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晨曦
“你先回去吧。”
我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时，有些愣愣地看着他。在我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漫不经心地坏笑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恳求和无奈。莫名地，我有点心疼他，想问问他还好吗？但面前紧闭着的门，已经回应了他此时的态度，他估计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窘迫的样子。
我只好把小手从门把手上缓缓地放下。
很快，木门内传来了阿姨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风，飘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的手缩了缩，有些不忍，只得悄悄地把我带过来地曲奇饼罐子放在了他的家门口，希望他处理好之后能够看到，希望这盒曲奇饼干能够给他至少的，带来一点甜丝，让他在品尝的时候，稍稍的缓解下现实的痛。
李晨曦看着小木门没有再被打开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院子内破碎的花盆碎屑、倾倒的植物，以及手臂留血的母亲来，又头疼又心疼。李晨曦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才酝酿出一丝笑意，对着刘红喊道：“妈，我在这儿呢！这没有坏人，就算有，您儿子也会好好保护你的，好不好？”说罢，他趁着刘红慢慢松懈下来的间隙，迅速冲过去卸掉了刘红手上锋利的剪刀，因为个子相对于成年人来说还是稍矮些的，所以只能熊抱着母亲，他轻轻地踮起脚尖，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妈妈乖，咱不要哭，不要害怕，好不好？”
刘红的情绪开始慢慢地缓和下来，眼角的泪痕被李晨曦温柔的擦拭掉。
“妈妈不哭的话会更好看噢！”他牵强地笑了笑，声音带着轻轻的童音，但思绪却不同于他的模样，他的年纪。“要是能乖乖听话，咱今天就喝鲜美的鱼汤怎么样？”
刘红安静了几分钟，似乎是在做挣扎，但终于还是看着李晨曦亮晶晶的双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晨曦搀扶着刘红慢慢向里屋走去，让她坐在厅里稍稍安静地待一会，然后转身撸起袖子，开始清理院子类被砸烂的花草盆栽，以及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些衣物上甚至沾满了泥泞，颇有些惨不忍睹。
这些衣服又该重新洗一遍了......李晨曦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弯腰去拣一件白色上衣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衣服底下细碎的碎片，正准备拿起来放进洗衣篓的时候，手指被划到，鲜红的血点很快就在白色的衣服上渗透散开来，有些刺眼。他赶紧把手指含在嘴里止血，虽然是有些疼，但这种小小的伤口时不时的都会出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看到本就黝黑粗糙的小手上又新增了一道血迹的时候，无奈地像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正把衣服放进洗衣篓里，准备打点井水上来清洗干净的时候，里屋里又传来玻璃清脆破碎的声音。
“妈，怎么了？”
“妈？”
李晨曦没有听到答复，只得放下手中的事情，担心地跑进里屋去看看母亲有没有事。
刘红看见李晨曦进来了，只是憨憨的对着他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玻璃......发光......好看......”
“好看也不能弄坏呀，万一这些碎片伤到你怎么办？”李晨曦有些生气又无奈，尤其是看到母亲刚刚手臂上还有一道新增的伤口还未涂药包扎，就把刚准备责备的话语生生的咽下去了，着急忙慌地又去找医药箱。
还好母亲手臂上的划痕比较浅，只需和以前一样消毒包扎下就好了。李晨曦一边把棉签用碘伏消毒液沾湿在母亲手臂上轻轻地擦拭，一边在心里念叨着。
纱布一圈一圈地仓绕在李母的手臂上，她颇有些好奇的看着，然后突然惊喜地叫喊着，“这白纱真的好漂亮，我要蝴蝶结样式的！”
“好好好，没问题！”他熟练地把纱布打上了可可爱爱的蝴蝶结，一看这事情就没少做。
“咳咳咳......咳咳！咳咳......”屋外开始由远到近开始慢慢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李晨曦一听就知道是父亲要回来了。
他安顿好母亲之后，就赶忙跑去开门，亮晶晶的眸子里瞬间有了些许孩童的神采。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站在门口，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头发上雾蒙蒙的，一看就堆藏了不少木屑，整个人看上去不像好人有些凶，但是在低头看到小小的小晨曦时，紧蹙浓厚的黑眉毛还是舒展开来，带着一丝笑意的用左手将那双沾满木屑和油漆的手套特顺手地丢给了李晨曦，然后神秘兮兮地让李晨曦猜猜藏在身后的右手拿着什么。
“你猜猜看？”李宏笑得有些贼。
“还能是啥？”李晨曦的声音脆脆的，理直气壮抬头挺胸胸有成足地说道：“肯定是一条大肥鱼！对不对？我昨天就叮嘱你了，说今天要吃大肥鱼，你肯定买了！”
“哎！不对不对，只猜对了一半！”
“那还有啥？”
“你猜！”
“我不猜！”
李晨曦一下子就急了，打算说不过就直接强抢着要看，准备偷溜溜地用右手伸手去抓，这种小孩子的小把戏哪里能瞒得过大人，李宏一下子就跟捏小鸡仔一样捏住了李晨曦，李晨曦手臂吃痛，只得妥协的松开。
“就你这点力气，还是在家里好好练练，不然等你长大了，连和姑娘家扳手腕玩都比不过。”
听着李父的嘲讽，李晨曦一下子有些害臊，黝黑的小脸蛋上出现了一种别样的红晕，小气逼逼的小声辩解道，“我才不是！”
“我才不是！”李晨曦越想越气，干脆就破皮耍赖直接抱住父亲的右手臂不肯撒手，李宏手臂一抬，他就和吊猪笼一样挂在手臂上。
他直直地往右手看去，发现不仅有一条大肥鱼挂着，还有一桶他最爱吃的星球杯，他心下一喜，直接窜过去把星球杯抱走了。
这小子，终于有点小孩样了，把他带到咱家来，真是苦了他了。李宏不敢当着面把这些心里话和小晨曦说出来，怕说出来，这小子又会生气，以为我们不要他了。其实怎么会呢，这多好的小孩啊，真是委屈他了。
一般和李晨曦同龄的孩子都开始读一年级了，但家里条件不好，以前的日子里，李母看病吃药已经花费了家里大多的家底，实在没有钱再去供孩子读幼儿园了，但现在刘红的情况越来越好，他手上也开始慢慢接的单子也比较多了，所以供小晨曦上学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李宏看着小晨曦开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露出来笑容，打算在待会吃饭的时候，和小晨曦说这件事。
“我真的可以和其他小孩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了吗？！”李晨曦听到父亲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嘴角的笑意遏制不住，黝黑的皮肤衬得他的牙齿超级白，仿佛不相信一般，又重复确认了一遍，“真的吗？！爸，你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对！是真的！咱们家就靠你读书出人头地啦哈哈哈！”李宏大笑起来，“其实呢，如果你实在不会读书呢，回家来继承你爸的衣钵也行，当个小木匠！”
李晨曦小声逼逼傲娇地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当木匠，我要好好念书，飞出大山......”
刘红似乎也被父子两高兴的情绪感染，一直在桌边憨憨傻笑。
李晨曦和往常一样，吃力地拉着黑色大垃圾袋往家门外面挪，但门似乎被个铁柱顶住了一般，怎么着就是打不开，垃圾袋又大，李晨曦干脆使蛮劲，把袋子用力地就是一扯，结果就听到家门外好像有铁罐哐哐当当的声音在滚动，然后门终于敞开得老大老大，大得可以容下2-3人进出，李晨曦这才顺利的把袋子挪出来，然后一步一步地挪去了附近最近的垃圾收容点。
小孩的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心智，哪怕比同龄人要早熟，但也会容易想的多。所以李晨曦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个家门口铁罐头哐哐当当的到底是个啥声音，不会是把家门撞坏了吧，可家里装的门超级厚实，十头老黄牛都不一定能撞得坏，更别提他这个小鸡崽子了。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李晨曦正想着想着就晃悠到了家门口。离李家很近的就是家前面那一捆一捆的柴堆和一些木雕废料了，刚刚那个像铁块一样的东西，李晨曦敢肯定，绝对掉在了这里面。
想到就马上去做。李晨曦干脆就黑灯瞎火摸瞎地开始四周到处溜达找东西了。
找了好久，终于在离家门不远处的木头堆里发现了个类似铁盒子一样的东西。
因为外面没啥灯光，所以他干脆就拿到院内去看，接着窗内传出的微弱灯光，他一下子就发现了原来那个铁框框是一盒蓝色包装的曲奇饼干。他不由自由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直接把曲奇饼堂而皇之地直接带进屋子里去，怕父亲打趣他，他会害臊的。于是很干脆地用正晾在院内的兰花枕头套把曲奇饼干盒包起来，偷偷地拿到二楼楼顶自己的房间里去。
李晨曦的桌面上有一桶星球杯，还有一盒曲奇饼干，几乎没有怎么经过思考，他径直地拿了曲奇饼干当餐后零食小甜点，饼干酥酥脆脆的，甜甜的味道似乎沁入心扉，能够让人的心情舒畅不少。
许星月，谢谢你。
李晨曦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笑，窗外的风似乎在回应他的笑，似乎吹走了他的烦恼。
我本来正在屋内帮忙扫地，结果一阵风吹起，粉尘反扑，我直接打个一个打喷嚏，心里念叨着，tmd，谁骂我，诅咒他上厕所没厕纸，吃外卖没筷子！
我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时，有些愣愣地看着他。在我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漫不经心地坏笑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恳求和无奈。莫名地，我有点心疼他，想问问他还好吗？但面前紧闭着的门，已经回应了他此时的态度，他估计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窘迫的样子。
我只好把小手从门把手上缓缓地放下。
很快，木门内传来了阿姨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风，飘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的手缩了缩，有些不忍，只得悄悄地把我带过来地曲奇饼罐子放在了他的家门口，希望他处理好之后能够看到，希望这盒曲奇饼干能够给他至少的，带来一点甜丝，让他在品尝的时候，稍稍的缓解下现实的痛。
李晨曦看着小木门没有再被打开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院子内破碎的花盆碎屑、倾倒的植物，以及手臂留血的母亲来，又头疼又心疼。李晨曦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才酝酿出一丝笑意，对着刘红喊道：“妈，我在这儿呢！这没有坏人，就算有，您儿子也会好好保护你的，好不好？”说罢，他趁着刘红慢慢松懈下来的间隙，迅速冲过去卸掉了刘红手上锋利的剪刀，因为个子相对于成年人来说还是稍矮些的，所以只能熊抱着母亲，他轻轻地踮起脚尖，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妈妈乖，咱不要哭，不要害怕，好不好？”
刘红的情绪开始慢慢地缓和下来，眼角的泪痕被李晨曦温柔的擦拭掉。
“妈妈不哭的话会更好看噢！”他牵强地笑了笑，声音带着轻轻的童音，但思绪却不同于他的模样，他的年纪。“要是能乖乖听话，咱今天就喝鲜美的鱼汤怎么样？”
刘红安静了几分钟，似乎是在做挣扎，但终于还是看着李晨曦亮晶晶的双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晨曦搀扶着刘红慢慢向里屋走去，让她坐在厅里稍稍安静地待一会，然后转身撸起袖子，开始清理院子类被砸烂的花草盆栽，以及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些衣物上甚至沾满了泥泞，颇有些惨不忍睹。
这些衣服又该重新洗一遍了......李晨曦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弯腰去拣一件白色上衣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衣服底下细碎的碎片，正准备拿起来放进洗衣篓的时候，手指被划到，鲜红的血点很快就在白色的衣服上渗透散开来，有些刺眼。他赶紧把手指含在嘴里止血，虽然是有些疼，但这种小小的伤口时不时的都会出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看到本就黝黑粗糙的小手上又新增了一道血迹的时候，无奈地像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正把衣服放进洗衣篓里，准备打点井水上来清洗干净的时候，里屋里又传来玻璃清脆破碎的声音。
“妈，怎么了？”
“妈？”
李晨曦没有听到答复，只得放下手中的事情，担心地跑进里屋去看看母亲有没有事。
刘红看见李晨曦进来了，只是憨憨的对着他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玻璃......发光......好看......”
“好看也不能弄坏呀，万一这些碎片伤到你怎么办？”李晨曦有些生气又无奈，尤其是看到母亲刚刚手臂上还有一道新增的伤口还未涂药包扎，就把刚准备责备的话语生生的咽下去了，着急忙慌地又去找医药箱。
还好母亲手臂上的划痕比较浅，只需和以前一样消毒包扎下就好了。李晨曦一边把棉签用碘伏消毒液沾湿在母亲手臂上轻轻地擦拭，一边在心里念叨着。
纱布一圈一圈地仓绕在李母的手臂上，她颇有些好奇的看着，然后突然惊喜地叫喊着，“这白纱真的好漂亮，我要蝴蝶结样式的！”
“好好好，没问题！”他熟练地把纱布打上了可可爱爱的蝴蝶结，一看这事情就没少做。
“咳咳咳......咳咳！咳咳......”屋外开始由远到近开始慢慢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李晨曦一听就知道是父亲要回来了。
他安顿好母亲之后，就赶忙跑去开门，亮晶晶的眸子里瞬间有了些许孩童的神采。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站在门口，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头发上雾蒙蒙的，一看就堆藏了不少木屑，整个人看上去不像好人有些凶，但是在低头看到小小的小晨曦时，紧蹙浓厚的黑眉毛还是舒展开来，带着一丝笑意的用左手将那双沾满木屑和油漆的手套特顺手地丢给了李晨曦，然后神秘兮兮地让李晨曦猜猜藏在身后的右手拿着什么。
“你猜猜看？”李宏笑得有些贼。
“还能是啥？”李晨曦的声音脆脆的，理直气壮抬头挺胸胸有成足地说道：“肯定是一条大肥鱼！对不对？我昨天就叮嘱你了，说今天要吃大肥鱼，你肯定买了！”
“哎！不对不对，只猜对了一半！”
“那还有啥？”
“你猜！”
“我不猜！”
李晨曦一下子就急了，打算说不过就直接强抢着要看，准备偷溜溜地用右手伸手去抓，这种小孩子的小把戏哪里能瞒得过大人，李宏一下子就跟捏小鸡仔一样捏住了李晨曦，李晨曦手臂吃痛，只得妥协的松开。
“就你这点力气，还是在家里好好练练，不然等你长大了，连和姑娘家扳手腕玩都比不过。”
听着李父的嘲讽，李晨曦一下子有些害臊，黝黑的小脸蛋上出现了一种别样的红晕，小气逼逼的小声辩解道，“我才不是！”
“我才不是！”李晨曦越想越气，干脆就破皮耍赖直接抱住父亲的右手臂不肯撒手，李宏手臂一抬，他就和吊猪笼一样挂在手臂上。
他直直地往右手看去，发现不仅有一条大肥鱼挂着，还有一桶他最爱吃的星球杯，他心下一喜，直接窜过去把星球杯抱走了。
这小子，终于有点小孩样了，把他带到咱家来，真是苦了他了。李宏不敢当着面把这些心里话和小晨曦说出来，怕说出来，这小子又会生气，以为我们不要他了。其实怎么会呢，这多好的小孩啊，真是委屈他了。
一般和李晨曦同龄的孩子都开始读一年级了，但家里条件不好，以前的日子里，李母看病吃药已经花费了家里大多的家底，实在没有钱再去供孩子读幼儿园了，但现在刘红的情况越来越好，他手上也开始慢慢接的单子也比较多了，所以供小晨曦上学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李宏看着小晨曦开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露出来笑容，打算在待会吃饭的时候，和小晨曦说这件事。
“我真的可以和其他小孩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了吗？！”李晨曦听到父亲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嘴角的笑意遏制不住，黝黑的皮肤衬得他的牙齿超级白，仿佛不相信一般，又重复确认了一遍，“真的吗？！爸，你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对！是真的！咱们家就靠你读书出人头地啦哈哈哈！”李宏大笑起来，“其实呢，如果你实在不会读书呢，回家来继承你爸的衣钵也行，当个小木匠！”
李晨曦小声逼逼傲娇地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当木匠，我要好好念书，飞出大山......”
刘红似乎也被父子两高兴的情绪感染，一直在桌边憨憨傻笑。
李晨曦和往常一样，吃力地拉着黑色大垃圾袋往家门外面挪，但门似乎被个铁柱顶住了一般，怎么着就是打不开，垃圾袋又大，李晨曦干脆使蛮劲，把袋子用力地就是一扯，结果就听到家门外好像有铁罐哐哐当当的声音在滚动，然后门终于敞开得老大老大，大得可以容下2-3人进出，李晨曦这才顺利的把袋子挪出来，然后一步一步地挪去了附近最近的垃圾收容点。
小孩的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心智，哪怕比同龄人要早熟，但也会容易想的多。所以李晨曦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个家门口铁罐头哐哐当当的到底是个啥声音，不会是把家门撞坏了吧，可家里装的门超级厚实，十头老黄牛都不一定能撞得坏，更别提他这个小鸡崽子了。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李晨曦正想着想着就晃悠到了家门口。离李家很近的就是家前面那一捆一捆的柴堆和一些木雕废料了，刚刚那个像铁块一样的东西，李晨曦敢肯定，绝对掉在了这里面。
想到就马上去做。李晨曦干脆就黑灯瞎火摸瞎地开始四周到处溜达找东西了。
找了好久，终于在离家门不远处的木头堆里发现了个类似铁盒子一样的东西。
因为外面没啥灯光，所以他干脆就拿到院内去看，接着窗内传出的微弱灯光，他一下子就发现了原来那个铁框框是一盒蓝色包装的曲奇饼干。他不由自由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直接把曲奇饼堂而皇之地直接带进屋子里去，怕父亲打趣他，他会害臊的。于是很干脆地用正晾在院内的兰花枕头套把曲奇饼干盒包起来，偷偷地拿到二楼楼顶自己的房间里去。
李晨曦的桌面上有一桶星球杯，还有一盒曲奇饼干，几乎没有怎么经过思考，他径直地拿了曲奇饼干当餐后零食小甜点，饼干酥酥脆脆的，甜甜的味道似乎沁入心扉，能够让人的心情舒畅不少。
许星月，谢谢你。
李晨曦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笑，窗外的风似乎在回应他的笑，似乎吹走了他的烦恼。
我本来正在屋内帮忙扫地，结果一阵风吹起，粉尘反扑，我直接打个一个打喷嚏，心里念叨着，tmd，谁骂我，诅咒他上厕所没厕纸，吃外卖没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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