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丫头的考研顺利毕业，而我在这几年的积累下，买了第一辆属于我们的车子。并和朋友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而我爸妈也用了多年积蓄，为我们买下一座房子。虽然位置有些偏僻，但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事我还瞒着丫头，想找个好日子给她一个惊喜。日子算是如日中天。丫头被一家外贸公司聘用，因为公司并不在我们所生活的城市，她果断拒绝了。好在我和朋友新开的公司，也需要她这样的人才。虽说有些大材小用。但她也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我看在眼里着实地心疼。我想多招募些员工，以便为她分担一些工作。但还是被她无情拒绝。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她怎么的能干。

    爸妈也开始催着我要孩子。这倒不是我不想，只是丫头的父母我们也一直没有去，总归觉的现在要孩子对她很不公平。另外我也怕重蹈覆辙，让丫头经历母亲那般噩梦。所以这事我是一托再拖。终于爸妈看不下去了。找了周末叫我们回家吃饭。饭桌上的话题自然也离不开孩子。丫头咯咯的傻笑，一口答应。而我却怀着别样的心情，听着母亲给丫头传授孕后小知识。我就一脑袋浆糊。回到出租房的路上我边开车边和她说：“你是不是答应的有点早。”她看着手机漫不经心的说：“难道你不想一个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吗？”我说：“不是不想只是……”我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你父母那边会同意吗？”她恼火的说道：“这不关他们的事。”我平静的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看望二老一下。”她沉默着不在说话。我也只好专心开车。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丫头不和我一起回去，我自己也应该去拜访一下。”

    挑了个时间骗丫头说我要出差一天。她没想什么只是对我说：“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车开到了丫头家的楼下，我竟然有些胆怯。在车上呆了好久，做足所有准备。脑子一热提着东西就走上楼去。整理好衣服，安下门铃。准备接受她父母的所有指责或是毒打。开门的是她母亲。问我找谁？我脑子抽了一下就：“妈，您好，我是您女婿。”说完我就想抽自己。她母亲愣了一阵，就听客厅传来一声：“谁啊？”丫头的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招呼我进门。走进客厅，我就看见带着老花镜，看着报纸的那个让我害怕的男人：丫头的父亲。我连忙打招呼：“爸、爸，您好。”她父亲抬了抬眼镜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哼了一声。没有理我径直的走向卧室，却没有关上房门。她的母亲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招呼我坐下。就开始问，关于她的近况。我简明扼要的说了这些年我们的生活。她母亲则一脸担心的听我说完后长出一口气。我说：“妈，您放心！可能我这个人不太温柔，但是对她我一定竭尽所能。”接着我起身跪在地上说道：“爸妈，结婚时没能通知您，是我们做晚辈的错，在这给您二老赔罪了。”说完我一头磕在地上。她母亲扶起我。对我说：“这都没什么，只要啊你们过得好就行了。”

    当我提到我们想要孩子的时候，气氛开始有点紧张。丫头的母亲问：“你们不是刚成立一家公司吗，怎么想在这个时候要孩子呢？”我支吾了半天只好实话实说。“哦，是这样啊。”我连忙接过话茬说道：“这么说您同意了？”她母亲看我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我说道：“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事啊。”我听到这句话后大喜过望。之后她母亲又托付了我几句。给我拿了几盒丫头爱吃的糕点。临别时我记下了她母亲的电话然后说道：“下次我一定带她回来看望您二老。”老人眼中似乎有些湿润，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轻声的对我说：“好。”

    出来后我如释重负，回家的路上也轻快了许多。到家时天色已晚，我迫不及待的上楼，打开房门。而她在饭桌前好似快睡着似的手托着脑袋还系着围裙。见我回来一下子又支棱起来。我把衣服挂在衣帽钩上。让她看我手里的东西。她抱着我。问我怎么会知道她爱吃这家的糕点。我说：“掐指一算喽。好了，让我看看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她这才想起了什么慌忙跑向厨房。我也跟这过去。只见厨房里一地的食材，和一个破碎的砂锅，下面的火还在燃烧。她委屈的看着一地狼藉。我上前把火关掉。“对不起都怪我。”我说：“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回来晚了。”她俏皮一笑：“也对，那就你把这些收拾干净吧。”“诶、我只是客气一下。”“哦，那我不客气了。”我无奈的说：“好歹先让我吃口饭行不？”吃完饭收拾好厨房，还没放下手里的工具就被她揪着领子拉到卧室。我说：“大姐，还有什么事啊？”她邪魅一笑：“开始我们计划。”“什么计划？”她揪着我耳朵小声说：“造人计划。”“哦，那女娲娘娘您辛苦，小的我这就给您备泥去。”说完我撒腿就跑。只听身后大喊：“我只数三个数！”由于我宁死不屈，一番打闹后被揪着耳朵拖回了卧室，嘴里还嘟囔着：“姑奶奶，我刚出差回来，就是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干的，咱明天行不？”她还一脸严肃的说：“不行！”把我拖到卧室，给我看她贴在墙上的计划。我瞬间咽了咽口水。“你还真拿我当生产队的驴啊。”她生气的说道：“说什么呢！你还不乐意了。”我看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叫，高超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吗？”说着就把她摁在床上。“你个流氓！”……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我上班迟到了。给自己泡上一杯浓茶。直到午休时自己都不在状态。刚想点支烟，想到丫头定制的计划里有一条，戒烟的条款。看了看烟和打火机一阵苦笑。走到垃圾桶旁随手丢了进去。这下好了萎靡不振了一整天。下班回到家看着满满一杯的枸杞茶，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可最终也逃脱不了丫头的魔爪。

    某一天丫头兴奋的从厕所里跑了出来。我看到她时她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就给我看她手中的验孕棒。当我看到上面两条红色印记时，大脑突然荡机一下。然后奋力的摇了几下验孕棒，确认了这真的后就抱着丫头在床上手舞足蹈，那个高兴啊终于解脱啦。我们去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医生说了一切正常后，我兴奋的拿起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双父母亲。挂掉电话后，我握着她的手说：“终于我们要修成正果了。”而她却担心的看着我对我说：“你去我家了？”我吭哧了半天不自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抚摸着我的脸又问道：“我爸爸，没有打你吧？”我说：“没有，怎么会呢。”她依偎在我怀里小声抽泣。这次我听的出来她眼泪夹杂的一丝小庆幸。我对她说：“等你出了月子，我们找机会带着孩子，一起回去看望二老。”她擦掉眼泪给了我一拳说道：“你个叛徒！”我说：“我可不忍心，让你就剩下我这么一个依靠，万一那天我欺负了你，你好有处告我的状。”我叹了口气。她天真的说：“你怎么会忍心欺负我呢。”我摸着她不太灵光的脑袋说道：“人总是会的变嘛。”

    一下子我的日子变得更加充实。除了上班以外，还要打理新公司的事物。好在母亲得到丫头怀孕的后就一直住在我家里，来照顾她。这让我很安心，慢慢的我发现她们俩的婆媳关系还相处的不错。当然所谓的阶级敌人就变成了我。而我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苦中作乐呗。看着丫头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在我内心中的矛盾也日益激化，我感觉被自己封印的恶魔正在蠢蠢欲动。但好在每当我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丫头总会打断我的胡思乱想。要不指挥我做一些事情，要不就说孩子在胎动让我去听。她总是那样的善解人意。久而久之我也开始慢慢的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记得那时正是十月初，在办公桌上的旁的我，正在看着窗外猛烈的暴风雨，经过了一整天狂风暴雨的侵袭，而此时此刻，甚至在这人类用智慧的双手造就高楼大厦里，也显得摇摇欲坠。同事们也失去了往日工作的心情，看向窗外。都不得不承认大自然的威力。暴风雨就像是被关在牢笼里还未驯化的猛兽一般。而闪电犹如蛟龙挣脱锁链。它们透过人类文明的栅栏，向着人类狂吼。这时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丫头她大量出血，止都止不住。我让母亲快打120我马上赶回去。

    我驱车赶到家里。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一进屋就闻到很重的血腥味，连忙跑到卧室，看到床铺上满是血迹，母亲在一旁已经被吓呆了。我大声问母亲？：“救护车还没来吗？”母亲摇摇头。丫头面色苍白，抓住我的手，对我说：“救救咱们的孩子……”我没等她说完，就连同铺盖和她一起抱起放到车上。母亲也坐在后排，不停的和她说着话。我一脚油门踩到底。总算来到医院七手八脚的将她送进手术室。我和母亲被拦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我把是我能想到神都拜一遍。期望她能平安。

    终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了一位医生。我迫切的上前询问情况。医生说：“血已经止住了，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但是孩子没能保住。”我叹了口气，握住医生的手不停的说谢谢。谢谢……

    来到她的病床边，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紧紧握住她手。终于所有情绪喷涌了出来。眼角止不住的流泪，嘴里念叨着：“没有你，让我怎么活啊！傻丫头。”

    当她醒来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用沙哑的声音质问我：“我们的孩子呢？”我没有说话。她用力给我一拳：“我问你呢！孩子呢？”我不说话，她不停的捶打着我。打着、打着她就哭了起来。她不在理我，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让母亲来陪她。这时她主治医生来找我。我和医生来到他的办公室。医生对我说了很多，我都没记住。但最后医生说丫头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的时候。我脑子一下炸开了，但还是压住自己快走火入魔的内心。问医生：“还有治好的可能吗？”医生决绝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以前总觉的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现在才发现自己狗屁不是。心里想着;“这让我如何向她交代啊。”走出办公室的门自己险些晕倒。

    买了她爱吃糕点再买一包烟，点上一支烟。任凭雨水打在身上。想着发生的一切如梦如幻。来到她的病房前，把吃的东西交给母亲。自己坐在门外的椅子发呆。母亲出来我问情况如何。我什么都没说。我裤腿上衣都在滴着水。母亲无奈的说：“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别把自己搞病了，她还需要你。”我看着母亲，母亲用少有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当时我多想扑在母亲怀里大哭一场。可我没有，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我也无心上班，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朋友也知道了我的近况，公司是也不用我再去。而丫头也一直生我的气。我也理解，可她不明白的是对于我来说她才是我的一切。尽管她不能再生育。我也会守着她过一辈子。

    我央求着医生隐瞒了丫头不能再生育的事情。晚上我坐在丫头的病床边，沉默着看着天花板。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古灵精怪的对我说：“不就是小产了嘛，看把你愁的。等出院了我们在努努力，我相信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我叹了口气，收拾起自己脸上复杂的表情笑着对她说：“对！这一定是上天的考验。”说完给她盖好被子说道：“再睡会儿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又变回了天真的样子，答应了一声后乖巧的闭上眼睛。

    在这一个晚上我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是如何让她不在怀孕。从医生的说法看来，这次是丫头命大。如果再怀孕后果不堪设想。该怎么办呢？我无声的问自己，突然脑中一道闪光划过。“诶，要不结扎啊。”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当时就否定这个想法。思来想去后，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她一时也不会发现，就可以一直瞒着她了。想着事不宜迟等母亲来了，就着手去做。想到了母亲，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是太差劲了。我应该把一切都和母亲和盘托出，让母亲来做决定。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看了看熟睡的丫头，细想之下还是决定不让母亲知道为好。这也许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一件事了。

    联系在医院上班的朋友，问他关于结扎的细节。开始朋友问我，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我说帮一个朋友问的这才打消了他的疑惑。朋友倒是很热心给我介绍一家不错的男科医院，还说了些，手术前后的注意事项。最后还让劝劝我的朋友；还是最好别做毕竟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件人生大事。我说：“放心！我会劝他的。”

    来到那所医院门楼，我踌躇不前。但一想到雨天回家时情景，一股森然与决绝让我走了进去。

    手术做完后，医生让我留院观察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里我多么想找个人来说说话，聊聊天。可惜没有。离开时我问医生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医生说至少半个月吧。

    数日后丫头康复出院，我也没去。只是说自己这边工作忙搪塞了过去。我知道她一定会很难过。但也没有办法。我不能让她看出来，更不能见她。

    周末的时候她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说母亲给我做了好多我爱吃的菜。我还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拒绝了。她沉默了一阵略带哽咽的说：“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错。可是我真的很伤心。”我安慰她：“别哭，我懂。等我忙完这一阵儿就回去好好陪你。”她还是哽咽的说答应了。

    挂掉电话心中五味杂陈，我并不后悔我所做的事，只是感叹：“丫头命苦，我得护着她！”

    当我终于可以回到家时，母亲已经离开了。她独自一人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电视的荧光孤独的洒在她身。我关掉电视。将她抱起。她就醒了，看到我她就笑了，笑的很开心。我说：“回屋睡，客厅很冷的。”她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忙完了？”我点点头：“忙完了。”

    第二天开车，带着她出去散心。一路上她都很沉默，似乎在看着窗外的风景入神。我知道她有心事也不打扰，默默的开车。很久之后她说：“老头，我们找个庙拜拜吧。”我说：“好。”然后拿出手机让她给我导航。我们在观音菩萨的雕像下跪拜了很久。其实我和她都是不信神的人。看来她是真的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惜天不遂人愿。自己的脑海中也不止一次的闪过想要烧掉这破庙的念头。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丧葬店。她叫我停下对我说：“给我们的孩子烧些玩具吧。”我鼻头一酸，抬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我们买了很多，烧的时候她笑着流着泪。而我默默的陪着她，她笑着对我说：“你不烧？那孩子就把所有的好处都记在我头上了。”我也拿一个汽车放到了火中。当火焰燃尽的时候她抱住我放声痛哭了起来。我抱着她躲在她身后也是不住的流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安慰道：“日子还长，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她看向我，我笑着躲闪着她的目光。“是啊，日子还长。那么我们要一起加油啊。”“嗯！加油！”

    当我以为一切都告一段落时，我接到狄龙的电话。电话里狄龙说他给我十万块钱，希望以我的名义交给雨露。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雨露她不是在国外吗？我怎么交给她？他给我说了一个医院的地址，说我去了就知道了。钱很快就打到了我卡里。既然是受人所托，事不宜迟便开车去往那家医院。在医院的电梯口我给雨露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她有些意外，和我说了一个病房号。就挂掉了电话。来到病房里看到一脸憔悴的雨露，和病床上一个带着呼吸器的中年男人。我就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雨露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啊。”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当看到病床的人便想到了说辞：“你到处和人借钱，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你的父亲？”她点点头，大体和我聊了一下她父亲病情。当我得知高昂的手术费时着实吓了一跳。我问她：“现在还差多少？”她说三十万左右吧。我把狄龙给我的钱递给她。她想拒绝。我说：“病人要紧就不要推辞了。”她说了声谢谢。我问她剩下的钱怎么办。她说她房子已经买了，能借也都借了，自己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看到她憔悴的样子，我脑子一热说：“没事，我来想办法。”

    回到家我就和丫头说了雨露的情况。她也唏嘘不已。对我说：“我们要想办法帮帮她。”我说：“怎么帮呢？我们一下也拿不出这些钱啊。”说完我转念想到了父母给我们买的房子。于是就对她说：“明天带去看一个好东西。”她好奇的问：“是什么啊？”我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来到房子的时候。她先是很惊讶然后表情复杂的看向我。我对她说：“虽然这房子，只装修一半，估计下个月我们就可以住进来了。”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让我的心里毛毛的。她突然对我说：“我们把它卖了吧？”我惊讶的问：“为什么啊？”她一脸嘲弄的说：“帮雨露啊。”我心想：糟了看来是被她看出来了。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又笑着对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就算是神仙也会被我们的善良所感动的，一定会赐给我们一个健康的孩子的。所以做你想做的事吧，不过在借她钱时一定要带着我一起去。”我哑口无言。“这就同意了？”“是啊，同意了。”

    好巧不巧，当晚无聊。随意翻看手机时看到了孙仲谋要购房的消息。便给他打去了电话。闲聊一阵就谈到房子的事情。原来是他家里催着他结婚，想着先把房子准备好。我说我这有套房子要买刚装修了一半，你要不要来看看。两人一拍即合，约定了明天下午看房。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在我身后咬牙切齿的丫头。挂掉电话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丫头，然后就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一脸问号的看向她。她假惺惺的问我：“没有摔疼吧？听到这个消息我实是太激动了！”我毫不在意的说：“哦，没事……”话没说完脑袋就又挨了一枕头，被打倒在床上。她骑在我脖子上又是一顿输出。而我完全莫名其妙。只好连连投降。

    第二天带着仲谋看了房子，两人谈好了价钱是二十五万。他当下就从银行把钱取了出来交给我，好像生怕我反悔似的。

    回到家得意的给丫头看我手里的钱。她表情复杂的看着我，觉着不够解气又在我的腰上狠狠扭了一把。我连忙捂着腰，拿出五万说：“这是孝敬您的。”她这才肯把手松开。去医院的路上她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我也不敢搭话。当见到雨露她又变成另一个人，两人有说有笑的。当她把我手里的钱夺过去，交给雨露的时候，雨露感动的都要哭了出来。她连忙上前安慰。而我在一旁尴尬的看着这一幕。临别时雨露不停的对我们说着谢谢。离开医院上车时。丫头严肃的对我说：“这下，你上辈子欠她的算是还完了，这辈子只许欠我一个人的了知道了吗？”我木讷的点点头。然后腰上立马传来了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