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形、炁、神（第二更）
“那两个家伙是谁？”
卢先生本来在奏乐，突然也被进来的顾长歌和廖天林吸引了。
一个是身材高大，长相俊俏的青年。
另外一个则是酒糟鼻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衫和背带裤，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特别是这个青年，身上的气息好古怪！”
卢先生盯着顾长歌，心中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见过许多异人，但和顾长歌这样的，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眼前的青年虽然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却有一种让人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是一头蛰伏的潜龙一般。
“卢先生，你小子发什么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一巴掌拍了一下卢先生的后脑勺。
是的！
这个小子名字就叫做卢先生。
“卢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顾长歌顿时一愣。
等等！？
三十六贼之一，好像就有一个卢先生啊。
这个小子难道就是未来的三十六贼之一，而且这个小子似乎也是铁板仙一脉的人吧。
那就不会错了。
不过，他当初看漫画的时候，以为这个家伙姓卢，别人尊称他为先生。
现在看来，原来这个家伙的名字就叫做卢先生，这名气起的真够怪的。
“诶！？”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穿着深蓝色马褂的白发老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顾长歌和廖天林的身上。
“长歌兄，那老者身上的气息好强！”
廖天林面色一变。
他从老者身上感觉到了和他师傅一样的强大气势。
这个老头不简单啊。
“你小子是梨园弟子吧？另外一个，看你这手指，是机云社的弟子？”
这个时候，老头朝着两人缓缓走来。
“在下梨园弟子——顾长歌。”
顾长歌也是一讶，随即站起身抱拳道。
他自然也知道这个老头估计也是铁板仙一脉的人，而且作为梨园乐师，他们自然也同属一脉。
只不过传承不同罢了。
“在下机云社廖天林。”
廖天林也一拱手。
“你就是顾长歌？”
原本还在奏乐的卢先生猛然站起身，一脸吃惊地看着顾长歌。
顾长歌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广为流传。
毕竟，在陆家寿宴上一巴掌打翻陆家少爷陆瑾，可是相当出名的。
而且陆瑾可是三一门弟子。
不过，陆家和三一门都比较大度，所以没有拿顾长歌怎么样。
换作是其他家族或者门派，估计是要给顾长歌小鞋穿的。
“顾长歌？”
老头也是一愣。
好家伙，原来这个家伙就是方不白的弟子啊。
他和方不白以前也算是好朋友了，可惜，他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没有时间和方不白联系。
远在三一门的陆瑾，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被拿出来鞭尸了。
他的“英勇事迹”已经在江湖上彻底流传开来了。
不过，他最近在左若童的指导下，逆生三重的功夫也是突飞猛进，第二重的一部分奥义，他也能够轻松施展了。
“呼，我只要努力修炼，肯定能够赶上之维师兄和长歌兄了！”
陆瑾暗自想着。
他可不是服输的人啊。
就是不知道顾长歌和张之维现在做什么呢？
他还是很好奇的。
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能够和两人再次碰面。
“瑾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浅淡的声音传来，左若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陆瑾的身前，正眯着狭长的眼睛盯着陆瑾。
三一门弟子内除了澄真之外，他最看好的就是陆瑾了。
当然，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个人选，那就是曾经的“李慕玄”。
可惜……
“或许这就是没有缘分吧，但瑾儿也不错，到时候，我若是能突破三重，或许就可以让门内的其他弟子们也找到真正的路了。”
左若童想着。
所以，他对顾长歌自然是极为在意的。
可惜，现在顾长歌还太小了，估计好要等上几年或者十几年。
“师傅！”
陆瑾眼中带着崇拜之色。
在他现在左若童就是天。
如果左若童死了，那对他来说就是天塌了。
此时，顾长歌正在和老头说着话。
“瑾儿，你这调息的方法不对，吐故纳新，调息是根。吐纳法是调息的方法，调息是调心的重要途径，可以止念。练好了就可以辟谷不食，也可以生起‘真阳之火’。”
左若童淡淡道。
这小子的基础还是打的不够牢固啊。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就好。
这让他想起了顾长歌，这小子要是加入三一门该多好。
此时，顾长歌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
“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顾长歌笑道。
他也很好奇这个老头是什么人。
根据他师傅所言，铁板仙一脉通过乐器可以产生特殊的声音，惑人心智，这手段和青竹苑的入松风有几分相似。
不过，铁板仙一脉的功夫更加复杂。
顾长歌用“白骨观”观察眼前的老头和卢先生，发现两人的三个丹田之中，最活跃的就是上丹田的“神”。
也就是泥丸宫所在，显然铁板仙一脉更注重“神”的功夫，
通过识神产生特殊的波动，控制乐器，产生一些特殊的手段。
“老夫叫做郑宇仙，长歌小子，我看你这梨园的功夫应该不弱吧，有没有兴趣和我弟子试把试把？”
郑宇仙眼珠一转。
卢先生这个小子资质虽然不俗，但为人有些傲气。
他可听说顾长歌实力极强，在年轻一辈之中罕有敌手。
难得有这个机会，让顾长歌教训一下卢先生也不错。
“师傅，我这功夫可是很厉害的！万一没个轻重。”
卢先生咳嗽一声。
他对于自己的手段自然很有自信。
虽然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深不可测的样子，但他可不害怕。
铁板仙一脉的功夫可不弱啊，何况，大家都是梨园弟子，顾长歌不就是比起自己痴长几岁吗？
“前辈，我要是万一下手太重这有点伤和气吧。”
顾长歌扫了一眼卢先生，也露出古怪的笑容。
这个小子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不过，这种胆气他倒是很欣赏。
还没打就服输了，那没有意思。
“没关心，你尽管使劲揍他，要是他被揍哭了，也是他的本事不行！我郑宇仙，肯定不管。”
郑宇仙嘿嘿一笑。
方不白年轻的时候就压着他一头。
他现在也想看看，这方不白的弟子到底有几分本事？
“前辈既然这么说了，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顾长歌说道。
他正好也想看看传说中铁板仙一脉的手段。
“诶？”
一旁的廖天林苦笑起来。
这个卢先生胆子也太大了，他完全不知道顾长歌是多么恐怖的家伙啊。
“很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一巴掌打翻陆家少爷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吧！”
卢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只见，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奇特的铁板，随着他身上淡黄色的炁注入其中，只见铁板上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有点意思，这铁板似乎和法器有几分相似。”
顾长歌作为炼器师，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这个铁板不简单。
铛！
刹那间，卢先生轻轻晃动铁板，奇异的声音顿时流转而出，酒楼内十几道黄色的气劲爆发而出，朝着顾长歌袭击而去。
这手段确实和青竹苑的入松风有几分相似。
而且这个黄色气劲靠近顾长歌之后，突然炸开，里面释放出奇异的乐声，在顾长歌的上丹田周围流转，攻击他的元神。
“这个大高个果然不过如此啊，还以为能够击败陆家少爷很厉害呢，嘿嘿，竟然这么容易着了我的道！”
见状，卢先生暗自一喜。
“不会吧？这个小子就这点本事？”
郑宇仙也有些疑惑。
毕竟，自己弟子虽然也是天才，但顾长歌这小子在传闻之中可是天才之上的妖孽。
然而，就在下一刻，郑宇仙和卢先生两人同时露出吃惊之色。
唰！
原本飞向顾长歌的奇特音波，突然被一股奇异的金色光芒抵挡，而顾长歌的脚下隐隐浮现出奇异的法阵。
这些乐声对顾长歌的元神自然没有多大的用处。
“他娘的，这是奇门遁甲！？”
原本还以为顾长歌已经中招的郑宇仙顿时傻眼了。
顾长歌身上那到金光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以挡住他们铁板仙一脉的铁板雷音。
“怎么可能？”
不远处的卢先生也有些吃惊。
他的铁板雷音可不是吃素的，寻常异人神魂如果不够坚韧，很容易被铁板雷音攻击到，陷入晕眩的状态。
但此刻，顾长歌却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卢兄弟，现在轮到我了！”
顾长歌咧嘴一笑，只见他猛然运转体内水官大帝之力，融合奇门遁甲之术，在半空之中凝结成无数的水珠。
在卢先生吃惊的眼神之中，那些水珠朝着半空之中的黄色气劲飞射而去，瞬间包裹住其中一部分，竟然反射向了卢先生。
“不是吧？”
卢先生此刻被顾长歌那神乎其技的手段惊呆了。
他的铁板雷音竟然被顾长歌用水流包裹住了，这是什么？
“诶？”
“那边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搞什么戏法吗？”
四周的酒客们也都好奇地看向这边。
“我去！”
卢先生这才发现顾长歌真的很强。
他再次拍动铁板，而他上丹田之中识神散发出奇异的波动，涌入了铁板释放的音律之中，半空之中五颜六色的气劲顿时成形。
与顾长歌控制的水珠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道道奇异的声响，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嘿嘿，我这幻律十二可不是吃素的！”
卢先生心中暗喜。
虽然铁板雷音被顾长歌挡住了，但他的幻律十二可是通过各种乐声融合识神的波动，可以更加轻松地迷人心智。
“原来是这样啊……”
顾长歌正在使用“白骨观”观察，卢先生体内的变化。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般，这铁板仙一脉的功夫和上丹田位置的识神波动有极大的关联，而且要配合特殊的音律。
“五音十二律，我自然是懂得，模仿起来似乎也不难，先进入‘他化自在天魔咒’制造的内景世界练习一下看看。”
顾长歌面对卢先生的音律攻击，也是完全没有什么担心，释放出定心真言抵挡音律的刹那间，进入了内景世界之中。
然后开始了他的“练习”。
如果卢先生和郑宇仙知道顾长歌此刻的做法，定然也会傻眼。
毕竟，这种手段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铁板仙的功夫似乎不弱啊。”
廖天林也是暗自心惊。
果然和他师傅说的那样，民国江湖内奇人异士真的很多。
他靠自己机云社的纸人手段，碰到这个卢先生，估计也得犯难。
很快，顾长歌就掌握了这梨园手段的部分奥义，虽然他不能完整地使用出来，但简单模仿还是颇为容易的。
唰！
刹那间，顾长歌上丹田位置的识神开始发生一些奇异的变化，而他轻轻弹起响指，顿时五颜六色的气劲也释放而出。
“怎么可能？你也会幻律十二？”
这一刻，卢先生傻眼了。
“不会吧？方不白这个家伙不可能会我们铁板仙一脉的手段，等等，不对，这个小子只是模仿。
但这个小子的神魂之力太强了，所以才会这样吗？我记得这个小子好像还拜入了全真，当俗家弟子！”
一旁的郑宇仙也很懵逼。
全真讲究性命双修，所以神魂之力异常强大，说起来，他们铁板仙一脉的功夫可以说是被天克了。
而且，顾长歌甚至都没有用出阳神和梨园的巫傩之术，就轻松应对自己的弟子。
这个方不白到底收了什么怪物？
“以我的神魂之力模仿起来确实也还行，毕竟，我这阴神的强度可比起这小子强多了。性命双修，缺一不可啊。”
顾长歌微微一笑。
他想要对付眼前的卢先生实在是极为轻松。
道门讲究“形、炁、神”三个层次、三个要点来养生。形即是身，是物质的肉体，包括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是生命的载体。
炁是无形的能量系统，没有炁，身体就不能运行，像偏瘫的人，就是偏瘫的部位的行气不畅。
神，指的是生命灵性，身体没了神，就会死亡，或者如成语说的，人就成了“行尸走肉”。
这异人之中能够做到性命双修的门派确实还是少数，所以面对他这全真丹法修炼到极深境界的怪物来说，寻常异人根本不是对手。
本章完
卢先生本来在奏乐，突然也被进来的顾长歌和廖天林吸引了。
一个是身材高大，长相俊俏的青年。
另外一个则是酒糟鼻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衫和背带裤，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特别是这个青年，身上的气息好古怪！”
卢先生盯着顾长歌，心中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见过许多异人，但和顾长歌这样的，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眼前的青年虽然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却有一种让人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是一头蛰伏的潜龙一般。
“卢先生，你小子发什么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一巴掌拍了一下卢先生的后脑勺。
是的！
这个小子名字就叫做卢先生。
“卢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顾长歌顿时一愣。
等等！？
三十六贼之一，好像就有一个卢先生啊。
这个小子难道就是未来的三十六贼之一，而且这个小子似乎也是铁板仙一脉的人吧。
那就不会错了。
不过，他当初看漫画的时候，以为这个家伙姓卢，别人尊称他为先生。
现在看来，原来这个家伙的名字就叫做卢先生，这名气起的真够怪的。
“诶！？”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穿着深蓝色马褂的白发老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顾长歌和廖天林的身上。
“长歌兄，那老者身上的气息好强！”
廖天林面色一变。
他从老者身上感觉到了和他师傅一样的强大气势。
这个老头不简单啊。
“你小子是梨园弟子吧？另外一个，看你这手指，是机云社的弟子？”
这个时候，老头朝着两人缓缓走来。
“在下梨园弟子——顾长歌。”
顾长歌也是一讶，随即站起身抱拳道。
他自然也知道这个老头估计也是铁板仙一脉的人，而且作为梨园乐师，他们自然也同属一脉。
只不过传承不同罢了。
“在下机云社廖天林。”
廖天林也一拱手。
“你就是顾长歌？”
原本还在奏乐的卢先生猛然站起身，一脸吃惊地看着顾长歌。
顾长歌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广为流传。
毕竟，在陆家寿宴上一巴掌打翻陆家少爷陆瑾，可是相当出名的。
而且陆瑾可是三一门弟子。
不过，陆家和三一门都比较大度，所以没有拿顾长歌怎么样。
换作是其他家族或者门派，估计是要给顾长歌小鞋穿的。
“顾长歌？”
老头也是一愣。
好家伙，原来这个家伙就是方不白的弟子啊。
他和方不白以前也算是好朋友了，可惜，他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没有时间和方不白联系。
远在三一门的陆瑾，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被拿出来鞭尸了。
他的“英勇事迹”已经在江湖上彻底流传开来了。
不过，他最近在左若童的指导下，逆生三重的功夫也是突飞猛进，第二重的一部分奥义，他也能够轻松施展了。
“呼，我只要努力修炼，肯定能够赶上之维师兄和长歌兄了！”
陆瑾暗自想着。
他可不是服输的人啊。
就是不知道顾长歌和张之维现在做什么呢？
他还是很好奇的。
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能够和两人再次碰面。
“瑾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浅淡的声音传来，左若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陆瑾的身前，正眯着狭长的眼睛盯着陆瑾。
三一门弟子内除了澄真之外，他最看好的就是陆瑾了。
当然，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个人选，那就是曾经的“李慕玄”。
可惜……
“或许这就是没有缘分吧，但瑾儿也不错，到时候，我若是能突破三重，或许就可以让门内的其他弟子们也找到真正的路了。”
左若童想着。
所以，他对顾长歌自然是极为在意的。
可惜，现在顾长歌还太小了，估计好要等上几年或者十几年。
“师傅！”
陆瑾眼中带着崇拜之色。
在他现在左若童就是天。
如果左若童死了，那对他来说就是天塌了。
此时，顾长歌正在和老头说着话。
“瑾儿，你这调息的方法不对，吐故纳新，调息是根。吐纳法是调息的方法，调息是调心的重要途径，可以止念。练好了就可以辟谷不食，也可以生起‘真阳之火’。”
左若童淡淡道。
这小子的基础还是打的不够牢固啊。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就好。
这让他想起了顾长歌，这小子要是加入三一门该多好。
此时，顾长歌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
“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顾长歌笑道。
他也很好奇这个老头是什么人。
根据他师傅所言，铁板仙一脉通过乐器可以产生特殊的声音，惑人心智，这手段和青竹苑的入松风有几分相似。
不过，铁板仙一脉的功夫更加复杂。
顾长歌用“白骨观”观察眼前的老头和卢先生，发现两人的三个丹田之中，最活跃的就是上丹田的“神”。
也就是泥丸宫所在，显然铁板仙一脉更注重“神”的功夫，
通过识神产生特殊的波动，控制乐器，产生一些特殊的手段。
“老夫叫做郑宇仙，长歌小子，我看你这梨园的功夫应该不弱吧，有没有兴趣和我弟子试把试把？”
郑宇仙眼珠一转。
卢先生这个小子资质虽然不俗，但为人有些傲气。
他可听说顾长歌实力极强，在年轻一辈之中罕有敌手。
难得有这个机会，让顾长歌教训一下卢先生也不错。
“师傅，我这功夫可是很厉害的！万一没个轻重。”
卢先生咳嗽一声。
他对于自己的手段自然很有自信。
虽然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深不可测的样子，但他可不害怕。
铁板仙一脉的功夫可不弱啊，何况，大家都是梨园弟子，顾长歌不就是比起自己痴长几岁吗？
“前辈，我要是万一下手太重这有点伤和气吧。”
顾长歌扫了一眼卢先生，也露出古怪的笑容。
这个小子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不过，这种胆气他倒是很欣赏。
还没打就服输了，那没有意思。
“没关心，你尽管使劲揍他，要是他被揍哭了，也是他的本事不行！我郑宇仙，肯定不管。”
郑宇仙嘿嘿一笑。
方不白年轻的时候就压着他一头。
他现在也想看看，这方不白的弟子到底有几分本事？
“前辈既然这么说了，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顾长歌说道。
他正好也想看看传说中铁板仙一脉的手段。
“诶？”
一旁的廖天林苦笑起来。
这个卢先生胆子也太大了，他完全不知道顾长歌是多么恐怖的家伙啊。
“很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一巴掌打翻陆家少爷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吧！”
卢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只见，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奇特的铁板，随着他身上淡黄色的炁注入其中，只见铁板上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有点意思，这铁板似乎和法器有几分相似。”
顾长歌作为炼器师，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这个铁板不简单。
铛！
刹那间，卢先生轻轻晃动铁板，奇异的声音顿时流转而出，酒楼内十几道黄色的气劲爆发而出，朝着顾长歌袭击而去。
这手段确实和青竹苑的入松风有几分相似。
而且这个黄色气劲靠近顾长歌之后，突然炸开，里面释放出奇异的乐声，在顾长歌的上丹田周围流转，攻击他的元神。
“这个大高个果然不过如此啊，还以为能够击败陆家少爷很厉害呢，嘿嘿，竟然这么容易着了我的道！”
见状，卢先生暗自一喜。
“不会吧？这个小子就这点本事？”
郑宇仙也有些疑惑。
毕竟，自己弟子虽然也是天才，但顾长歌这小子在传闻之中可是天才之上的妖孽。
然而，就在下一刻，郑宇仙和卢先生两人同时露出吃惊之色。
唰！
原本飞向顾长歌的奇特音波，突然被一股奇异的金色光芒抵挡，而顾长歌的脚下隐隐浮现出奇异的法阵。
这些乐声对顾长歌的元神自然没有多大的用处。
“他娘的，这是奇门遁甲！？”
原本还以为顾长歌已经中招的郑宇仙顿时傻眼了。
顾长歌身上那到金光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以挡住他们铁板仙一脉的铁板雷音。
“怎么可能？”
不远处的卢先生也有些吃惊。
他的铁板雷音可不是吃素的，寻常异人神魂如果不够坚韧，很容易被铁板雷音攻击到，陷入晕眩的状态。
但此刻，顾长歌却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卢兄弟，现在轮到我了！”
顾长歌咧嘴一笑，只见他猛然运转体内水官大帝之力，融合奇门遁甲之术，在半空之中凝结成无数的水珠。
在卢先生吃惊的眼神之中，那些水珠朝着半空之中的黄色气劲飞射而去，瞬间包裹住其中一部分，竟然反射向了卢先生。
“不是吧？”
卢先生此刻被顾长歌那神乎其技的手段惊呆了。
他的铁板雷音竟然被顾长歌用水流包裹住了，这是什么？
“诶？”
“那边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搞什么戏法吗？”
四周的酒客们也都好奇地看向这边。
“我去！”
卢先生这才发现顾长歌真的很强。
他再次拍动铁板，而他上丹田之中识神散发出奇异的波动，涌入了铁板释放的音律之中，半空之中五颜六色的气劲顿时成形。
与顾长歌控制的水珠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道道奇异的声响，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嘿嘿，我这幻律十二可不是吃素的！”
卢先生心中暗喜。
虽然铁板雷音被顾长歌挡住了，但他的幻律十二可是通过各种乐声融合识神的波动，可以更加轻松地迷人心智。
“原来是这样啊……”
顾长歌正在使用“白骨观”观察，卢先生体内的变化。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般，这铁板仙一脉的功夫和上丹田位置的识神波动有极大的关联，而且要配合特殊的音律。
“五音十二律，我自然是懂得，模仿起来似乎也不难，先进入‘他化自在天魔咒’制造的内景世界练习一下看看。”
顾长歌面对卢先生的音律攻击，也是完全没有什么担心，释放出定心真言抵挡音律的刹那间，进入了内景世界之中。
然后开始了他的“练习”。
如果卢先生和郑宇仙知道顾长歌此刻的做法，定然也会傻眼。
毕竟，这种手段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铁板仙的功夫似乎不弱啊。”
廖天林也是暗自心惊。
果然和他师傅说的那样，民国江湖内奇人异士真的很多。
他靠自己机云社的纸人手段，碰到这个卢先生，估计也得犯难。
很快，顾长歌就掌握了这梨园手段的部分奥义，虽然他不能完整地使用出来，但简单模仿还是颇为容易的。
唰！
刹那间，顾长歌上丹田位置的识神开始发生一些奇异的变化，而他轻轻弹起响指，顿时五颜六色的气劲也释放而出。
“怎么可能？你也会幻律十二？”
这一刻，卢先生傻眼了。
“不会吧？方不白这个家伙不可能会我们铁板仙一脉的手段，等等，不对，这个小子只是模仿。
但这个小子的神魂之力太强了，所以才会这样吗？我记得这个小子好像还拜入了全真，当俗家弟子！”
一旁的郑宇仙也很懵逼。
全真讲究性命双修，所以神魂之力异常强大，说起来，他们铁板仙一脉的功夫可以说是被天克了。
而且，顾长歌甚至都没有用出阳神和梨园的巫傩之术，就轻松应对自己的弟子。
这个方不白到底收了什么怪物？
“以我的神魂之力模仿起来确实也还行，毕竟，我这阴神的强度可比起这小子强多了。性命双修，缺一不可啊。”
顾长歌微微一笑。
他想要对付眼前的卢先生实在是极为轻松。
道门讲究“形、炁、神”三个层次、三个要点来养生。形即是身，是物质的肉体，包括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是生命的载体。
炁是无形的能量系统，没有炁，身体就不能运行，像偏瘫的人，就是偏瘫的部位的行气不畅。
神，指的是生命灵性，身体没了神，就会死亡，或者如成语说的，人就成了“行尸走肉”。
这异人之中能够做到性命双修的门派确实还是少数，所以面对他这全真丹法修炼到极深境界的怪物来说，寻常异人根本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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