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长老议事
柳顾感激地看了看柳心。
因为他刚刚是真的无法动弹，他害怕自己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于是强撑着站立在残破的比试台上。
“堂哥，你要去哪儿。”
柳心搀扶着柳顾，轻声问道。
“可能得劳烦心儿送我回自己的院落了。”
柳顾实在脱力，迈动着步伐，靠着柳心搀扶的手，缓缓走动起来。
他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该做的他都做了。至少他证明了，之前用在自己身上的资源，并不算白费。
至于更深层次的家族利益纠葛，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情况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而相比在之前的月余时间，事情也早到了爆发的边缘。
即使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自己不爆发，柳顾相信，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也有手段让他们爆发出来。
与看台上的开府境强者，以及各自交谈的柳家相关的人不同，少年们却是看着柳顾，一点点目送柳顾离开。
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柳顾一人站于同龄人的至高点时一般。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能将一切归于柳顾身上的海量资源，那么无论是以伪灵旋境击败之前隐隐又成为少年辈第一人的柳晨，还是他们听得不太真切的有关于剑势的存在。
都让他们无比明白。柳顾还是那个高不可越的柳顾，即使他们中有人境界高过柳顾，也不认为自己有跟柳顾一战的资格。
当然，有一人例外。柳封看着柳顾离开的背影，眼中战意盎然。
他只承诺柳心不找柳顾麻烦，但是倘若柳顾比他强，那么自己也不过是去请教提升自己罢了。
而一旁他的哥哥柳擎却不这么想。柳擎此时面如土色，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经常被柳顾揍的岁月一般。顿时感觉自己的未来无比凄惨。
甚至暗中打定主意，以后都呆在宗门，少回家族。
柳顾若是知道柳擎打算，恐怕会觉得这个柳擎果然脑子全是弯弯绕绕。倘若他自己不凑上来烦他，自己还真没什么兴趣对一个浑身上下只有嘴硬的家伙动手。
一路上柳心满脸崇拜地对着柳顾一顿问东问西，因为柳顾的反击实在是太漂亮了，直接击散了针对他的一切传闻。
柳顾虽然虚弱，但是看见柳心难得没有像之前那般怯生生，一次也是耐心的一一答复着，
待将柳顾送回院落之后，柳心对战斗时候的一些瞬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柳顾顿时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柳心，温柔较怯只是她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个好战的女孩。
从她那凌厉的战斗方式便可以看出一二。
柳心将柳顾送回，便离开，也回了后山自己的居所。
柳顾像是泄了气一般，躺倒在了床榻上。回想着今天自己与柳晨的战斗。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那柳顾竟然赢了柳晨，这该如何是好。”柳家某处院落，柳杰对着柳泰说道。
“不打紧，柳顾本来就是个由头。开弓已无回头箭。这些天皓城看似太平，皓城之外的柳家，却发生了太多。他们已经没得选了。”柳泰温了口热茶，淡淡说道。
“也是，事情已经发生，如果不想事后被各个击破，他们也只能趁着现在一齐发力了。”柳杰听父亲这么说，也是暗自点头。
...
另一处院落。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也在一个精瘦的老者面前请示着。
“一切照旧即可，只是可怜了我这张老脸啊。临老了还要挨一个晚辈的揍。”精瘦老者便是柳享，用柳顾的话来说，柳家阴阳怪气第一人。
柳通也不再多言。
待柳顾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感受了一下自己容灵内的罡灵力，却发现在粗壮七根罡灵力丝线之间，还有着一根极细的丝线，在七根粗壮丝线之间，顺着旋律一同盘旋着。
竟然还有意外之喜，这也是柳顾没想到的，要知道他在七条罡灵力丝线上已经停留了十余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七条罡灵力丝线比之前又粗了几分。
照例，今天他依然要去参与年聚的长老议事，但是却如同第一日一般，更多的是当个少族长吉祥物。
当柳顾来到长老议事堂时，不少长老都已经坐定。
柳顾旁若无人般，尽量以一种，我是路过的，不关我啥事的姿态，从一旁绕着走过。
长老议事堂内坐着的诸位长老还是不约而同地盯着柳顾。
虽然昨日许多长老都在跟同主持青年辈的比试，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众长老已经知道柳顾彪悍的战绩。
其中已经坐在位次长老席位的二长老，白须如横七竖八的银针一般，一脸鼓舞地看着柳顾。
三长老则是一脸怪异。因为他可是很清楚的，今天有人要向柳元发难，其中一个由头便是柳顾。
这下好了柳顾的由头竟然自己破局，让得想抓他把柄的人，不攻自破。
令柳顾感到惊奇的是，七长老看向他，反而有点欣赏的意味。
这让柳顾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顾顶着一种目光，静静地走到了主位的后方站立着。
不多时，陆陆续续有一些长老以及重要的执事也到场。压轴出场的是大长老和父亲柳元。
两人有说有笑地从长老议事堂外走进。
待坐定之后，长老议事堂便一阵寂静，似乎等着谁率先开口。
“近来我听说我柳家商队在来往时，常遭受不明势力的针对打击。但是我柳家运输队往来路线，对接时间一项紧密。除却家族内部的人，我想不出还有哪些势力能够同一时间精准打击这么多商队。”
台下一个精瘦的老者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正是七长老。
“我远房的侄子，这次就差点死在路上。”
微胖的五长老开口道。仿佛是应证七长老所说的一般。
“老四，我怀疑就是你，你一向对我们一系掌管的产业多有垂涎。暗地里玩阴的还不算，怎么着，终于忍不住开始动真格的了？你当我会怕了你不成？”
五长老竟是拍案而起。说着就像是要上去和四长老掐架一般。
“你血口喷人，我手下的产业也多有损失。我看就是你把。”
“安静，这皓城难道还有两个柳字不成，议事归议事。老五，坐回去。”
坐在主位旁一侧的大长老轻喝一声。
“大长老，我说的本就是实情，如果你要这样袒护老四，我不服。”
微胖的五长老气呼呼地坐回了位置，但是依然抗拒说道。
“来来来，老五，想打架找我啊，我们一起出去打打，我也是好久没有动手了。”
却是二长老开口道。
五长老面色一阵铁青。悻悻低着头。
二长老哼了一声也坐回了位置。
“这次各系损失都有损伤，老夫却觉得应该是外部势力导致，我柳家向来团结。”
大长老语气温和道。
“哼，我看，谁的人掌管商队运输调度，就是谁在搞鬼。不然莫名能都遭打击？”
底下的长老和主要执事也是议论不休。
四长老一听开口道。也许是之前被五长老气到了，但是却没有完全发作出去一般。
“你...你...放放放...屁，我..掌管...柳柳柳柳家调度这么多..多年....”
六长老争得面红耳赤，却连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
六长老天生有些口吃，一到重要的时刻更是如此。
“呵，谁不知道你一做错事紧张就会说不清话。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当初就说让个半哑巴做调度，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四长老打断道。
“族...族长，我...我...我没有，他们诬陷...诬陷我。”
六长老平日兢兢业业，虽然他天生有些缺陷，但是胜在做事心细，运筹帷幄，柳家的调度能够做到做到路线和对接时间都精准无比，都离不开六长老功劳。
一听六长老直接搬族长，长老议事堂一阵骚动，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好了。你们这么争来吵去难道便能把事情解决不成。”柳元威喝道。
“是极，我们既然汇聚在长老议事堂，自然是为了解决事情。”七长老这时却适时接话道。
柳顾听着众长老吵吵嚷嚷，看了看全程事不关己的三长老。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就三长老一系毫无损伤？
“我认为就算这次是外力导致的，但是我柳家内部互相猜忌，争来夺去，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七长老接着自己的话说道。
“概因，无论我等如何为了家族建设而努力，最后都会在家族斗争当中一点不剩。可怜我柳家儿郎，多少不是死在对外，而是被自家人的刀子捅死。”
七长老大声道，却将矛头全然调转了个方向，
问题的重点变成了，为何家族一直也在发展，虽然不再如当年一般迅速，但是你争我抢，都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但是最后却越来越少？
这越来越少总有个原因吧？
消失的那部分总有个流向吧？
长老议事堂的众人或多或少都将眼神瞟向了主位的柳元。
毕竟柳家主脉默许柳家旁系之间的斗争，但是胜的那一方却要回一部分给柳家主脉，以作为柳家主脉默许的酬劳。
“大胆。”二长老率先喝到。
在大喝的同时。
“你是在质疑我？”柳元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暴起。甚至衣袍都微微震动。一到琉璃般的浑厚灵力裹着柳元，仿若战神一般。
因为他刚刚是真的无法动弹，他害怕自己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于是强撑着站立在残破的比试台上。
“堂哥，你要去哪儿。”
柳心搀扶着柳顾，轻声问道。
“可能得劳烦心儿送我回自己的院落了。”
柳顾实在脱力，迈动着步伐，靠着柳心搀扶的手，缓缓走动起来。
他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该做的他都做了。至少他证明了，之前用在自己身上的资源，并不算白费。
至于更深层次的家族利益纠葛，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情况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而相比在之前的月余时间，事情也早到了爆发的边缘。
即使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自己不爆发，柳顾相信，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也有手段让他们爆发出来。
与看台上的开府境强者，以及各自交谈的柳家相关的人不同，少年们却是看着柳顾，一点点目送柳顾离开。
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柳顾一人站于同龄人的至高点时一般。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能将一切归于柳顾身上的海量资源，那么无论是以伪灵旋境击败之前隐隐又成为少年辈第一人的柳晨，还是他们听得不太真切的有关于剑势的存在。
都让他们无比明白。柳顾还是那个高不可越的柳顾，即使他们中有人境界高过柳顾，也不认为自己有跟柳顾一战的资格。
当然，有一人例外。柳封看着柳顾离开的背影，眼中战意盎然。
他只承诺柳心不找柳顾麻烦，但是倘若柳顾比他强，那么自己也不过是去请教提升自己罢了。
而一旁他的哥哥柳擎却不这么想。柳擎此时面如土色，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经常被柳顾揍的岁月一般。顿时感觉自己的未来无比凄惨。
甚至暗中打定主意，以后都呆在宗门，少回家族。
柳顾若是知道柳擎打算，恐怕会觉得这个柳擎果然脑子全是弯弯绕绕。倘若他自己不凑上来烦他，自己还真没什么兴趣对一个浑身上下只有嘴硬的家伙动手。
一路上柳心满脸崇拜地对着柳顾一顿问东问西，因为柳顾的反击实在是太漂亮了，直接击散了针对他的一切传闻。
柳顾虽然虚弱，但是看见柳心难得没有像之前那般怯生生，一次也是耐心的一一答复着，
待将柳顾送回院落之后，柳心对战斗时候的一些瞬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柳顾顿时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柳心，温柔较怯只是她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个好战的女孩。
从她那凌厉的战斗方式便可以看出一二。
柳心将柳顾送回，便离开，也回了后山自己的居所。
柳顾像是泄了气一般，躺倒在了床榻上。回想着今天自己与柳晨的战斗。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那柳顾竟然赢了柳晨，这该如何是好。”柳家某处院落，柳杰对着柳泰说道。
“不打紧，柳顾本来就是个由头。开弓已无回头箭。这些天皓城看似太平，皓城之外的柳家，却发生了太多。他们已经没得选了。”柳泰温了口热茶，淡淡说道。
“也是，事情已经发生，如果不想事后被各个击破，他们也只能趁着现在一齐发力了。”柳杰听父亲这么说，也是暗自点头。
...
另一处院落。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也在一个精瘦的老者面前请示着。
“一切照旧即可，只是可怜了我这张老脸啊。临老了还要挨一个晚辈的揍。”精瘦老者便是柳享，用柳顾的话来说，柳家阴阳怪气第一人。
柳通也不再多言。
待柳顾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感受了一下自己容灵内的罡灵力，却发现在粗壮七根罡灵力丝线之间，还有着一根极细的丝线，在七根粗壮丝线之间，顺着旋律一同盘旋着。
竟然还有意外之喜，这也是柳顾没想到的，要知道他在七条罡灵力丝线上已经停留了十余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七条罡灵力丝线比之前又粗了几分。
照例，今天他依然要去参与年聚的长老议事，但是却如同第一日一般，更多的是当个少族长吉祥物。
当柳顾来到长老议事堂时，不少长老都已经坐定。
柳顾旁若无人般，尽量以一种，我是路过的，不关我啥事的姿态，从一旁绕着走过。
长老议事堂内坐着的诸位长老还是不约而同地盯着柳顾。
虽然昨日许多长老都在跟同主持青年辈的比试，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众长老已经知道柳顾彪悍的战绩。
其中已经坐在位次长老席位的二长老，白须如横七竖八的银针一般，一脸鼓舞地看着柳顾。
三长老则是一脸怪异。因为他可是很清楚的，今天有人要向柳元发难，其中一个由头便是柳顾。
这下好了柳顾的由头竟然自己破局，让得想抓他把柄的人，不攻自破。
令柳顾感到惊奇的是，七长老看向他，反而有点欣赏的意味。
这让柳顾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顾顶着一种目光，静静地走到了主位的后方站立着。
不多时，陆陆续续有一些长老以及重要的执事也到场。压轴出场的是大长老和父亲柳元。
两人有说有笑地从长老议事堂外走进。
待坐定之后，长老议事堂便一阵寂静，似乎等着谁率先开口。
“近来我听说我柳家商队在来往时，常遭受不明势力的针对打击。但是我柳家运输队往来路线，对接时间一项紧密。除却家族内部的人，我想不出还有哪些势力能够同一时间精准打击这么多商队。”
台下一个精瘦的老者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正是七长老。
“我远房的侄子，这次就差点死在路上。”
微胖的五长老开口道。仿佛是应证七长老所说的一般。
“老四，我怀疑就是你，你一向对我们一系掌管的产业多有垂涎。暗地里玩阴的还不算，怎么着，终于忍不住开始动真格的了？你当我会怕了你不成？”
五长老竟是拍案而起。说着就像是要上去和四长老掐架一般。
“你血口喷人，我手下的产业也多有损失。我看就是你把。”
“安静，这皓城难道还有两个柳字不成，议事归议事。老五，坐回去。”
坐在主位旁一侧的大长老轻喝一声。
“大长老，我说的本就是实情，如果你要这样袒护老四，我不服。”
微胖的五长老气呼呼地坐回了位置，但是依然抗拒说道。
“来来来，老五，想打架找我啊，我们一起出去打打，我也是好久没有动手了。”
却是二长老开口道。
五长老面色一阵铁青。悻悻低着头。
二长老哼了一声也坐回了位置。
“这次各系损失都有损伤，老夫却觉得应该是外部势力导致，我柳家向来团结。”
大长老语气温和道。
“哼，我看，谁的人掌管商队运输调度，就是谁在搞鬼。不然莫名能都遭打击？”
底下的长老和主要执事也是议论不休。
四长老一听开口道。也许是之前被五长老气到了，但是却没有完全发作出去一般。
“你...你...放放放...屁，我..掌管...柳柳柳柳家调度这么多..多年....”
六长老争得面红耳赤，却连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
六长老天生有些口吃，一到重要的时刻更是如此。
“呵，谁不知道你一做错事紧张就会说不清话。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当初就说让个半哑巴做调度，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四长老打断道。
“族...族长，我...我...我没有，他们诬陷...诬陷我。”
六长老平日兢兢业业，虽然他天生有些缺陷，但是胜在做事心细，运筹帷幄，柳家的调度能够做到做到路线和对接时间都精准无比，都离不开六长老功劳。
一听六长老直接搬族长，长老议事堂一阵骚动，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好了。你们这么争来吵去难道便能把事情解决不成。”柳元威喝道。
“是极，我们既然汇聚在长老议事堂，自然是为了解决事情。”七长老这时却适时接话道。
柳顾听着众长老吵吵嚷嚷，看了看全程事不关己的三长老。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就三长老一系毫无损伤？
“我认为就算这次是外力导致的，但是我柳家内部互相猜忌，争来夺去，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七长老接着自己的话说道。
“概因，无论我等如何为了家族建设而努力，最后都会在家族斗争当中一点不剩。可怜我柳家儿郎，多少不是死在对外，而是被自家人的刀子捅死。”
七长老大声道，却将矛头全然调转了个方向，
问题的重点变成了，为何家族一直也在发展，虽然不再如当年一般迅速，但是你争我抢，都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但是最后却越来越少？
这越来越少总有个原因吧？
消失的那部分总有个流向吧？
长老议事堂的众人或多或少都将眼神瞟向了主位的柳元。
毕竟柳家主脉默许柳家旁系之间的斗争，但是胜的那一方却要回一部分给柳家主脉，以作为柳家主脉默许的酬劳。
“大胆。”二长老率先喝到。
在大喝的同时。
“你是在质疑我？”柳元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暴起。甚至衣袍都微微震动。一到琉璃般的浑厚灵力裹着柳元，仿若战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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