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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之深】

    第二天丫头就生病了病的很严重。发着高烧并且上吐下泻。我想带去医院但她执意不肯。我只好在就近的药店买了些药。在床前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憔悴的脸我的心都快碎了。她笑着对我说:“你真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平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既然如此虽无杀父之仇,但有夺妻之恨。事情已然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丫头病好后我打通了那人电话,开门见山的说:“我给你三十万,你把视频以及原件给我。”“好啊,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再给我带一公斤海洛因,我们就算两清了。”我咬着牙说:“好!我们在哪交易?”“两天后我会再打给你,到时再告诉你。”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想到自己还有两天时间来做准备,不知道是否来得及。钱尚且好弄,可一公斤的毒品让我上哪去搞。这时我想起狄龙。虽然我并不想拖他下水,但事已至此也只有他能帮到我了。给他打去电话,他那边的声音很是吵杂。当我和他说到我需要一公斤的毒品后。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我说:你来。到了我们再说。

    我开着公司的车马不停蹄奔狄龙所在的城市。当我们在他的办公室里见了面,我没有太多的寒暄。直奔主题的问他:“我说的东西,你是否有门路?”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问我;我要那东西到底要干什么?我回答道:“这你别管了,我快没有时间了。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办法?”狄龙很是为难,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我等一会儿,实在没有耐心看他在走下去。便想起身离开。他拦住我对我说:“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不觉得代价有点太大了吗?你这么做值得吗?”我笑了笑的很苍白一字一顿的说:“值得!”狄龙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递给我一张名片。对我说:“你给他电话,就说是我介绍的,他会给你想要的东西。”我走出办公室又想一件事,于是折返了回去。这时狄龙拿起电话正在拨号。看到我又回来有些错愕的看着我。我对他说:“你这有没有蒙汗药?”他诧异的看向我对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有没有?”狄龙摸了一把头发,拿起电话开始拨号。不一会一个长相怪异的年轻走了进来。“龙哥您叫我?”狄龙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对他说:“把你在我这常用的东西,给我兄弟一点。”狄龙用下巴指了指我。那人支支吾吾的说:“龙哥您知道自从上次被您逮到,我就在也不敢在您的场子乱来了。”狄龙用力的把酒杯摔在桌上。“到底有没有!”那人被吓了一跳,连忙说:“有!有!”连忙拿出两袋粉末递给我。我看着这两袋粉末怀疑的问道:“这能有用吗?”狄龙看着那人说:“试试不就知道了。”那人连忙从我手中拿过一袋就吞了下去。不到十分钟那人就倒在地上。我再次问道:“这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狄龙一边倒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应该不会,不然他不会喝的那么痛快。”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和他道了声谢就转身离开了。在我离开后狄龙急忙拿起电话似乎在安排什么。

    我拨通了狄龙给我名片上的电话。和电话里的人说我是狄龙介绍来的。电话里的人就告诉我,两个小时后在一座公园南面的垃圾桶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当我到达公园时正好是两个小时后。我很顺利的拿到了两袋毒品。这时我的心脏仿佛快要跳了出来。我的鼻子也开始流血。我擦掉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以免惹人注意。战战兢兢的上车了直奔公司的方向,一路上我的鼻子都在流血但我也顾不上了。

    回到我所在的城市刚好是傍晚。和另外两个合作伙伴约定了饭局。他们都觉的很意外,但还是同意了。等到他们到齐,我不等菜上齐就对他们说:“最近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我想把自己的股份卖掉你们要吗?”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拿起桌上的白酒一口气喝掉了半瓶。接着说道:“我可以让利百分之二十,但是钱我现在就要。”我接着拿起酒瓶却被两人拦下。其中一人对我说道:“咱们都是兄弟,遇到难事了我们可以帮,但公司离不开你啊。”我淡淡的笑着摇着头说:“没人能帮得了我。”另外一人拿起我刚喝酒瓶给自己倒上,然后一饮而尽对我说:“既然如此,你的股份我买了。我们是朋友也不用你让利。”“如果这是唯一能帮到你办法那我也要。”我起身向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最后约好了明天一早交易。

    回到家时夜已经深了。而家里的灯却亮着。一进家门就和坐在饭桌前的丫头四目相对,我下意识的躲开她询问的目光,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饭凉了,我去热一下。”我说:“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她也来到沙发前坐在我身边,她用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眼神看向我。而我只是默默地底下头,对她说:“这么晚了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很识趣起身走向卧室。当她走进卧室我就关上了客厅的灯。任凭黑暗包裹自己。点上一支烟,反复回想着自己的两个计划。

    第二天拿到钱后,我取出三十万现金。然后把剩下的钱分别转到四张卡里。其中三张卡贴上标签上面分别写着;丫头、父亲、母亲。然后在旅馆等待电话来临。结果我那一天都没等到电话。

    第三天早上,我坐在阳台边数着烟头的数量,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丫头打来的。问我为什么一晚上没回家?我说在公司加班。她沉默很久对我说:“注意身体。”然后就挂掉了电话。我刚把手机放到桌上它就又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那个让我厌恶的声音:“早上好啊,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冷静的说道:“我要的东西你准好没?”“当然!你放心,绝对童叟无欺。”“你要的东西我也已经准好了。”“很好!明晚九点半我们在一所老房子见面,地址我会用短信发给你。祝我们合作愉快。”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很快我就收到一条短信。发现地址是我的老家的郊区。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驱车到了离地址两公里的地方。我把车停在一个隐蔽地方。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放进行李箱,带上手套,帽兜和口罩,换上没有鞋底花纹的布鞋。一路步行走向地址的所在。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摸着装在裤兜里匕首,其实我的双腿一直在发抖,心脏也像打鼓一样乱跳。内心的声音不止一次告诉我;现在还可以回头。但一想到她的憔悴、她的痛不欲生、还有她的手足无措。我笑了。笑得很森然。

    终于我走到地址所在,面前的让我有种熟悉的恐惧感。房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满目疮痍。房子里没有灯光看来我比他先到了。我走到门前试着推门。没想到一推之下,门竟然自己开了。我走了进去,透过惨恻恻的月光,我看到屋子里陈旧的家具和一台老式录音机,我顿时想了起来这是我出生后的第一个家。我还依稀记得自己儿时很爱趴在那台录音机前,听着那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的歌。现在它的上面已经布满尘土。我心中略有怀疑;他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地方交易?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坐在残破不堪的沙发上,心境也随着脚步声开始变的泰然处之。很快,那人进得屋内。他开灯时被坐在沙发上的我吓了一跳。而我也透过白炽灯的光芒看清来人的脸。刹那间我脑海中搜索出了这人到底是谁;是我第一送丫头回家时,她家楼道下那个拿着花,站在单元门口的男人。也明白了在领结婚证时丫头的犹豫,还有……正当我在回想更多的时候。那人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索。“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吧?”我拍拍手边的行李箱。把里面的钱和毒品拿了出来,摆在他的面前。他用干枯地手臂拍起手来。一边拍一边说着:“好,好,好……”我看着他形容枯槁的身体,和近乎魔怔的状态。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他把一个U盘扔给我。拿到U盘,我对他说:“我怎么确认这是原件?还有我怎么确定你还有没有备份。”他淡然对我说道:“你不用确认。你也没得选择,你只有无条件相信我。”我一把揪住他领子说道:“你在耍我?”他不屑的看着我对我说:“我就是在耍你,那又怎样?我今天能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当然你能变成今天这样,也和我脱不了关系。我们都是被命运绑架的人。说来我还很同情你。”我恢复了冷静放开了他。他看着那两包毒品对我说:“能容许我,吸一口吗?”我冷笑一声示意他;在事情没搞清楚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碰这些东西的。他咬了几下嘴唇,鼻子深吸了几口气。强打精神接着对我说:“你我渊源要追述我们的上一代人,也就是我们的父辈。你父亲在重建旧屋时发现一件神奇的东西。其实他一直知道那东西存在,重建旧屋不过是为了找到这件东西而编出的借口。而我的父亲为了,从你父亲手中得到这件东西,也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后来你的父亲开始装疯卖傻这一度骗过了我父亲。但终究他还是棋差一招,在他对你们母子感情上他是无法伪装的。虽然他后来想极力改变这一点但是已经为时已晚。正当我父亲要对你们母子下手,并以此来要挟你父亲交出那件东西时,你们竟然不见了。虽然你父亲后来的死亡,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但我父亲坚信他想的东西就在你手里。这也是我约你来这里的原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父亲至于死地。现在,只要你把那件东西交给我,一切都可以挽回。”说着他向我伸出手来。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开始变的抓狂和歇斯底里但,他还是强忍着对我说道:“在后来就是你我之间的事了。我与她的爱情,是从你出现开始破灭的。当时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当时的我选择了打掉这孩子,然后从新开始。她没有同意。而我选择了逃避。就这样你出现了,夺走我的一切。我试着挽回但一切都晚了。后来我染上毒瘾,我的父亲也被你害死。我现在所承受一切都是你带来的!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只要你把那个东西给我,一切都可以改变!”他眼神迫切看向我,仿佛只我才能拯救一切。

    我听他说完,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间我懂了;原来一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到现在我才明白丫头给我那瓶‘安眠药’的含义;她是从那一刻开始起,就打算把她自己交给我。也明白了她当时绝望,与悲泣。过往的一切开始历历在目,原来是我无端由地闯进她的世界。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我整个人开始变得绝望起来,而他还在和我索要那件东西,我完全不能理解,他所说的那件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我平静的对他说:“它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我也没你所要的东西,我有的只有你眼前的这些东西。”

    他对我怒吼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他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一切都无法挽回。我若下地狱,那你们也别想好过。你放心。我会把她折磨致死,至于你,”他看着地上毒品嘲讽的说:“估计你的下半生都要在牢狱中度过了,或者说被枪毙。”然后高声大笑着。再然后就是向我乞求着索要那件东西。

    我平静的看着他表演,右手摸着装在裤兜里的匕首。我在权衡。但从目前看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拿出烟来低头给自己点上,也给他递上了一支。在递烟的过程中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到了那边,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话刚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但我手中的匕首已经没入他的腹部。他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匕首也留在了他的身上。

    他拔出匕首后正手握住向我袭来。我来不及准备但还是躲过要害,被他刺伤肩膀疼痛瞬间袭来,不断流出鲜血,让我不知道是清醒还是癫狂,或者是两者区间的一种状态。

    刀尖再次奔向我的脖子,这次我虽然有所准备,但脖子上还是被划伤一道小口子。趁他一击落空之时,我伸出左腿将其绊倒在地。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手中的匕首掉了出去。我连忙和他去抢掉在地上匕首,不料被他先行拿到,他随手一砍。我的手臂上又新添一处伤口。这时他还倒在地上,由于他拿着匕首四处乱挥,搞得灰尘四起。我趁机用脚踩住他拿着匕首的手,蹲下身子去和他抢手中的匕首。当我终于拿到匕首却不料被他反身压制在身下,我右手拿着匕首护在胸前。他双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我用左手打掉他掐着我脖子的手,他一个重心不稳倒在我怀里,而我护在胸前匕首瞬间没入他的胸口。我下意识的拔出匕首,瞬间血如泉涌,鲜血浸满了我的全身。很快他就抽搐了几下后一动不动。我颤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同梦幻。心脏开始狂跳。我抬起他的头,看到他上翻的眼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不知道被什么绊倒在地。我的鼻子开始流血,整个人也开始紧张到了极点。

    我蜷缩在角落,看着眼前的尸体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过了很久我似乎听到了内心恶魔的低语:“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杀人偿命!”自己举起带血的匕首抵在脖子上,想着这样一切都会终结。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即将喷涌出的鲜血,我似乎也看到了被夺去的所爱,和她脸。脑海中各种身影开始浮现,一下子卸掉了所有的勇气,匕首也掉在了脚边。

    过来很久终于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关掉了他进来时打开的灯,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月光照在那台破旧录音机上。录音机是老式的占地面积很大。也不知道是我病态的人格开始作祟,还是那时的自己已经趋近癫狂。行为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理解的。我插上录音机的电源,指示灯亮起。我按下了播放键,还想在这最后的时刻,听一下儿时那首常听的歌曲。音乐开始响起伴随吵杂声,和眼前的场景显得异常的诡异。这首歌不是我要听的那首于是我摁下的快进键。终于找到了我听得那首歌,歌声悠悠扬扬,时而又跌宕起伏。我沉浸自我的世界中,仿佛眼前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甚至想伴随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就当音乐接近高潮时刻录音机传来恐怖的声,那声音更像是来自地狱狂吼。我连忙上前查看,当我取出磁带发现里面已经绞成了一团。我愤怒的一扯录音机传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然后从磁带仓里弹出一个信封。我打开信封,里面只一张照片和一块紫色的石头。照片是我们三口之家的全家福,张片上的我应该是刚会走的大小,照片上的三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而照片的背面赫然写到:“用生命去捍卫!”

    我借着微凉月光去观察那块紫色石头。突然我的整个身体被紫光笼罩,眼前的一切像旧墙纸一样开始凋零剥落,而我脚下随着剥落变得一片洁白。当我抬起头眼前的场景已经宛如一个车站的情形,我的左右停着两辆列车,头顶站牌上写着;‘过去’、‘现在’。我没有丝毫犹豫踏上了‘过去’方向的列车。进入车内列车缓缓开动,车内并无乘客只有我独自一人。随着列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列车也慢慢趋近虚无我仿佛来到了另一个时空。这时列车的提示音的响起:“尊敬的旅人请选择你要达到的目的地。”……

    翘首以盼的时刻,就这样向我走来。故事的原委竟然是这样的;

    那一年初夏晚风不算燥热,一个老人和他孩子述说着家族历史。年轻人听着不免有些瞌睡,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耐心的听着老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年轻人打断老人说道:“既然我们家,有这样的宝贝,那足可以称霸天下了。”老人抚摸着年轻人头发,并没有对年轻人打断她说话而感到生气,只是从容的说:“其实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即便是改变千次万次也终究逃不过宿命。”年轻人完全没有听进去老人所说的话,只是急急的问:“那您什么时候把它传给我?”“时候到了,它自然会在你手上。”……

    终于年轻人得到这件宝贝,也获悉了它的用法。他开始肆无忌惮的使用这件宝贝。这也给他带来一定烦恼。其实当一切都可以重来,也就不存在什么命运了。这件东西就如同无数个如果,你可以无限制的改变过去,但现在只能有一个。可说这件宝贝是一件人生编辑器。很快由于使用次数的增加给他带来祸患。一股势力已经悄然注意到了他和他手里东西。当然他也很快发现了这股势力的存在。于是他最大限度降低使用次数,最终迫于形势把它深埋与地下。这才给换来短暂的安宁。但即便是这样那股势力仍然没有放过他。他们使用各种手段来迫使他就范,但限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东西的存在。这股势力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程度。

    后来年轻人结了婚有了孩子,他以为日子会像他料想的一样平淡的过下去。他也决心不管在什么时候再也不会让那件东西出现。

    很快变故就开始出现。他先是丢了现在的工作,然后是他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天,两口子寻找了一天一夜。最后他们回到家才发现孩子毫发无损躺在床上。年轻人妻子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年轻人心里明白他们最终还下手了。

    有一天她的妻子和他说;她在下班途中险些被疾驰卡车撞倒。而这时年轻人已经收到了不止一封威胁信。其中一封甚至寄来了一枚子弹。当然这些事情他的妻子并不知情。而他此时此刻也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于是他决定再次拿出那件尘封已久的东西;那个能改变过去的东西。

    他已改造旧房为借口,等到工人散去。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自己抛开地基将那件东西取了出来。他自认为巧妙的隐瞒过了除了他以为的所有人。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一个幽暗的角落注视他的不止有一双眼睛。

    他借着月光在次使用那件东西,最后发现一切都无法改变。因为过去的一切都像多米罗骨牌,不管你改动任何一个骨牌的方向或者是位置,它最后的走向都改变,或者到此为止。其实这件东西的最大副作用就是给予希望,带来绝望。

    年轻人回到站台,在写着未来的银幕上,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最后他做一个决定,让这一切就到他这里为止,他打算带着这件东西一起消失。为了独自对抗那股势力,他以一种极其决绝的态度成为了那只恶魔。以此撇清我和母亲与他再无瓜葛。于是只剩下他独自对抗那股势力。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那股势力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年轻人失去了一切包括他的生命。而那件东西也下落不明。直到我所谓的‘姐姐’出现。又让那股势力看到了契机。而这时所谓“势力”已经变得很模糊了,能力也没有以前的强大。狄龙早在我尚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借用我的名字与这股势力开始周旋,并最终瓦解了这股势力。

    突然一下明白了它过往的一切真相,也明白了儿时它一边流泪一边揍我情景。那一刻,他不是一个父亲,而是恶魔。而恶魔是不需要亲情的。而他也自私的认为只有他自己才能终结这一切。这一刻,一切都明白了。

    我也回到了我的过去,也做了无数次改变。但一切多于事无补。因为不管我改掉过去的任何细节,我都不会遇到我所爱的她,即便我在她错误的爱情前出现,她也不会有兴趣了解我。而她的一切我也悉数得知,包括在她年幼时就已经答应过我;“等我长大、嫁给你呀!”。

    我回到车站,走到在写着未来的银幕前。打开电源。而银幕上还一片深邃的黑暗。我不是知道现在我所看到的,与当初它到了未来是否一致。

    最后我踏上了名为现在的列车,列车的广告里还在推荐,名为长生不老的广告。面前的一切如同白驹过隙。我又回到了那个拿着石头借着月光看它的时刻。什么都没有改变。石头还石头,我还是我。

    我抬头看向月亮,缓缓的闭上眼睛。看来我所剩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我平静的点上一支烟。把尸体拖出屋外,因为他不配死在我家里。然后拿起地上的钱,把毒品丢在地上。拿出行李箱里准备的衣服换上。把染血的衣服丢在地上。然后自己做了几个简易火把,分别丢到房子的各处。……不时火光四起。我在车子里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而第二天的黎明也悄然到来。

    我买了一瓶酒,和一些纸钱。凭借着昨天的记忆来到恶魔的墓前。墓碑布满尘土坟前也杂草丛生。我把酒打开倒在地上。突然我忍不住地大笑,不知道笑的有多开心。但笑着笑着我就哭了出来。双腿无力的跪在墓前。痛苦地说:“我拿什么赞美你?我的父亲?”把纸烧完,我便起身离去,再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