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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的宠物】

    这天一直平静的手机响起,而且还是陌生号码。看着号码我没有着急接听,而是想会是谁呢?想到大体结果后接起了电话。对面的确是女声,但不是丫头。她的言语极为迫切。但当我听到丫头怀孕的消息。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在次确定。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请在说一遍”。

    “你是丫头的男朋友吧我是她的朋友……”

    “她怀孕了?”那人废话太多,我直奔主题。

    “对!你快来吧……”

    我没有回答挂掉的了电话。然后打给丫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说实话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压根不信,可丫头手机现在竟然打不通。我在次打通刚才的号码,得知了丫头现在所在的医院,情况不只是怀孕这么简单而是快生了。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想到了这不可能,怎么会呢?最后我想到了逃避。“就像以前一样。你现在有能力去吗?就算有,你准备好了吗?”我的思维如同帐下军师,不断讲述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给出了对于我来说最好的方案。那就是全当没有接到这个电话。我还在犹豫,毕竟我是接到了这个电话。以前的想法是既然上了人家那就结婚好了。如今事已至此没有了当初想法。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永不见人。可我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人。现在我也快变成这样的人。忽然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场景。

    年轻的母亲抱着我,无声的泪水滴落在我的额头。而顽皮的我玩弄这额头上神奇的液体……刹那间我有了决定,让自己无悔的决定。可能它并不正确。

    在路边我卖了一瓶廉价的白酒,一饮而尽后高喊到:“老子、要当爹!”我的举动把刚卖给我酒的老板吓得不清。我强忍住要吐的冲动,借着酒劲向家的方向跑去。留下的呆滞老板含糊不清的说道:“难道进的是假酒”……

    刚进家门。刚要开口说话我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然后倒地不起。

    昏迷中的梦很混乱,时而有我,时而只能看。一会儿是结婚。一会儿是打仗……

    这个梦直到我听到爸妈的窃窃私语,和妹妹叫我吃饭时才算告一段落。我挠着仿佛要打结的脑袋,睁开眼睛。

    我看到爸妈都在。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爸、妈,我有孩子了!”而时间仿佛,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定格了。母亲刚要吃到的半个馒头停在嘴边。父亲举起的茶杯停在半空。只有小家伙该吃吃,该喝喝。

    片刻后母亲放下那半个馒头,小声对喝茶的父亲说:“喝多了,发癔症呢”。父亲一笑说道:“好小子”。我看到若无其事的爸妈继续吃饭,心里更加的着急又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了”。父亲噗嗤一声把刚喝下的水喷的到处都是。母亲擦掉眉毛上的茶叶厌恶的说了句:“真恶心”开始收拾碗筷。

    父亲笑着问我:“几个月了?”

    “我哪知道,反正是要生了!”

    父亲大笑的看向如同诈尸的我。我怒目圆睁。他突然不笑了。表情变得和刚才判若两人。我拦下正在收拾的母亲。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对爸妈说道:“我的意思是,妈、你要当奶奶了,爸、你要当爷爷了。”我挡开妹妹伸向我额头手,继续说道:“我上学的时候和一个女孩发生过关系,现在人家怀孕了而且快生了。”当我说完时间又开始停止,这次就连小家伙也不动了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爸妈都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事情以是迫在眉睫“爸妈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一定要去。”我语无伦次但态度决绝,甚至在说完话的同时,也做好了被母亲卸掉大腿的准备。

    父亲回了回了神,拍着母亲说道:“好事,好事”。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母亲平静的说道:“是,那个叫丫头的女孩吗?”

    “是!”我很干脆的说道。

    母亲转过头,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父亲什么都没说只是问“要去哪?”我说“现在!”父亲从衣柜里取出存折,交给我并告诉密码。父亲看着我眼神中有几分欣慰“去吧”。父亲说完开始收拾母亲放下的碗筷。而我已无心在注意这这些细节。甚至连手机都没带就夺门而出。那一刻我没有一个即将要看到自己孩子的父亲,该有兴奋与迫切。确切的说我更像是要去拯救世界。

    我真的很着急,直到出租车停在了车站我才发现我身上钱只够付出租车的钱。还好周边不缺银行。我在银行里取出所有的钱才发现实在太多了,已经成为累赘。于是只好回到银行又把钱存了进去。银行的营业员看到又是我,便开始一边磨磨唧唧一边抱怨。当时我无暇顾及她的言词只盼她越快越好。可事与愿违。直到我敲着窗口的玻璃大吼道:“妈的,快点!”才加快速度。拿到存折我投胎似的从银行消失。我看到银行内众人目送我的目光。可能是他们把我想象成为抢银行的了吧。

    如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般,终于踏上了今天最快,抵达到她方向的客车。但是急切焦躁心情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抵达医院后以是第二天。彻夜未眠再加上滴水未进,登上医院楼梯时我更像一个病人。手里的水果如千斤一般。到了丫头的病房门口我却害怕了,我呆呆的戳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先开门吧”。我不受控制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沉闷的声音“进”。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长相有几分与丫头相似的中年妇女。她疲惫的神情中更显的消瘦。那苍白的面孔,简直就像大病初愈。而旁边微胖的男人负手而立,颇有几分让人无处遁形的气场,很显然他们就丫头的父母。而病床上的丫头从我进来时,就发现她眼神里期盼,和看到我以后的失望,以及那奇怪的笑和那无声的泪水。这让我感觉一丝异样。不过丫头父母的目光,让我马上忘了这种异样。“你是?”丫头的母亲四下打量我,率先开口问道。躺在病床上的丫头转过身不再看我。又是不受控制的回答:“我是孩子的父亲!”我再次语惊四座。丫头突然转身看向我,眼眶中还未干。而眼神极其复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丫头的父亲一步跨向我,没有任何的语言,横拳直奔耳根。其力度之大,以至于我倒地后脑袋碰在地面后又轻轻弹起。手里的水果如临大赦般漫天飞舞散落一地。接近昏厥的我用胳膊揽回身边的水果抱在怀里,迎接的接下来拳打脚踢。愤怒的男人,拉扯的女人,场面很是混乱。直到丫头一声声嘶力竭的滚啊!才恢复平静。丫头的父亲深吸一口气:“全当我没你这个女儿”。然后踢开地上的水果离开了。丫头的母亲叹了叹气也随着离开。我的耳边又听到丫头那撕心裂肺哭声。我蹒跚的爬起,拾起地上的水果后,拿出一个较为干净完整的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带着一筐垃圾离开了病房。

    我在门外不顾路人眼光和他们的指指点点,扶地坐下。样子像极一个不受所有人同情的乞丐。发烫的耳根没有一丝痛感,身体上也没有一丝疼痛。我只想这样静静的坐着哪怕直到死……

    我缓慢的抬起手看了看表,到饭点了。我起身走向食堂。回到门口我有开始犹豫。停顿了片刻我打起精神走进丫头的病房。当我看到丫头后突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只见丫头双手抱着手机,嘴里咬着苹果,歪着头看着我。我压下自己怒火把病号饭放在桌上,拿下丫头嘴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在床边淡淡的说道:“先吃饭。”

    丫头到是很听话放下手机乖乖吃饭。我一边看着丫头吃饭,一边回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开始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只有一些片段。但我和她发生了关系,这是事实!可谁说的上了床就会有孩子?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些眉目。但陌生电话里的迫切,和丫头父母愤怒又表示此事不假。看着丫头吃饭的样子,这哪像刚生完孩的?

    思绪被隐隐作痛的耳根打断。我轻揉耳根来缓解疼痛,没想到那里竟有些肿胀。我还想在记忆的蛛丝马迹中得到答案,可是大脑早已不堪负重,开始消极怠工。脑海中不断重复;“来都来了,别想了,就这样吧……”我的眼皮开始重如注铅。丫头吃饭的情景渐渐模糊,这情景让我感到一丝欣慰,在这样的慰藉中我缓缓入睡,亢奋的自己终于迎来久违的平静与安详……

    我醒来以后丫头已不在病房,浑身的疼痛与麻木让我没空去想太多了。我舒展着自己身体,虽然很疼但是精神好多了。胃里发出最后的警告。我拿起桌上的苹果狼吞虎咽啃着。有人拍了我一下“来先喝口水”。我接过水杯看到了丫头,“你呼噜声真吵”。丫头把两份餐盒放在桌上。我看看了表,显然是睡过了饭点。也顾不得许多拿过一份餐盒打开就吃,我是真的饿了。丫头看到我的吃相咯咯的笑,笑容中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丫头和我一样也低头吃饭。我们两头对着头,像极了两个吃饲的宠物。现在想来如果时光倒转回到那一刻,我一定会请最好的摄影师拍下那一刻。

    “你怀孕了?”我口齿不清的问道。“是啊”。丫头的回答很不以为然。

    “那孩子呢?”

    “打掉了。”

    我的心突然像被卡车撞了一般的疼。刚才就要饿死的我突然没了胃口。放下手中的餐盒,抬头走向窗子点上一支烟。所有的委屈就像眼里打转的泪,全部发泄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只是揪心的疼。手中缥缈烟雾如同那消逝的生命,既漫长又短暂仿佛从未发生。

    我颓废的坐回丫头床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又该去那。

    “老头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丫头又问道:“老头你来这是?”

    “我是来负责的”。

    丫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你是来负责的,哈哈……”。丫头大笑着捂着肚子指着我“你就是个傻子!大傻子,哈哈……”近乎癫狂的丫头笑出了泪水。而我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平静丫头敛笑而泣。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彻心扉有的只是无语的哽咽。

    我抱紧她抚摸着那乌黑的秀发。其实没有化妆的她更漂亮。而我更像抱着自己饱受委屈的妹妹。她还在抽泣。抹去她脸颊上的泪,微笑的说道:“其实我不傻,只是我说过,我说过;我会负责的”。丫头抱紧我小声说:“傻子!”……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比如我周遭的趣事和那些傻事。在聊到我的家人,丫头对相差我十二岁的妹妹甚是羡慕。后来聊到爱情。说实话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你可说我相信爱情也可以说我不相信爱情。我认为的爱情如童话般纯洁、单纯。故事里有一片地、一棵树、树的旁边会有一座名字叫家的房子,三个人生活在那里。而在不远处也有这样的地方那是我们的邻居,也有一棵树、一间屋。草地上昏昏不语的牧羊,宛若蓝天上的淡淡白云,而恍若轻纱的白云缓缓流淌,随着风向自由自在飘荡。门前小罗雀仿佛在喳喳对话与知了一同扰攘,不厌其烦。我挥手与爱人告别,她的微笑如同晨曦的阳光温暖而美丽。与邻居互道早安,边走边聊着昨晚谁才姓王的玩笑。爽朗的笑声在田野里此起彼伏……

    她在我描述的童话里渐渐睡去。关于这次怀孕的事丫头只字未提。我的内心很想知道,丫头怀孕后的感觉,是否和我得知后的感觉一样?我没有问。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与何必去问她呢。

    安顿好丫头后在医院周边的旅馆住下。睡去的时候我的脑子近乎崩溃。我不理解丫头,更不理解自己。

    第二天陪丫头吃早餐时,母亲托朋友把我的手机送来了。来人是孟轲,是那帮兄弟中我和关系不错的一位。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时。孟轲说道:“逵哥,这就是嫂子?”他这么一问我顿时头大了。还好丫头毫不避讳“你就叫我逵嫂好了。”丫头一副大姐头的样子让我呛了一口豆浆。剧烈咳嗽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丫头一边拍着我的背又道:“兄弟,吃了没,嫂子请你吃饭。”没法说话的我心想着“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啊”。

    “不了嫂子,我还有事,改天我请你和逵哥一起,先走了啊奎哥”。孟轲临走时作的鬼脸仿佛在对我说;‘就你这,当初还教育我们不要早恋。你到先下手为强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啥都不说了啊,请吃饭啊~’那一刻我才体会到了哑巴的痛苦。

    丫头目送孟轲离开“老头没想到你竟然姓逵,还是黑帮大哥。”我就奇了怪了孟轲走后我竟可以说话了“我不姓逵,也不是黑帮大哥,我只是比他们大几岁而已”。

    “那他叫你逵哥?”

    “这事以后你和说”。

    “我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不如这样我们一问一答”

    “好,你先问”

    “丫头你到底叫什么?”

    丫头停顿片刻四周看了看小声说道:“我叫李廉洁”

    我实在抑制不住高声说着“你叫李连杰,哈哈,哈……”

    丫头当头给了我一拳“小声点!现在该我问了,你叫什么”。

    我比丫头更坦诚直接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她。她反应我早已料到,只是比我要夸张的多。直到我们走出餐厅丫头还在笑。其实我的名字和丫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这就叫缘分吧。

    “我还是叫你老头吧”。她的手里还拿着我的身份证“老头你这是多大照,这么可爱”。

    “好像是初二那年,那时本来就是个孩子。”

    “都长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