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其他小说 » 三生词话 » 倾城之恋5

倾城之恋5

    “没有吸尘,我找小菊问问。”徐如花听到拜言的询问就生气了。

    “小菊,你来看看这尘怎么吸。”徐如花下了班拉着徐素菊的衣袖问。

    “我也没说,老张说的。”徐素菊赶紧把责任推走了。

    “我就是说一下,大堂副理在场,当时保安也证实夜班吸尘了,我也上过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徐素菊找主管了。”老张也在推脱。

    “小菊,你说说这怎么吸?”徐如花问徐素菊。

    “工作的事,下班就不用说了。”徐素菊敷衍道。

    “你也是文化人,怎么这么干。”老张在更衣室对拜言说。

    “我也没说啥!”拜言觉得他们下班不谈工作的事,自己休息别人却不让安静,真是无话可说。

    “说我没干活,卫生间我就放这,谁说夜班睡觉了,那白班一男一女处在残卫都干啥呢?”徐如花越说越不上套了。

    “消消气,下班了,走吧,走吧”拜言拉拉徐如花。

    “出事了,大曹被人打了。”啊新在电话里对拜言咋呼。

    “人在哪呢,现在怎么样?”拜言有点担心。

    阿新说:“来看看吧,人打了之后跑了。”

    “怎么回事?”见了面拜言就问啊新。

    “不就是楼层的姗姗,夜里十二点还和一个保安、一个厨师出去转圈,大曹见了就问姗姗怎么还不回去休息,保安说大曹多事,两个打一个能好的了。”阿新说。

    “用不用请假,看医生没?”拜言问大曹,他知道大曹对姗姗有意思,也不好深问。

    “没事,吃点药就行。”大曹说,嘴角带血,眼也青了。

    “你躺着吧,有事打电话!”啊新对大曹说。

    “你回学校了。”拜言看看啊新。

    阿新说:“那不是贾仁给我打电话,说合伙做糕点,在酒店快一年了,只能管饱。要结婚,房子、婚礼、孩子、上学都是钱呢,在这上班连牛奶的钱我都没有,咋办。你多好没有朋友啥都不用操心。”

    “别说便宜话,我老想,可是没人愿意跟我,我也不丑吧,没老吧!人家不愿意,我有啥法。”拜言很不满意,想想大曹大专生说不上高材生那也不差吧,追一个小服务员就这么难。

    看着别人在欢笑时,拜言心里恰恰有数不尽的苦水,还不能和父母说,坑蒙拐骗也不会、怨天恨地,人家也不知道,仅仅只能沉默、沉默,这是他唯一解脱的方式。

    “没事,你去人才市场看看,碰碰运气。”啊新说。

    “我去了,都是招业务员,保险、安利、管材、电话卡五花八门,天天招聘,有的连底薪都没,说是提成高,开发几个客户,实在活不下去,就走人,然后公司再招,反正不缺人。”拜言抱怨道。

    “闷着也不是办法,看看吧!”啊新劝说。

    “熬了多年,啥也不会?”拜言想着,可怜巴巴的一张毕业证,薄薄的一张废纸,煎熬多少人、浪费多少青春,值吗?

    人都老了,还在游荡、四处的游荡漂泊。拜言在人才市场门前走着,又一次见到庞大的劳动大军,看着手拿简历的人群。数百个人为一个岗位角逐,互不相识的人、斗智斗勇,就像一个决斗场,各显神通。

    美貌、活泼、自信往往能打动招聘者的心,但是那些含蓄的并不代表没有能力者往往被忽视。在这种畸形就业状态下,很多人为生存被迫择业,在远离兴趣爱好的岗位上,大量的耗费自己的时间、精力,在疲惫和厌倦中消极怠工,不仅影响择业者的发展,同时影响工作的效率和质量,造成的影响在若干年后就会凸显。拜言正处于这种困境之中,为自己、为他人、为社会摇头叹息。

    “你背着包干什么?”大曹看见拜言背着大包像是搬家。

    “我在外租了房,宿舍里一群小保安、一群小厨师没有一会能让人安生。我喜习惯一个人。”拜言道。

    “搬家你也说一声,你一个人搬十趟也搬不完。”大曹说。

    “没事,我上夜班,就是时间多,反正没事可做。”拜言回道,其实拜言本就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两床被子,几件衣服,少的可怜,搬家很方便。\

    “在宿舍,不是能省点?”大曹说。

    “宿舍经常少东西,打牌、打麻将、打架,不停的闹腾。”拜言有气无力的说。

    “放车上吧,还有多少东西?”大曹问。

    “不用,就这一点,你忙吧!”拜言租一个单间,终于可以清静了,一个人的日子凑合过吧。

    “就等你来了,昨天夜班、今天早班连轴转呢,每次调班都是这样,我下班就走人。”徐如花对拜言吵着。

    “好家伙就三个人,以前早班八个人呢,如花姐等主管来了你就回吧,我也不能批你假。大红姐四楼、陈红姐二楼、大堂我负责,其他的暂时不用管,干活吧!”拜言看看几个大姐说。

    “徐如花休息,你就辛苦一下,中午我让李晓莉、张巧花加一会班。”许主管对拜言说。

    “就一天、三个人也能凑合,她们两个还是适合中班。”拜言不好说实话,这两位上班八小时,一个工作间、一个福满堂修养生息呢,能干活的就自己一个人。

    “你看看客卫、电梯间,多涨!”王经理对拜言说。

    “我马上过去。”拜言转身就走,偷偷唠叨:“我拖拖、我扫扫……”

    “你去二楼看看,马桶又堵了。”陈红皱着眉头对拜言说。

    “你不是在二楼,我去看啥?不就是一摊,黏糊糊、黄橙橙、臭腥腥、全是酸味、酒味吗?”拜言耍宝。

    “别说了!”陈红做呕吐状。

    “终于休息了!”拜言站在自己的房间里说。

    看着,这个小房间,墙面是灰白的,天花顶也脱皮了。他对自己说,有时灰白是最好的色彩,你看那一片,发白的主题用灰色镶嵌;你会感到压抑,你也会觉得清闲疏淡、行若流水;纤细的发丝可以发出一种声响,那是无法用听觉来扑捉的,但是发丝的跃动,你完全可以去感触,关键是你此时的心境如何。

    如果你是孤寂的,那么发丝的舞动也会让你感到凄凉,恰是那种无力的舞动,带给你一种软如无能的悲叹。痛恨大于自责在你心头交织、缠绕,像是一片泥沼,你越是挣扎陷的越深,不如静卧那里、也许有一丝生机。这种等待的滋味并不甜蜜,如果你也有毫无缘由的等,因为等的目标不确定、等的方式枯燥乏味,让白昼在身前穿过,让时间滑过眼角流逝散开没有痕迹。

    你试图用手去挽留,可是她已经走掉,刚到手边你没有抓住。只有追忆过去的某个时段不停的寻觅,而眼前的时针却不知道停留,你要的东西什么时间再现。因为想的迫切,所以强烈的渴望,思绪又将你拉回记忆。忽略时间的飞逝,总是感觉时间太快,而你要的东西却苦苦不在眼前,你要去寻找却毫无踪迹,只能用无尽的时间不停的让自己盼望。

    感觉真是可怕,常常让人陷入困境,精神如天马行空不受自己约束,怎样才能让自己脑海里反复思念的、根深蒂固的东西抹去。

    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你试图去摆脱往日纠缠的思念,可是她怎么来,又怎么去,你一无所知。记忆里许多好的东西渐渐抹去,而看到那些污滞的东西被人反复发扬,让你思绪不得不重新界定,那些好的也是坏的。

    “喂,在哪呢?”拜言看着啊新的电话问。

    “我和贾仁商量做生意,都辞职两周了,可是贾仁还在犹豫,没办法,我和旺仔去家电市场了。我们准备开发农村市场。”啊新有些兴奋。

    “那行啊,发财别忘了我。”拜言道。

    “你也辞吧,老是打扫卫生哪行,好说不好听而且没前途。这个星期我就出差,我把行李放你那吧!”啊新说。

    “行啊,随时欢迎!”拜言道,心里打算自己该何去何从,总该做点啥,不能总是碌碌无为,活的这样没有一丝意义。

    “夜班连外围雪都不扫,今天我们该忙了。”徐如花看着鹅毛般的大雪眉头紧促。

    “这一个被单,还是湿的,今天大堂肯定都是水,你看咋打扫?”杨大姐看着拜言。

    “先打扫紧要的地方,我到仓库再找找,外围我负责,各就各位吧。”拜言若有所思。

    “小伙子,外围就你一个人,车道要及时清理,台阶太滑。”陈总监对拜言说。

    “好,这边扫完,就扫那边,今天大堂忙不过来,平常外围都是大堂人员捎带负责的,今天特殊情况,外围我一个人负责。”拜言忙碌着扫雪。

    “大堂护理找你,说是PA人都死完了,让总监扫雪。”杨大姐紧张兮兮的对拜言说。

    “我要没权利让他扫,他自愿的,我有啥法。”拜言道,转身找陈总监,“总监还是我扫吧,你要是扫,大护那边不好说。”

    “太滑,上不去!”女客看着酒店大堂说。

    “没事,我扶着你吧?”拜言握住女客的衣袖。

    “别摔跤了。”女客很客气说。

    “放心,我今天来回走多次了,慢点就行。”拜言热情的道。

    “你快来,房屋中心打几回电话,问是谁让总监扫雪的,大护都告到郑总监那了。”徐如花担心的说。

    “我快累死了,不管她,再说特殊情况,总监都扫雪她在干嘛呢?”拜言站在工作间,“休息、休息,员工通道的地毯谁铺的?”

    “都是雪水,没办法,我就铺上地毯了。”徐如花说。

    “大姐想得周到,辛苦了。”拜言夸赞道。

    拜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烦躁的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声音、一个声音的在耳旁高叫,她在笑、她在阴冷的咆哮,是谁偷走了它的一只狗仔,谁愿意看着苟且的东西。

    拜言不屑去看、不屑去理睬,大堂里站着一个狗仔,只见这只狗仔戴着项链镶着砖石,穿一件拉风的披风,拜言低着头,扫扫这纸屑、扫扫这烟头,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欢迎光临’。

    一个妙人穿着短裙,带媚的笑,白嫩的小手拉着毛毛茸茸的爪子,那狗仔终于低下高高的头颅,向前跳、不安分的叫。她整整衣袖拉着爪子进了客房,关门的声音很响,动作很急切,带着震颤的声响,空气也不安分的渲染,叫声回荡,似在哭泣又似在欢畅。拜言轻轻的扫、轻轻的擦、轻轻的向后退、远离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以前做过物业吗?”郭总看着拜言的简历问。

    “在物业实习过,后来在酒店待一年。”拜言小心的道。

    “怎么不做了?”郭总抬头看一眼拜言。

    “我看好多物业人员都是酒店出身,酒店的要求比物业要高点多,但他们都属于服务业,所以我毕业就先到酒店尝试一下。”拜言说。

    “我们这确实需要人,但是我们打算交房时在招人,要不,你先做几天保安吧,也省的来回找工作了。你考虑考虑,要是可以就找杨经理报到。”郭总说。

    “你负责西区大堂吧,我找人带你一下。”杨经理说。

    “保安把后门打开!”售楼小姐说。

    “保安帮我抬一下电瓶!”售楼帅哥说。

    “别傻站着,地毯多涨!”售楼小姐说。

    “保安没水了,咋回事,顾客来了咋办?”售楼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