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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官逼民反

    在没有“大慈大悲加特林,普渡众生马克沁”的冷兵器时代,炸药包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这些被洗脑以后的教徒,悍不畏死,堪称是人形的自爆卡车。再者,古代又没有什么有效的安检设备,等到你发现什么不对劲,坟头草起码都一尺高了。

    “这玩意虽好,也不能贪多啊,杀人还是真刀实枪的比拼有意思。”

    高衙内虽然能造出来,但是并不怎么喜欢用这些火器,战术轻轻覆盖一圈,敌方就投降了,那还有什么意思,真要只为了赢的话把神机营和神机大炮搞出来不就完了。

    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这三人,没有一个是贤惠的主,最后跑到酒楼里面去胡吃海塞了一顿,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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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晃晃悠悠,载着高衙内和方碧如前往下属的青溪县,今个,要去上门提亲。

    “娘子,跟我说说你爹的事情呗,三大家族是怎么找到你爹的啊。”

    方碧如喝了口高衙内自己制作的炒茶,理所当然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呗。如果不是赋税沉重,实在活不下去了,谁会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去造反啊。”

    “我们方家,在这青溪县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不然也生不了那么多孩子。我爹排行十三,因此也被称作方十三。”

    “成年以后,我爹分到了一个漆园,凭着高超的手艺还有诚信的品德,很快就富裕了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当今皇上却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不好好治理国家,整天就想着搞充满艺术气息大圆子,搜罗奇花异石。”

    “崇宁元年,赵官家在杭州设立“造作局,这个拥有数千名工匠的皇家手工业工场由宦官童贯主持,专门为皇室制造各种奢侈用品,所需的原料、工钱,悉数从民间无偿征取。”

    “无偿征取!”方碧如嘲弄了一句,他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一年年死扣扒拉的,他咋不说给人免税呢!

    “没多久,醉心于园林艺术的赵官家又开始整幺蛾子了。降下旨意,在苏州设立“应奉局“,这个机构的任务是在江浙一带为皇帝搜罗珍奇物品与奇花异石,还有一个特殊的名字﹣﹣花石纲。”

    花石纲的本意是指运送奇花异石的船,唐宋时,民间习惯把成批运送的货物称为“纲“。应奉局征调大批船只通过运河向京都运送花石,所以被称为花石纲。

    “负责人就是朱勉,这是个比童贯还要无赖的家伙,他就是两浙路的人,有朝一日权在手,杀遍天下笑我狗,就连以前追过他的鹅都被他拉出来砍死了。”

    “放心吧,会给你报仇机会的!”

    方碧如回了个笑脸,继续说道:“在一开始的时候,这种特殊的贡品数量有限,但是皇帝对这些奇花异石极其赞赏,呈献花石的地方官员纷纷加官晋爵。”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于是贪图富贵的官僚们便挖空心思地寻找种种怪石、花卉,将自己的荣华富贵寄托在对皇帝的邀宠之中。”

    “政和年间,也就是1111~1118年,灵璧县的地方官进贡了一块巨石,由大船运送到京师,拆毁了一座城门才得以进城。

    看到这般精致的天然艺术品,赵官家大喜之下题字道:“卿云万态奇峰。”

    参与之人全部官升一级,这随即就传来了,好石头就能让你升官。

    “随后,浙江的地方官吏又在太湖電山采得一块长四丈、宽二丈的巨石,这块石头孔窍天成,石上有一棵相传是唐代诗人白居易亲手栽种的桧树。为了将石头和桧树完完整整地献给皇帝,当地官员还特别制造了两艘大船。”

    “几年后,又一块采自太湖的石头送到东京,目睹造物神奇的赵官家欣喜若狂,赏赐搬运它的船夫每人金碗一只,将这块大石头封为盘固侯。”

    给石头封侯这事,也就他干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多不胜数,这样的事说一夜都说不完。”

    “华亭有一株唐朝的古树,造型非常优美,地方官决定将它进献皇帝,由于此树过于巨大,难以通过桥梁,所以就专门制造了大船准备海运,结果起航不久便遭遇大风,一船民夫葬身大海。

    “为了找到出奇制胜的花石向皇帝邀宠,各地官吏如狼似虎地到处搜寻,不论是在高山峻岭还是在深宅大院,只要有一石一木稍稍值得玩味,便有官府差役在上面做出皇家记号。”

    “打上记号,这件东西就成了呈献皇帝的供如果它在百姓家中,那么在起运前主人就必须妥善保护,稍有不慎就会被官僚以大不敬的罪名处置。”

    “运输时又往往拆墙毁屋,更有贪官污吏借此上下其手、盘剥百姓,为此倾家荡产者不计其数。花石纲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形成了一场波及全国的大灾难。”

    “我家以前也是小有余财的,现在除了空荡荡的院子,什么都没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管这事的小吏也都是吃拿卡要的猛虎。”

    “国家就如同一个家庭,如果一户人家的小辈们整年辛勤劳动,好不容易积累了一点粮食布帛,就被他们的父兄胡乱花费了……”

    “小辈们稍稍不称他们的心意,就被这些人鞭打斥骂,你们说这应该不应该?”

    “那些做父兄长辈的还不仅仅是浪费,他们更拿着家里财物去向仇人讨好求情,你们说该不该呢?“

    “现在官府赋税劳役这么重,那些贪官墨吏还要对百姓敲诈勒索。我们辛辛苦苦的生产了一点漆、纸,还没等出售就被他们搜刮一空。”

    “我们一年到头劳苦不堪,全家老小却受冻挨饿,连一餐饱饭都吃不上,你们说怎么办?”

    除了造反,想不出任何选择。

    “谁家女子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以为我不想,谁让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呢,如果不是我,我爹他们早就饿死了,更别说坚持到发展壮大,进入三大家族的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