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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运河边(姐姐结婚,今天四千)

    春三月,得到柳母允许出门踏青。柳父担心独子安全,让亲随陪着坐上马车,直奔运河边。

    走上船,柳湘莲问:“阿贵叔,为什么要坐船,十里秦淮边,我们不能坐马车看吗?”

    阿贵摸了摸头,四处张望了下说:“怎么说,去秦淮河不坐船好像少了点什么,但少爷您今年十岁,我要是带您上花船,太太是真敢用斧头劈人的。”

    “老爷上花船也是太太不想再生了,当年听几个老妈妈们讲,老爷骗太太生孩子没有想象地痛就像破瓜,后面就舒服了。等太太坐完月子,老爷身上揪得都是青紫,药还是我上的···”

    柳湘莲继续说:“我看我们勋贵家一般都好几个,我连个庶出弟弟妹妹都没有。更别说同胞兄弟姐妹了。”

    阿贵着急说:“这话您别在太太面前说,老爷倒是想过纳妾,四王八公家,也就贾府子嗣单薄,哪个当家太太都是二子一女的。”

    “纳妾,老爷是别想,就老爷今后的差事还得指望您舅父家,老爷哪敢纳妾惹得岳丈不快。”

    柳湘莲说:“我一直也没听父亲谈过舅舅家,我舅舅是什么情况?”

    阿贵说:“您舅父家啊,太太有两个同胞兄长,家里也就太太一个女儿。这是太太嫁进来,我娘说的。”

    “但我娘说,太太以前的性格不像江南闺秀,是武勋家的女儿,太太一眼就看中老爷了,老爷当年中武举,监考是太太的父亲。太太主动偶遇了老爷,这我在旁边看到的。”

    “当年太太是文武双全,能够箭射活雁落而不伤,老爷也可以箭射猛虎。老爷做梦都想娶个江南闺秀,太太还会‘吟诗和飞花令’,但婚后老爷···按老太爷的话说,假的都是假的。”

    柳湘莲来了兴趣,说:“怎么了?”

    阿贵耐不住柳湘莲的要求说;“我是老爷的奶兄弟,这些老爷没避着我,我憋着也难受,其他人又听不得。早就想说了。当年太太偶遇过老爷···”

    柳湘莲说:“不对,母亲不可能一下子就知道父亲的爱好,父亲是国公府嫡系,那···”

    阿贵脸上有些难看,但很快就平常了,说:“我不清楚是什么···”

    柳湘莲直接以一种我知道的表情说:“阿贵,你收了母亲多少钱?”

    很快,阿贵脸上出现了惊慌,随即说:“太太和老爷是有缘分的,是月老牵红线的,没什么钱不钱的···”

    柳湘莲继续追问道:“不对,父亲身边的亲近小厮有三四个,父亲把外宅总管的权力分给了母亲一部分,其他部分分别由几位总管管理,你可是大总管,但我怎么觉得···”

    正趁着阿贵,眼睛乱转,眼光乱扫。

    阿贵忽然大喊:“少爷前面有人落水了,咱们去看看吧。”转身出了船门,柳湘莲看到阿贵和石老交谈,石老点点头,阿贵和船夫说了几句,马上船开始转向,往落水人处划去。

    一艘丈许小舟,六个光膀子水手,划着船桨,在水面上飞驰。

    阿贵吩咐两个水手将打捞上来的人抬到了甲板上,吧嗒一声,江水延流一地。

    柳湘莲听到声音,走出来。阿贵走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布手套,将落水人的口鼻扣干净,嘴里嘟囔着,要不是用你转移小爷的注意力,小爷看着,我才不这么仔细,该活活。

    随即将人翻过来,用大腿猛击腹部,看到水从口鼻流出。石老走向前,用小石块在身体点了几下,人悠悠转醒。

    阿贵看看柳湘莲,柳湘莲点点头。阿贵伸手在落水人晃了晃,说:“看得见吗?”

    落水人晃了晃。摇摇摆摆站起来说:“在下是今年举子,姓贾双名雨村字时飞,也是金陵省贾府旁支。”

    “在下正在去京城考会试,不了船身经过苏浙地带,有瀛洲倭寇,在下一时激动跳船逃生,虽然略懂水性,但夜深难料,到了这个境地···”阿贵在旁边撇了撇嘴。

    柳湘莲站出来说:“小可今年刚刚通过县试,考完后出来踏青,一时匆忙连风筝都忘了带。”

    贾雨村看着苏醒了说:“在下于科考早先你几年,就自称兄了。愚已经近日未食,能否提供些干净衣物和一些饮食,救命之恩,日后必有所报···”

    阿贵已经从后面抱了身干净衣物,示意贾雨村进去换。贾雨村连忙把手用布擦拭,抱着衣物进了侧间。侧间里放着碗热水和几个烧饼。

    过了许久,贾雨村出来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出来也连忙道谢。

    柳湘莲说:“时飞兄,三月中旬就要会试了,现在去京水路从金陵到长江再到京杭大运河,一路直行到京城,估计得要近月了。”

    “时飞兄在驿站有熟人吗?从这到长江和运河交汇处还是骑马要快一些,最好能坐上官船。”

    “贾府和我们柳家同属四王八公十二侯,我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把船借给时飞兄,但坐船肯定慢一些,只有官船才沿路不停,时飞兄才能顺利到达京城。”

    贾雨村面露难色。柳湘莲接着说:“雨村兄不妨留下墨宝,就当激励在下了,阿贵叔。”

    阿贵转过身,从里间端上个盘子,里面有个包袱,外面是文房四宝。

    远远传来了兵器抨击的声音,但柳湘莲没有感觉。

    阿贵脸上有些惊讶,却没有害怕的神色。向另外一间侧间招呼出亲兵,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喃喃说:“还好太太出门额外给了一百两银子的开销,就老爷这二十两够干嘛。”

    走出十二名全副武装的甲士,背后背着强弓。阿贵从口袋掏出望远镜,拉伸。

    脸上终于浮出惊慌神色,难以置信地说:“不对啊,我爹当年随太爷上战场,不是贾府老国公收拾过了吗?太祖还封了瀛洲王,难道反叛了?也不对,这头发看着怎么有点像新剃的?得去抓一个,用刀子看看。”

    柳湘莲躲进亲兵队里,说:“阿贵叔,这是哪家啊被打劫。要不然咱们先去其他地方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阿贵恍然大悟说:“对对。怪不得。上面是金陵薛的旗帜,不知道是大房还是二房。应该又是倭寇把戏,妈蛋。”

    “海外搞搞就算了,金陵城外还玩这一套。又是流浪武士和海匪,从开国起就是这个,怎么现在还玩这个。”

    柳湘莲现在懂了心想,招数不老,管用就好。柳湘莲向旁边的石老询问说:“咱们走吗?”

    石老摆摆手笑着说:“真命女的父亲在上面。”随即拿出一把大弓,一次五支箭,连射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