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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识木子

    第二日清晨六点,李雄就在屋外头把早饭弄好,把饭端到饭桌上后来到床边。

    摇了摇海明的肩膀:“小明,小明,起来了。”

    被窝里海明困乏的不行,“嗯~知道了,知道了。”嘴上应着,可是身体却不老实,扭捏了半天还是没有起来。可是李雄这次非常坚定,等了一会,见他还没有起身,硬把海明拽下床。

    今年诸事不顺的原因李雄归结于上年错过了朝拜,惹得天大人和演大人生气,放弃了对自己一家的保护,今年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了。

    海明感受着外边和被窝的温差,赶紧找一件灰色旧棉衣套上,他头一次这么讨厌圣临日。

    父子二人简单吃过早饭,李雄把熟睡中的海丽小心背到身后,左手拿起登山用的一根木棍,右手提着一个用麻绳裹着的充能明石。

    海明崔背上干粮背包,也拿起李雄给他准备的小登山棍。他还把崔鸣魁送他的小猎刀放在棉衣兜里,这把刀他拿着确实很顺手,也很锋利,这人把他们逼到这种地步,总有一天他会将这把刀亲自“还”给他!

    磨蹭到了六点半,父子俩开始出发。

    此时东边只有一抹清冷的白光挂在天地之间那条线上,大部分地方还是被黑暗笼罩,李雄提着那个小明石灯走在前头,海明跟在身后。

    因为时间还充足,李雄走的不快,一是为了让海明跟上脚步,二是为了让背后海丽睡的更舒服些。

    土路上山风很大,海明的小脸蛋被吹的通红。其实参加祭奠的人很少会有这么早就出发的,一般都是会等到七点多这样较为暖和的时候,才会和家人或者朋友相伴而行。

    李雄也是没有办法,小丽又不能丢在家里,这一次为了弥补上一年的缺少海明也必须要一起去,为了能及时赶到,所以只能越早越好。

    山脚的土路很好走,半个小时后,二人顶着风走到了土路尽头,来到一条干涸多年的河床边上。

    河床中大石林立,当年肯定也是一条大河。此时,天地间的那条白线已经扩散开来,已经能很清晰的看到几十米外的事物,李雄把提着的小眀石灯收了起来。

    海明好动,在河床那些石头间跳来跳去。

    “爸爸,爸爸,我们比赛一下谁走的快吧?”

    李雄不理他,“别玩了,快点过去。”

    “好的吧~”

    父子俩沿着插在石缝中的七彩旗帜边上往山腰方向走去。

    八点时分,还在往山腰行进的李雄老远就隐约听到了后边出现人员喧闹声,这个点,镇中的人也开始出发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身后就有人跟了上来,是三男两女五名年轻人,各自背着一个背包,满脸兴奋的往山上走。李雄并不认识他们,拉着海明走到野路边,让他们先上去。

    几名年轻人也是瞅了他们一眼就往上继续行进,李雄让他们过去后带着海明也继续往上走。

    “哇呜~~”

    过了一会,一直背在背后的海丽开始哭闹起来,不知是饿了还是背久了难受。

    李雄拉开裹布把小丽解了下来,抱在怀里,和海明说道:“小明,我记得前边不远有一个水潭,我们去那里歇一会,你先去看看,怕我记错了,别走太远,没有就回来。”

    “好嘞。”海明把东西放到父亲身边,解开棉衣扣子,拿着木棍撒开腿就往前跑去。

    上山祭奠的路白石镇的人走了上千年,早已经磨的平整。海明的胶底鞋踩着落叶咔咔直响,爬上一个小坡,在小路的拐角处,在几棵碗口粗细的山木香后果然出现一个碧绿的水潭。

    隔着老远海明都感觉到了从水潭中吹来一股清冷的凉意,看到水潭后,海明赶忙往回跑去。

    不多时,父子俩穿过山木香,来到水潭边上。李雄环视一周,发现在水潭里靠近左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那几名年轻人也在上面休息闲闹,石头上摆着很多吃食。

    这石头里岸边得有十米,这也能上的去?李雄猜测这几个年轻人应该都是微光者。

    他在水潭边找了个较为平整的石头,用手把上面的水汽擦去,抱着海丽坐上去休息一会。

    海明也把身上的背包放在一边,拿出一个保温壶的热水给小丽冲米糊。棉衣此时已经被海明脱了下来,放到石头上,自从太阳出来后,好动的他身上已经冒了汗。

    “李雄?”

    正当二人坐着休息的时候,从那个路口又过来三个人,是一家三口,小孩子的年纪和海明差不多大小。其中一名妇女好像认识李雄,试探性的问道。

    李雄抬头一看,这个人他认识,是镇医馆的李珠李医师,当初阿兰刚生下海丽犯病时,就是李医师给看的。李医师人很好,当时看过后,便建议他们往县医馆或者郡医馆转移,不要在这里拖了时间,因为在医疗资源缺乏的镇医馆,是看不好她的病的。

    “额,是李医师啊!这么巧,你们也走这条路。”李雄连忙礼貌性的站起来。

    “是啊,这是海丽吧?小女孩真好看,随她妈妈,阿兰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李医师伸手逗着小丽关心的问道。

    “唉,阿兰她还是没熬过去,我们在郡医馆已经料理完后事了。”

    李珠默然,阿兰的病她是知道的,这种肺病是长期接触某种纤细纺丝而引起的,等发现症状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无力回天了。不是说没得治,而是得这个病的人多为底层的穷人,几乎都是治不起。

    当年她也劝说过李雄,可是这个痴情的男人并不领情,说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试一试。

    他们三人也在一边的石头上坐下,“这个病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错了,节哀吧。你们现在住哪里?怎么我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们那栋房子已经拆了,那个是你们的房子么?”

    李雄苦涩一笑,“呵呵,李医师,说来话长啊!”李雄和他们说了自己从镇医馆出去后陆续转了十多个医馆,最后都无济于事,随着阿兰的离世留下的还有巨额的债务,因为高利贷的事连房子都已经卖掉了。

    李珠越听越气愤,这种钱也挣,这群人真是畜生!和一边的丈夫抱怨道:“臻哥,这种事情你们巡视所的人也不管管么?”

    “额,崔鸣魁背后的老板和我们所长两人是穿同一条裤子的,这种事情如果闹不出人命来,捅不到县武安局去,我们也管不着。”李臻耸耸肩说道。

    他也很同情李雄的遭遇,可是他只是一名二级巡视员,虽然并不怕崔鸣魁,可是有他们老板在,他也收拾不了他。

    李珠也只得感叹世道的不公平,她也是一名无色者,但好歹自己有一手医术。那些一技之长的无色者地位确实很低,很多时候他们的诉求在律法面前是正确的,但是最后的评判结果却不会。

    大人们在聊着,海明和李珠的儿子已经下了石头,在在水潭边玩耍。

    海明的个头明显比他矮小许多,衣服破旧,面色也不如人家红润,但是在那个年纪,很少有人会计较这些。那名小男孩眼红的看着海明手上笔直的木杖,指了指问道:“那个,能给我玩玩么?”

    “嗯,给你。”海明也不犹豫,把手上正在翘石头玩的笔直短木杖给了他。

    小男孩拿过短木仗,高举起来,在那里劈砍刺撩,“嘿,哈。”玩的不亦乐乎。

    耍了一会后,便恋恋不舍的把木杖准备还给海明。

    海明笑道:“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哈哈,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海明,大海的海,明石的明,你呢?”

    “我叫李木子,木子李的李,李木子的木子。”男孩说完又挥舞起木仗,对着水潭喊道:“看我一剑开天门!旋风一击!”

    “噗!”

    清澈的水流被击打飞溅,海明看着单纯无邪的木子,说真的,这种天真烂漫的笑容让他很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