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们一行三人乘坐出租车来的。一个女的，二个男的。两个男的都和华阿娜贴了贴面，那个女的只和Richard贴了贴面。他们让三人坐下，问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三人得知Richard和华阿娜已经吃过了，就只要了一些喝的。那个女的留着寸头，象个男人，眼睛很小，倒是穿戴得蛮有款的。两个男人，一个跟女的长得很象。另一个很帅、很有型，有让女人一见钟情的潜质。Richard介绍说，女的叫苏西，和苏西很象的男人叫莱昂，另一个是初次见面，就问他叫什么名字。帅男说他叫皮特。华阿娜心想，皮特这个名子倒是很符合他的长象气质的。

    苏西一开始不怎么说话。莱昂坐在Richard右面、华阿娜坐在Richard左面。苏西坐在华阿娜的对面，皮特在她的左面，莱昂的右边。可能因为坐次的关系吧。莱昂主要和Richard说话，苏西则主要和皮特说话。但莱昂都不时地和华阿娜说上几句。莱昂对华阿娜说苏西是他女朋友，皮特是他的好朋友，从英国来，是个工程师，来玩的。听说莱昂和苏西只是男女朋友的头系，华阿娜就看了看苏西，两个人虽然长得极象，象是兄妹，或者说极有夫妻像，但她感觉两个人一点也不相爱，似乎只是聊胜于无地凑对儿。苏西只和皮特说话，两个人有时还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象小孩子似的。但看得出，皮特一点也不喜欢功苏西。华阿娜反倒看得出皮特对自己有来电的感觉，所以她很注意分寸，尽量避免和皮特对视，也不和皮特多说话。一边心里思忖，女人的容貌气质也还真重要，象苏西这样长象一般，又象个男人，没有男人喜欢她，也蛮可怜的。可是看她矜持的样子，感觉她和Richard之间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很可能有过男女朋友关系。她就有点不太明白了，Richard怎么会喜欢她呢？大概也有饥不择食的时候吧！

    尽管莱昂和Richard、皮特和苏西互相在讲话，华阿娜只是偶尔回答问题或插插嘴，可是其实华阿娜却始终都是主角。因为Richard总是不忘爱怜地问她可好，不时拉拉她的手，拍拍她的肩，摸摸她的脸，和她说上几句。总是不停地告诉三位客人华阿娜的趣事，幸福感爆棚。两位男士也不时要和她说说话。所以，坐谈一、二个小时候，华阿娜已经成了两位男士心中的女神。而且，苏西似乎也不再排斥她，开始转为欣赏。

    时间比较晚了，三个人要走了。结帐的时候，皮特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因为他是纯粹的客人。苏西也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因为她是女人嘛，她的男朋友在场嘛。那么买单就是莱昂和Richard的任务了。但按理说，Richard和华阿娜远道而来，Richard不能抢着付款。可是莱昂没有拿出钱包或卡，似乎忘了要买单。Richard便不再等待。大家只喝了点酒水饮料，没多少钱，总共就是二十几欧元。Richard付的是现金，差了点零钱，莱昂赶紧补上。

    离开时，三位和Richard都只握了握手，却都拥抱华阿娜并亲吻了她的脸。尤其是皮特，华阿娜感觉得出他是带着感情的，她生怕Richard也看得出来。苏西态度也很友好了，也许开头还有点争风吃醋的念头，最后彻底服了华阿娜了吧。她宣称，华阿娜很可爱，她喜欢！

    但当三人离开，Richard和华阿娜回到公寓时，Richard还是醋意明显地说：“那个皮特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华阿娜只是哈哈熹笑，根本没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