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
“你是谁？”狄寒问道，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那个‘狄寒’笑了笑，“我就是你啊，十七年前的你。”
“不可能。”狄寒反驳道：“怎么可能同时有两个我。”
“确实没有可能……”‘狄寒’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动摇，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如何回答，“但如果……我只是十七年前的你留下来的一个记忆呢？”
“如果……我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呢？”
“什么意思？”狄寒问道。
在听到对方的回答后，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有预感，这段对话会十分重要。
“简单地说，十七年前的你，在这个阵法里留下了属于你的记忆。”
“而这个记忆……就是我。”
“你说你是一段记忆？”狄寒找到了漏洞，“一段记忆怎么能和我对话呢？”
“记忆确实不能和人对话。”‘狄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但……如果你在十七年前就知道今天的你会说什么呢？”
“如果你已经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那是不是就可以提早做出应对呢？”
“但……”狄寒刚想反驳，突然又住了口。
“你在放空你的思想。”‘狄寒’继续说着，像是背好了剧本一样，“因为你觉得我也会读心术。”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是谁？”狄寒说出这句话时，全身的肌肉紧绷，双眼闪过一丝凶狠。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狄寒’又笑了起来，但这次的笑似乎不太一样。“我就是你啊，十七年前的……”
他的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割断了。
狄寒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厌恶感。
他小心翼翼地捉住尸体的手和脚，想要把尸体拖到一旁去。
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的手脚瞬间变得软弱无力，眼前发黑，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尸体……不见了？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所想到的最后一件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狄寒悠悠地睁开双眼。
他疑惑地打量四周，这里……是他的房间？
“你还好吧？”
狄寒转头，白骁正站在床边，眉目间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情。
不太好。他说道。
“还好。”
咦？
他猛地发现，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东西拿到了吗？”他问道，尽管他根本没开口。
白骁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狄寒不想接，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接过那个东西。
他把东西凑近眼前，仔细的检视着。
这个东西好像是一个人的眼球，但是除了瞳孔之外的部分都是血红色，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将眼球凑近鼻尖，轻轻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第一个。”他满意地说道。
场景变换。
他正站在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大门上用某种植物的汁液写着‘勿扰’两个大字。
不要。狄寒心想。不要敲门。
然而他的手还是不听使唤，轻轻地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老人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后，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古怪的刀。
他看到狄寒后，神色立刻缓和了许多，嘶哑地说道：“是你呀……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画着一幅图案的纸，递给狄寒。
“你能保证它的功效吗？”狄寒从老人干枯的手中接过纸张。
“能。”老人的嗓子十分嘶哑，似乎是受过什么伤。
狄寒满意地把纸张收起来。
就在他把纸收起来时，狄寒利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纸张上的图案。
那个图案……是阵法？
场景再次变换。
他正站在一个豪华富丽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许多人，但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他迅速扫视了院子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个正在鱼塘边游玩的小女孩。
那个女孩立刻像中了邪似的，一步一步地走向鱼塘。
然后，她的右手以异常快的速度，捉住鱼塘中的一只黑鱼。
惨不忍睹的一幕发生了。
黑鱼散发出的森森寒气眨眼间缠上女孩的手臂。
她害怕地尖叫起来。
周围的人发现了她的异常，慌张的跑过去，想要帮助她。
但为时已晚。寒气笼罩了她全身，尖叫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那些人无助地看着她的惨叫声渐渐变成呻吟，再到消失。
狄寒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她的皮肤变得毫无血色，乌黑的头发也变得灰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几乎让人认为她已经死了。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陆雪瑶。
场景再次变换，他又回到了他的房间。
“感觉如何？”白骁仍然站在他的床边。
狄寒突然抬起头，注视着白骁。白骁也注视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
为什么？狄寒问道，但他问不出口。
出乎意料地，白骁竟然回答了。
“因为……”
晕眩感再次涌来，他的世界又变得一片漆黑。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是谁？”
狄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和‘狄寒’对话的地方。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同样的对话？狄寒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好像……是在‘狄寒’的身体里？
“我就是你啊，”他的嘴巴重复着同样的对话，分毫不差：“十七年前的……”
狄寒的脖颈突然一凉，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他痛苦的捂住喉咙，倒在了地上。
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心跳停止，视野逐渐变得模糊……
然后，他听到了‘狄寒’的声音。
“我要让你也体验到我的痛苦。”
……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狄寒睁开眼睛。
我还活着？他疑惑地想着。
不对！
我还在‘狄寒’的身体里？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就是你……”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他再次被自己割断喉咙，再次倒在地上，再次死去。
还有九十八次。‘狄寒’在他的脑海里说道。
没多久，他再次醒来，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他再次被割断喉咙，再次死亡。
还有九十七次。
醒来、割断喉咙、死亡。
还有九十六次。
醒来、死亡。
还有九十五次。
死亡。
还有九十四次。
死亡。
还有九十三次。
就这样，他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死法，一次又一次。
到后来，他已经变得麻木，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赶快结束吧……他想着，再次被割断喉咙。
……
最后一次。‘狄寒’说道。
终于结束了……狄寒躺在地上，任由自己的生命缓缓消散。
他的意识变得涣散，眼中的世界也暗了下来。
就在他即将陷入沉睡时，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黑煜？”
然后他就陷入了沉睡。
“我？”那个‘狄寒’笑了笑，“我就是你啊，十七年前的你。”
“不可能。”狄寒反驳道：“怎么可能同时有两个我。”
“确实没有可能……”‘狄寒’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动摇，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如何回答，“但如果……我只是十七年前的你留下来的一个记忆呢？”
“如果……我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呢？”
“什么意思？”狄寒问道。
在听到对方的回答后，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有预感，这段对话会十分重要。
“简单地说，十七年前的你，在这个阵法里留下了属于你的记忆。”
“而这个记忆……就是我。”
“你说你是一段记忆？”狄寒找到了漏洞，“一段记忆怎么能和我对话呢？”
“记忆确实不能和人对话。”‘狄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但……如果你在十七年前就知道今天的你会说什么呢？”
“如果你已经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那是不是就可以提早做出应对呢？”
“但……”狄寒刚想反驳，突然又住了口。
“你在放空你的思想。”‘狄寒’继续说着，像是背好了剧本一样，“因为你觉得我也会读心术。”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是谁？”狄寒说出这句话时，全身的肌肉紧绷，双眼闪过一丝凶狠。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狄寒’又笑了起来，但这次的笑似乎不太一样。“我就是你啊，十七年前的……”
他的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割断了。
狄寒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厌恶感。
他小心翼翼地捉住尸体的手和脚，想要把尸体拖到一旁去。
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的手脚瞬间变得软弱无力，眼前发黑，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尸体……不见了？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所想到的最后一件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狄寒悠悠地睁开双眼。
他疑惑地打量四周，这里……是他的房间？
“你还好吧？”
狄寒转头，白骁正站在床边，眉目间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情。
不太好。他说道。
“还好。”
咦？
他猛地发现，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东西拿到了吗？”他问道，尽管他根本没开口。
白骁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狄寒不想接，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接过那个东西。
他把东西凑近眼前，仔细的检视着。
这个东西好像是一个人的眼球，但是除了瞳孔之外的部分都是血红色，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将眼球凑近鼻尖，轻轻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第一个。”他满意地说道。
场景变换。
他正站在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大门上用某种植物的汁液写着‘勿扰’两个大字。
不要。狄寒心想。不要敲门。
然而他的手还是不听使唤，轻轻地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老人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后，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古怪的刀。
他看到狄寒后，神色立刻缓和了许多，嘶哑地说道：“是你呀……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画着一幅图案的纸，递给狄寒。
“你能保证它的功效吗？”狄寒从老人干枯的手中接过纸张。
“能。”老人的嗓子十分嘶哑，似乎是受过什么伤。
狄寒满意地把纸张收起来。
就在他把纸收起来时，狄寒利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纸张上的图案。
那个图案……是阵法？
场景再次变换。
他正站在一个豪华富丽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许多人，但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他迅速扫视了院子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个正在鱼塘边游玩的小女孩。
那个女孩立刻像中了邪似的，一步一步地走向鱼塘。
然后，她的右手以异常快的速度，捉住鱼塘中的一只黑鱼。
惨不忍睹的一幕发生了。
黑鱼散发出的森森寒气眨眼间缠上女孩的手臂。
她害怕地尖叫起来。
周围的人发现了她的异常，慌张的跑过去，想要帮助她。
但为时已晚。寒气笼罩了她全身，尖叫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那些人无助地看着她的惨叫声渐渐变成呻吟，再到消失。
狄寒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她的皮肤变得毫无血色，乌黑的头发也变得灰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几乎让人认为她已经死了。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陆雪瑶。
场景再次变换，他又回到了他的房间。
“感觉如何？”白骁仍然站在他的床边。
狄寒突然抬起头，注视着白骁。白骁也注视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
为什么？狄寒问道，但他问不出口。
出乎意料地，白骁竟然回答了。
“因为……”
晕眩感再次涌来，他的世界又变得一片漆黑。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是谁？”
狄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和‘狄寒’对话的地方。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同样的对话？狄寒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好像……是在‘狄寒’的身体里？
“我就是你啊，”他的嘴巴重复着同样的对话，分毫不差：“十七年前的……”
狄寒的脖颈突然一凉，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他痛苦的捂住喉咙，倒在了地上。
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心跳停止，视野逐渐变得模糊……
然后，他听到了‘狄寒’的声音。
“我要让你也体验到我的痛苦。”
……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狄寒睁开眼睛。
我还活着？他疑惑地想着。
不对！
我还在‘狄寒’的身体里？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就是你……”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他再次被自己割断喉咙，再次倒在地上，再次死去。
还有九十八次。‘狄寒’在他的脑海里说道。
没多久，他再次醒来，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他再次被割断喉咙，再次死亡。
还有九十七次。
醒来、割断喉咙、死亡。
还有九十六次。
醒来、死亡。
还有九十五次。
死亡。
还有九十四次。
死亡。
还有九十三次。
就这样，他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死法，一次又一次。
到后来，他已经变得麻木，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赶快结束吧……他想着，再次被割断喉咙。
……
最后一次。‘狄寒’说道。
终于结束了……狄寒躺在地上，任由自己的生命缓缓消散。
他的意识变得涣散，眼中的世界也暗了下来。
就在他即将陷入沉睡时，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黑煜？”
然后他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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