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怪邋遢老者
还不等柳顾反应。那丝可怕的剑道气息却是一闪而逝。
从断剑内冲入自己体内的那道劲气仿佛是薄纸一般，被轻易破开。
紧接着一团奇异的灵力从劲气气团中冲出，直冲柳顾容灵而去。这一次柳顾却是欣喜万分。原来他从灿银断剑上感受到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竟是裹挟在那道劲气之内。
柳顾只觉自己的容灵之内一阵舒爽。但是还不等他细细感受。强大的疲惫感将他拉回现实。
柳顾微弓着腰，将断剑抵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就刚刚那么一下子，他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剧烈的疲惫感让他只能保持这样无法动弹。
“堂哥你没事吧。刚刚两三息的功夫，你怎么就成了这样，好吓人。”
柳心略带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稍微休息下就好了。”
说罢又是大口喘着粗气。再分神看了看那柄断剑，果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仿佛一柄普通的灿银断剑。往空间戒指一丢也就没有再管。
在坊市的一角，一个身形邋遢，衣衫陈旧无法分辨出原本颜色，满头发丝随意耷拉着，带着些许花白，双眸浑浊不堪，半躺在台阶上。手上还抱着一个由两个大小不一的木制圆球组成中间连通着，一边圆球的顶端凸起的怪异物什的老者，正看着柳顾。
老头嘴里喃喃一句。随后举起怪异物什，往嘴里灌了一口，随后浑浊的双目也完全闭了起来。
柳顾正奇怪那股外力是什么。莫名地，柳顾撇了一眼在角落台阶上的邋遢老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个邋遢老头刚刚在盯着他看。
又是喘息了片刻，柳顾自觉状态回复了。便拉着柳心离开了聚宝楼。柳顾惊喜地发现，原本在自己体内可怜巴巴的一丝由奇异灵力形成的若有若无气旋，现在竟然有三丝存在。三丝奇异灵力在柳顾容灵内盘旋回转着。柳顾感受着天地间，仿佛对那种奇异灵力的感知更加清晰不少，却又无法准确抓住那种奇异灵力的所在。
柳顾无奈摇摇头，因祸得福，好歹又进了一小步，也没什么好奢求的了。
柳心见柳顾又是摇头又是微笑的，怪异地看着柳顾。终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问道。
“堂哥，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声音娇怯，仿佛害怕自己这么问柳顾会生气一般。
“没事啊。咋，害怕你堂哥灵怪入体瞬间变成另一个人啊。”柳顾缓回了口气，开玩笑说道，便开玩笑还双手做爪状举着。
“才不是呢，人家只是担心堂哥”柳心缩了缩头。
两人回到柳家便分开了，柳顾需要赶紧回到庭院内看看自己的情况。
仔细感受，果然体内明明确确的三丝奇异灵气回旋着。仿佛真的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些奇异灵力丝线好像比之前粗一点。
他虽然依然无法捕捉到天地间的那股奇异灵力，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在他用尽那丝奇异灵力之后，天地灵力间仿佛抽离了丝丝什么一般，奇异灵力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就好像一个皮球，被撑开之后，便自然而然地可以容纳更多。
柳顾隐隐感，也许相比较正常的灵旋境来说，在灵力存续和持久方面会有所不如，但是战斗力却难说。
换句话说，就是比正常的要虚，而且要虚很多。
柳顾感觉着。像昨天那样全力催动剑势，也许自己能持续几息功夫。接着便会累的跟土山犬一样，无法动弹。
柳顾转念又一想，这样的话，自己似乎也可以修炼武技了。柳家的武技阁收藏着不少灵阶的武技和功法。单纯的剑法相比，武技最大的特点，就是需要催动灵力，方能施展。
“啥，柳家武技阁还有功法？”柳顾想都不敢想。功法都是拿来修炼灵力的。他要那玩意有啥用？拿来自爆吗？
柳家毕竟底蕴不足，所以并没有元阶的剑道武技，唯一元阶的功法和配套武技便是柳顾的也有和柳顾的父亲修炼的琉光浑元功，以及琉光浑元掌。至于剑道，非常尴尬的是柳家鲜有人修剑，如若不是柳顾年幼时莫名感觉在练剑时可以减缓自身的那种被排斥感，理应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接触到剑器。
因此，柳顾在武技阁待了许久。
柳顾隐约记得柳家有一篇灵阶高级的剑诀，一来到武技阁，柳顾也是直奔着那篇剑诀而去的，但是很可惜，略微一感知，柳顾便能感觉到，这部带有明确属性灵力的剑技并不适合自己。而且那部高阶的剑诀，柳顾觉得自己的这几丝奇异灵力也不一定用得出来。
否则催动奇异灵力使出的剑招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又是一番找寻之后，柳顾最终选择了这一篇由六招凡阶剑法改进融合而成的六合剑诀。
仔细观阅着剑技，六合剑诀通篇就一式，六合分影剑，但是却有着六个基础的剑法作为基础，然后通过特殊的发力方式，将这六个剑式融合发出，练至大成，甚至可以出现六道剑影幻象。
柳顾虽然心中略有失望。但是有适合的总比没有的好。如果加上剑势，或许自己的战斗力也能上涨一大截，就是不知道这三小丝能不能支撑得起剑招的消耗。
柳顾暗暗想着，跟武技阁的分管管事做了个记录，便将六合剑诀带离出去。
灵阶低级武技不是过于珍贵的东西，虽然对于外界的普通武者来说，有些难以企及。但是对于柳家来说，略显平常。
回到自己院落之后，柳顾便手持着千手藤木剑将六个凡阶的剑法都演练了一遍。六合剑诀的精要本就不在基础剑式，所以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隔的地方。
反而因为对于剑势的领悟。柳顾感觉自己对剑法的了解又强了许多。但是要将六招剑法连贯并且找到其中的平衡临界点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练到了深夜，柳顾也没有感觉到那一丝平衡在哪里。
柳顾放下剑四仰八叉地躺在院落之内。满脸疲惫，抬头看着星空，并不是身体有多劳累，而是感觉心累。
“果然修炼一路无比艰难。”
柳顾感叹着想想。最初实力增长之后持续的喜悦也在今天的灵阶剑法面前冲淡了不少。
若是还如同锻体境一般只是练习单纯的剑术，根本不会有这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柳顾叹叹气，既然走上了，也没有回头路了。而且实力不够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怎么也得修炼到开府境，才好一直安逸地活着。
第二天上半天，演练着六合剑诀的基础六式，下半天则去了皓城的另一处坊市。他想碰碰运气，万一又能碰到带着奇异灵力的东西，那他岂不是赚大了。
但是那种带着奇异灵力的东西没找到，却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很意外的人。正是昨日在大型坊市中见到的那名手拿着一个怪异物什的邋遢老头。
柳顾想了想，连着两天碰到，并且这个古怪老头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于是便去了一家柳家掌管的酒楼，要了一些柳家自售的佳酿和一些酒菜，给那个邋遢老头送去，便也没管这个事情了，继续在坊市内穿梭着。
这边摸摸，那边瞧瞧。坊市的一些知道柳顾的店主都是怪异的看着这个皓城太子爷，不知道这位爷到底在干啥。
第三天也是同样，柳顾依然在修炼完剑诀之后，便又去了一处坊市，想着再碰碰运气。结果这个坊市内，又再次见到了那个邋遢老头，差不多的姿势，差不多的状态。
柳顾心里一阵怪异。他觉得可能不是偶然，但是他也不打算去接触，于是又到临近的柳家的酒楼，要了一份佳酿，一些酒菜差人送了过去。跟前次不同的事，柳顾选择留在酒楼看看这个邋遢老头。
柳顾的意思很明确，他已经知道这个老头的存在了。无论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都不觉得是偶然。
却见一个伙计端着东西走了过去，悄悄放下便走开了。邋遢老头却不为所动，因为发丝耷拉着，也看不到老头的是不是看到了。
柳顾摇摇头说道，“你给我关注下这个老者，他要是吃了你跟我说。”
柳顾吩咐一句便又到坊市去寻找去了。
第四天，柳顾又换了一个坊市，令他感觉惊异的是他又看到了那个老头。
这让他瞬间觉怪怪的。看样子应该对他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但是连续四天碰到是否也太巧合了点。
于是这一次柳顾也不找伙计给送东西过去了，而是自己要了一些，径直端了过去。
“老人家，你是有事找在下吗？”柳顾端着酒菜放到老者跟前。
邋遢老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甚至没有一丝动弹。
“老人家。老人家”柳顾等了一会儿又开口喊道。
邋遢老者像是有点不耐烦似的，摆了摆破烂的衣袖。
“蝼蚁般的东西，我找你干嘛，带着你的凡物，连着你的人，走开。”
从断剑内冲入自己体内的那道劲气仿佛是薄纸一般，被轻易破开。
紧接着一团奇异的灵力从劲气气团中冲出，直冲柳顾容灵而去。这一次柳顾却是欣喜万分。原来他从灿银断剑上感受到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竟是裹挟在那道劲气之内。
柳顾只觉自己的容灵之内一阵舒爽。但是还不等他细细感受。强大的疲惫感将他拉回现实。
柳顾微弓着腰，将断剑抵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就刚刚那么一下子，他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剧烈的疲惫感让他只能保持这样无法动弹。
“堂哥你没事吧。刚刚两三息的功夫，你怎么就成了这样，好吓人。”
柳心略带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稍微休息下就好了。”
说罢又是大口喘着粗气。再分神看了看那柄断剑，果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仿佛一柄普通的灿银断剑。往空间戒指一丢也就没有再管。
在坊市的一角，一个身形邋遢，衣衫陈旧无法分辨出原本颜色，满头发丝随意耷拉着，带着些许花白，双眸浑浊不堪，半躺在台阶上。手上还抱着一个由两个大小不一的木制圆球组成中间连通着，一边圆球的顶端凸起的怪异物什的老者，正看着柳顾。
老头嘴里喃喃一句。随后举起怪异物什，往嘴里灌了一口，随后浑浊的双目也完全闭了起来。
柳顾正奇怪那股外力是什么。莫名地，柳顾撇了一眼在角落台阶上的邋遢老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个邋遢老头刚刚在盯着他看。
又是喘息了片刻，柳顾自觉状态回复了。便拉着柳心离开了聚宝楼。柳顾惊喜地发现，原本在自己体内可怜巴巴的一丝由奇异灵力形成的若有若无气旋，现在竟然有三丝存在。三丝奇异灵力在柳顾容灵内盘旋回转着。柳顾感受着天地间，仿佛对那种奇异灵力的感知更加清晰不少，却又无法准确抓住那种奇异灵力的所在。
柳顾无奈摇摇头，因祸得福，好歹又进了一小步，也没什么好奢求的了。
柳心见柳顾又是摇头又是微笑的，怪异地看着柳顾。终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问道。
“堂哥，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声音娇怯，仿佛害怕自己这么问柳顾会生气一般。
“没事啊。咋，害怕你堂哥灵怪入体瞬间变成另一个人啊。”柳顾缓回了口气，开玩笑说道，便开玩笑还双手做爪状举着。
“才不是呢，人家只是担心堂哥”柳心缩了缩头。
两人回到柳家便分开了，柳顾需要赶紧回到庭院内看看自己的情况。
仔细感受，果然体内明明确确的三丝奇异灵气回旋着。仿佛真的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些奇异灵力丝线好像比之前粗一点。
他虽然依然无法捕捉到天地间的那股奇异灵力，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在他用尽那丝奇异灵力之后，天地灵力间仿佛抽离了丝丝什么一般，奇异灵力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就好像一个皮球，被撑开之后，便自然而然地可以容纳更多。
柳顾隐隐感，也许相比较正常的灵旋境来说，在灵力存续和持久方面会有所不如，但是战斗力却难说。
换句话说，就是比正常的要虚，而且要虚很多。
柳顾感觉着。像昨天那样全力催动剑势，也许自己能持续几息功夫。接着便会累的跟土山犬一样，无法动弹。
柳顾转念又一想，这样的话，自己似乎也可以修炼武技了。柳家的武技阁收藏着不少灵阶的武技和功法。单纯的剑法相比，武技最大的特点，就是需要催动灵力，方能施展。
“啥，柳家武技阁还有功法？”柳顾想都不敢想。功法都是拿来修炼灵力的。他要那玩意有啥用？拿来自爆吗？
柳家毕竟底蕴不足，所以并没有元阶的剑道武技，唯一元阶的功法和配套武技便是柳顾的也有和柳顾的父亲修炼的琉光浑元功，以及琉光浑元掌。至于剑道，非常尴尬的是柳家鲜有人修剑，如若不是柳顾年幼时莫名感觉在练剑时可以减缓自身的那种被排斥感，理应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接触到剑器。
因此，柳顾在武技阁待了许久。
柳顾隐约记得柳家有一篇灵阶高级的剑诀，一来到武技阁，柳顾也是直奔着那篇剑诀而去的，但是很可惜，略微一感知，柳顾便能感觉到，这部带有明确属性灵力的剑技并不适合自己。而且那部高阶的剑诀，柳顾觉得自己的这几丝奇异灵力也不一定用得出来。
否则催动奇异灵力使出的剑招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又是一番找寻之后，柳顾最终选择了这一篇由六招凡阶剑法改进融合而成的六合剑诀。
仔细观阅着剑技，六合剑诀通篇就一式，六合分影剑，但是却有着六个基础的剑法作为基础，然后通过特殊的发力方式，将这六个剑式融合发出，练至大成，甚至可以出现六道剑影幻象。
柳顾虽然心中略有失望。但是有适合的总比没有的好。如果加上剑势，或许自己的战斗力也能上涨一大截，就是不知道这三小丝能不能支撑得起剑招的消耗。
柳顾暗暗想着，跟武技阁的分管管事做了个记录，便将六合剑诀带离出去。
灵阶低级武技不是过于珍贵的东西，虽然对于外界的普通武者来说，有些难以企及。但是对于柳家来说，略显平常。
回到自己院落之后，柳顾便手持着千手藤木剑将六个凡阶的剑法都演练了一遍。六合剑诀的精要本就不在基础剑式，所以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隔的地方。
反而因为对于剑势的领悟。柳顾感觉自己对剑法的了解又强了许多。但是要将六招剑法连贯并且找到其中的平衡临界点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练到了深夜，柳顾也没有感觉到那一丝平衡在哪里。
柳顾放下剑四仰八叉地躺在院落之内。满脸疲惫，抬头看着星空，并不是身体有多劳累，而是感觉心累。
“果然修炼一路无比艰难。”
柳顾感叹着想想。最初实力增长之后持续的喜悦也在今天的灵阶剑法面前冲淡了不少。
若是还如同锻体境一般只是练习单纯的剑术，根本不会有这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柳顾叹叹气，既然走上了，也没有回头路了。而且实力不够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怎么也得修炼到开府境，才好一直安逸地活着。
第二天上半天，演练着六合剑诀的基础六式，下半天则去了皓城的另一处坊市。他想碰碰运气，万一又能碰到带着奇异灵力的东西，那他岂不是赚大了。
但是那种带着奇异灵力的东西没找到，却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很意外的人。正是昨日在大型坊市中见到的那名手拿着一个怪异物什的邋遢老头。
柳顾想了想，连着两天碰到，并且这个古怪老头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于是便去了一家柳家掌管的酒楼，要了一些柳家自售的佳酿和一些酒菜，给那个邋遢老头送去，便也没管这个事情了，继续在坊市内穿梭着。
这边摸摸，那边瞧瞧。坊市的一些知道柳顾的店主都是怪异的看着这个皓城太子爷，不知道这位爷到底在干啥。
第三天也是同样，柳顾依然在修炼完剑诀之后，便又去了一处坊市，想着再碰碰运气。结果这个坊市内，又再次见到了那个邋遢老头，差不多的姿势，差不多的状态。
柳顾心里一阵怪异。他觉得可能不是偶然，但是他也不打算去接触，于是又到临近的柳家的酒楼，要了一份佳酿，一些酒菜差人送了过去。跟前次不同的事，柳顾选择留在酒楼看看这个邋遢老头。
柳顾的意思很明确，他已经知道这个老头的存在了。无论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都不觉得是偶然。
却见一个伙计端着东西走了过去，悄悄放下便走开了。邋遢老头却不为所动，因为发丝耷拉着，也看不到老头的是不是看到了。
柳顾摇摇头说道，“你给我关注下这个老者，他要是吃了你跟我说。”
柳顾吩咐一句便又到坊市去寻找去了。
第四天，柳顾又换了一个坊市，令他感觉惊异的是他又看到了那个老头。
这让他瞬间觉怪怪的。看样子应该对他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但是连续四天碰到是否也太巧合了点。
于是这一次柳顾也不找伙计给送东西过去了，而是自己要了一些，径直端了过去。
“老人家，你是有事找在下吗？”柳顾端着酒菜放到老者跟前。
邋遢老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甚至没有一丝动弹。
“老人家。老人家”柳顾等了一会儿又开口喊道。
邋遢老者像是有点不耐烦似的，摆了摆破烂的衣袖。
“蝼蚁般的东西，我找你干嘛，带着你的凡物，连着你的人，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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