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共进晚餐
“孙夏吗？我是叶总秘书陈舒，叶总请你一会儿到总办来，晚上和尼克一起吃个饭。”电话里传来甜甜的女声。
“好，我知道了。”孙夏挂了电话对李雪虹说：“你先走吧，领导晚上请吃饭。”
“哪个领导？”
“叶总。”
“哦。”
孙夏没觉得什么，只是晚宴陪一下，可在李雪虹眼里，一个普通员工被总经理邀请赴宴是很不寻常的。
门卫真厉害，居然认识我，秘书也厉害，怎么知道我正好走到门口，抬头一看，总办有办公室窗口正好对着大门口，想起下午叶林到车间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女子，就是陈舒吧。
来到行政大楼门口，孙夏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出来，就径直走了进去。来到总办所在的二楼，走廊里迎面走来一青年男子，高个白面，五官俊秀，孙夏和此人同一天来公司报道，也算认识，知道他是公司总部主管技术的刘志伟副总的外甥，叫张俊杰，大学里是学生会干部，谈吐不凡，处事老练，车间实习没几天就调到总办，跟着管技术的副总陈耀光进进出出，俨然一副总经理助理的样子。
张俊杰见到孙夏，以为是有什么事不满直接来找领导，开口便道：“有什么事找你们车间领导，不要直接找到总办来。”一副颐指气使，领导对下属的口吻。
“孙夏，你稍微等一会，叶总马上就过来，我先去安排一下。”这时，下午叶总来车间的时候跟在后面的年轻女子正好走了过来，正是陈舒。
“那我到下面去等。”孙夏没有理睬张俊杰，和陈舒一起下了楼。
看着孙夏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张俊杰心里很不爽，一个乡下小子这么快就认识了总经理秘书，而且晚上好像和叶总还有什么活动，感觉是侵占了自己的地盘。
不一会，叶林和尼克边交谈边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尼克和他的助理上了一辆车，叶林招呼孙夏上了她的车。
叶林开车，孙夏坐在边上。车开出公司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孙夏，我看了你的履历，你是新来的大学生。”叶林看着前方。
孙夏说道：“我到车间报到的时候没说是新来的大学生，他们就把我当新来的工人了，反正是生产实习，没什么关系。”
说完两人都不禁笑了。
晚宴安排在江边的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馆，四个人一张长桌，叶林对面是尼克和他的助理，叶林边上是孙夏，陈舒没有在座。孙夏知道气氛虽然很友好，但这种场合是很有讲究的，所以没有多说话。
“孙夏，尼克觉得下午和你没有聊够，所以晚上我请你来可以再聊聊。”叶林微笑说道。
看来叶林希望孙夏说说话。
“孙，我很想知道你是在哪里学的英语？”尼克以见孙夏一口流利的美音英语，以为有国外留学经历。
“在大学里学的。”孙夏如实说道。
在大学学习英语的时候孙夏看到过很多关于A国的历史和风土人情，双方聊得很尽兴，期间尼克也问到孙夏在提高生产效率的同时有什么方法可以保证质量。孙夏告诉了他质量保证体系在现场的应用，尼克很是满意。
晚宴开始得早，八点多钟就结束了，送尼克和助理上了去宾馆的车，叶林对孙夏说：“我们再坐会吧。”
两人进了旁边一家咖啡厅，临江而坐。
叶林并没有什么背景，不久前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完全靠天赋和努力，平时和颜悦色，可碰到原则性问题相当严厉，工作起来思路清晰、雷厉风行，对思路不清、作风拖沓的干部最不能容忍，上任以来，已有两名中层干部被她撤换，一分公司的中层干部都有些怕她，公司在她的治理下各方面表现很好，但她早已看出公司面临的市场竞争异常激烈，要继续发展已经面临瓶颈，这次国际合作打开了一扇新的发展之门，本来希望不是很大，但由于孙夏工段以及孙夏的表现，使合作可能性大增。在她心里已经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很值得信任。
“这次焊接件合作项目谈成功的话可以实现每年八百多万美元出口销售，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你说说以后怎么继续扩大出口。”叶林看着孙夏说道。
咖啡厅柔和的灯光下，叶林白天显得干练果决的脸透出女人的妩媚，映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孙夏有一种和女朋友约会的错觉，对面坐着的可是大领导。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听到叶林问话马上答道：“很多事要做，我到公司时间不长，但情况也了解一些。”
接着孙夏分析了公司内部情况，以及面临的市场挑战，建议公司要加大技术开发力度，占领技术制高点，大胆创新，贴近市场，通过不断提升企业绩效提升员工收入，鼓励大家为公司发展努力工作。叶林边听边提问题，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不好意思，我班门弄斧了。”孙夏觉得自己讲的太多了。
“没有，今天我学了很多。”叶林说这话是真心的，一方面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孙夏带来很多新观念以及从外面看公司的感觉，另一方面觉得孙夏的思维逻辑非常清晰，分析准确，而且很多想法和观点是自己想到但没有想清楚的，今晚都理清楚了。
回去的时候下雨了，孙夏开车，叶林坐边上。晚宴的时候大家喝红酒，孙夏只要了苏打水，并对叶林说回去我开车送你。
孙夏在大四的时候实习拿到的补贴学的开车，尽管没机会开，但学得很扎实，一路上行云流水，又快又稳。叶林打开音响，车里很安静，歌声美妙。
两个人关系是否默契，只要看单独在一起是否可以不说话而不感到尴尬。只是两个多小时的单独相处已经使他们有了相当的默契。
到叶林家了，是个很高档的别墅区。“把车开回去明早来接我。”叶林说道。
“我回去公交车很方便，车还是留下吧。”孙夏觉得开总经理的车回家不妥。
“一会儿我给你把伞。”叶林也没坚持。
在叶林指挥下，车开进一幢别墅的车库停好，叶林从车库里拿了伞递给孙夏。
孙夏打着伞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夜中，心里想着：叶林和自己很投缘，这是好事，看来这里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但有很多考验在前面，如果做不好就成了只会耍嘴皮子的了，今天晚上讲的这些事，做起来都不容易。
第二天上班，李雪虹遇到孙夏就问：“昨天晚上吃得好吗。”
“还行。”孙夏随口答道。又觉得太敷衍了，加了句：“环境不错。”说完就后悔了，领导请客的地方不能随便透露。
“在哪儿啊？”没想到李雪虹会盯着问。
“改天我带你去。”孙夏不想讲地方，只能这么回答。
“好啊，我等着。”李雪虹这个回答很厉害，听起来像玩笑，但实际上是扔个球给孙夏。李雪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的事让她觉得不爽。
孙夏也只能笑笑。
不久，车间和工段都知道了孙夏是实习的大学生，现在企业里并不缺大学生，不过像孙夏这样和工人们滚在一起又能切切实实解决问题的并不多。
还有几天这个月就过去了，这天日班快结束的时候，机修组长王坚突然走过来对李雪虹说：“90工位设备动作不正常，查下来组合阀坏了，这个阀很少坏，所以没有配件，供应商是外地的，寄过来最快明天中午到。”
孙夏正好听到，忙走过来说：“能不能把组合阀拆下来修一下。”
孙夏和李雪虹都知道，这样一停至少两个班以上，产量要补回来很难，而且现在成品只有一天库存，客户也有停线风险。
“我们现在人手实在不够，而且组合阀我们从来没有自己修过，明天东西一到，保证一小时搞定。”王坚说道。
“借工具用下，我去看看，是哪个阀？”孙夏也知道王坚的难处。
“V4，上面有编号，还是我来吧。”王坚不好意思。
“我先看看再说，你去忙你的。”孙夏说道。
“有事叫我。”王坚没有坚持，他也实在太忙，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两个人来找过他了，留下一套工具就离开了。
组合阀在地沟里，打开地盖，孙夏一头钻了进去，下面又脏又热又窄小，孙夏身材高，只能弯着腰。
“当心点。”李雪虹关心地在上面嘱咐。
不知道是锈住了还是本来就紧，孙夏搞得一身大汗才把组合阀拆下，爬上地面，满脸油污和汗水，李雪虹用纸巾帮他把脸抹了几下。
孙夏找地方把阀拆开，发现里面有一个小螺钉松了，心想：“王坚说这个阀从来没坏过，说明其他部位不太可能坏，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导致阀芯动作不正常。”于是涂上防松胶，拧紧小螺钉，把组合阀装起来，再钻入地沟把组合阀在原来位置装好，回到地面叫人开动设备，一切恢复正常，孙夏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这时，90后面工位已经缺料都停了，都跑过来看孙夏修设备，希望快点修好，因为缺的产量是要自己补的，看到故障排除了，都很高兴，有人说：“孙夏比王坚还厉害。”
孙夏忙说：“你们别害我，我不会修设备的，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但好像没人相信。
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这两天我晚点走，最后几天不能出问题，否则前功尽弃了，你先回去吧。”孙夏对李雪虹说着朝其他工位走去。一路看下来，还是发现和解决了不少小问题。
走近休息区，看见李雪虹在桌边向他招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买了肉包子，刚才两个人都没吃晚饭，孙夏也很饿了，吃着包子，觉得很香。
“好，我知道了。”孙夏挂了电话对李雪虹说：“你先走吧，领导晚上请吃饭。”
“哪个领导？”
“叶总。”
“哦。”
孙夏没觉得什么，只是晚宴陪一下，可在李雪虹眼里，一个普通员工被总经理邀请赴宴是很不寻常的。
门卫真厉害，居然认识我，秘书也厉害，怎么知道我正好走到门口，抬头一看，总办有办公室窗口正好对着大门口，想起下午叶林到车间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女子，就是陈舒吧。
来到行政大楼门口，孙夏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出来，就径直走了进去。来到总办所在的二楼，走廊里迎面走来一青年男子，高个白面，五官俊秀，孙夏和此人同一天来公司报道，也算认识，知道他是公司总部主管技术的刘志伟副总的外甥，叫张俊杰，大学里是学生会干部，谈吐不凡，处事老练，车间实习没几天就调到总办，跟着管技术的副总陈耀光进进出出，俨然一副总经理助理的样子。
张俊杰见到孙夏，以为是有什么事不满直接来找领导，开口便道：“有什么事找你们车间领导，不要直接找到总办来。”一副颐指气使，领导对下属的口吻。
“孙夏，你稍微等一会，叶总马上就过来，我先去安排一下。”这时，下午叶总来车间的时候跟在后面的年轻女子正好走了过来，正是陈舒。
“那我到下面去等。”孙夏没有理睬张俊杰，和陈舒一起下了楼。
看着孙夏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张俊杰心里很不爽，一个乡下小子这么快就认识了总经理秘书，而且晚上好像和叶总还有什么活动，感觉是侵占了自己的地盘。
不一会，叶林和尼克边交谈边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尼克和他的助理上了一辆车，叶林招呼孙夏上了她的车。
叶林开车，孙夏坐在边上。车开出公司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孙夏，我看了你的履历，你是新来的大学生。”叶林看着前方。
孙夏说道：“我到车间报到的时候没说是新来的大学生，他们就把我当新来的工人了，反正是生产实习，没什么关系。”
说完两人都不禁笑了。
晚宴安排在江边的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馆，四个人一张长桌，叶林对面是尼克和他的助理，叶林边上是孙夏，陈舒没有在座。孙夏知道气氛虽然很友好，但这种场合是很有讲究的，所以没有多说话。
“孙夏，尼克觉得下午和你没有聊够，所以晚上我请你来可以再聊聊。”叶林微笑说道。
看来叶林希望孙夏说说话。
“孙，我很想知道你是在哪里学的英语？”尼克以见孙夏一口流利的美音英语，以为有国外留学经历。
“在大学里学的。”孙夏如实说道。
在大学学习英语的时候孙夏看到过很多关于A国的历史和风土人情，双方聊得很尽兴，期间尼克也问到孙夏在提高生产效率的同时有什么方法可以保证质量。孙夏告诉了他质量保证体系在现场的应用，尼克很是满意。
晚宴开始得早，八点多钟就结束了，送尼克和助理上了去宾馆的车，叶林对孙夏说：“我们再坐会吧。”
两人进了旁边一家咖啡厅，临江而坐。
叶林并没有什么背景，不久前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完全靠天赋和努力，平时和颜悦色，可碰到原则性问题相当严厉，工作起来思路清晰、雷厉风行，对思路不清、作风拖沓的干部最不能容忍，上任以来，已有两名中层干部被她撤换，一分公司的中层干部都有些怕她，公司在她的治理下各方面表现很好，但她早已看出公司面临的市场竞争异常激烈，要继续发展已经面临瓶颈，这次国际合作打开了一扇新的发展之门，本来希望不是很大，但由于孙夏工段以及孙夏的表现，使合作可能性大增。在她心里已经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很值得信任。
“这次焊接件合作项目谈成功的话可以实现每年八百多万美元出口销售，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你说说以后怎么继续扩大出口。”叶林看着孙夏说道。
咖啡厅柔和的灯光下，叶林白天显得干练果决的脸透出女人的妩媚，映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孙夏有一种和女朋友约会的错觉，对面坐着的可是大领导。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听到叶林问话马上答道：“很多事要做，我到公司时间不长，但情况也了解一些。”
接着孙夏分析了公司内部情况，以及面临的市场挑战，建议公司要加大技术开发力度，占领技术制高点，大胆创新，贴近市场，通过不断提升企业绩效提升员工收入，鼓励大家为公司发展努力工作。叶林边听边提问题，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不好意思，我班门弄斧了。”孙夏觉得自己讲的太多了。
“没有，今天我学了很多。”叶林说这话是真心的，一方面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孙夏带来很多新观念以及从外面看公司的感觉，另一方面觉得孙夏的思维逻辑非常清晰，分析准确，而且很多想法和观点是自己想到但没有想清楚的，今晚都理清楚了。
回去的时候下雨了，孙夏开车，叶林坐边上。晚宴的时候大家喝红酒，孙夏只要了苏打水，并对叶林说回去我开车送你。
孙夏在大四的时候实习拿到的补贴学的开车，尽管没机会开，但学得很扎实，一路上行云流水，又快又稳。叶林打开音响，车里很安静，歌声美妙。
两个人关系是否默契，只要看单独在一起是否可以不说话而不感到尴尬。只是两个多小时的单独相处已经使他们有了相当的默契。
到叶林家了，是个很高档的别墅区。“把车开回去明早来接我。”叶林说道。
“我回去公交车很方便，车还是留下吧。”孙夏觉得开总经理的车回家不妥。
“一会儿我给你把伞。”叶林也没坚持。
在叶林指挥下，车开进一幢别墅的车库停好，叶林从车库里拿了伞递给孙夏。
孙夏打着伞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夜中，心里想着：叶林和自己很投缘，这是好事，看来这里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但有很多考验在前面，如果做不好就成了只会耍嘴皮子的了，今天晚上讲的这些事，做起来都不容易。
第二天上班，李雪虹遇到孙夏就问：“昨天晚上吃得好吗。”
“还行。”孙夏随口答道。又觉得太敷衍了，加了句：“环境不错。”说完就后悔了，领导请客的地方不能随便透露。
“在哪儿啊？”没想到李雪虹会盯着问。
“改天我带你去。”孙夏不想讲地方，只能这么回答。
“好啊，我等着。”李雪虹这个回答很厉害，听起来像玩笑，但实际上是扔个球给孙夏。李雪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的事让她觉得不爽。
孙夏也只能笑笑。
不久，车间和工段都知道了孙夏是实习的大学生，现在企业里并不缺大学生，不过像孙夏这样和工人们滚在一起又能切切实实解决问题的并不多。
还有几天这个月就过去了，这天日班快结束的时候，机修组长王坚突然走过来对李雪虹说：“90工位设备动作不正常，查下来组合阀坏了，这个阀很少坏，所以没有配件，供应商是外地的，寄过来最快明天中午到。”
孙夏正好听到，忙走过来说：“能不能把组合阀拆下来修一下。”
孙夏和李雪虹都知道，这样一停至少两个班以上，产量要补回来很难，而且现在成品只有一天库存，客户也有停线风险。
“我们现在人手实在不够，而且组合阀我们从来没有自己修过，明天东西一到，保证一小时搞定。”王坚说道。
“借工具用下，我去看看，是哪个阀？”孙夏也知道王坚的难处。
“V4，上面有编号，还是我来吧。”王坚不好意思。
“我先看看再说，你去忙你的。”孙夏说道。
“有事叫我。”王坚没有坚持，他也实在太忙，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两个人来找过他了，留下一套工具就离开了。
组合阀在地沟里，打开地盖，孙夏一头钻了进去，下面又脏又热又窄小，孙夏身材高，只能弯着腰。
“当心点。”李雪虹关心地在上面嘱咐。
不知道是锈住了还是本来就紧，孙夏搞得一身大汗才把组合阀拆下，爬上地面，满脸油污和汗水，李雪虹用纸巾帮他把脸抹了几下。
孙夏找地方把阀拆开，发现里面有一个小螺钉松了，心想：“王坚说这个阀从来没坏过，说明其他部位不太可能坏，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导致阀芯动作不正常。”于是涂上防松胶，拧紧小螺钉，把组合阀装起来，再钻入地沟把组合阀在原来位置装好，回到地面叫人开动设备，一切恢复正常，孙夏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这时，90后面工位已经缺料都停了，都跑过来看孙夏修设备，希望快点修好，因为缺的产量是要自己补的，看到故障排除了，都很高兴，有人说：“孙夏比王坚还厉害。”
孙夏忙说：“你们别害我，我不会修设备的，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但好像没人相信。
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这两天我晚点走，最后几天不能出问题，否则前功尽弃了，你先回去吧。”孙夏对李雪虹说着朝其他工位走去。一路看下来，还是发现和解决了不少小问题。
走近休息区，看见李雪虹在桌边向他招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买了肉包子，刚才两个人都没吃晚饭，孙夏也很饿了，吃着包子，觉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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