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神瞳
一老一少，所聊甚多，蓦然间，觉得话题扯的太远了。
“仙翁，说了半天，你还没说清楚六脉神瞳呢！”豆灵嗔道。
六丁仙翁自知话说的有所偏离，哈哈一笑道：“哈哈，一说起前程往事，没收住，没收住。”随之抬手示歉，“我是说这神瞳乃是仙族之物，一个普通的凡间常人，绝不可能有此神物。就算当年始秩仙尊遗下此物，断然也不在人间。”
豆灵听的明白，却无法给以答案，缓缓的道：“我只是在云阳城外遇到他，至于这个六脉神瞳，我想唯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望云尘，昏迷之中开始辗转，似乎已经醒来。
六丁仙翁捋须沉思，片刻又道：“你说的可是人间的云阳城吗？”
“没错，正是！”
“不可能，绝不可能！”六丁仙翁摇头道：“那是人界的普通城池，怎么会有仙族的东西？”
“也不一定！”豆灵思索道：“仙云六界虽说早已隔绝于凡尘俗世，所有族类也不可能行走其间，但是，我却遇到了光之血刃和雪玉神冰。”
六丁仙翁闻言大吃一惊，“不可能！光之血刃乃是魔界鳞蜥一族的法宝，赤焰鳞蜥怎么会越出仙云六界？至于雪玉神冰，还有可能，那是渡仙司的能量之源，六界初定，为了肃清凡尘俗世的仙灵妖魔，便建立了渡仙司，以一种独特的容纳之器为在人间的办差的司卫们提供能量之源，只是这鳞蜥一族，实在令人费解。”
“也有可能。”豆灵踱步分析道：“或许在六界初定之时，凡尘俗世便留有魔界各族的残余，一直藏匿踪迹，不愿回到妖魔之界呢？
“这么说……”六丁仙翁似有所思的道：“好像……有可能，也许这些族类尚未被渡仙司肃清，只是这种已有修为的魔界之人，渡仙司岂会坐视不理？”
“如果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仙云六界有可以越界的地方，或者有人隐瞒事实，知情不报。”豆灵大胆猜想。
“如果这样，势必扰乱六界、祸乱众生，其结果可想而知。”
“对呀，或许有人就是希望六界大乱呢！”
云尘已经醒来，见两人聊的正酣，揉着眼睛起身自言叹道：“我这眼疾之症不知为何，近日发病的有些频繁。”
六丁仙翁与豆灵对目一瞬，想必刚才的谈话，那傻小子并未听见，于是上前问道：“傻小子，你的眼疾是怎么回事，难道没人医治吗？”
豆灵也上前带有几分关切的道：“阿尘，你发病的时候可真可怕，现在好些了吗？还痛吗？”
云尘微微含笑道：“灵姐姐，没事了，每次发病都一样，疼痛欲裂，双目蓝瞳，所遇医者，俱都无法能治，也不知道是何症何疾，只是，今日发病似乎更加激烈，我也是所料不及。”
“只是这眼疾不愈，唯恐日后更加严重了，如何是好啊！”六丁仙翁懒懒的道：“治病还得找对病因，寻根治疾，似乎更加稳妥些。”
说的很在理，只是这病根似乎也没人知之甚详。
云尘唯唯诺诺地应道，根本也说不清楚，只道是先天所患。
忽然想起六丁仙翁所述的六脉神瞳能辨真伪、目视千里，于是右手一抬，一段枯枝从地上迅速飞入手中，稍加灵力变幻，立时掌心出现一柄利剑，悬于半空，光影萦绕，对云尘道：“阿尘，你看我手中是何物？”
云尘抬眼看了看道：“灵姐姐的戏法，那是一柄带着亮光的长剑。”
六丁仙翁与豆灵四目一对，已经领会其意，哪有什么特别之处，望着六丁仙翁撇嘴道：“仙翁，看来你的辨识有误哦！”
六丁仙翁不服，“不可能，除非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伸手拽过云尘，便又要去翻看他眼睛。
只是这一次除了看眼睛，又诊了右手的脉，不由的啧嘴称奇，而后又诊了左手脉的，还是觉得奇怪，干脆双手一起诊过，须臾瞪大双眼，问云尘，“你都吃了些什么？”
云尘也觉得奇怪，自己没吃什么啊，悻悻的道：“没吃什么啊，最后一只烧鸡，已经让你吃了啊！”
又提到烧鸡，六丁仙翁一脸的不悦，腾地一声站起身道：“我刚救了你俩怎么不说啊！老说这只鸡，要不是我，这会而说不定已到紫漾老妖的肚子里了。”最后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吃了！”
云尘倍感尴尬，忙赔礼致谢，言下并无此意。
豆灵闻言差的没笑过气来，“我说仙翁，是不是后悔了？”
六丁仙翁没好气的吐着舌头，做厌恶的鬼脸状，而后引开话题道：“灵丫头，别太得意，你的阿尘没几天活头了，哈哈，以后我还有机会继续大吃大喝，他可就惨了……”
听闻此言，豆灵那还有心思与这个老癫仙嬉闹，急的眼泪盈眶，忙问缘由。
云尘却很平静，这样的预言，赤三娘已经对自己说过，是命就得认命，心中接受了，自然也就归于平淡。
六丁仙翁见状，心中恻隐，这个断言，对豆灵，对云尘这两个年轻的生命而言确实过于沉重，于是收起嬉笑道：“我刚诊了他的脉像，身体里除了雪玉神冰的冰冷，还有魔界鳞蜥一族的赤焰之火，冰火交融，试想谁能承受如此强大的仙魔之力。”
豆灵泫然泪下，拉着六丁仙翁的敞袖，恳请救救她的阿尘。
云尘却越发平静，淡淡道：“赤三娘说赤焰红鳞可以抵挡雪玉神冰的寒气。”
六丁仙翁却一脸正经的道：“你自己拉开自己的衣襟看看，是不是两枚红鳞合抱一枚神冰。”
先前云尘早已看过，轻轻拉开胸襟的衣衫，点头称是。
“那就对了。”六丁仙翁继续说道：“雪玉神冰乃是渡仙司的能量容器，非本司之人无法使用，否则，一旦拥有，立即冰封而亡，可想而知，其寒彻威力之大，足足需要鳞蜥一族的两枚赤焰红鳞合抱才能在最近的距离中保持冰火平衡，但是那是在凡尘俗世，而这里是仙云六界，仙魔之物会受到灵力的牵引，后果可想而知。”
云尘沉默无言，豆灵更是不知所措，扑通一声双双跪地求救，把希望都寄托在六丁仙翁的身上。
六丁仙翁长叹一声，望着跪拜在地两个晚辈，心中多少有些不落忍。
可是，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也是束手无策。先把二人扶起来，沉吟良久，才缓缓的道：“不是老夫不帮，只是，我也无能为力，仙魔两界的灵力之物，非仙脉灵元无法驱使，而他一个肉体凡胎，又非渡仙司的司卫，又当如何化解啊？”
三人默认沉思，四周归于寂静，只有藤蔓被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须臾，豆灵轻轻的道：“或许渡仙司可以帮我们拔出体内的雪玉神冰。”
“那赤焰红鳞呢？”六丁仙翁问：“雪玉神冰一旦去除，赤焰之火势必立刻焚身而来，除非二者同时去除，可是，这仙族与妖族可能同时为一个人族的子民劳师动众吗？”
言下之意，你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何以能劳仙魔大驾，何况一个在仙界，一个在魔界，两界合力却是为了一个凡人，是不是痴人说梦！
答案显而易见，等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仙翁，说了半天，你还没说清楚六脉神瞳呢！”豆灵嗔道。
六丁仙翁自知话说的有所偏离，哈哈一笑道：“哈哈，一说起前程往事，没收住，没收住。”随之抬手示歉，“我是说这神瞳乃是仙族之物，一个普通的凡间常人，绝不可能有此神物。就算当年始秩仙尊遗下此物，断然也不在人间。”
豆灵听的明白，却无法给以答案，缓缓的道：“我只是在云阳城外遇到他，至于这个六脉神瞳，我想唯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望云尘，昏迷之中开始辗转，似乎已经醒来。
六丁仙翁捋须沉思，片刻又道：“你说的可是人间的云阳城吗？”
“没错，正是！”
“不可能，绝不可能！”六丁仙翁摇头道：“那是人界的普通城池，怎么会有仙族的东西？”
“也不一定！”豆灵思索道：“仙云六界虽说早已隔绝于凡尘俗世，所有族类也不可能行走其间，但是，我却遇到了光之血刃和雪玉神冰。”
六丁仙翁闻言大吃一惊，“不可能！光之血刃乃是魔界鳞蜥一族的法宝，赤焰鳞蜥怎么会越出仙云六界？至于雪玉神冰，还有可能，那是渡仙司的能量之源，六界初定，为了肃清凡尘俗世的仙灵妖魔，便建立了渡仙司，以一种独特的容纳之器为在人间的办差的司卫们提供能量之源，只是这鳞蜥一族，实在令人费解。”
“也有可能。”豆灵踱步分析道：“或许在六界初定之时，凡尘俗世便留有魔界各族的残余，一直藏匿踪迹，不愿回到妖魔之界呢？
“这么说……”六丁仙翁似有所思的道：“好像……有可能，也许这些族类尚未被渡仙司肃清，只是这种已有修为的魔界之人，渡仙司岂会坐视不理？”
“如果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仙云六界有可以越界的地方，或者有人隐瞒事实，知情不报。”豆灵大胆猜想。
“如果这样，势必扰乱六界、祸乱众生，其结果可想而知。”
“对呀，或许有人就是希望六界大乱呢！”
云尘已经醒来，见两人聊的正酣，揉着眼睛起身自言叹道：“我这眼疾之症不知为何，近日发病的有些频繁。”
六丁仙翁与豆灵对目一瞬，想必刚才的谈话，那傻小子并未听见，于是上前问道：“傻小子，你的眼疾是怎么回事，难道没人医治吗？”
豆灵也上前带有几分关切的道：“阿尘，你发病的时候可真可怕，现在好些了吗？还痛吗？”
云尘微微含笑道：“灵姐姐，没事了，每次发病都一样，疼痛欲裂，双目蓝瞳，所遇医者，俱都无法能治，也不知道是何症何疾，只是，今日发病似乎更加激烈，我也是所料不及。”
“只是这眼疾不愈，唯恐日后更加严重了，如何是好啊！”六丁仙翁懒懒的道：“治病还得找对病因，寻根治疾，似乎更加稳妥些。”
说的很在理，只是这病根似乎也没人知之甚详。
云尘唯唯诺诺地应道，根本也说不清楚，只道是先天所患。
忽然想起六丁仙翁所述的六脉神瞳能辨真伪、目视千里，于是右手一抬，一段枯枝从地上迅速飞入手中，稍加灵力变幻，立时掌心出现一柄利剑，悬于半空，光影萦绕，对云尘道：“阿尘，你看我手中是何物？”
云尘抬眼看了看道：“灵姐姐的戏法，那是一柄带着亮光的长剑。”
六丁仙翁与豆灵四目一对，已经领会其意，哪有什么特别之处，望着六丁仙翁撇嘴道：“仙翁，看来你的辨识有误哦！”
六丁仙翁不服，“不可能，除非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伸手拽过云尘，便又要去翻看他眼睛。
只是这一次除了看眼睛，又诊了右手的脉，不由的啧嘴称奇，而后又诊了左手脉的，还是觉得奇怪，干脆双手一起诊过，须臾瞪大双眼，问云尘，“你都吃了些什么？”
云尘也觉得奇怪，自己没吃什么啊，悻悻的道：“没吃什么啊，最后一只烧鸡，已经让你吃了啊！”
又提到烧鸡，六丁仙翁一脸的不悦，腾地一声站起身道：“我刚救了你俩怎么不说啊！老说这只鸡，要不是我，这会而说不定已到紫漾老妖的肚子里了。”最后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吃了！”
云尘倍感尴尬，忙赔礼致谢，言下并无此意。
豆灵闻言差的没笑过气来，“我说仙翁，是不是后悔了？”
六丁仙翁没好气的吐着舌头，做厌恶的鬼脸状，而后引开话题道：“灵丫头，别太得意，你的阿尘没几天活头了，哈哈，以后我还有机会继续大吃大喝，他可就惨了……”
听闻此言，豆灵那还有心思与这个老癫仙嬉闹，急的眼泪盈眶，忙问缘由。
云尘却很平静，这样的预言，赤三娘已经对自己说过，是命就得认命，心中接受了，自然也就归于平淡。
六丁仙翁见状，心中恻隐，这个断言，对豆灵，对云尘这两个年轻的生命而言确实过于沉重，于是收起嬉笑道：“我刚诊了他的脉像，身体里除了雪玉神冰的冰冷，还有魔界鳞蜥一族的赤焰之火，冰火交融，试想谁能承受如此强大的仙魔之力。”
豆灵泫然泪下，拉着六丁仙翁的敞袖，恳请救救她的阿尘。
云尘却越发平静，淡淡道：“赤三娘说赤焰红鳞可以抵挡雪玉神冰的寒气。”
六丁仙翁却一脸正经的道：“你自己拉开自己的衣襟看看，是不是两枚红鳞合抱一枚神冰。”
先前云尘早已看过，轻轻拉开胸襟的衣衫，点头称是。
“那就对了。”六丁仙翁继续说道：“雪玉神冰乃是渡仙司的能量容器，非本司之人无法使用，否则，一旦拥有，立即冰封而亡，可想而知，其寒彻威力之大，足足需要鳞蜥一族的两枚赤焰红鳞合抱才能在最近的距离中保持冰火平衡，但是那是在凡尘俗世，而这里是仙云六界，仙魔之物会受到灵力的牵引，后果可想而知。”
云尘沉默无言，豆灵更是不知所措，扑通一声双双跪地求救，把希望都寄托在六丁仙翁的身上。
六丁仙翁长叹一声，望着跪拜在地两个晚辈，心中多少有些不落忍。
可是，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也是束手无策。先把二人扶起来，沉吟良久，才缓缓的道：“不是老夫不帮，只是，我也无能为力，仙魔两界的灵力之物，非仙脉灵元无法驱使，而他一个肉体凡胎，又非渡仙司的司卫，又当如何化解啊？”
三人默认沉思，四周归于寂静，只有藤蔓被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须臾，豆灵轻轻的道：“或许渡仙司可以帮我们拔出体内的雪玉神冰。”
“那赤焰红鳞呢？”六丁仙翁问：“雪玉神冰一旦去除，赤焰之火势必立刻焚身而来，除非二者同时去除，可是，这仙族与妖族可能同时为一个人族的子民劳师动众吗？”
言下之意，你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何以能劳仙魔大驾，何况一个在仙界，一个在魔界，两界合力却是为了一个凡人，是不是痴人说梦！
答案显而易见，等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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