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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在林光耀和凤娇他们辛勤搬运西瓜时,李雪绒正给玉玉梳头发。金宝则是坐在姥姥旁边,由姥姥给他剥西瓜籽吃。

    玉玉安静的站在舅妈前面,舅妈坐在马扎上,双腿夹住她的身体,双手温柔的为她梳理头发。

    她问舅妈:“什么东西不好吃。”

    “都好吃。”舅妈的手在她耳朵旁轻轻略过,有点痒。

    “我哥哥说,我有两个哥哥,说奶奶,&$#不好吃。”玉玉一本正经说。

    李雪绒没听懂,但也一本正经回答她:“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觉得什么好吃。”

    “嗯,娘娘,肉肉,好吃。”

    “噢~你娘做的肉你觉得好吃啊。”

    玉玉点点头,李雪绒笑了下,觉得小孩子真有趣,而不久后,自己也会有一个同样有趣的娃娃。

    希望是个女孩,她很想要一个干净,可爱,可以用来打扮的女孩。她小时候家里人不愿意在打扮上多花费,于是总要她捡上边三位哥哥穿剩的,不合身的衣裳。

    她的手灵巧的挽着玉玉的头发,给她扎了两个小小的髻,又翻出自己的彩绳,剪了两段,绑在髻上。玉玉肤色雪白,再加上双髻,就像年画上的娃娃跳了出来。

    “好了,去给姥姥看,问姥姥好不好看。”李雪绒把腿张开,解开对玉玉的桎梏,玉玉就往姥姥那边跑。

    林母故作惊讶的说:“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这么俊!”说着一把把她搂到自己怀里,低头亲了口。

    李雪绒扶着肚子从马扎上站起,问自己婆婆需不需要现在做饭。

    林母说:“馏几个馍馍,再炒两道小菜。”

    李雪绒下去了。

    吃完午饭,林母到炕上要午睡,李雪绒怕两个孩子打扰到婆婆休息,就把孩子带到自己和林光耀的屋里。

    她问两个孩子要不要睡觉,两个孩子摇摇头,金宝说他要听故事。

    李雪绒想,讲什么好呢?

    她用扇子给两个孩子细细扇着,娓娓道:“从前,有个小兔子,它长着一双长长的耳朵,大大的眼睛,喜欢吃青菜。有一天小兔子的娘问,小兔子,今天喂你吃肉好不好。小兔子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只能吃青菜。”

    金宝的眼睛慢慢闭上,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玉玉也打起哈欠,李雪绒继续扇着风,自己额头上却冒出几粒汗。

    炎热的午后,李雪绒也昏昏欲睡。

    大门就是在这时被悄摸打开。

    林母是被一阵翻找东西的窸窣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翻找箱柜。

    她在炕上没好气道:“没了,你还找什么。”她对这个男人心里是有怨的,尤其是在女儿这一回事上。年轻时她身体好,脾气也烈,丈夫对她言听计从,对儿女也算善待。

    自从她得病,成了瘫子,丈夫又迷上了赌,她无法奈何他,只能在他回家时破骂他几句,嘱咐儿子儿媳将自己的钱收好。

    “你这个混蛋,赌鬼,你不得好死。”林母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真没钱了?我不信,你可别叫我翻出来。”林父见林母已经发现,索性大咧咧的站起来,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扬到地上,又把所有衣裳的暗袋全翻看一遍,只摸出几枚铜板。

    可赌坊的人不等他,放言道今晚要是不能见钱,就把他扔出去,永不能进。

    他急得挠头,忽然想起儿子,于是急冲冲踢开儿子儿媳房间的门。

    李雪绒听到婆婆的声音,刚想开门看看,就这么被公公踹门,连带着踹倒。

    情急之下她护住肚子,一下子墩到地上,顷刻冷汗淋漓。

    玉玉哭着喊:“舅妈!舅妈!”

    金宝也放声大哭。在炕上的林母听到这些,心道不好,从炕沿直接跌下,顾不得痛就往儿媳屋里爬去。

    林父哪里去管儿媳,只把头埋进李雪绒的嫁妆箱子里,想翻出些钱来。

    林母已经爬到屋中,见儿媳脸色不好的捂着肚子,忙安抚她的肚子,李雪绒脸色惨白的叫了声:“娘。”

    林父一时没翻到钱,耳边又是小孩哭嚎,恼怒道:“再哭,把你们都杀了!”

    金宝和玉玉被震慑到,一时止了哭。等林父翻到钱,拿在手里朝两个孩子摇摇,“等姥爷赢了钱就给你们俩买糖吃。”

    林父走后,李雪绒仍坐在地上,等腹中疼痛缓和后扶着一旁的梳妆桌慢慢站起。

    她刚想伸手架起自己婆婆,手一使力,腹如刀绞,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等林光耀几人兴奋的回家,却见屋中满室狼藉,林母坐在地上,李雪绒躺在炕上双目紧闭,两个孩子脸蛋涨红。

    “娘,这是怎么了?”林光耀把母亲架起,安置在轮椅上。林母哆嗦着说:“先看你媳妇。”

    李雪绒下身见红,林光耀马上去请来大夫,大夫布了几针,李雪绒微微醒转。

    临走时大夫留下一张药方,要他明日去抓药,一日两次。最后大夫对林光耀说:“要克制。”

    林光耀抓着药方无心回答,凤娇替他送走了大夫。

    回到屋里,金宝和玉玉乖乖的蜷缩在凤娇怀里,左右各一个,两双眼睛看着舅舅哭。

    林母向儿女们细细讲了事情的经过,抹着眼泪道:“真是个混蛋,不是人的老畜牲。”

    林光耀红着眼看向睡着的妻子,凤娇把手放在哥哥背上,轻轻拍了拍。

    “幸好孩子没事,”林光耀开口,“要不,我真不知等雪绒醒过来,我该怎么面对她。

    妹妹,现在我反而羡慕起你来,可以不用面对他。而我,唉,我都不能给雪绒一个安稳的日子。”

    林光耀充满哀伤的神色触动了凤娇,她神情微动,看着眼前脆弱的男人。

    眼前脆弱的男人和她最后一次见她表弟时表弟的样子渐渐重合在一起。表弟的男朋友去世后,凤娇打车去看过一次他。凤娇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只是买了很多他爱吃的食材,给他做了几天饭。

    后来请假时间到了,表弟在她走的第二天吞食百草枯,治疗无效死亡。

    在他还可以自主说话时,表弟和她说:“我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下去陪他的。”

    遗体告别仪式上,表弟躺在那里,表情安详,甚至带了一点笑意。

    原来这种哀伤,叫心疼却无可奈何啊。

    哥哥心疼自己心爱之人没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又恨自己无法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表弟心疼自己的爱人独自眠居地底,又恨自己还活在世上,与爱人天人永隔。

    最后表弟忍受不了,追随爱人而去。那哥哥呢,哥哥会为了嫂嫂,怎么样父亲呢。

    “我要同他分家。”林光耀一字一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