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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3

    “哪有,他没钱吃饭,我就做了一回善事。”采离说,拜言看出采离在极力的躲闪,也不追问。

    “干嘛,交桃花运了。”啊新问道。

    “出去买酒精炉,我没事用旺仔的酒精炉做饭,在宿舍被学生会发现了,东西都收走了,要上校报。”拜言回道。

    “通报批评出来了,你在宿舍没有卖东西,他们凭什么胡来。”旺仔打抱不平。

    “找谁说理呢,算了,不记录档案就由他们折腾。”拜言想到这些搬弄是非的小人,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实在是无聊透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怎么长的,生下来就找别人的事。

    只要你不理他,他就像苍蝇一样能爬到你碗里、爬到你的鼻子上,和苍蝇一样、一样的人,在厕所聚集了一堆、一堆,嗡嗡作响,仿佛除了污水再也没有可以吸引它们的东西。它们就是为粪土而活,它们的命里除了大粪,还是大粪。拜言觉得有些恶心,打住自己的沉思,赶忙逃离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真是新闻,你怎么上报了?”采离无疑而问,戏耍拜言。

    “有什么法子,不知道谁把我卖了,来了两个记者说是学生做生意,学校应不应该反对,很有探讨的价值。我没有办法写了材料一人发一份,打发了他们。”拜言一脸的痛苦、无奈。

    贾仁撇着嘴对拜言说:“真是金子到哪都发光,系主任亲自请你去见他。”

    “怎么说的,给处分了。”旺仔问道。

    拜言说:“写检查。”

    “那怎么成,没天理了!”旺仔心里不是滋味,本来东西是他卖的,结果记到拜言的头上,不能看着拜言替自己受过,又不愿主动承认。

    “爱咋的、咋的。”拜言烦透了,一件芝麻绿豆的事,有些人能把它吹到天上,真正值得去深究,去细查的东西;那些明明有价值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思考、去行动的东西,却远远被那些人摒弃。为什么,拜言问自己,可是就像大海不是一粒细沙能够左右的,沙粒越是挣扎,越是被沉落的更深、更深的深渊。

    啊新对拜言说:“放假,去打工吧!”

    “就两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出去走走倒是不错。”拜言向往更繁华的世界。

    “有招工的,我给你报了名,到时我们一起有个照应。”啊新看起来很积极。

    “折腾两天终于到了,首都。”拜言看看啊新感慨道,两人都是背了一个书包,本就不大,依然空荡荡的有些意想不到显眼,一两件换洗的衣服。

    “跟着队伍,不怕有什么事。”啊新拉一下拜言,加紧了步伐。

    “哎,馒头怎么都是带苍蝇的,都放几天了。”拜言嘀咕着,都三天了,一起来的几十号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岗位,可是,啊新和拜言还没有动静心里开始急躁不安。

    “再等一天,如果没有岗位我们就回。”啊新和拜言商量,出门没有带多少钱,担心发完了连路费都没有着落。

    “往哪去呢,你们俩?”工头看着拜言和啊新背着包在马路上没头没脑的走。

    “没钱了,回家?”拜言很是不满道。

    “我看你走,回去等,再过两天没有岗位,我一定放你走!”工头蛮横道,拜言知道不能和本地人闹腾,看一眼啊新打算再找机会。

    暗骂把自己招来的同学,到了基地就找不到人影,把他们都闪这了,估计是拿着钱走了,还是同学呢,都是这号的,但是到了这份上,只有砸碎钢牙往肚里咽。

    “高速路上还有两个岗位,我们去那吧!”啊新和拜言商量。

    “你们睡那吧,有两个空铺,这个宿舍最乱,我叫刘剑锋东北的。你们不用担心上班事,到时有领队。”剑锋和啊新聊着。

    “兄弟,今天我带你上岗,西柏子收费站,晚上冷别冻着。”胖子热情的和拜言交代。

    “这两天怎么样,岗上真严,不能靠岗、睡岗、蹲岗,全是规矩,发现一次罚五十。”啊新和拜言说着。

    “就是瞌睡,老是夜班受不了,你那呢,逃费的多吧,留点神!”拜言关心着啊新。

    “没事,有一次卡车往收费亭撞,收费亭倒了才刹住车,收费员都昏了。车祸真是屡见不鲜,有的连人型都找不到了。”啊新不停的讲。

    “又要站岗了!”拜言自言自语,故宫、长城,第一来也没有机会看一眼,拜言站在收费亭外,远远的看一眼长城,独自叹息,就是来了又能怎样,一样是兴致勃勃的来、一样是失落落的去,就是这样站着、只能站着而已。

    夜了,怎能有一丝光照亮黑暗;雨了,怎能找一个避风港,到处都是雨、无孔不进风。高高的八达岭啊!高速路就铺在你的肩头,多么渴望的来、多么急切的心,这一天终于来了,可是就这样来回的徘徊。

    汽车飞驰,也不能惊醒你的梦,一切都在沉睡,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清醒;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发丝在轻轻的舞动,时而触动我的神经,将午夜的疲惫请走。我分明还有话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烦乱的雨,在我的心头煎熬,没有一点头绪;冰冷的风,让我不时的颤粟,没有谁愿意将心事埋藏在谷底,没有谁苦苦挣扎却愿意被黑暗吞噬,我什么时间才能等到黎明,可是等不到了,我明明知道了时间,却左右不了自己。

    “京保公司和你们怎么说的,是不是一月七百,八个小时工作制,可是我们这里是六小时一个班,到时结算你们就知道上当了。”胖子解说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当时承诺是七百,我们人多也没问清,糊里糊涂的。”拜言也没明白,等到结工资时拜言才知道,外面人真是一百个心眼,吃亏上当是活该,谁叫自己傻呢!

    “去故宫看看吧!”到公司结算工资后啊新对拜言说。

    “那行!”拜言的心也开始活动,来一次首都就看看吧。拜言不舍得打车顺着长安街走着看着,买了票拜言和啊新走进故宫园门,高墙绿瓦,青砖铺地,院落屋舍层层叠叠,古树松柏苍凉遒劲,花园假山空石错落有致。

    参观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黑白俊瘦、南来北往,吵闹的像一个大集市,都想目睹一下,这曾经的帝王,不可一世的主宰、称孤道寡,究竟是怎样的生活,他们拥有什么令千年轮回的世人无比向往、无比的敬重。就是这样,一个谜一样宫殿,所谓的掌控天下江山、权势至尊的天子就脚踏在这里;而如今,这里像一个动物园每天承载多少人在此驻足观看,谁成想千古帝王的居所,而今轮为世人把玩、消遣的玩偶,留下一声叹息。拜言走的腿酸、腰疼,再也找不到原有的兴致,拜言踏上火车匆匆的作别,这短暂的两月生活。

    “我回来了!”没有开学,拜言回到学校,学校早已封校只能登上火车踏上回家的路。

    拜言一个人回了,显得格外的孤单落寞,火车向前不停的狮吼,而她呢,还好吗?拜言眼前浮现出那个玲珑的身姿、飘然的绣发、秋水般的目光,那明亮的眼睛、光滑小巧的鼻子。拜言想得神往,还可能吗?

    爱之我是遥遥无期的,我发誓决不涉入第二条爱河。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那欲得而不能的爱给我撕心裂腹的痛。如果命运让我再次拥有,那也不可能有爱了,我的心让她无意中撕开,不可能在次复原。心已碎、泪空流,该说的早已说尽,该做的没有必要再做,当我靠近时,她匆匆的离开,留下一个背影,在我视线里招摇。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我很可悲、很卑微吗?还有什么可说,绝望再次向我问候,绝望是我生命的伴侣,这个幽魂,为什么总是你与我相伴。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牵绊,或许还有失落、痛苦、孤独,仅此而已吧!

    这是一个绝望的谷底,我就身在其中,我是唯一的存者,有一谭冰冷的寒水从此流过,就在我的脚下,这一谭死水,我就是岸边的沙粒,为什么把我摒弃又为什么留下空空的皮囊。失落的眼神,悲哀的灵魂,我在溪流中飘荡,在空寂中彷徨,没有能耐、没有权势,只有被遗弃的资本。

    我曾一次次鼓起勇气,向你说,又怕你再次拒绝,难以再次面对你,爱过、伤害过,我渐渐明白,追求是一种错,我只能选择沉默。时间冲淡一切,福与美是不能持久的,爱的纽带断了,生命的激情也开始消沉。

    再次见到你,是命运的捉弄,明明不可能却又躲不过,我不是轻易言爱的人,既然错过,我就应该放过,我不愿成为你幸福的障碍。我不在冲动,不愿再次向你靠近,就让痛苦伴着我的一生证明我活过、尝试过。我很无奈,我不停的追悔过,可我依然有你的梦,想着你的影子。

    回首以前的路,我偶然的向你靠近,到最后不能控制,我只能选择躲过,可是想你的容颜一直都没停过。这样多好,没了爱、不再依恋,对着自己说说自言自语的话,我终于明白一直渴望的梦其实需要物质打造,我欺骗了自己,伤心也是一种徒然,常常对着黑暗,慢慢的等待。

    “假期过得如何?”旺仔坐在床头问拜言。

    “你啥时候过来的,挺早啊,他们都过来了!”拜言收拾行李,两个月不在,宿舍特别清静。

    “成绩下来了,本想拿个奖学金,结果我的考查课挂了。”旺仔不愿面对现实的残忍。

    “我的外语也挂了,学一辈子英语还是一塌糊涂,啥也不指望了。”拜言想着就头疼,怎么就学不好英语呢?

    “晚上有人请客,准备礼物。”旺仔对拜言说。

    “兄弟,晚上我请大家聚聚,不能缺。”贾仁拉着拜言的手亲热道。

    “一定!”拜言回道。

    “坐这!”啊新拉着拜言,酒席已经上了,一个个都挺热乎。

    “干一杯,我们别闲着。”啊新劝酒。

    “咱班女生到齐了,真给面子。”晓飞直起脖子看。

    “谢谢大家捧场,我敬大家一杯,都端起来。”贾仁开着嗓门很是自豪。

    “那边差不多了,都吐了!”啊新说。

    “帮我扶着晓飞,醉了。”拜言让啊新帮忙。

    “走吧,有几个就要发酒疯了,今晚有热闹了。”阿新说。

    “躺下!”拜言将晓飞按到床上。

    “听明白没,说得啥?”啊新看着晓飞刚躺下,就开始哭了,还不停的唠叨。

    “别说,让人听见,喂点三楂片。”拜言看着发疯哭闹的晓飞,哭笑不得,有人喝酒,不醉不喝,一喝必醉,醉了又打又闹,哭道是第一次见识,想笑又不好笑。

    “对面宿舍闹腾的更凶!”啊新关上宿舍门说。

    “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很不容易,我们都是大学生了,都有这样那样事等着我们去做,学习、深造、就业、家庭马上就要压在各位的身上,但是毕竟我们还在学校,还没有脱产。既然组建了一个班级就有存在的价值,可是许多同学班级观念开始淡化,组织活动不愿意参加,不愿意为班级争光,三五人组成小团体,班级很不团结。

    一个班就是一个大家庭,我们都是来自四面八方,既然相聚一起就是缘分,希望大家能够珍惜得之不易的机会。班级的荣誉是在坐的每一个人荣誉,我不愿听到若干年后,你们的学弟们说某某界学生如何不行的话。班级的耻辱是大家每个人的耻辱,我希望大家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谈谈班级问题,想一想怎样才能让班级为大家创造更好的服务。”胡先生侃侃而谈。

    “我说两句,我认为班级荣誉与大家每一个人努力有关,相对其他班,我们人员少,关系也没有其他班复杂,有些班攀比现象严重,比名牌、首饰,甚至攀比男女朋友等,说之不雅。我们班也有跟风的迹象。”贾仁是当仁不让。

    “我觉得都成年了,都自己的处事原则,都有自己的关系网,由于性格、背影不同肯定会组成小集团。”楚儿说。

    “我觉得现在都是性格张扬,都有自我的、个性一面,所以不可能让一个班级都统一,相对而言我们班还是很团结的。”雪蓉说出自己的看法。

    晓飞说:“我觉得要搞好团结,关键要协调好,容忍不同的看法,保留不一致的观点,这样才能尽可能避免新的摩擦,矛盾就会不断减少。”

    “大家要积极发言,这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接着后面的同学继续。”胡先生鼓动现场。

    “我觉得班级是一个大集体,大集体都是有小团体构成的,大家都是来自四面八方,有不同的观点、不同的习俗,肯定会出现一些不和谐,但是我们都是为什么而来,我们都有一目标。为了实现共同的目标,我们为什么不去努力追求,保留那些不和谐的东西呢?”拜言跟着敷衍几句,等待会议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