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夜城
在等待饭点上菜之前，这一大段时间，李天秀一行数人，已经把楼下大堂中央舞台的歌舞表演看了个够。
确实是花样极多，将近半个时辰下来，李天秀愣是没见到重样的表演。
光是舞台表演一项，大红大紫，大开大合，视觉效果拉满。
李天秀也是佩服背后的规划者，怪不得无数客人来了花满楼，即便整日整夜，没日没夜待在里面都不会厌，消金窟并非浪得虚名。
李天秀在心中默默地衡量着，今晚如果能遇到有才艺，有眼缘的清倌人，只要对方愿意，还是可以择其一二，赎身带回府中养着。
文艺人才也是人才，在化外之地还会是稀缺人才，也需要储备一些，用于宣传文化或者拉拢手下文武官员。
从楼内上百个年轻女子中选一两个中奖幸运儿，就当自己在日行一善，不求善有善报，但求心安。
不然自己专程跑一趟，什么都不带走，既不符合自己风格，还会将其白白留给蒙古人祸害，那有什么意思。
做人嘛，就是要洒脱一点，不能什么事都一板一眼，那样太无趣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花满楼中，李天秀与李汾等人已用完酒菜，因李天秀有意控制，大家都只是浅酌几杯，一群人进入微醺状态。
李天秀的酒量不算差，所以三五杯黄酒下肚，他依然清醒无比。
因为昨天事情不少，比较费神，现在酒足饭饱的他，只想放空一下大脑，不去想工作的事。
他想着，其实今天陪好李汾，王郁二人也是眼前的工作，只要能让二人加深对自己的信任，以后全心全意做事，管理百姓，打理政务，两个人的作用足可以抵得上一支几千人的军队。
而且，高端的文化人才，在古代真的是最宝贵的资源之一，运转中枢，治理地方都离不了。
总不能开疆拓土用军队，保家卫国用军队，发展经济民生还用军队吧？
从某些方面来说，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李天秀当下在做的事就是在储备各类人才种子。
文人名士，特殊行业，不可替代技术人才等方面他只求多多益善，再多都不嫌多。
但是普通匠人，还有刚才想到的文艺工作者等，他想着贵精不贵多，只求门类全，每一样有几个种子就好。
以后在自己的地盘下，这些种子可以逐渐培养徒弟，自然而然每个行业就不缺人了。
这时李汾已经忍不住了，他已是三十八岁年纪，虽然以前到青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经历都很难忘。
所以他想着今天要把握机会，一方面观赏一些歌舞妓的拿手才艺，探讨人生；另一方面看是否有机会作点诗词，获得让自己扬名的机会。
李汾明明知道自己已投效李天秀，很快就要离开汴京城的，但他有一种执念。
那就是哪怕明天就要离开汴京了，哪怕明天就是蒙古破城的日子，他今晚也一定要达成心中目标。
他期待地看着李天秀，虽心中急切，但面上没有表露太多。
李汾看见李天秀在上席位置上，一动不动，虽偶尔看一眼歌舞，话也不多，更多的时候似在想事情。
反正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他于是转头提醒兴高采烈，有点想贪杯的王郁：
“他说，飞伯兄，这酒虽好，但千万不要喝多了，等会与佳人幽会，还需要继续喝呢？”
王郁一听，也来了精神，他说道：
“多谢长源兄提醒，不然我光顾着眼前高兴了，还是要留足余量才行。长源兄，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酉时？”
完颜按春在旁边提醒道：
“鼓声刚刚报过时辰了，你没注意到。差不多是酉时初刻，楼内的花儿们也快要出来营业了。
郡王爷可以先想想要找什么类型的，是选听歌，赏舞，还是与佳人风花雪月，探讨诗词，或者全都要。按春可以帮忙提前安排。”
李天秀一听，忙摇摇头道：
“我不急，你优先安排好李汾和王郁，他二人今天是客，然后你把自己安排好即可。我先给你三百贯钱，免得等会打赏什么的都拿不出来。”
说完，李天秀天秀便从衣服内袋中掏出剩下的纸钞，数了三百贯给完颜按春。
他估算着，今天除给李汾、王郁、完颜按春的钱，加上喝茶，买衣服，以及刚才点酒菜等，共花去六百多贯。
还剩下两千三百余贯，不知道赎清倌人的钱够不够。
李天秀于是好奇地问完颜按春：
“如果我等会遇到入眼的雏妓，要为其赎身，需要花多少钱？赎身流程是怎样的？”
完颜按春也注意到李天秀手中带了不少钱，听完，便拍拍胸脯道：
“郡王爷不必担心，有按春在呢，我以前在这里还是有几分薄面，再加上郡王爷的这层身份更能唬住人。
这花满楼的管事不敢赚我们钱，如果是雏儿的话，根据成色，有时候三五百贯都能赎到一个，就算已经小有名气的，只要不是花魅，也不会超了一千贯上限。
至于流程，郡王交了钱，花满楼的管事便会乖乖交出那典身契，若以后还有需要，可自行去衙门办理改籍。”
李天秀便放心了，他想着自己随意一点，不必像其他人一样，刚刚吃完饭，便像走流程一样，又马上就找女人。
李天秀不想碰里面的野花，如果急急忙忙找了目标，长夜漫漫，离就寝或者离开还差一个多时辰呢。
他怕这个过程中，聊的过多，稍不注意擦出不必要的火花，破了戒。
李天秀安排道：
“那你们都准备好，等会楼内的艺妓们营业后，按春帮忙张罗，你们三人先选好合适的，不必等我，我晚一点会自己找。”
说完，李天秀便起身走到雅间靠外面正街的窗户边，想着透透气。
初染夜色的汴京城，仿佛披着一层面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外面大街上，依然有不少行人打着灯笼夜行，人物嘈杂，灯火照天。
更远处，各处夜晚营业的店家，门口也是灯火不绝，加上各处人家府邸内部照明，在视线所及处，灯光绵延几里开外。
在大量灯油的熏染下，整条街道基本没有蚊子，至少李天秀在花满楼内是没有感受到蚊虫盯咬。
他借着周边灯光，勉强看清看到不远处路边，有几个乞儿正在一处角落边跪地行乞，每有人路过，便磕头作揖。
李天秀想着，要不现在看一眼，万一别人没吃饭，便去照顾一下，如果有年幼的，身体健康的，也可以收到军营。
说走就走，他亲自在桌上挑了些没吃完的包子，煎饼，叫楼内侍候用饭的小厮拿了个打包袋装好，对其他几人道：
“大家继续，我去去就回，不必等我。”
李天秀见三名亲兵也想跟来，他补充道：
“跟来一人就好，耽搁不了许久。”
确实是花样极多，将近半个时辰下来，李天秀愣是没见到重样的表演。
光是舞台表演一项，大红大紫，大开大合，视觉效果拉满。
李天秀也是佩服背后的规划者，怪不得无数客人来了花满楼，即便整日整夜，没日没夜待在里面都不会厌，消金窟并非浪得虚名。
李天秀在心中默默地衡量着，今晚如果能遇到有才艺，有眼缘的清倌人，只要对方愿意，还是可以择其一二，赎身带回府中养着。
文艺人才也是人才，在化外之地还会是稀缺人才，也需要储备一些，用于宣传文化或者拉拢手下文武官员。
从楼内上百个年轻女子中选一两个中奖幸运儿，就当自己在日行一善，不求善有善报，但求心安。
不然自己专程跑一趟，什么都不带走，既不符合自己风格，还会将其白白留给蒙古人祸害，那有什么意思。
做人嘛，就是要洒脱一点，不能什么事都一板一眼，那样太无趣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花满楼中，李天秀与李汾等人已用完酒菜，因李天秀有意控制，大家都只是浅酌几杯，一群人进入微醺状态。
李天秀的酒量不算差，所以三五杯黄酒下肚，他依然清醒无比。
因为昨天事情不少，比较费神，现在酒足饭饱的他，只想放空一下大脑，不去想工作的事。
他想着，其实今天陪好李汾，王郁二人也是眼前的工作，只要能让二人加深对自己的信任，以后全心全意做事，管理百姓，打理政务，两个人的作用足可以抵得上一支几千人的军队。
而且，高端的文化人才，在古代真的是最宝贵的资源之一，运转中枢，治理地方都离不了。
总不能开疆拓土用军队，保家卫国用军队，发展经济民生还用军队吧？
从某些方面来说，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李天秀当下在做的事就是在储备各类人才种子。
文人名士，特殊行业，不可替代技术人才等方面他只求多多益善，再多都不嫌多。
但是普通匠人，还有刚才想到的文艺工作者等，他想着贵精不贵多，只求门类全，每一样有几个种子就好。
以后在自己的地盘下，这些种子可以逐渐培养徒弟，自然而然每个行业就不缺人了。
这时李汾已经忍不住了，他已是三十八岁年纪，虽然以前到青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经历都很难忘。
所以他想着今天要把握机会，一方面观赏一些歌舞妓的拿手才艺，探讨人生；另一方面看是否有机会作点诗词，获得让自己扬名的机会。
李汾明明知道自己已投效李天秀，很快就要离开汴京城的，但他有一种执念。
那就是哪怕明天就要离开汴京了，哪怕明天就是蒙古破城的日子，他今晚也一定要达成心中目标。
他期待地看着李天秀，虽心中急切，但面上没有表露太多。
李汾看见李天秀在上席位置上，一动不动，虽偶尔看一眼歌舞，话也不多，更多的时候似在想事情。
反正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他于是转头提醒兴高采烈，有点想贪杯的王郁：
“他说，飞伯兄，这酒虽好，但千万不要喝多了，等会与佳人幽会，还需要继续喝呢？”
王郁一听，也来了精神，他说道：
“多谢长源兄提醒，不然我光顾着眼前高兴了，还是要留足余量才行。长源兄，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酉时？”
完颜按春在旁边提醒道：
“鼓声刚刚报过时辰了，你没注意到。差不多是酉时初刻，楼内的花儿们也快要出来营业了。
郡王爷可以先想想要找什么类型的，是选听歌，赏舞，还是与佳人风花雪月，探讨诗词，或者全都要。按春可以帮忙提前安排。”
李天秀一听，忙摇摇头道：
“我不急，你优先安排好李汾和王郁，他二人今天是客，然后你把自己安排好即可。我先给你三百贯钱，免得等会打赏什么的都拿不出来。”
说完，李天秀天秀便从衣服内袋中掏出剩下的纸钞，数了三百贯给完颜按春。
他估算着，今天除给李汾、王郁、完颜按春的钱，加上喝茶，买衣服，以及刚才点酒菜等，共花去六百多贯。
还剩下两千三百余贯，不知道赎清倌人的钱够不够。
李天秀于是好奇地问完颜按春：
“如果我等会遇到入眼的雏妓，要为其赎身，需要花多少钱？赎身流程是怎样的？”
完颜按春也注意到李天秀手中带了不少钱，听完，便拍拍胸脯道：
“郡王爷不必担心，有按春在呢，我以前在这里还是有几分薄面，再加上郡王爷的这层身份更能唬住人。
这花满楼的管事不敢赚我们钱，如果是雏儿的话，根据成色，有时候三五百贯都能赎到一个，就算已经小有名气的，只要不是花魅，也不会超了一千贯上限。
至于流程，郡王交了钱，花满楼的管事便会乖乖交出那典身契，若以后还有需要，可自行去衙门办理改籍。”
李天秀便放心了，他想着自己随意一点，不必像其他人一样，刚刚吃完饭，便像走流程一样，又马上就找女人。
李天秀不想碰里面的野花，如果急急忙忙找了目标，长夜漫漫，离就寝或者离开还差一个多时辰呢。
他怕这个过程中，聊的过多，稍不注意擦出不必要的火花，破了戒。
李天秀安排道：
“那你们都准备好，等会楼内的艺妓们营业后，按春帮忙张罗，你们三人先选好合适的，不必等我，我晚一点会自己找。”
说完，李天秀便起身走到雅间靠外面正街的窗户边，想着透透气。
初染夜色的汴京城，仿佛披着一层面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外面大街上，依然有不少行人打着灯笼夜行，人物嘈杂，灯火照天。
更远处，各处夜晚营业的店家，门口也是灯火不绝，加上各处人家府邸内部照明，在视线所及处，灯光绵延几里开外。
在大量灯油的熏染下，整条街道基本没有蚊子，至少李天秀在花满楼内是没有感受到蚊虫盯咬。
他借着周边灯光，勉强看清看到不远处路边，有几个乞儿正在一处角落边跪地行乞，每有人路过，便磕头作揖。
李天秀想着，要不现在看一眼，万一别人没吃饭，便去照顾一下，如果有年幼的，身体健康的，也可以收到军营。
说走就走，他亲自在桌上挑了些没吃完的包子，煎饼，叫楼内侍候用饭的小厮拿了个打包袋装好，对其他几人道：
“大家继续，我去去就回，不必等我。”
李天秀见三名亲兵也想跟来，他补充道：
“跟来一人就好，耽搁不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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