遗传给了我,我有着和妈妈一样的耳朵。

    基因真厉害。

    当时我不理解爸爸看着妈妈的眼神,现在我已经明白,那种眼神就是所谓的爱。

    和升入初中,身体和心智逐渐开始发育的我看药的眼神是一样的。

    可是,自从妈妈开始卖那种所谓“受过祝福的水”,父亲的眉头就一天比一天紧,抽的烟也一天比一天多。

    我想,大概是因为钱的关系。

    因为“受过祝福的水”并不是免费的,所以,父亲才会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有一次,听到父亲和母亲在书房里争吵,那曾经是父亲看福克纳小说的地方。

    那把躺椅一直晃着,我很小心地避开那块会发出声音的地板,把耳朵凑上去听。

    “喂,我说啊,你真的觉得那种水有用么?蠢也差不多有个限度吧,我真是受不了了,清水的病和水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一直花那么多的钱买水,你有为这个家的经济条件考虑过么?”

    “你说话那么大声干嘛?最开始买水的时候你不是也赞成的么?而且,你没有听到清水说她喝了之后有感觉呢?而且,如果不是水的问题,清水到底为什么会生病呢?医院为什么调查不出来呢?这种事,差不多应该考虑清楚了吧。”

    “所以说,那个样子去质问小孩子的话,不管是谁都会那么说啊。”

    “那么,之前清水出生的时候那件事又要怎么说?没出事的时候婆婆妈妈的,可真要除了事情还不是要靠我!”

    “之前就想说了,清水的出生也和什么破布没有关系吧,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那种东西。你不是大学生么?为什么会相信这么蠢的事情。”

    “啊,蠢的人是我么?觉得我蠢的话,当初就不要和我结婚啊,当初跪在地上说爱我的人是谁啊?你以为我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才嫁给你的,觉得经济困难的话,就去多赚些钱啊,只知道指责女人算什么本事,赚的钱足够的话,这种事压根就无所谓吧。”

    两个人卖力地争吵着,我很想站出来调解。

    可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帮谁。

    按照那个时候的我的认知,爸爸是对的,妈妈是错的。

    可妈妈每天都给我做便当,帮我扎辫子,给我熨烫袜子以及嘱咐我按时吃药。

    那样温柔对待我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伤害她的话。

    不知不觉,我走出了家门,在大街上闲逛着。

    想着这些事情,又不知不觉闲逛到了药的家门口。

    明明只来过一次,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真是搞不明白。

    和药说说吧,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心里莫名其妙有了这样的感觉,摁响了门铃。

    见到打开门的药的面孔的那一刻,不争气的我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就是没有出息,一遇到困难就会哭鼻子。

    可我是遇到值得信赖的人才会变成这样。

    药看见我的那个样子,很谨慎地和我说。

    “没关系啦,清水,大便颜色和其他人不一样也不是你的错啊。”

    “不是那种事啦。”

    我一边哭着,一边鼻子里面又冒出来鼻涕泡。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完全地展示着自己的丑态,哭哭啼啼地和药说起来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

    我本来口才就不太好,心急之下又说得乱七八糟的。

    不过药似乎大概还是理解了我的意思,一边听着我说的话,一边点着头。

    “我不喜欢爸爸妈妈吵架,我不想要喝那种水,也不想看到妈妈受伤害,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没关系的,清水,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不过,你刚才说你妈妈是从哪里买那种“受祝福的水”来着的。”

    “从隔壁的花子太太那里。”

    我抽噎着回答着药的问题。

    我当然想不到药为什么要问那样的问题,可我想以药的头脑要得知那种消息一定有他的用途。

    “回去吧,清水,相信我,我会帮你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

    他这么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记得他的稚嫩的面孔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一些。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冷静下来依旧是大大的眼睛和婴儿肥的面孔。

    我听从药的话离开了他的家,回到家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个周父母都在冷战,彼此之间都不说话。

    不过,一个周之后,母亲突然开始主动向父亲搭话了,而且是那种带有讨好性质的搭话。

    而且从那一天开始,也再也没有买过那种受过祝福的水。

    从那以后,家里的气氛又渐渐地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不久之后,花子太太很快和丈夫搬离了我家隔壁。

    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解决了。

    而且,有一天,妈妈脸很红的和我说,我就要有个弟弟了。

    母亲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觉得我一定会非常惊讶。

    但其实我只是在嚼着难吃的西兰花的间隙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当时脑袋里有更大的疑惑。

    妈妈为什么突然就觉悟了?

    我完全无法理解,不过我在心里认定,那一定是药的功劳。

    在心里有着那种坚定信念的时候,同时也在疑惑着。

    药究竟是怎么解决掉那个让我们家所有人都头疼的问题的呢?

    那天往药的便当了加了双倍的炸虾和鸡块,还把难吃的蔬菜捡出来放到我自己的便当里。

    所以,那天中午阳光很明媚,又不热,周围有瓢虫在飞,我直接向药问出来那个问题。

    药没有搭理我,吃完便当之后就一个劲的捉着瓢虫。

    我不停地追问着药关于那个问题的事情,可他看上去似乎不太愿意和我说。

    我实在是太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所以用了绝对不会在同学面前用的技巧。

    在地上打滚,撒娇,甩赖,吐口水。

    用尽一切我知道的手段,药看上去不堪其烦。

    终于,在我威胁要在他面前拉屎的时候,他终于妥协了。

    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拉屎。

    他用非常无奈的口吻这么说着。

    我有些不以为然,两个人如果生活在一起的话,早晚要看到对方拉屎的呀。

    爸爸看过妈妈拉屎了,妈妈也看过爸爸拉屎了。

    这才是亲密的证明不是么?

    不过,先不讨论那样的事情,我终于能够得知那件事情的真相了。

    那天,他让我放学以后到他家去,给我看了一盘录像带。

    录像带的内容是那位花子太太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到了公园去,随后拿起饮用水桶开始接公园里面的矿泉水,然后稍微撒了一点糖放在里面。

    之后,公园里面的流浪汉开始用那个水龙头里的水刷牙洗脸。

    我看得瞠目结舌。

    原来所谓的受祝福的水就是这么来的,那就是妈妈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水。

    制作完全是0成本,用的是流浪汉平时在用的水,说不定晚上还用那个水洗脚。

    之所以有甜味是因为在里面加了白砂糖。

    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之前尝到甜味的时候觉得绝对不会是糖这么简单。

    可答案就是这样。

    花子太太在骗我们家的钱。

    我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花子太太看上去是个老实耐心的妇人,每天遇见都会耐心地向我问好,虽然似乎是没有孩子的样子,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药看着我,说道。

    “我把这个,早晨的时候放到了你家门口。”

    哦哦,原来是这样,听到药的解释,我终于明白了。

    妈妈一定是看到了这个录像带才决定不买水了吧,也是看到了这个录像带才知道了是自己的错,所以向爸爸低头了。

    不愧是药,这么轻易地就解决了让我头疼的问题。

    好厉害!

    我用手揽住药的肩膀,脸庞一直往他身上蹭。

    他似乎很不适应有人接触他的身体,一直在用手推开我。

    我完全不在意,因为太开心了,甚至伸出舌头来想要去舔药的脸颊。

    那个时候的我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呢?我直到现在也搞不太明白。

    因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情绪失控了?

    又是拉屎又是伸舌头的,肯定记得我是疯子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药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我的照顾的呀。

    他每天吃便当的样子,我都有好好记录下来。

    附在拉屎的记录后面,就是在吃着便当的药的可爱的样子。

    不过,我的画工很烂,画大便的话还勉勉强强,画人的话就差得远了。

    啊,真想和大家炫耀一下,我家药的聪明才智啊!

    不知不觉,把药当成是我的东西了。

    怀抱着那样的想法,我升上了五年级。

    小孩子都是很善变的,一年一个样,记忆力又不好。

    所以到了二年级的时候,药又重新开始变得受欢迎了。

    说话很成熟,办事很可靠,还很有知识,成绩也很好。

    我家药啊,最棒了!

    可那个时候,我也感觉到一些奇怪的威胁了。

    在药和其他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这种危机的感觉尤甚。

    也就在那一年,我的妹妹出生了。

    和我不一样,我的妹妹是非常健康的孩子。

    我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我的妹妹也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

    不过最开始是说我会有个弟弟来着,结果,变成了妹妹。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注意到有什么问题。

    可后来,慢慢地发现有些不对了。

    原来,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一个孩子和两个孩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从非常现实的角度考虑,母亲的精力要一下子分给两个小孩子,尤其是婴儿,占用的精力真的是非常多。

    所以,那段时间在家里,有一种被忽视了的感觉。

    爸爸和妈妈全部都在围着新生的小孩子在忙碌,有些时候,我和他们分享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都不搭理我。

    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还有药呢。

    可是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

    早晨的时候不会再叫我起床,原本细心烹制的蛋卷变成了普通的荷包蛋,没有熨烫过的袜子显得很硬,自己编得辫子乱糟糟的,连药都发现了。

    如果没有那个家伙的话,我的待遇还会和以前一样吧。

    而就在那件事情发生的同时,有一个叫丽子的女生也逐渐地变得和药亲密起来。

    丽子和我完全都不一样,不止是语文课代表,而且学习成绩也很好,体育方面也很厉害。

    扎着一头长长的马尾辫,有着远超同龄女生的发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药开始和那个女生变得亲密起来。

    不对,应该说那个名叫丽子的女生自顾自地黏上了药。

    危机,危机,我的人生再一次进入了危机态势。

    家里的情况就先不管了。

    毕竟我已经五年级了,也差不多该学会自己编辫子,自己煎荷包蛋,自己烫袜子,自己设置闹钟起床了。

    我的料理技术虽然还不是很成熟,可要是糊弄药的话应该还勉勉强强。

    那段时间,我开始自己给药做料理。

    正所谓,春多食苦,夏多食酸,秋多食辣,冬多食油。

    这句话我还是记得呢,而且,经过了厨艺的磨练,我对这句话有着更深的理解。

    想要感受苦的话可以用杏仁,酸的话用米醋,辣的话用红辣椒末,油的话用菜籽油或者大豆油。

    和妈妈一起去采购食材的时候有好好学习这些事情,所以,对于应该选择什么牌子的调味品也很有把握。

    那个时候的我,一方面面对着在家里受到冷遇的危机,另一方面在学校的时候又时时担心失去药的友情。

    我那个时候还不理解究竟什么事情算是爱。

    可是,完全无法想象身边没有药陪伴的日子,在家里没人搭理自己就已经非常难受了。

    对于家里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因为每次看到妹妹粉嘟嘟的脸庞还有不时发出的呓语,我自己也非常喜欢。

    婴儿是在是太可爱了,哪怕我很讨厌因为她的出生导致了我的被忽视。

    但是我差不多明白了,这是生活里没办法的事情,哪怕再艰难,哪怕难以忍受,也必须要咬着牙撑过去。

    而且爸爸妈妈比我辛苦呀,为了照顾初生儿,妈妈整天在家里忙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一整天都不得安宁,爸爸下了班也是,哪怕第二天早晨要早起,整个晚上都几乎睡不了什么觉。

    相比于他们,我只是被忽视而已,难过是应该的,觉得不舒服是应该的,可要是讲那种情绪直白地表达出来,给父母造成压力就不好了吧。

    我差不多也是大孩子了。

    但是,药这边绝对不应该放弃!

    虽然丽子那个家伙比我高一下,声音也比我好听,发育的也比我好,脑袋比我聪明,运动神经也不输给我。

    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不应该被这些庸俗的东西所羁绊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明明就是更高贵的东西。

    我什么都不如那个女孩子只是表象,我和药还有这些年来深刻结下来的羁绊存在。

    无论什么都没有办法超越我们的羁绊。

    而且,药还在吃我做的便当呢,这也是那个家伙绝对没有办法离开我的理由。

    之前已经说过,我的厨艺一直在进步,已经非常厉害了。

    和妈妈比还有一定距离,可我差不多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那么,理所应当的,正在照顾新生儿的妈妈很忙碌,我也差不多应该自己照顾自己了。

    同时,这也是为了印证我和药的坚固羁绊。

    那天早上,我很早起来自己开始准备便当,药觉得好吃的菜肴我都记下来。

    美乃滋或者天下一品的炸鸡块、竹笋炒鸡,为了显示我的第一次做料理的决心,我还买了照烧酱做了照烧鸡。

    做的时候得意洋洋的在想药吃下去这些食物的幸福表情,或许酱油和料酒的比例控制的不是很好。

    其实最开始是想做烤鳗鱼的,不过药似乎不太喜欢吃鱼呢,那个想法就打消了。

    打包好我做的菜肴,背上书包和手提袋,兴冲冲地去上学。

    早晨,真奈已经在哭了,妈妈打着哈欠起来给她换尿布,看她浓重的黑眼圈,昨天晚上大概又没睡好。

    真奈真的很可爱,哭的时候也很有活力。

    当时我正沉浸在自己成功做出来料理的成就感之中,用手点了一下真奈的额头。

    对了,关于我的病,很神奇的是,自从不再喝那水以后,我的病也完全康复了。

    似乎是因为身体的精神状态受到那次时间的影响,一直到现在为止,我的身体都很健康。

    这全部都是多亏了药,不过,因为要多带一个便当盒,所以背手提包的习惯保留了下来,而且,因为妈妈一直都很担心我,嘱咐我要按时吃药,我也一直在吃维生素b和营养补剂,也有一些药瓶放在手提包里面。

    当时是春天,樱花开放的季节。

    走在街道上,看到邻居太太中在院子里面的郁金香开放了,街道上比我大一点的学生在骑着脚踏车,有穿着漂亮的叔叔阿姨在咖啡店前面拍照。

    春天的气息,我想起来我第一见到的药的那个时候,那好像也是一个春天呢。

    我直到今天还记得那段道路上我脑袋里所想的事情。

    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如此美好,哪怕是现在的我,也常常沉浸在那种回忆中无法自拔。

    对于我来说,沉浸在过去回忆的时候就是最幸福的时候。

    所以,现在很喜欢睡觉,晚上躺在床上,接触柔软的布料,用双腿夹住玩偶,尽情的在过去的记忆中腾飞,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人啊,要是能时时刻刻都生活在自己的回忆里就好了。

    永远不向前迈进,永远只停留在幸福攀升到最高点的山峰上,作为永恒的生命,在那个顶点以无尽的光辉伫立。

    那真是太棒了。

    然而,现实是必须要向前迈进的,一旦有了幸福已经到达顶峰了的想法,之后就会一直沉浸在失去幸福的痛苦之中了。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今天如果是美好的话,明天应该更美好才对。

    这是绝对错误的,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谎言。

    所以后来的我失眠,掉头发,呕吐,无法集中注意力,总是想去死,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就是因为我无法得到药的爱。

    抱歉,我啊,又在伤感了,我真是没用,连说自己的事情都说不好,还是回到当时吧。

    春天重新到来的时候,我也上了初中了。

    很幸运地和药上了同一所中学,重新被分配到同一个班级里面。

    然而让我感到不开心的是,那个名叫丽子的女孩子,也是一样,被分到了和我还有药同一个班级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