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古今天下事
李天秀听完完颜璹与恩师宋九嘉的对话，也不清楚宋九嘉会怎样处理。
但他想着，没必要撒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其实在穿越之初，规划道路之时，他也考虑过，自己走的是人主路线，必然要有足够多子嗣，才能让追随者心中有依靠，也有利于团队稳定。
古代婚嫁制度时代的产物，与生产力息息相关，自己没必要为了反对而反对。
所以他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便不会纠结于后世的一夫一妻。
既然要做事，就应该做到尽善尽美，善始善终。
在已有发妻宋韵儿的情况下，只要宋韵儿能接受，如果再遇到合适的女子，又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多一位贤伉俪。
由于他之前没预料到这一刻会来的如此之快，所以还没问过宋韵儿的意见。
但李天秀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他已经猜出完颜璹把自己二人喊到一起的意思，大概是只要李天秀自己有意，宋九嘉也不反对事情便能成。
自己只需要如实表明心意，把选择权抛给岳父宋九嘉才是正确做法。
他恭敬地回答道：
“回樗轩老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秀若说不喜欢，那是虚情假意。完颜心月亭亭玉立，温柔贤淑，应是无数男子心中的良配，天秀也极其喜欢。但天秀并未问过发妻宋氏的心意，担心其不能接纳二妻，若天秀擅专，会愧对发妻的一往情深。”
宋九嘉有点恼火道：
“人家樗轩老人是问你是否愿娶心月为妻，你倒好，霹雳叭啦一大堆，就是不回答。吾问你，可愿娶心月为妻？”
李天秀被宋九嘉的脾气给镇着了，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难解的问题：
自己如果不娶完颜心月，她最后在蒙古人的劫掠下，必然是沦为玩物，最后还会因为宗室身份丢了性命，必无幸免的道理。
如此也好，既然自己的选择关系到完颜心月的生死命运，他宁愿两害相较取其轻。
于是他坦然回答道：
“回恩师，回樗轩老人，晚辈愿娶完颜心月！吾也会真心疼爱两位妻子。”
完颜璹听闻，便笑着看向宋九嘉，宋九嘉也回过头与其对视。
完颜璹也不吭声，他只是以微笑应对，宋九嘉只好先开口：
“你的乖孙女分走了吾爱女一半的宠爱，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宋九嘉还对李天秀解释道：
“颖宝不必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与恩师的情况略有不同，不必像为师一样专宠一妻。
当初你表露心迹，我已知晓你走的是人主路线，吾不反对你三妻四妾，但你要向为师保证，正妻永远是韵儿的。
你不要再去触碰外面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如若韵儿因此受委屈，老夫必叫你好看。”
李天秀亦惊亦喜，连忙点头承诺：
“恩师放心，若樗轩老人能将心月嫁给我，吾有韵儿、心月，两位正妻便好，以后也许会再纳一两位平妻或妾，但此生决不会再娶第三个正妻。”
完颜璹点点头，倒是不太在意，他搅局道：
“这话听着实诚，颖宝有才情，必有不少女子倾心，若以后还能遇到一两个奇女子，为了多一些子嗣，还是可以适当纳回家为妾，但正妻只能是宋韵儿、完颜心月二人。”
宋九嘉倒是有点为难：
“话虽如此，但两个正妻岂不乱套，韵儿是发妻，自然为主，你家心月能被接纳已经是我让步了，我认为完颜心月为平妻就合适，吾二人以后还要多多监督颖宝，不能让后辈被天秀辜负。”
完颜璹不紧不慢地说：
“这谁为正，还是两个都为正，这些细节先不讨论，反正老夫如愿矣。”
完颜璹见事情已定下，之后便一身轻松了，他往椅背上靠了靠道：
“吾这把老骨头，还有几年好活噢，能在闭眼前看到乖孙女嫁得良人，便知足了。”
宋九嘉最后建议道：
“仲实兄确实面色不太好，要注意调养，兄还是先休息一阵吧。这婚嫁流程晚点再议，今晚议不完的，可以明天再继续。”
“嗯，稍等，稍后我们一起去看看雨景。”完颜璹顺其自然道，说完他便闭目养神，调整着状态。
听着雨点击打屋顶瓦片，越来越大的雨声，伴随着电闪雷鸣，但并没有影响李天秀思考问题。
他专注地想着之前完颜璹与自己等人商议的事情，也知道完颜璹本来有意一起离汴，只是因为宗室身份限制，才畏首畏尾，连宋九嘉、苏椿二人也无计可施。
但李天秀觉得，这一切其实是有办法去改变的。
既然完颜璹有嫁孙女的情分在这里，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宋人，非要执著于联蒙灭金。
他对金人的恨意只限于金朝初期，虽然金人立国初期，造成了靖康之耻，应该痛恨，但他们的后裔已经与汉人通婚、融合了。
实际上，当下向底层举起屠刀的蒙古军，才是新的敌人，女真人反倒被动成为抵抗野蛮的一方。
比如完颜璹、完颜守禧父子二人，一生有杀过一人吗？
若非要扯什么他们享受了宗室优待，就要承受相应代价，李天秀觉得此话用在这里显得多余。
弱者之所以是弱者，是因为只会抱怨环境，不主动去改变，便只能默默承受。
真正的强者在任何时候，都不屑于抱怨环境，而是努力去改变环境。
自己会努力去当强者，那么自己的选择便无人能干扰和置喙。
古今天下事，成王败寇罢了。
待完颜璹恢复精神后，便准备按之前的想法，陪大家去放松一下，他先是进内屋告知一声完颜心月事情结果，便马上出来了。
当完颜璹再次提醒宋九嘉、李天秀二人，一起出去时，李天秀也回过神来，他想着事情还未完全想透，计划需要进一步完善之后再提出，于是便心思重重的跟着二人一起往外走。
三人来到厅外时，雨势变得更急骤了，暴雨如注如瀑，苏椿与两个小辈本在那里指指点点，沉醉其中。
苏椿见几人也出来了，也不奇怪，他只是感叹：
“好雨！圆如珠玉，白茫茫一片！”
刘祁也怪叫道：
“这雨真大！”
完颜守禧也发现了祖父等人的到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呼小叫道：
“雨落透了！”
李天秀没有再去为难题而困扰，也是突然来了句：
“这雨又大又白！也圆也透！”
“真是人才！”“形象且生动。”
一句话便引得完颜守禧和刘祁两个年轻人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二人忙把李天秀引为知己。
完颜璹与苏椿笑了，宋九嘉则是无奈摇了摇头，充满了慈祥的神色：
“仲实兄勿怪，颖宝历来就是这欢脱的性子，偶尔便会流露出来，吾早就习惯了。”
完颜璹不置可否道：
“年轻人有朝气才是好的，如果都像吾等老人一样那有什么意思，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乐趣，吾等也曾年轻过啊！”
直到雨势逐渐变缓。
几人或在回廊中，或在屋檐下，观景、闲聊、下棋，轻松惬意，时光在一点点流淌。
在乌云与夜色的共同压制下，天色提前昏暗下来，且黑得犹为沉重，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但他想着，没必要撒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其实在穿越之初，规划道路之时，他也考虑过，自己走的是人主路线，必然要有足够多子嗣，才能让追随者心中有依靠，也有利于团队稳定。
古代婚嫁制度时代的产物，与生产力息息相关，自己没必要为了反对而反对。
所以他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便不会纠结于后世的一夫一妻。
既然要做事，就应该做到尽善尽美，善始善终。
在已有发妻宋韵儿的情况下，只要宋韵儿能接受，如果再遇到合适的女子，又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多一位贤伉俪。
由于他之前没预料到这一刻会来的如此之快，所以还没问过宋韵儿的意见。
但李天秀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他已经猜出完颜璹把自己二人喊到一起的意思，大概是只要李天秀自己有意，宋九嘉也不反对事情便能成。
自己只需要如实表明心意，把选择权抛给岳父宋九嘉才是正确做法。
他恭敬地回答道：
“回樗轩老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秀若说不喜欢，那是虚情假意。完颜心月亭亭玉立，温柔贤淑，应是无数男子心中的良配，天秀也极其喜欢。但天秀并未问过发妻宋氏的心意，担心其不能接纳二妻，若天秀擅专，会愧对发妻的一往情深。”
宋九嘉有点恼火道：
“人家樗轩老人是问你是否愿娶心月为妻，你倒好，霹雳叭啦一大堆，就是不回答。吾问你，可愿娶心月为妻？”
李天秀被宋九嘉的脾气给镇着了，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难解的问题：
自己如果不娶完颜心月，她最后在蒙古人的劫掠下，必然是沦为玩物，最后还会因为宗室身份丢了性命，必无幸免的道理。
如此也好，既然自己的选择关系到完颜心月的生死命运，他宁愿两害相较取其轻。
于是他坦然回答道：
“回恩师，回樗轩老人，晚辈愿娶完颜心月！吾也会真心疼爱两位妻子。”
完颜璹听闻，便笑着看向宋九嘉，宋九嘉也回过头与其对视。
完颜璹也不吭声，他只是以微笑应对，宋九嘉只好先开口：
“你的乖孙女分走了吾爱女一半的宠爱，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宋九嘉还对李天秀解释道：
“颖宝不必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与恩师的情况略有不同，不必像为师一样专宠一妻。
当初你表露心迹，我已知晓你走的是人主路线，吾不反对你三妻四妾，但你要向为师保证，正妻永远是韵儿的。
你不要再去触碰外面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如若韵儿因此受委屈，老夫必叫你好看。”
李天秀亦惊亦喜，连忙点头承诺：
“恩师放心，若樗轩老人能将心月嫁给我，吾有韵儿、心月，两位正妻便好，以后也许会再纳一两位平妻或妾，但此生决不会再娶第三个正妻。”
完颜璹点点头，倒是不太在意，他搅局道：
“这话听着实诚，颖宝有才情，必有不少女子倾心，若以后还能遇到一两个奇女子，为了多一些子嗣，还是可以适当纳回家为妾，但正妻只能是宋韵儿、完颜心月二人。”
宋九嘉倒是有点为难：
“话虽如此，但两个正妻岂不乱套，韵儿是发妻，自然为主，你家心月能被接纳已经是我让步了，我认为完颜心月为平妻就合适，吾二人以后还要多多监督颖宝，不能让后辈被天秀辜负。”
完颜璹不紧不慢地说：
“这谁为正，还是两个都为正，这些细节先不讨论，反正老夫如愿矣。”
完颜璹见事情已定下，之后便一身轻松了，他往椅背上靠了靠道：
“吾这把老骨头，还有几年好活噢，能在闭眼前看到乖孙女嫁得良人，便知足了。”
宋九嘉最后建议道：
“仲实兄确实面色不太好，要注意调养，兄还是先休息一阵吧。这婚嫁流程晚点再议，今晚议不完的，可以明天再继续。”
“嗯，稍等，稍后我们一起去看看雨景。”完颜璹顺其自然道，说完他便闭目养神，调整着状态。
听着雨点击打屋顶瓦片，越来越大的雨声，伴随着电闪雷鸣，但并没有影响李天秀思考问题。
他专注地想着之前完颜璹与自己等人商议的事情，也知道完颜璹本来有意一起离汴，只是因为宗室身份限制，才畏首畏尾，连宋九嘉、苏椿二人也无计可施。
但李天秀觉得，这一切其实是有办法去改变的。
既然完颜璹有嫁孙女的情分在这里，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宋人，非要执著于联蒙灭金。
他对金人的恨意只限于金朝初期，虽然金人立国初期，造成了靖康之耻，应该痛恨，但他们的后裔已经与汉人通婚、融合了。
实际上，当下向底层举起屠刀的蒙古军，才是新的敌人，女真人反倒被动成为抵抗野蛮的一方。
比如完颜璹、完颜守禧父子二人，一生有杀过一人吗？
若非要扯什么他们享受了宗室优待，就要承受相应代价，李天秀觉得此话用在这里显得多余。
弱者之所以是弱者，是因为只会抱怨环境，不主动去改变，便只能默默承受。
真正的强者在任何时候，都不屑于抱怨环境，而是努力去改变环境。
自己会努力去当强者，那么自己的选择便无人能干扰和置喙。
古今天下事，成王败寇罢了。
待完颜璹恢复精神后，便准备按之前的想法，陪大家去放松一下，他先是进内屋告知一声完颜心月事情结果，便马上出来了。
当完颜璹再次提醒宋九嘉、李天秀二人，一起出去时，李天秀也回过神来，他想着事情还未完全想透，计划需要进一步完善之后再提出，于是便心思重重的跟着二人一起往外走。
三人来到厅外时，雨势变得更急骤了，暴雨如注如瀑，苏椿与两个小辈本在那里指指点点，沉醉其中。
苏椿见几人也出来了，也不奇怪，他只是感叹：
“好雨！圆如珠玉，白茫茫一片！”
刘祁也怪叫道：
“这雨真大！”
完颜守禧也发现了祖父等人的到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呼小叫道：
“雨落透了！”
李天秀没有再去为难题而困扰，也是突然来了句：
“这雨又大又白！也圆也透！”
“真是人才！”“形象且生动。”
一句话便引得完颜守禧和刘祁两个年轻人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二人忙把李天秀引为知己。
完颜璹与苏椿笑了，宋九嘉则是无奈摇了摇头，充满了慈祥的神色：
“仲实兄勿怪，颖宝历来就是这欢脱的性子，偶尔便会流露出来，吾早就习惯了。”
完颜璹不置可否道：
“年轻人有朝气才是好的，如果都像吾等老人一样那有什么意思，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乐趣，吾等也曾年轻过啊！”
直到雨势逐渐变缓。
几人或在回廊中，或在屋檐下，观景、闲聊、下棋，轻松惬意，时光在一点点流淌。
在乌云与夜色的共同压制下，天色提前昏暗下来，且黑得犹为沉重，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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