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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女儿心思

    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面前这个男子的过往。从父亲下属调查过来的资料上,并没有任何与之相关东西。只是此人长得如此的好看,说话时也时而风趣俏皮,时而严肃表现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其心里所想。

    柯翎儿帮任离将其身上沾满鲜血与血垢的衣物都脱了下来后,运转灵力将指尖伸入水盆里,让水盆里的清水温度逐渐升温达到合适的温度后,用毛巾沾满了热水并将其用手拧干,轻轻的擦拭着任离伤口周围。

    仔细看去,看得出来任离的伤口像是被某种短匕匕首所插入,肋下是一道两指长度的伤口。

    柯翎儿为任离包扎好了伤口过后,用被子将任离赤裸的上身盖住,然后看着其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毫无血色的精致嘴唇,柯翎儿心中逐渐慌了起来。但是朝上看去,柯翎儿发现任离额头上略微冒着冷汗,于是将手伸了过去,用手背抵在他的额头上,发现额头滚烫。

    半晌后,只见此时仿佛睡着了的任离口中喃喃的如此说道。

    “母后,你不要离开离儿!不要走!”

    坐在床边照顾任离的柯翎儿听到任离说着梦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感同身受,忽然想到自己的阿妈当初也是于绝望中含恨离家出走时在自己面前哭着抱着自己说道:“翎儿对不起,阿妈在这个家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虽然阿妈也想带你走,但是你跟着你的阿爹修炼,过的肯定要比跟着阿妈好的,对不起翎儿,对不起...。”

    然后韵琳当时低头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便起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天元宗。

    一想到当时还小的自己,哭着追赶着并喊着阿妈不要走时那副无能为力又着急的嚎啕大哭时的样子,柯翎儿眼眶不禁略微有些湿润了起来。

    柯翎儿眼中噙着泪水,用手帕擦了擦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自言自语的说道:“阿妈,翎儿好想你。”

    柯翎儿在这儿小女儿姿态的暗自神伤时,殊不知整个天元宗的门人弟子侍卫都忙的热火朝天,整个天元城都从这一刻起戒严了起来,天元宗的所有执法弟子都得以被阵法长老在身上打下一道灵力阵符于体内,解除了巨大的灵力压制,然后三两一组的分布在整个天元城的各个角落,不准任何凡人和修士上街,否则一律视为异族奸细。

    天元宗的所有天阶修为的宗门长老,皆是脚踏虚空凌空而上,朝着城中几个方向而去。今夜天元城的上空阴云密布,刮着混乱无序的大风,而且还下着细密的小雨,城中之人,无不感到事态一触即发,不发动则以,一发动便一牵全身。

    到了午夜后半分,一道十分明显的阵法波动笼罩全城,强烈的灵力压制席卷全城各个角落,天元宗的护城阵法全开,封闭了各处城门,此时只准进不准出,宵禁之令要直到第二天天亮为止。

    所有修炼之人皆是感到自己灵力运转阻塞明显了一倍有余,修为直接被压制了一整个大阶。

    人,玄,地,天四个阶段的修为者,天阶此时只有地阶灵力强度,以此类推,人阶修士,如同没有灵力一般,与凡人无异。

    处在自己房中的柯翎儿也感受到了这等突然出现的强烈灵力压制,眼中不乏露出担忧的神色,想必今夜必有大事发生。

    柯翎儿慢慢的走到了自己阁楼的窗户旁,打开窗户后向天上看去,发现虽然护城阵法已经启动,但也只是将灵力压制开到了最大,天上并未亮起攻击阵法的阵法铭文。于是柯翎儿把一颗始终担忧的心放了下来,关上了窗户然后重新来到了床边。

    见任离呼吸已经非常的稳定之后,柯翎儿俯下身去,凑到任离面前,近距离的看着任离脸上如同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心中不禁略微生出一丝妒忌的想法来,柯翎儿只知道任离乃是瀚疍人,心知瀚疍人在人族之中乃是十分特别的一族,无论男女都生的异常俊秀貌美,而任离在其中属于是最好看的那一类。

    柯翎儿摇了摇头,暗骂道自己不知廉耻,于是将心中那份摇曳的少女心思抛开,将额头向任离额头上凑了过去,想知道任离如今体温是否还是如同先前一般滚烫。柯翎儿凑上去之后,发现任离此时体温已经彻底降了下来,于是放心了下来。

    但是当她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只见两人四目相对,怔怔的互相看着对方。

    柯翎儿瞬间脸红,从脸上一路红到了耳根之下脖颈处。

    “我...我...我...你...你......“柯翎儿赶紧拉开了距离,退到了一边支支吾吾的急忙却又口吃的说道。

    任离见柯翎儿如此可爱有趣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恶趣味,坏笑道。

    “好看吗?凑这么近。”

    柯翎儿何曾经历过此等事情,只见她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我只是想,测测你的体温是否降了下来。”

    任离听言,悠悠然的问道:“能用手的事,非要用额头,是吗?”

    柯翎儿双手十指握在一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知当时只是顺意而为之,但是越是想到这里,语气越是无力起来,到最后声音小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我当时在帮你上药...那个...只是顺手为之罢了。”

    任离见柯翎儿已经彻底失去了想要狡辩的态度,知道再调戏可能就要出事了,于是转而言之:“阿妈,翎儿好想你!”

    然后装着一副刚才柯翎儿感动的模样,见柯翎儿一副没有任何抵抗的放弃挣扎的样子。

    然后随之笑着说道:“翎儿,在夜深的时候,矫情的话要尽量憋在心里,天亮了,你会庆幸当时没有说出口的。”

    柯翎儿听之渐渐的从慌乱害羞的状态下重新冷静了下来,变回了平时的那副淑女模样。心中十分不忿的说道:“那,你最先在那儿说了一句,‘母后,你不要离开离儿!不要走!’还不是和我一样的。”

    见任离一副嘴角憋笑不语要笑不笑的样子,柯翎儿转念一想,知道方才对方根本就没有晕倒,而是在调戏自己,但一想到自己还脱了对方全身的衣物再加上还如此近距离的贴近过。脸色又瞬间蹭蹭蹭的变红,又害羞又气的直跺脚,转过身去然后娇然的说:“不理你了,下个月十五,你跟石头成亲吧!亏我还给你细心的上药,哼!”

    任离以自己的经验看来,对方已经彻底上了自己这条贼船,心情愉悦的说:“其实,很多时候,我讲给别人的建议,其实也是自己给自己的建议罢了。”

    柯翎儿听言耳朵微微的动了动了,但是依旧不理任离。

    任离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狡黠的又说:“翎儿,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下月便要成亲了,要不就趁现在,为夫把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告诉你,如何?”

    “当真?”柯翎儿果真回过身来。

    “自是当真。”任离笑道。

    柯翎儿于是摸着下巴走上前来,考虑了一下,看向任离问道:“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有我母亲的信吗?”

    任离听言,心想果然问了这个,于是慢慢的坐了起来,朝其解释道:“如果我说,我是你母亲亲自为你挑选的夫婿,你信吗?”

    柯翎儿见其如此说道,回想起信中所说的话,于是乎心中想到,果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