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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校园生活难免平淡。我也不知道监狱是否也是如此?所谓的自由也只有狄龙和我这样被学校放逐的人才有。网吧就成他和我的学校,当然我们不是为了学习才去,我想大多数人都不是。只是在游戏里感受在现实中没有的慰藉或者是发泄吧。

    这天和平常一样逃课上网,由于是常客的缘故,收银小伙总是用一种老鸨口气来欢迎我们“哟~来了,俩位大爷儿,今个儿上那个?”。

    “老样子”

    我每次都是很识时务迎合这种幽默。

    “好嘞~里边请”。

    狄龙你喝什么?我自顾自挑选饮料。

    “你那哥们早上去了”。

    “那就是随便了?来算钱”。

    “五十!”

    收银员小伙用原有的声调说道。

    “哥们儿我觉的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声。”我把钱递到他手里。“矮油,要你管”。我心想这人没救了……

    狄龙玩的入神,我在旁边位置坐下,下载电影,搞了半天,才发现USB接口不知什么东西糊上了。“操!狄龙我换机了。”我烦躁的说道。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那时我只顾着对刚才白搞半天耿耿于怀了。我换到离狄龙隔着一台机子的地方下载我的电影。为毛下载电影,还不是在上课、自习,找点事干。我虽然也有特权但总归没有狄龙的好使。

    因为是周一,网吧很冷清。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不多。不过不知何时我刚坐的那台电脑已经有人坐了,而且还是个美女。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后。脑袋不由自主向旁边看去。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长到足够遮住臀部的上衣,这件上衣并没有遮住她修长的双腿。她实在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惜只看到半张脸,她那半张脸长啥样?我心如虫吃鼠咬般,心痒难耐。不过我也不敢偷看的太明显。毕竟身为讲究人的我,怎么能看见美女就老盯着人家看。所以我偷偷的看。

    她突然回头,如水晶般透澈的眼睛,仿佛一眼就洞穿了我。天使般的面孔略带疑惑的看着我。当然我是呆了,不过真正让我呆的应该是她脸上透出的端庄。而此时自己差就流着哈喇子来一句嫦娥姐姐,俺老猪,呵呵,呵呵…

    当我摆脱思春一样的想法后,发现在这样一个美女面前我实在是太失态了,她依然看着我,好像是在质问我?尴尬的我看了看天花板胡诌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啊”。然后不敢在于她对视。这可能是我看到了她的脸,我的目的达到了。或者是干坏事被人发现后的做贼心虚吧。

    我怯怯的看着自己的电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脑很混乱大多数想法是,她不会吧我当成流氓吧?我是不是去和她解释一下,怎么解释?说我想看看你长啥样?小妞!这不是流氓,也是预备流氓了。算了反正又不认识,流氓就流氓了,我就看了这么着!不过我又不是流氓,她凭啥认为我流氓,不行我得解释解释,好歹我也是祖国未来的冻凉,怎么能让一个小妞以为是流氓呢…可…

    正当我纠结搭讪呢,还是搭讪呢的时候。狄龙拍了那女孩一下。然后对女孩说了些什么。当时我带着耳机什么也没听清。

    女孩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狄龙有点愤怒,用力拍了那女孩俩下“你能不能快点,我要死了,草”!这句话几乎是吼的。连带着耳机我的都听到了。我以为狄龙这小子又被坑了,又在数落队友有多么多么的sb。来以此发泄自己愤怒。对此我早已是屡见不鲜。我继续纠结,纠结中感觉有人在拍我。轻轻的。我想都不想就把烟掏出来给他。

    狄龙是出了名烟筒。曾几何时校园超市的老板认为他是在嚼烟,而不是抽烟!一天5盒的量虽然给超市老板一定收入,但数量才是让他记住这个年轻人的主要原因,所以现在狄龙拍我,那一定是要烟。不过这力度拍的是有点轻了,一般他都是用捶的方式不然我鸟都不会鸟他。

    不对呀,我旁边不是美女吗???我慌乱摘下耳机,看到女孩正把我给她烟递给狄龙。

    他们认识?这是我当时想法。当女孩吧烟盒放到狄龙手边,“我操,帮我点上,顾不上”女孩用怯怯声音回答,“我真不会吸烟”。可戴着耳机的狄龙完全没有听到。我也没心思在纠结了,开始静观其变。

    游戏结束。咣当一声。狄龙把键盘摔进电脑桌,很显然这是输了。狄龙近乎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这和梅超风看到我的成绩单后是一样的动作。

    “烟呢”!狄龙如同阎王催命一般声音吓得女孩惊叫一声。

    可女孩的这一声尖叫直接把狄龙吓到桌子底下了。

    看来狄龙被吓的不轻。桌子下的他,面容呆滞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发癔症。就在此时楼下传来相同分贝分不出男女的叫声:“干嘛呢!这是干嘛呢!……”那个令人作呕收银员插着腰上来了。那个姿态和小品《装修》里被砸破壁橱的女邻居是一个揍性。我们三人同时用杀死他的眼光向他看去。

    看来对于他出现,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呵呵,你们聊,呵呵,慢慢聊,我下去收钱,呵呵”。收银员说着就往楼下走,而且还是倒着走,然后他头突然消失了?然后楼下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

    我捅了捅有点耳鸣的耳朵不免唏嘘感叹道,都是中国好声音的材料啊。

    经过刚才那一幕我好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应该不认识,狄龙把那女孩当成我了。我把烟点上递给狄龙顺便把狄龙扶了起来,毕竟他四脚朝天的样子是很影响我的魅力,再有就是,我觉的他很有必要向我刚看到的女神道个歉。顺便自己也搭上话不是。~

    当狄龙看到在他面前的女孩,和扶起他的我,他也明白了刚才的几拳敲在那了,绝对不会是我。看着狄龙猪肝色脸,作为朋友的我也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笑的前仰后合,还笑岔气了几次。女孩还好心的帮我拍背。现在想来那时女孩不是好心,而是怕在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

    也许是我的憨笑打破了尴尬?还是狄龙的眼神,还是女孩给我拍背的力度。都让我的笑声没了底气。我知道如果我在笑下去很有可成为众矢之的。纵然只有两人,可是众怒难犯。我可不想从楼梯上摔下去,或者被拍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呐……

    了解原委后女孩并没有太在意。而狄龙还没有从刚才的插曲中回过神来。我觉的刚才的所谓道歉不能显出本流氓的诚意所以我很自然的说道:“小妞。啊呸!大姐,,我去!啊内个谁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看来我在美女面前只有闭嘴这一条路可选,我踢了狄龙两脚他才反应过来,一扫刚刚呆萌样子,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说道:“我对刚才事情很是抱歉,不远处有家不错的餐厅,我们想请姑娘吃个饭好表达我的歉意不知如何?”狄龙面色正经的说到。可是我怎么听都像流氓把妹用地招数。可惜就这招数我也不会呀。

    “这,,,,”女孩有些犹豫。

    “说实话我也有些饿了,既然咱们这么…是吧?…那什么一起呗。”

    我随声附和道。女孩说:……

    女孩性格开朗。从吃饭时的聊天我才知道她是新转到我们学校的,而且和我们还是一个班,有了这层关系我们的聊天也不在拘束,是今天刚办完入学手续。闲来无事来网吧查一下学校的资料,就碰到我们,她开始看我说是我像她以前的一个朋友,于是就坐在我旁边了。我开玩笑的说,就是啊我们一直是朋友,我说我怎么看你都觉的眼熟。“那你吧我叫什么你都忘了?”女孩假装生气的问到,“这个,,,啊哈这个菜是真心不错”我不断往嘴里塞着东西。女孩莞尔一笑,“我叫许敏,不叫内个谁,你们叫我雨露好了”。“对!我想起来你叫雨露,你看吧,我说我们就是老相识”我还是不要脸的辩解道。“差不多行了啊”一直沉默的狄龙终于开口了,他假正经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狄龙。之后就成哑巴了。我报完自己的名讳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说实话这顿饭我吃的挺饱!

    雨露来后我的逃课率大大减少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初恋?呵呵,这果断不是,因为狄龙那混蛋不在逃课了。我也就没有堕落的理由了,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俩人行就是铁罐抱着陶罐下山,怎么讲?破罐破摔呗…

    上课总是一如既往的乏味,其实老师讲课风格略有不同,有的讲课就像赶着去投胎似的,机关枪的语速,完了后在来句“有不会的下课可以吻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口音,30多岁吻你?做梦呢?还是我有病呢?还是你有药呢?.......当然我说话没怎么墨迹,这是另一位奇葩老师,只是我用他的语调来做上对前一位老师的评价。听课和取经一样,说话和唐僧一样。说实话我一直对他们师资证明一直保持怀疑态度。还好饭点快到了,好歹是找到了听下去了理由。

    食堂是个拥挤的地方,我不喜欢在食堂吃饭主要原因是一次和朋友吃饭中聊天中了解了食堂美食。聊天内容如下:

    我:这饭店的菜真不咋儿地。

    甲:得了吧,在食堂吃过饭吗?这就不好吃了?在我们食堂这无异于珍馐了。我们食堂那馒头那是有软有硬。软的掉在地上扣都扣不起来,硬的都能当铅球玩。在说油条,都能当双节棍儿使了。

    乙:切~你们那食堂和我们食堂比起来差远了。有次我在食堂吃饭发现碗里有俩小强,我到打饭处去理论。结果食堂阿姨几句话就给我说蒙了。“俩臭虫过来捣啥乱!集满5个在给打一份,吃够了在来,靠边,靠边,后面人多呢,谁是5个的往前站”。这他妈还是有奖销售。在看后面争先恐后的人群,我绝望了。

    虽然对他们的话有待考证,但我对食堂也不抱任何希望。

    其实排队的长龙也是我讨厌食堂主要原因。我狄龙排在长龙的最后,雨露是美女打饭这种粗活,就由我们代劳了。前面时不时有人插队或者多打几份的,长度是只增不减。

    好不容易排到我了,也不知道从那跑来的禽兽,直接插到我前面。我顿时火起,老子排那么长时间,你说插队就插队,这是对老子存在表示怀疑呀?我一把把他拽到一边,“给我来三份宫保鸡丁”

    正当我端着两份宫保鸡丁,像演杂技似的挤出排队的长龙。

    刚才插队那小子故意推了我一把,本来我杂技水平就不高,在加上这混蛋给我添加的难度,两份宫保鸡丁全部倒扣在我脸上。哄堂的笑声表达着我现在的样子有多丢人。

    真是!我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都不能忍!我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组天马流星拳福山无影脚,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直到手脚生疼,还不解气。抄起消防器一顿猛砸。在看那小子口中还念念有词,我更是怒火中烧,抄起灭火器朝脑袋上砸去,砰!那小子不动了,我对他现在的表现很是满意。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念念有词是在求饶,看来当时是我误会他了。

    甩甩了生疼的双手,在围观的人群寻找狄龙。靠!那混蛋竟和雨露安然的吃着宫保鸡丁。回头又踹了一脚躺在地下的沙包,来发泄对狄龙的不爽。之后扬长而去,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逃!

    别看走的是从容不迫,其实我也很害怕,毕竟杀人是要偿命的,不过事已至此,想在多都没用,只盼那小子死不了吧……

    回到寝室洗掉满脸的油渍,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寝室空无一人,我一人躺在床上发呆,难以平静的心有胆怯,有无谓,更多的是后悔,可从小就明白后悔是最无用的。

    这让我回想到儿时,从小到现在父母对我的期望,和对我的失望。突然发现几乎是并存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奠定了我的现在。儿时仿佛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添乱,也没有别人家的孩子优秀。看着别人父母对孩子的疼爱,而我则因为自己一件心仪已久的玩具向父亲诉说我是多么想拥有它……之后却换来醉酒父亲的一顿毒打,母亲在一旁哭泣不敢上前阻止也许在母亲眼中他早已变成恶魔,就这样以至于第二天幼儿园的老师已经认不出我了。那时五岁的我就明白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是真的!好在我也只能想起这些。

    后来可怜的母亲走了。我和姥姥生活在一起,从那时起我认为只有强大,强大到父亲看到我都再害怕,再颤抖,才不会受人欺负,才能保护母亲。而我那时认为的强大只不过是拳头的大小。果然在这之后学校里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因为大家都怕我。姥姥看到我这样很是担心。某天姥姥对我说其实我的父亲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也很爱你和你妈妈,只是在他喝酒以后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在他打过你和你妈妈后他也后悔,他不仅一次的向你妈妈道歉并祈求你妈妈的原谅,可结果你是看到的,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哎,如果他不喝酒就好了。“我妈妈去哪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害怕的问道。“不,你妈妈只出去赚钱,好给你买你想要的玩具,好吃的,漂亮衣服……”我坐在像摇篮一样的姥姥怀里,听着如同摇篮曲一般的话。其实那时我就明白兴许她不会在回来了。

    我在姥姥耳边悄悄的问:“姥姥,我可以叫你妈妈吗?”姥姥含着泪水微笑着说每个人只有一个妈妈你怎么能有;两个呢。你妈妈她快回来了。那时我不明白姥姥眼泪和微笑,只觉得大人太虚伪。其实在那时我已经忘记那所谓妈妈的样子。在后来一个陌生的女人把我带走,姥姥说她是我妈妈……

    在后来我随母亲一起生活,母亲的严厉直到现在都让我认为我在她心目中一文不值,她疼我的原因也只因为我是他儿子。新的父亲也很疼我,但是那种血浓于水感情…也许是养父怕伤害到我吧。其实能让一个孩子健康成长到十八岁他们已经是最优秀的父母了。到现在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我都认为我是健康的,所以我没什么可抱怨的,只是生活存满了戏剧的。我还会是那个孩子吗?

    ……想起过往不免牵动情绪上的种种切切。

    如果那混蛋死了,估计自己也多半完了,如果要真把牢底坐穿,到不如我自己了结。如此也好!早死早投胎。反正现在活着也什么意思,下辈子绝不投胎做人,妈的人算个什么玩意儿。迷离的双眼望这车水马龙的街道,又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手边有人递给我一瓶东西。“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我用袖子抹了抹湿润的眼眶。“滚一边去,老子是被风吹的”。“好,好,它总和你没仇吧”。狄龙无奈的递过一瓶酒。因为儿时的缘故我对酒存满的厌恶。可现在牙口一掰,咚、咚……喝下了半瓶。噗嗤又吐了出来。“我去。你慢点喝,先来吃点。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吗至于嘛?”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便安慰的说道:“那小子没事儿,在医院还扬言要找你报仇呢。可别在吐了,知道你小子没吃饭这不给你买的,可别糟蹋了。咱这些没人疼的孩子只有自己疼自己”。“滚犊子,谁说老子没人疼”。当我说完这句话狄龙沉默了。喝酒的我也保持沉默,‘小孩子打架?老子都打算赔命了,真尼玛吃的是灯芯草,放的是轻巧屁!’又自己喝了一口闷酒,纳闷怎么没死呢?看着身边的小吃完全没有什么胃口,也到不是我不饿。

    过了许久……我发现狄龙也在思考,哎~我去。他居然在思考??说实话我对他感觉就是吃了睡,睡了玩。永远都没有烦恼的人,所有在别人看来很重要的事,对他来说都是一文不值。我还记得他对我说过颇有深意但如同放屁一样的话:“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长大,或者说为了成长接受这必要的过度。也许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在或者是命运的安排。”那时他的眼神中满是宿命。我不知道在他身上有什么故事,导致他对一切漠视。但现在从他那深邃的目光中我发现他不像我认识狄龙,而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才有眼神。这眼神简直就是活着太不耐烦了,比我都活的不耐烦。

    也许是我盯着他看的缘故,他的思绪被我带了回来。“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喝了口酒问道。他干笑了一声说:“没什么”。

    “是不是看上雨露了”。

    话说出口后我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后悔什么?尴尬我一口气喝手里剩下的半瓶,顺便等着他的回答。

    “嗯”。

    他平淡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他还在想别的事情。我也不好在三八下去。不知心里何时开始有点失落,原因自己都不知道,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我甚至有些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我……我从新咬开一瓶酒,而狄龙当我不存在似的一个人喝着闷酒,迷离的双眼看着窗外的远方,不知道有多远的地方。看着他那装逼的样子我简直恨的咬牙切齿,妈的下手真快啊……

    几个歪七扭八空酒瓶,空荡的宿舍。我也没心情去上什么晚自习,只想一个人走走,我扭头对身后神游的狄龙说;“我走了”。他并没有回答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也许在他心里想的那些事情会让他忘记自己。就像我逃避现实时的那些回忆。而回忆是一件无法拒绝的事情,无论会给回忆的人带来什么感受,虽然只过去的事情,但这种感受是那么的真实,就像现在的自己身临其境一般无法自拔,让你明白前车之鉴后车之失道理。或者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