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确实是个大幸事
“农家迫需言论立足百家，岂会让《齐民要术》沦为牺牲品？”白凤咀嚼消化了回答，又问起此前遗漏的一点以做试探。
谷翊挑了挑眉，说道：“农家侠魁确实是农家最高首领，可这个最高首领的身份，必须得到六大长老的认可才能生效。”
“侠魁之下，六大堂主各掌一堂，堂主对堂内所有事务有着非同寻常的话语权。所以，在我看来，所谓的‘侠魁’，更像是农家摆在明面上的吉祥物。”
“而面对少有言论的农家弟子而言，著书立说的名利，足以让他们不择手段，尤其是书的主人，还是一个农家上下共认的低人一等的外姓人所有。”
“得不到，就毁掉，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白凤张了张嘴皮，在墨鸦的眼神杀下，停止了十万个为什么。
没太多江湖经验，也对江湖不怎么了解的白凤可以天真，他墨鸦不能不懂事。
……
墨鸦三人默不作声，谷翊便拿起一卷竹简开始拜读。
一读，就是两个时辰。
时间挺长，可并没有读多少内容，因为他得用好大的功夫去认字，认识字以后还得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古文么，不是认得所有的字，就能快速明了其意的。
老半天功夫只读了一卷竹简，抄录过后，谷翊让鹦歌领着白凤送给了许理，令其向乡内众胥吏传播宣扬。
名义上是给胥吏，实际却是传给旁观的百家弟子听。
自从谷翊拿出数字和四则运算开始，清水乡以吏为师的教学，根本就没避讳过任何人。
村内的妇孺老幼可以听，非当地民户的来往商旅也可以听。
目前，还没有出现过一个跳出来找茬的。
且清水乡内的小贵族，离奇的默契配合着谷翊的策令。
甚至在教学方面，表现的还要比许理、许河等人更为热切、用心。
贵族的热心，许理等出身乡野的人十分担心。
谷翊却让他们放心，别管。
再过几百年，世家大族，或多或少的都会培养一些平民子弟，为己所用。
清水乡的几个小贵族，如此作为，既能应对他们所附庸的大贵族，又能为吸引人才构筑自己家族的繁荣兴盛。
可谓是两全其妙。
不，应该说是一箭三雕。
因为他们还能应付谷翊。
皇室与世家大族互相争斗的记载，在史书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伊始绝不是战国时期。
清水乡的这些贵族之所以能想出这种方法，还真不是他们为了在狭缝中生存诞生的灵感变通，而是有人给他们背后有人出主意。
谁出的主意？
肯定得是谷翊啊。
谷翊呢，不过是借荆轲、韩申的口，给依附在卫国顶尖贵族公孙羽麾下的一些小贵族支了个招。
然后，清水乡的小贵族，便纷纷开始效仿。
为了抢夺人才，树立名望，几个小贵族，是发了狠的对百姓好。
史书上的世家大族给人的映象，非常不好。
可事实上，能够存活数百年的世家大族，除了立族根本的学识，家族所在之地的百姓拥戴，高盛威望也是一部分。
他们若是蠢到视家族所在之地的百姓为草芥，焉能存活数以百计的年月。
民心的滚滚洪流，绝对能让他们成为历史。
……
泮源里。
乡三老许理家。
许理端坐正屋上首，看着眼前的四个青少年，表面稳如老狗，“你们四个是儒家弟子？”
“是。”
“你们想在清水乡为吏？”
“是。”
“你们想在泮源里为吏？”
“是。”
接连应是的一名青少年，相比其他三个身着儒家弟子素雅袍服的青少年，有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庄重，衣袍更为华丽高雅。
其外形高雅不凡，举手投足有一股天生的华贵气度。眼睛比较细长，眉毛长且压得很低，鼻子偏长但很挺，表现深思熟虑的成熟气质，眼神也显得比较严厉和坚定。
其衣着色彩丰富、造型优雅，尽显名门大派的气势。上身衣服以绿色和棕褐色为主，下身为浅黄色，腰间配一件碧色的玉佩。
其他三人。
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漫不经心、玩世不恭一人，与同行而来的三个儒家弟子的沉稳，显得格格不入。
其飞扬的浓眉、深邃的桃花眼、长睫毛、立体的轮廓，颇具不拘小节的气度。
其余二人，相较于前二人，倒没有过于显眼。
“非泮源里不入？”许理迟疑了，儒家弟子自然是可以入仕的，可遇见四个非泮源里不入的，他有点拿捏不住。
“是。”四人异口同声道。
“这事我得请教有秩大人。”许理起身道。
“劳烦三老。”
儒家弟子么，礼节上必定不会出问题。
许理本来想去单独请示，见四人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便直接将人带到了谷宅。
正好，考核的事也让有秩大人亲自主持。
“先生，许理求见……”
大门口的鹦鹉飞进宅内，五人面面相觑。
许理心知，四人敢如此作为，要么是身怀大才而底气十足，要么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四人对他一个乡野村夫的尊敬和礼数，将第二种情况，直接从自己身上摘除。
“先生有请，先生有请，”不一会，鹦鹉折了回来，学舌的时候，小脑袋扬的高高的，傲娇的紧。
许理熟门熟路的领着四人，直接进了正屋。
见屋内还有两个风格迥异的青年，许理怔了一下，儒家四人率先出声见礼，同时打量着谷翊和屋内其他的二人，“儒家伏念、韩非、李斯、张苍见过有秩大人。”
一人身着偏紧身样式的衣衫，短发干净利落，墨蓝色的披风。脸庞俊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闪烁着年少时的青涩不羁。
一人灰色短发，散在两肩，披风比较短。黑色衣服搭配金色装饰，华丽、冷峻，孤傲冷酷。
二人手中，皆持有一把长脸，不过儒家的四人没有过多的将目光停留确认是哪一把剑。
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一袭青衫的少年身上。
“原来是荀子前辈的三位高徒和小圣贤庄的大师兄，有失远迎。”谷翊嘴上说的好听，屁股依旧稳稳的放在椅子上，笑道：
“怪不得大早上的喜鹊就在我家门口叫唤，鬼谷纵横与儒家的四位俊杰的来访，确实是个大幸事。”
他的话音一落。
伏念代表韩非、李斯、张苍先行对盖聂、卫庄师兄弟二人见礼，“竟不知鬼谷纵横当面，伏念与三位师弟失礼了。”
“伏念先生切莫多礼，盖聂与师弟，见过四位先生。”盖聂回礼道。
随即，六人开始互相打量，好像是要将对方的面容刻入脑海。
谷翊挑了挑眉，说道：“农家侠魁确实是农家最高首领，可这个最高首领的身份，必须得到六大长老的认可才能生效。”
“侠魁之下，六大堂主各掌一堂，堂主对堂内所有事务有着非同寻常的话语权。所以，在我看来，所谓的‘侠魁’，更像是农家摆在明面上的吉祥物。”
“而面对少有言论的农家弟子而言，著书立说的名利，足以让他们不择手段，尤其是书的主人，还是一个农家上下共认的低人一等的外姓人所有。”
“得不到，就毁掉，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白凤张了张嘴皮，在墨鸦的眼神杀下，停止了十万个为什么。
没太多江湖经验，也对江湖不怎么了解的白凤可以天真，他墨鸦不能不懂事。
……
墨鸦三人默不作声，谷翊便拿起一卷竹简开始拜读。
一读，就是两个时辰。
时间挺长，可并没有读多少内容，因为他得用好大的功夫去认字，认识字以后还得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古文么，不是认得所有的字，就能快速明了其意的。
老半天功夫只读了一卷竹简，抄录过后，谷翊让鹦歌领着白凤送给了许理，令其向乡内众胥吏传播宣扬。
名义上是给胥吏，实际却是传给旁观的百家弟子听。
自从谷翊拿出数字和四则运算开始，清水乡以吏为师的教学，根本就没避讳过任何人。
村内的妇孺老幼可以听，非当地民户的来往商旅也可以听。
目前，还没有出现过一个跳出来找茬的。
且清水乡内的小贵族，离奇的默契配合着谷翊的策令。
甚至在教学方面，表现的还要比许理、许河等人更为热切、用心。
贵族的热心，许理等出身乡野的人十分担心。
谷翊却让他们放心，别管。
再过几百年，世家大族，或多或少的都会培养一些平民子弟，为己所用。
清水乡的几个小贵族，如此作为，既能应对他们所附庸的大贵族，又能为吸引人才构筑自己家族的繁荣兴盛。
可谓是两全其妙。
不，应该说是一箭三雕。
因为他们还能应付谷翊。
皇室与世家大族互相争斗的记载，在史书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伊始绝不是战国时期。
清水乡的这些贵族之所以能想出这种方法，还真不是他们为了在狭缝中生存诞生的灵感变通，而是有人给他们背后有人出主意。
谁出的主意？
肯定得是谷翊啊。
谷翊呢，不过是借荆轲、韩申的口，给依附在卫国顶尖贵族公孙羽麾下的一些小贵族支了个招。
然后，清水乡的小贵族，便纷纷开始效仿。
为了抢夺人才，树立名望，几个小贵族，是发了狠的对百姓好。
史书上的世家大族给人的映象，非常不好。
可事实上，能够存活数百年的世家大族，除了立族根本的学识，家族所在之地的百姓拥戴，高盛威望也是一部分。
他们若是蠢到视家族所在之地的百姓为草芥，焉能存活数以百计的年月。
民心的滚滚洪流，绝对能让他们成为历史。
……
泮源里。
乡三老许理家。
许理端坐正屋上首，看着眼前的四个青少年，表面稳如老狗，“你们四个是儒家弟子？”
“是。”
“你们想在清水乡为吏？”
“是。”
“你们想在泮源里为吏？”
“是。”
接连应是的一名青少年，相比其他三个身着儒家弟子素雅袍服的青少年，有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庄重，衣袍更为华丽高雅。
其外形高雅不凡，举手投足有一股天生的华贵气度。眼睛比较细长，眉毛长且压得很低，鼻子偏长但很挺，表现深思熟虑的成熟气质，眼神也显得比较严厉和坚定。
其衣着色彩丰富、造型优雅，尽显名门大派的气势。上身衣服以绿色和棕褐色为主，下身为浅黄色，腰间配一件碧色的玉佩。
其他三人。
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漫不经心、玩世不恭一人，与同行而来的三个儒家弟子的沉稳，显得格格不入。
其飞扬的浓眉、深邃的桃花眼、长睫毛、立体的轮廓，颇具不拘小节的气度。
其余二人，相较于前二人，倒没有过于显眼。
“非泮源里不入？”许理迟疑了，儒家弟子自然是可以入仕的，可遇见四个非泮源里不入的，他有点拿捏不住。
“是。”四人异口同声道。
“这事我得请教有秩大人。”许理起身道。
“劳烦三老。”
儒家弟子么，礼节上必定不会出问题。
许理本来想去单独请示，见四人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便直接将人带到了谷宅。
正好，考核的事也让有秩大人亲自主持。
“先生，许理求见……”
大门口的鹦鹉飞进宅内，五人面面相觑。
许理心知，四人敢如此作为，要么是身怀大才而底气十足，要么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四人对他一个乡野村夫的尊敬和礼数，将第二种情况，直接从自己身上摘除。
“先生有请，先生有请，”不一会，鹦鹉折了回来，学舌的时候，小脑袋扬的高高的，傲娇的紧。
许理熟门熟路的领着四人，直接进了正屋。
见屋内还有两个风格迥异的青年，许理怔了一下，儒家四人率先出声见礼，同时打量着谷翊和屋内其他的二人，“儒家伏念、韩非、李斯、张苍见过有秩大人。”
一人身着偏紧身样式的衣衫，短发干净利落，墨蓝色的披风。脸庞俊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闪烁着年少时的青涩不羁。
一人灰色短发，散在两肩，披风比较短。黑色衣服搭配金色装饰，华丽、冷峻，孤傲冷酷。
二人手中，皆持有一把长脸，不过儒家的四人没有过多的将目光停留确认是哪一把剑。
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一袭青衫的少年身上。
“原来是荀子前辈的三位高徒和小圣贤庄的大师兄，有失远迎。”谷翊嘴上说的好听，屁股依旧稳稳的放在椅子上，笑道：
“怪不得大早上的喜鹊就在我家门口叫唤，鬼谷纵横与儒家的四位俊杰的来访，确实是个大幸事。”
他的话音一落。
伏念代表韩非、李斯、张苍先行对盖聂、卫庄师兄弟二人见礼，“竟不知鬼谷纵横当面，伏念与三位师弟失礼了。”
“伏念先生切莫多礼，盖聂与师弟，见过四位先生。”盖聂回礼道。
随即，六人开始互相打量，好像是要将对方的面容刻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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