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换地方上课

    早上6点45分，生物钟将孟然准时叫醒。从LOW叔那接收到昨天睡着了错过的信息，反正还有一天时间，孟然也没急着选择技能，先起床洗漱完，出门晨跑了一圈。失去了超强运动天赋，孟然感觉到了差别：同样的距离比平常多花了快10分钟。上课时间是8点，吃过早饭已经是7点40，还好孟然家离学校不远，也没让老妈和奶奶送，孟然自己走到了学校。

    前两节课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是个女老师，姓郭，二十多岁，一直对孟然很好，两个世界都是如此，虽然上学期孟然的学习表现已经不能再糟糕了，郭老师倒是没有像其他的老师一样对孟然表现出厌恶，反而一直很关注他。这学期的课孟然在寒假最后几天早已学完，初中课本叫老妈去借了，无事可做，孟然索性把思绪沉浸入系统空间，把技能先选了吧。

    点开灰色小圆环，果然和LOW叔说的一样，技能刷新了，两张卡牌都有了改变。左边这张的卡背由一块块石板拼接而成，灰色、白色、黑色、暗红......，石板颜色各异，石板之间细小的间隙填充的是如液体般流动的闪亮物质，呈现出不断变化的金、银、赤红等各种颜色，下方是一行小字：材料学7；右边那张倒是没有这么夸张的特效，和昨天没选的还是一个体系，白色的几个字：捣蛋鬼6......。“这是和我杠上了？咱能正经点不？不皮不舒服斯基？算了算了，这题单选。”孟然无语地选择了左边的技能，然后等着充能完毕，在老地方看到了技能的介绍：材料学7（主动，拆家的快乐你无法想象）。“？？？没完了是吧？这么正经的体系名你是怎么给我整出个拆家来的？还是主动技能？我对家里房子一用，然后家就没了？LOW叔你出来，你给我这技能是要让我去炸学校？”孟然看着这莫名其妙的技能介绍，血气上涌差点没抽过去，赶紧呼叫LOW叔。LOW叔还是如此的淡定，重复了好多次的那句话响起：“宿主天赋及技能获得皆与宿主自身条件有关，本系统无权干涉。”然后又一问三不知打死不出声了。

    第一节课刚下课，老妈到学校来了，给孟然拿来了初一的课本。本来老妈是不敢相信孟然真开始自学初中知识了的，可当孟然把已经做完全部课后练习的这学期的新课本给老妈看过之后，老妈喜滋滋地就去借来了初一的书，虽然很奇怪孟然这段时间的表现，可儿子开始爱学习了而且还学的进去总归是好事。

    课间休息就10分钟，很快第二节课上课了，孟然也没时间去试验刚得到的新技能，拿着老妈送来的初中课本就翻了起来。既然是数学课，当然是看数学课本，孟然可不是那种上课做与学习无关的事的人（说的好像之前没走神似的），一边看，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着，全然没注意到讲台上的郭老师早就注意到了坐在第四排窗户边上的他——别的同学都正襟危坐地听老师讲课，就孟然一个人低着头在草稿纸上做题，实在显眼。正好这节课要讲的内容也结束了，郭老师让大家自习，她却从教室外面绕到了孟然旁边的窗户外。“你这是看的......初一的书？这些你都能看懂？”郭老师看清了孟然手里的课本和草稿纸上演算的字迹，有点吃惊地说道，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上学期期末才考26分的孟然这学期已经开始自学初中的课程，再想想孟然平时顽皮的表现，她带着点怒气对孟然说：“读书可不能好高骛远，更不能做样子，骗的了别人还能骗的了你自己？”孟然先刷刷两笔算完手头的题目，这才抬起头看向郭老师有点愠怒的脸，知道说什么都很难让她相信。心里年龄超过40岁的孟然可没有一般小学生对老师的敬畏，他摇了摇头站起身，在全班同学惊奇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教室，然后走到郭老师跟前，说了句：“是不是好高骛远，去您办公室找张试卷我做做不就知道了？”说着也没看郭老师的反应，自顾自地就向办公室方向走去。

    半小时过去，郭老师微张着嘴看着坐在对面的孟然，一脸的目瞪口呆，旁边还围着这间办公室另几位老师，传阅着孟然刚做完的去年的初考（小学升初中）数学和语文试卷，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孟然倒不是想出风头，只是有了目标的他实在不想在教室里浪费时间，同时也不想影响同班的小朋友，只能想了这么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他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对郭老师说：“郭老师，寒假的时候我已经把这学期的课都自学完了，效果您也看到了，您看能不能在办公室给我加个坐？我想以后就在这上课，不是我骄傲，只是怕在教室里影响到同学，而且在这自学，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请教各位老师，这样也方便。”说着还冲旁边的几位老师笑了笑，加上孟然本来就有点帅帅的模样，效果简直完美。那几位老师忙不迭答应着：“没问题，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们。”郭老师回过神，还是有点怀疑，又问了孟然一个问题：“追逐问题和相遇问题怎么解？”这是五年级下学期即将讲到的，孟然不假思索：“追逐问题中速度差乘以时间等于路程，相遇问题中速度和乘以时间等于总路程，列方程就行了。”回答简单明了，郭老师终于相信了孟然，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回答孟然道：“那就这么办，给你在这加张桌子，我去和校长说，办公室钥匙给你配一把。以后你就不用去教室了，包括平常的考试都不用参加。”说着起身就要去找校长，孟然却急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郭老师，考试还是让我参加吧，我答应我爸要拿张100分试卷回去签字的。”郭老师扬了扬手中刚从其他老师手里拿回来的数学试卷，笑呵呵地说道：“这张还不够么？回头我给你批完分你拿回去让你父母好好高兴高兴，我刚仔细看了，一题都没错，满分！”转头还问了下教另外一个班语文的老师：“刘哥，语文你看了吧，怎么样？”那位刘老师也笑着回答：“作文也许能扣一两分，但是这小家伙才花了几分钟？半小时不到做了两张卷子，就算是作文也远远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水平了，真不错！”郭老师更兴奋了，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带着点小骄傲对刘老师说：“那是，也不看看谁带的学生，我看啊，他以前考试都是在交差，根本没认真做。”得，以前的学渣人设就这么被郭老师推翻了，孟然也没法解释，只能由他们去了。

    老师们效率很高，在校长亲自过来考教了一番孟然之后，很快就搬来了一套桌椅，以后孟然就在办公室上课了。孟然并没有怎么激动，除了现在的亲人和那个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目标外，在他心里已经装不下别的太多东西，这些细枝末节在他看来不过是他为了那个目标所做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努力而已。每个人都在渴望自己所无法拥有的东西，这是人类的本性。区别在于，有的人以此为动力，就算最终依旧没有达成目标，却也让自己变的更好；有的人被这种本性吞噬，坠入欲望与求而不得的疯狂深渊。就现阶段来说，孟然正走在前者的路上，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最终沦为后者。

    看书、做题、吃饭、午休、看书、做题......，充实的一天就这么很快过去，放学回到家，把那张批着醒目的红色100分的试卷交给老妈并给她讲完了上午的事之后，没有理会老妈的兴奋，孟然吃了晚饭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终于有时间试下新技能了。

    没敢随便瞎试，主要是这技能介绍有点吓人，孟然怕一个不小心真把房子给拆了。在房间里翻了一圈，最后孟然把目标确定在书桌上的半截铅笔上——目标够小，就算有什么意外，损失也能控制在较小范围。孟然把精神集中，嘴里默念：“使用技能材料学7。”嗯？没反应？“使用技能材料学7拆家的快乐你无法想象。”孟然强忍下心中的羞耻感，继续默念。“使用主动技能只需要宿主在脑海中想一下就可以了......。”LOW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孟然的脸上出现一个大写的囧字，以他40多岁的真实年龄都承受不了这种尴尬，脚趾头差点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好在LOW叔没继续说什么，孟然轻拍了下自己帅气的小脸蛋，缓解了一下情绪，然后脑中念头一转。“啪”地一声轻响，那半截铅笔头的木质外壳裂成了整齐的两半，露出中间约两厘米长的铅笔芯。孟然的头有点轻微的眩晕，身体也有点发热，然后就看见铅笔芯居然漂浮了起来，轮廓逐渐模糊，甚至伴随有细微的空间扭曲感。随着扭曲感越来越强烈，孟然屏住了呼吸，头晕越来越严重，体温也开始升高，上唇可以明显感到鼻间呼出气体的灼热。终于，孟然承受不住，重重吐出一口气，眼前发黑向后倒在了地上，脑袋磕在了床沿，万幸有被褥床单的阻隔，没有受伤。

    孟然喘了口气，在地上坐了两分钟，直到那种眩晕的感觉慢慢消退，他才站起身，眼神瞄向书桌上，原先铅笔所在的位置已经是一团看不出是什么的古怪物体，纯黑色中夹杂着细小的如玻璃般透明的晶莹物质，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脑中突然传来清晰的悸动：是LOW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