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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八节_一次收网

    待将一切布置下去后,书生再次趴在案几上,没过多久,呼吸便均匀起来——竟是睡着了!

    他徒步行了千里,又绕了好几座山画下地形图,一到青锋关便是探查前任两将死因、布置关内人马,未进一滴水。

    两个小兵识趣的退到门外,鹿儿侧耳听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树上的鸟,想了想还是没关窗户,它总感觉那鸟在哪里见过。

    然后在两个小兵惊奇的眼神下,蹦蹦跳跳的跳到门前,用嘴叼住断锁,关上了门。

    ……

    ……

    天很快就黑透了,一道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张琦猛然扭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为了避免昨日的情况,今夜是张大公子亲自当值,刚刚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味。

    好似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撇下护卫跃上墙,急速朝城内赶去。

    刚落入院内,透过窗户发现树上一道影子朝着书生扑去,暗呼不妙,一个翻身入窗,迈出急影步跟了上去。

    就要追上那道影子时,面前忽然站起来一个人!惊了张琦一跳,同时又一道人影从书生旁边站起,举剑就劈。

    眼见最开始那道影子就要落到书生后脑勺上,他不敢拖拉,调用元气于左脚,一个翻空落到那剑光下,抬剑就对了一记,身后那人也近了上来。

    那剑忽然一翻,竟是换了只手,朝着自己左胸刺来,刚要格挡,竟发现案几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他只得伸出左手,凭经验判断那人脖颈位置,探手一抓,不想很是轻松地捉住了对方,还摁住了另一个人的手,同时也判断出对面那人的胸口位置,连用翻花剑,后发先至,抵住对方胸口,同时也觉得自己胸口抵上了剑尖,当即提气,脚点案角,提身回空,正是比拼速度之时,脖子竟被一股巨力制住,眼前刀光一闪,那人又将自己往斜上方拉去,胸口那剑刺了个空,自己的剑也没刺出去。

    案几上刀光再现,将捉住自己颈间那人逼的往旁边一躲,正好处于自己和对面那人中间,连带着自己也往那边拉去,眼看就要撞上对面那人的剑!

    张琦脚尖不偏丝毫地抵住案几一角,止住了身形,不想左手捉的那人也往右去,再加上自己脖见那手也是往右***时觉得自己身负三人重量,继续往剑尖上撞去!

    “住手。”,说话的是书生;黑暗中,他忽觉脑后凉气逼人,接着便是一阵风起,片刻的打斗声中,他并起双指,夹住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细长东西……

    ……

    ……

    睁开眼,手中浩然真气大放,散发出惨白的微光照亮四周。

    自己脖子被制,运气不如以往灵活,张琦以为必死了,刚要发狠,忽听得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微光中看清对面那人的脸庞,竟是月鸦!勉强将刺出去的剑高抬,在对方脖子边穿了个寂寞,竭尽全力调用左脚残留的元气,将身形死死定在案几上……

    月鸦也看清对面是张公子,但剑势大成,已然收不回来了,剑锋一颤,偏离了几分,想必不会正中心脏,忽地脖子也是一紧,一股巨力将自己硬生生往后推……眼光一瞥,发现左边那人正是虎夫长。

    一滴汗珠顺着张琦的额头落到剑锋上,将自己劈成两半……那剑离自己胸口仅一衣之隔!

    还好总将大人出言制止,刚刚五息间的交手,处处危机,再晚上那么一息,恐怕自己已然命丧当场!

    “喀啦……”,门被推开,两个小兵听得打斗声,慌忙冲进来,下一刻,人傻了。

    一只麋鹿跳了进来,鹿角散发着柔和的光。

    ……

    ……

    屋内的情形很是诡异!四个姿势诡异的人地相持在书生四周,三人在旁,一人蹲立与桌上,皆如木头人般,一动不动。

    而书生的情形更是危险,被两柄剑夹在中间,头上还竖着一把弯刀!

    两个小兵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就连鹿儿也人性化地呆了呆。

    他们都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这是个怎么情况?大家白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各自拿剑指着对方?

    这是在行刺总将?可是……这模样,究竟谁是刺客?

    张琦在空中向下斜立着,斜对面是半蹲着的散发女人,手中长剑搭在对面散发女人的颈间,自己心窝也抵着对方的长剑……而两人的脖梗处皆被一只巨手抓住,赫然便是书生身后的虎百夫长!

    虎百夫长歪着头,牙口出血,肩上也是夹着一柄弯刀,持刀之人赫然是对面案几上的姜老将军!

    而张琦和月鸦空出来的一只手同时抓在姜老将军的脖上!

    最危险的要属书生,脖子前面横着一柄剑,脖子后面也立着一柄剑,头顶还横着一柄弯刀……

    谁都不敢动,现场的情况过于复杂,各方的命门都在别人手里。

    空气似乎混浊了起来;除了书生指间夹住的那个小东西一直乱蹦哒……

    ……

    ……

    听到开门声音,两人吓了一跳,张琦和月鸦手一抖,差点捅死对方。

    “我说,住手,都是没听见吗?”,书生不悦,扶着案几的左手也是微微散发光芒,张琦这才看见书生的左手,他刚刚还在心奇,这案几怎么如山一般稳,自己可是带着两个人啊,原来是由于书生一直按着,案几一丝一毫都未曾滑动,心下大佩。

    他又看向书生,见书生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鹿儿身上。

    感受到书生的目光,鹿儿不悦,但还是硬着头皮将他指间的小东西咬住,书生手中惨白的光芒也是瞬间收起。

    “我啄你个蛐蛐儿的!死鹿鹿别拿你的脏嘴咬本王!啊啊啊~~……”,谁知它刚咬住那东西,便响起了叫骂声。

    众人这才看清,竟是白日树上的那只鸟儿!

    不过此刻这只鸟明显不对劲,眼中红芒渐褪,鸟喙也是慢慢变成黑色……

    ……

    ……

    虎夫长瞥向那鸟的时候,姜老先生年迈,感到不支,稍微挪回一点刀,打算寻个舒服姿势,虎夫长还以为他要抽刀,双手一紧!

    张琦和月鸦忽觉被紧勒,同时朝着姜老先生下手,姜老先生刚舒了一口气,就被掐断在脖间……

    说时迟那时快,张琦忽然转剑刺向月鸦腕间,月鸦一直在他身上留了四分神,剑锋一歪,剑尖与剑把一触即分!

    “大家放手。”,书生又开口。

    四人又恢复了原样,同时警惕地看向他人。

    半晌,大家都是没动。

    左边小兵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各位……大人……刺客在哪呢?”,是啊,刺客在哪呢!

    大家打了半天,互相制住了对方,可是,谁是刺客啊?!张琦不禁暗自观察。

    他此刻已然认定了刺客就是女神,自己好心放你离去,你竟还回来杀人!所以自己的剑从来不曾离开对方身体三分。

    但气力不支,抬剑的手缓缓落到月鸦的胸前……

    ……

    ……

    看情形,最不可能是刺客的就是虎夫长了,毕竟他一直都是虎头虎脑的。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问题!虎夫长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那……姜老先生呢?

    四人头上冒出汗珠,尤其是姜老将,本来年纪就大了,现在还是被两个人同时掐住脖子,呼吸开始沉重……

    而他呼吸一沉重,手中的刀也就不稳,虎夫长更是紧张肩上的弯刀,大汗岑岑,双手不由得握紧……

    张琦觉得月鸦的剑向自己的心窝近了那么一丝,马上提气将剑提高,又指回月鸦的胸口,意思很明显,在我死之前,你一定是要死的。但触碰到一片软肉,不由又往下滑了三分……

    月鸦先是面上一红,也是恢复正常,也是将剑收回那么一丝。

    两人颈间觉紧,更是不由得紧张,差点把老头子掐死!

    而姜老先生一看不妙,将弯刀紧了紧,紧贴着虎夫长脸上的胡碴。

    杀气瞬间笼罩四人,衣衫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