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开赛之前
刚到一中门口，孟然就看到了楚都中学的队伍，天蓝色的校服后面印着校名拼音简写“CDZX”，很显眼。
楚都中学的队伍有十多个学生，不愧是楚都市最好的高中，相比之下周围其他学校的三五个人就有点不够看了。
孟然也走了过去，校门还关着不让进，说是要考试前十五分钟才放人进，为这场考试一中还专门放了半天假。
孟然无奈，看了看表，离考试开始的九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他去学校旁边买了两根油条，边吃边等着。
也许是因为他的个头引起了其他参赛学生的注意——1米5不到的小孩子夹在一堆快上大学的人里面确实很显眼，慢慢的周围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终于有个应该是楚都中学带队的男老师，大约三十多岁，忍不住走到了孟然跟前。
“小朋友，你在这干嘛啊？”
因为孟然没穿校服，那老师也不确定他的身份。
“哦，老师您好，今天不是数学奥赛初赛吗？我来考试的。”
说着孟然晃了晃手里过了塑的准考证。
那老师有点吃惊，转念一想也许这孩子是看起来比较小呢？
“哦？那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啊，上高几了？你们学校老师呢？”
孟然其实不太想理会他，可那老师笑眯眯地，说话也很和气，他也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
“实验中学的，我们学校就我一个人来考试，所以我自己过来的。”
孟然耐心回答道，那男老师心里还在想着哪个学校这么惨，就一个学生来参赛，毕竟这奥赛报名可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满20岁，最高学历不超过高中就行。
这连初赛报名的都只有一个学生，学校质量之差可见一斑了。
可他实在想不起哪个实验中学这么“水”，正在努力回忆，旁边另一个学校的一名女老师鄙夷地嗤笑了一声。
“张老师别想了，实验中学是初中，就是城里那个，我看这小孩在逗你玩呢。”
姓张的那个男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李老师，初中？城里那个？”
然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却没认为孟然在逗他——孟然手里还拿着准考证呢。
而且他虽然才教了十来年书，却也是见过那种跳级的少年“天才”的。
“同学……你真是实验中学的？初中就来参加高中组的奥赛？”
有了系统以后，孟然还是头一次遇到对他这种态度的异性，忍不住多看了旁边那姓李的女老师两眼。
这一看，差点“辣”瞎他的24K氪金汪汪眼。
那女老师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身材还不错，可那穿着打扮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一身墨绿色的丝绒旗袍——她也不嫌热……，衩快开到了腰上，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眉毛也画得很重。
再加上血红的嘴唇和脖子上那条故意挂在外面却和身上的旗袍怎么看都不搭的粗金链子，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合，孟然绝猜不到她的职业……。
孟然赶紧移开视线，让眼睛缓缓，顺手把准考证的正面展示给那位张老师看，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孟然的名字、学校和年级。
“阿姨，没事我干嘛要逗这位叔叔？您可不能瞎说，凡事都要实事求是吧？还老师呢……。”
孟然是真的被那女老师的话和模样恶心到了，说话也不再客气。
张老师看清了准考证上的文字，确认孟然居然才上初一，惊讶地说出了口。
“孟……然？你才读初一？就来这考试？”
那李老师一听更觉得好笑了。
“有准考证又怎么样？说不好是家里有什么关系来镀金的，反正选择题随便蒙几个说不定就拿到省奖了呢，哗众取宠！浪费教育资源！”
这几句话一说，可就把孟然惹恼了，他看了看那女老师附近的学生——穿着临江中学的校服，孟然的语气反而平淡了下来。
“李老师是吧，早就听说临江中学的学生十分排外，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您这样的老师教那就怪不得了。”
“您了解我吗？知道我什么水平吗？看过我做题吗？我不知道哪得罪您了，什么都不了解，仅凭猜测就信口雌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坐上人民教师的位置的！”
“您那两顶帽子扣下来，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还是您自己戴着吧。”
孟然的语速飞快，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他面前的张老师都在心里给他叫了声好。
没办法，俗话说相由心生，就李老师那模样，也确实很难让人心生好感吧……。
孟然这番话，一下就让李老师炸了毛。
“小兔崽子你……。”
“小兔崽子说谁！？”
“小兔崽子说你！”
……
周围一下安静了，张老师和几个学生都在努力憋着不笑出声来。
李老师反应过来后一副便秘的表情，涨红成猪肝色的脸好半天才缓过来。
“哼！小小年纪就尖牙利嘴，可说破天也改变不了你是来滥竽充数的事实。”
孟然听到她这话，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算了还是不看了，眼睛确实扛不住。
“李老师，那要是我这次拿到奖了呢？”
李老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拿个省三算个屁，运气好选择题多蒙对几个也证明不了什么。”
这粗鲁的话一出来，连周围的老师学生都有些皱眉了。
孟然却还是没什么表情，“那李老师，要是我拿到复赛资格了呢？”
初赛全省排名考前的几名学生才能进入复赛，也就是说拿到复赛资格就最低是省一等奖了，李老师听到孟然的话笑得很夸张。
“就你？还复赛资格？你要能拿省二我都把名字倒过来写！”
张老师听不下去了，语气有点重地提醒她道：“李老师，作为一个老师，这么贬低一个学生不太合适吧？”
李老师正要和张老师理论，孟然摆了摆手。
“没事，李老师，您既然这么笃定我是来‘混’的，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就赌我这次奥赛的成绩！”
“这次奥赛我要是进不了国家队，就算我输，反之就是您输了。您要是输了，也不用把名字倒过来写了，直接辞职就行！”
李老师刚听到孟然说要赌他的考试成绩，还有点怀疑孟然真有点能耐。
可等孟然说出“进国家队”的赌约，她一点顾虑也没有了，只觉得孟然这小孩太自不量力了点。
“好，我跟你赌，那你输了怎么办？”
孟然挠了挠头，“我输了条件随便你开，或者……十万块？”
说着他掏出银行卡晃了晃。
这下李老师更加坚信孟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送来“镀金”的了，生怕他反悔似的，马上叫道：“好！就赌十万，在场的老师们就是见证，你要输了不认账，我就把今天的事传遍楚都市！”
她认定了孟然家有钱，有钱人都好面子，这是吃定了孟然家里人不会为了赖这赌约而坏了名声。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老师您可别耍赖才好，不然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孟然也懒得和她定什么书面的赌约之类，反正到时候多的是办法让她“下课”。
经过这点小插曲，很快就到了进考场的时间。
楚都中学的队伍有十多个学生，不愧是楚都市最好的高中，相比之下周围其他学校的三五个人就有点不够看了。
孟然也走了过去，校门还关着不让进，说是要考试前十五分钟才放人进，为这场考试一中还专门放了半天假。
孟然无奈，看了看表，离考试开始的九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他去学校旁边买了两根油条，边吃边等着。
也许是因为他的个头引起了其他参赛学生的注意——1米5不到的小孩子夹在一堆快上大学的人里面确实很显眼，慢慢的周围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终于有个应该是楚都中学带队的男老师，大约三十多岁，忍不住走到了孟然跟前。
“小朋友，你在这干嘛啊？”
因为孟然没穿校服，那老师也不确定他的身份。
“哦，老师您好，今天不是数学奥赛初赛吗？我来考试的。”
说着孟然晃了晃手里过了塑的准考证。
那老师有点吃惊，转念一想也许这孩子是看起来比较小呢？
“哦？那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啊，上高几了？你们学校老师呢？”
孟然其实不太想理会他，可那老师笑眯眯地，说话也很和气，他也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
“实验中学的，我们学校就我一个人来考试，所以我自己过来的。”
孟然耐心回答道，那男老师心里还在想着哪个学校这么惨，就一个学生来参赛，毕竟这奥赛报名可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满20岁，最高学历不超过高中就行。
这连初赛报名的都只有一个学生，学校质量之差可见一斑了。
可他实在想不起哪个实验中学这么“水”，正在努力回忆，旁边另一个学校的一名女老师鄙夷地嗤笑了一声。
“张老师别想了，实验中学是初中，就是城里那个，我看这小孩在逗你玩呢。”
姓张的那个男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李老师，初中？城里那个？”
然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却没认为孟然在逗他——孟然手里还拿着准考证呢。
而且他虽然才教了十来年书，却也是见过那种跳级的少年“天才”的。
“同学……你真是实验中学的？初中就来参加高中组的奥赛？”
有了系统以后，孟然还是头一次遇到对他这种态度的异性，忍不住多看了旁边那姓李的女老师两眼。
这一看，差点“辣”瞎他的24K氪金汪汪眼。
那女老师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身材还不错，可那穿着打扮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一身墨绿色的丝绒旗袍——她也不嫌热……，衩快开到了腰上，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眉毛也画得很重。
再加上血红的嘴唇和脖子上那条故意挂在外面却和身上的旗袍怎么看都不搭的粗金链子，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合，孟然绝猜不到她的职业……。
孟然赶紧移开视线，让眼睛缓缓，顺手把准考证的正面展示给那位张老师看，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孟然的名字、学校和年级。
“阿姨，没事我干嘛要逗这位叔叔？您可不能瞎说，凡事都要实事求是吧？还老师呢……。”
孟然是真的被那女老师的话和模样恶心到了，说话也不再客气。
张老师看清了准考证上的文字，确认孟然居然才上初一，惊讶地说出了口。
“孟……然？你才读初一？就来这考试？”
那李老师一听更觉得好笑了。
“有准考证又怎么样？说不好是家里有什么关系来镀金的，反正选择题随便蒙几个说不定就拿到省奖了呢，哗众取宠！浪费教育资源！”
这几句话一说，可就把孟然惹恼了，他看了看那女老师附近的学生——穿着临江中学的校服，孟然的语气反而平淡了下来。
“李老师是吧，早就听说临江中学的学生十分排外，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您这样的老师教那就怪不得了。”
“您了解我吗？知道我什么水平吗？看过我做题吗？我不知道哪得罪您了，什么都不了解，仅凭猜测就信口雌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坐上人民教师的位置的！”
“您那两顶帽子扣下来，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还是您自己戴着吧。”
孟然的语速飞快，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他面前的张老师都在心里给他叫了声好。
没办法，俗话说相由心生，就李老师那模样，也确实很难让人心生好感吧……。
孟然这番话，一下就让李老师炸了毛。
“小兔崽子你……。”
“小兔崽子说谁！？”
“小兔崽子说你！”
……
周围一下安静了，张老师和几个学生都在努力憋着不笑出声来。
李老师反应过来后一副便秘的表情，涨红成猪肝色的脸好半天才缓过来。
“哼！小小年纪就尖牙利嘴，可说破天也改变不了你是来滥竽充数的事实。”
孟然听到她这话，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算了还是不看了，眼睛确实扛不住。
“李老师，那要是我这次拿到奖了呢？”
李老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拿个省三算个屁，运气好选择题多蒙对几个也证明不了什么。”
这粗鲁的话一出来，连周围的老师学生都有些皱眉了。
孟然却还是没什么表情，“那李老师，要是我拿到复赛资格了呢？”
初赛全省排名考前的几名学生才能进入复赛，也就是说拿到复赛资格就最低是省一等奖了，李老师听到孟然的话笑得很夸张。
“就你？还复赛资格？你要能拿省二我都把名字倒过来写！”
张老师听不下去了，语气有点重地提醒她道：“李老师，作为一个老师，这么贬低一个学生不太合适吧？”
李老师正要和张老师理论，孟然摆了摆手。
“没事，李老师，您既然这么笃定我是来‘混’的，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就赌我这次奥赛的成绩！”
“这次奥赛我要是进不了国家队，就算我输，反之就是您输了。您要是输了，也不用把名字倒过来写了，直接辞职就行！”
李老师刚听到孟然说要赌他的考试成绩，还有点怀疑孟然真有点能耐。
可等孟然说出“进国家队”的赌约，她一点顾虑也没有了，只觉得孟然这小孩太自不量力了点。
“好，我跟你赌，那你输了怎么办？”
孟然挠了挠头，“我输了条件随便你开，或者……十万块？”
说着他掏出银行卡晃了晃。
这下李老师更加坚信孟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送来“镀金”的了，生怕他反悔似的，马上叫道：“好！就赌十万，在场的老师们就是见证，你要输了不认账，我就把今天的事传遍楚都市！”
她认定了孟然家有钱，有钱人都好面子，这是吃定了孟然家里人不会为了赖这赌约而坏了名声。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老师您可别耍赖才好，不然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孟然也懒得和她定什么书面的赌约之类，反正到时候多的是办法让她“下课”。
经过这点小插曲，很快就到了进考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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