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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梦境狩猎

    飞蛾长老也许是来拉拢乔南的,也许是来见证乔南选择的,但这都是为了安抚自己的灵魂。

    他对辐光抱有愧疚和自责,又无法拯救她,连他的族人们都没有回心转意的心思,所以也无法要求乔南做什么。只能看着她疯狂地归来,然后坠落于此。

    他的族人是圣巢之民,他希望辐光能借信仰之力重归理智,也知道辐光已经疯了,散播梦境瘟疫会带来灾难。

    他来到了野兽巢穴,也许和赫拉说过,但赫拉如今选择了魔女,他交出了梦之钉,如今又与乔南见了面。

    乔南看到的是一个人的眷念和无奈,他试图拯救,却在大势面前微不足道。如今又看到了微弱的希望,所以抓住乔南这一根稻草。

    乔南知道辐光终会带来瘟疫,圣巢的虫子死得剩不下几个,飞蛾长老期望辐光能重归理智只是一厢情愿,但他还是被触动了。

    他没有选择在蓝星死去,他选择继续活下去,是渴望看见瑰丽的风景,见证新奇的事物,感受世界的美好,掌握超凡的奇迹。

    他曾年纪轻轻就看透了人生,抑郁寡欢渴求解脱。但美好的世界让他活了下来,精彩纷呈的过往让他无法像个过客一样活在世上。

    因为他见过人性的光芒,所以无法回绝飞蛾长老的希望,可这份希望注定是镜花水月,他也会尽力去改变这份悲剧。

    但哪怕最后是悲剧,乔南也选择接受,这样的悲剧还在乔南的承受范围之内。

    明天再去找飞蛾长老商量有什么好办法。依照飞蛾长老的方案放过那些信徒行不通的,只会让灾难到来。乔南答应魔女了也不想反悔,所以梦里该杀还是得杀。

    昨天晚上乔南尝试用清醒梦的技巧在梦里恢复了理智,可以抵抗进入信仰辐光群体梦境,但他为了探查还是进去了。梦里并没有辐光本体,他调节瞳孔,看到光芒是从一个祭坛上的辐光幻影发出的,照耀在整个梦境世界。他抵御住辐光的洗礼,观察了解聚集在梦里的辐光信徒们。不少还是正常的形态,一些已经被瘟疫感染了,眼睛变成了橙色。还有不少信徒获得了辐光的赐福,一直待在梦里,没有清醒的迹象。已经成了信仰辐光群体梦境的守卫了。

    乔南的任务就是用梦之钉的作用是吸取他们消散时的梦之精华,可以让他们精神的受损,短时间内进入不了梦境,断绝提供信仰之力。

    乔南穿戴好虚空容器和蛾翼披风,拿上武器,闭上了双眼,这是猎杀时刻!

    从第一只虫子倒下开始,辐光就开始了反扑。乔南如同砍瓜切菜般切割着信徒,橘黄色的血液洒落一地。大部分信徒在梦里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愿,是辐光趋势他们本能的行动,消除梦境里的敌人。

    乔南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别说是梦境,就算是现实里,这些被瘟疫感染的虫子也是他的目标。

    一只只地围上来,这对乔南并没有什么阻碍,他在梦里受灵性力量的加持,比在现实里更快更强。他的剑更加锋利,以灵御肉在梦里不需要消耗,实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乔南以灵敏的身形闪过虫子们的扑击,流畅的刀光随着身影起舞,附着命能的剑刃没有一丝凝滞地切开虫子们的要害,只是一剑就带走了一条性命。他接着双方交错的力量并没有很费劲。

    他并不着急游走,这是对付精英怪的策略,现在这些垃圾连拖住他一秒都做不到。为了尽可能地杀伤这些虫子,节省体力时间,他没必要去躲。

    这些虫子在现实里也只是毫无力量的普通人,又怎能抵抗这样无情的杀戮。如果尸体没有消散,现在已经堆成小丘了。

    在他的感知中,那些强化的虫子渐渐围了上来。他这才提起精神,算是预热完毕了。

    他周围的虫子都成了怪物,外形与普通的虫子大不一样,酸液和尸体爆炸是他们的主要手段,乔南以灵敏的脚步穿行其中,左手的小圆盾不时格开飞来的酸液团。他被牢牢压制住了,那迅捷的杀戮也只是稍稍迟缓。

    他对虫子的弱点要害也很了解,在生命磁场的范围内,没有虫子能背后偷袭。他们破绽要害一一展现在乔南眼前,没有虫子能格开他的剑刃,一剑又一剑地命中他们的要害又快速抽离,留下的命能侵蚀着伤口,不一会儿就会致人死地。

    乔南的感知范围很广,总是在他们包围之中找出薄弱点,又干脆利落地冲出去。他的攻击朴实无华又招招致命,在包围之中左突又支,不时发出能量团打落会飞的虫子。

    一只赐福的甲壳虫冲了出来,他那庞大的身体不分敌我,只要是挡路的都被撞开,乔南深吸一口气稍稍往侧避开,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抽出蓄力剑一记横斩,那分开的部分飙出打量血液,心脏已是一分为二了。

    乔南借着他冲开的道路摆脱包围,又开始新一轮的游走杀戮。直到三个赐福的家伙分向三面围过来。他们可不是甲虫那样没太多变化的残次品。

    背后的触须自由地挥舞,身上鼓起一个个明黄的肿包,不时破裂渗出液体,还有斯诺克的同款尖叫,混乱还带着精神冲击。乔南看着一阵恶心,这些都是被瘟疫感染的进化失败者,不稳定的组织无法统合到一个系统,不知藏在现实里的那个角落,疯狂过后静静等死。虽然现在还能有着不错的力量。

    乔南感知到他们的底层基因崩溃了,这对有着基因操纵的他来说简直是个一戳即破的气球。只需要稍稍推一把,他们就会化作肉泥。

    乔南略微思索就知道了辐光派遣这些失败者前来的目的。她培养这些赐福者会消磨理智,现实里的赐福者都成了无理智灵性的傀儡,不能再进入梦境世界。一旦失去了梦境里的赐福者就无法在现实里为支配他们,他们也不会在梦境世界出现。

    想到了这,乔南微微一笑,这些能让辐光永久损失的战力就是他的目标,可以减少现实的混乱,救助那些无辜的虫子。魔女的任务削弱信仰之力什么的就当是顺带了。

    有了目标乔南不再节约体力能量,开始迅捷的奔跑起来,对付这些进化失败品只用靠近了强行催动基因操纵,然后就能抽身离去了。不出一会儿他们就变成散落一地的血肉。

    基因操纵这个能力他基本没怎么开发,用于治疗改良要高超的技巧和学识,专门改变其中的几个片段。

    而用于攻击只需要随意大规模改变对方的基因。对有位格的生命来说效果不大。他们对没有超凡因素的攻击有抗性,自身会调节没有超凡因素的负面状态。除非乔南一直维持着,要等对方癌症爆发,这要不少时间能量,还不如普攻平砍。

    但对付那些基因崩溃的敌人就很好了,他们连维持稳定都做不到,乔南的攻击对他们来说就是特攻。

    只是转瞬之间,三个进化失败者就停住了脚步,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乔南没做多少关注,朝着昨天看见赐福者的方位冲去。没走几步哀嚎声就消失了,耳朵顿时一清。

    辐光虽然有心阻拦,但这里并不算广,乔南还是追上了一只赐福者。为了尽可能杀伤跟多的赐福者,乔南没有用命能去轰炸,只是治疗和附魔,这样续航能力会增加不少。他毕竟是投影,能量一开始消减了一半。来此一年多灵性增加不少,但能量只增加了一点。

    这是一只长蛆,还有触手和尾巴,但总体形象上倒是顺眼了不少。没有之前的那么恶心,但还是恶心。一顿酸液喷吐,乔南借着蓄力冲刺斩避过,快速迅捷的剑刃将它切开,可它没有死,而且分成两节各自行动。

    一段自信乔南的注意,另一段妄图装死偷袭。这在乔南的感知下简直可笑,将计就计将毫无防备装死的一节砍死,为了防止它死不了,乔南竖着将它切开。另一段也坚持不了多久倒在了地上。

    之后找到的是身体能力大幅提升的几个卫兵,都是赐福者。乔南杀了三个,被赶来的虫子们合力拖住,其中有四个赐福者,是辐光实在忍不了了,干脆一同派来决一死战。乔南知道事不可违,一番纠缠拉扯,抓住机会了结两只会飞的蚊子,以伤换伤,杀了剩下的两个卫兵。没什么好说的,命能者的身板就是厚实。最后绝境之下再借着梦之钉脱离了梦境。

    醒来时全身都湿透了,灵性和命能几乎耗尽。他感知了一下时间,还可以睡一会,压抑激荡的血液,平复心情,锋锐的眼神也露出了疲惫,一闭一睁又如镜湖一般看不出深浅。他躺下冥想了一会儿,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就陷入了沉睡。明天还要追猎那些感染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