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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昨日重现

    短暂的一愣神之后,舒牧也微微一笑。

    随后说了句:“你们先去花厅,我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衫就过去。”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萧半秋看一眼舒牧的衣衫下摆,抢先说出:“不要太迟就好,我们先过去等着你。”

    舒牧再笑一下,举步往自己住的小楼那边走去。

    其实他的衣衫并不算太脏,只是衣服下摆沾了点灰罢了,那还是在大相国寺菜园,过那个墙豁口时弄上的。

    另外衣袖上有些已经干了的酒渍,是玄通中午和他撞酒盏时溅上去的。

    这也是他能找借口先离开一会的原因。

    如果往更深处揣测,也可能就是刚才陆畏浮和萧半秋的表现,稍微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那种掩盖真实情绪的本事,他还得用心体会才行。

    回到小楼上,舒牧先找出已经薰好的干净衣衫,然后单手伸向后腰,先抽出量天尺拿在手中。

    看一眼正要放下时,却觉得手中的量天尺发出微光。

    这又会是什么情况?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眩晕感袭来。

    这微光瞬间包裹住舒牧。

    他心头大惊,不知将要发生什么。

    可就这么一转念头的功夫,微光忽然消散了,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握着量天尺,翻来覆去的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算立在桌上,离远了看也一样。

    不知过了多大会功夫,他想起还有两个人在花厅等着自己。

    于是脱下这件外衫,换上那件干净的,随后再度把量天尺插回后腰,迈步走向门边。

    走出几步后,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嗯?是天色,天色比刚才自己进房间时亮了点。

    开门走出房间,再看天色,却还是太阳刚落,余晖满天的景色。

    他有点弄不懂了,刚才进来时,天明明就快要黑了,怎么这会反倒更亮了。

    揣着满腹的疑虑下楼,看见刚点完灯笼的下人,正走出他的这个小院。

    有心叫住他问一下,却又没想好该怎么问,问些啥。

    站了一下抬步往外走,抽抽鼻子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是了,是空气中的花香味。

    本来院中的栀子花接近凋零,可现在看上去却像是恢复了几分精神头。

    好像自己刚才进来时,还不是现在这样的,虽然没有太留意,可这香味却比刚才进来时,要浓郁出许多。

    走到花厅门外时,小四迎上来问了一句:“要不要现在就备车马?”

    “备车马······?备车马何用?”

    小四纳闷了:“你们中午不就说,今天要去给那人买衣衫,都这时候了还没出门,不知你们还去不去,所以才先问你一声。”

    舒牧呆立;买衣衫?买衣衫是哪一天?

    小四等了一会,不见舒牧回答,还以为自家少爷得先去问一下舅老爷,毕竟从中午喝到现在,能不能出得了门还的两说着。

    “他们还在里面喝着,等需要车马时吩咐我一声。”

    小四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想退回门边站着。

    舒牧被惊醒后,一把扯住小四袖子:“今天是不是立夏?”

    小四不以为意:“我也记不清,可能还得几天才立夏吧,不过这天倒真够热的。”

    舒牧松手,自语一句:“今天不是立夏吗?”

    “天太热,要不也劝舅老爷少喝点。”

    小四随口接上一句。

    到了现在,舒牧有点明白过味来了,现在不是今天,现在是在几天前。

    短暂失神后,他想起量天尺上,那道包裹自己的微光。

    有可能只有自己才知道,现在是几天前。

    因为量天尺上的微光,只在那一瞬间包裹了自己。

    他举手捶捶太阳穴。

    隔着几步,小四看见他这举动,四下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允许你喝酒了?”

    舒牧点点头,开始往花厅内走。

    路过小四身边后,小四抽抽鼻子,自语一句:“可能家里的熏香太好,这也闻不出有啥酒味。”

    进了花厅,陆畏浮看舒牧一眼,又转头对萧半秋说:“咱该出去买衣衫了,总不能明天还让你穿这一身吧。”

    走到桌前,舒牧却并不坐下,从陆畏浮刚才的那句话里,已经可以印证,现在正是在去给萧半秋买衣衫的那天傍晚。

    依旧是萧半秋起身,舒牧却没多问那天的那句话。

    还是出花厅,小四问备车马的事。

    陆畏浮的表现还是和那天一样,不让小四准备自家的车马,出门后还是租了那辆不带厢篷的马车。

    到了这时候,舒牧的心境已经平和下来。

    几人上车后,舒牧开始琢磨;难道真要重复一遍那天的情形吗?

    如果不想重复,自己又该做些什么?

    怎样做才不会让车上的两人起疑。

    何二阁带人超过马车向前时,舒牧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办。

    下车,挤进马行街,到了冰荷卖冰雪凉水的摊子前。

    陆畏浮去扯卖花小童时,舒牧对冰荷示意要四盏冰水。

    等他回头簪花,看见舒牧多要了一盏,也没多说什么。

    比那天的过程中多了一盏冰水,陆畏浮也没像那天一样,催着快走。

    只是冰荷在他喝完两盏冰水之后,依旧递过自己的白色丝巾。

    舒牧还是对着这个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女子笑,照旧多付钱,照旧没接那方丝巾。

    但有个办法已经在他脑中出现。

    他笑着对冰荷说:“你家这冰雪凉水不错,以后路过这里,我还会来喝你家的冰水。”

    这小女子的笑容比那日更盛,也让舒牧在这一刻更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这次舒牧依旧话不多,可眼睛却比上次更忙碌,注意的范围也比上次更广。

    不光是注意到陆畏浮暗中安排的人,连唐絮故意擦身走过,都被他多看了一眼。

    旁边陆畏浮恰巧看见这一幕,拍着舒牧肩膀玩笑了一句:“你也知道看漂亮小娘子了,不错,不错,这和那个卖冰水的,可算得上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舒牧只是一笑,脸却不红,舅舅那里知道自己在看的是什么。

    和那日时间相差不多,几人又到了马行街北。

    萧半秋和那日一样,说了一声,自己进药店去买伤药。

    舒牧拍一下小腹,却让陆畏浮会错了意。

    “你紧张个啥?这腰牌随时随地都可以召集厢军,禁军,更包括我们自己的人。”

    “不是这意思,我刚才多喝了一盏冰水,肚内有些忍不住。”

    舒牧揉着小腹回答。

    “那还不快去恭房。”陆畏浮回一句,眼睛已经开始四处看。

    “这边人太多,怕是不好随意借人家的恭房使,走着去找又怕憋不住。”

    这么一说,陆畏浮马上明白舒牧的意思了。

    他一招手,一个骑马的手下上前。

    陆畏浮正吩咐间,舒牧顺手抄过缰绳上马。

    那边的药店里,萧半秋已经买好了伤药,正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