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荒唐事
江柏入职绣衣卫第二日，江柏便接到了来自他长公主姐姐的命令，命其晚间去长公主府，并要带上欢喜姐弟。
停下马车，让江若珏拎着欢喜姐弟进府，他自己则拎着装食材的盒子直奔疱屋，这长公主府的婢女们都识得江柏，走廊撞见江柏后，皆是一句：“江公子好！”
迎面的两位婢女同江柏招呼过后，江柏见前后无人，便小声道：“两位姐姐，稍等一下！”
江柏放下手中的盒子，打开后取了一纸包的爆米花出来：“二位姐姐，这次来得匆忙，所备零食不多，一点心意，同相好姐妹分享便是了！”
其中一位婢女接过纸袋，微微屈身：“谢谢江公子！”
“谢什么谢，长公主是我姐姐，咱们是自家人！”江柏拎起盒子，“我得去疱屋了！”
这还没走几步，江柏便见几位宫女打扮模样的女子候在走廊的交叉处，走进了一瞧，见到长乐公主萧姝坐在池边，那张脸臭得啊，江柏隔得这么远，都闻到了，谁又得罪这小姑娘了啊？
江柏可不想见臭脸的萧姝，依旧径直往疱屋去，从几位宫女面前经过时，江柏已经摇头加眼神示意她们别行礼，结果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更是同步：“见过江公子！”
被惊动的萧姝瞧见了江柏，大喊：“狗贼，你给本公主过来！”
江柏挤眉弄眼得瞪了几下那几位宫女，小跑着向萧姝那儿去了，一幅没瞧见萧姝臭脸的模样：“公主这是要点菜吗？只管点，只要有相应的食材，我一定给你做！”
萧姝指了下她对面的石凳：“你先坐下！”
江柏坐下后说道：“看来公主这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点的菜定是许多了！”
自己的心情不好，萧姝才不信江柏这个机灵鬼没看出来，埋怨得盯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姐姐要去竹海书院了，你帮我出个主意，把姐姐留下来！”
这就是萧妤做的选择吗？
至于萧姝的状态，江柏倒是理解，她不如她姐姐萧妤那般心智成熟，又是个千金之躯，与身边人交际时，自然会有一层看不到的隔阂，而与姐姐相处时，这份隔阂便消失了，同谁在一起舒服，她能感觉到，现在能让她舒服的人又要走了，她自然不乐意了，可是，这事江柏无法给其出主意，又得想个法子摆脱她！
“公主，你可知你姐姐为何原因，突然之间要去竹海书院？”
萧姝嘴瘪着：“姐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告诉我，她准备去书院学习一段时间！”
“公主，你还是去调查一下原因，再想办法，所谓对症下药嘛！”江柏见萧姝陷入思索原因，他起身，“我先告辞，去疱屋做菜了！”
萧姝对着离开的江柏喊道：“我得知原因后，你得帮我想主意！”
“知晓！”回身应声后，江柏又往疱屋去，等你晓得原因，我早跑逑了。
经过宫女身边时，江柏冲她们瞪眼，宫女们倒觉得江柏的威胁如此可爱，掩嘴笑了起来，公主的脸那么臭，她们可不敢笑出声。
……
江柏在疱屋忙碌时，萧姝便跑去找萧妤了，此时的萧妤正在花园内，给欢喜姐弟读一本话本，江若珏与筠儿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姐！姐！”萧姝提着裙摆入了花园。
“怎了？”萧妤好姐姐模样。
“我有话要同姐姐讲！”
萧妤理解这是悄悄话，把手里的话本给了江若珏，让其代讲，起身后拉着萧姝往一边走去。
支开身边的宫女，姐妹俩在美人靠处坐下。
“姐，你过一段时间再去竹海书院好不？”
萧姝早上还反对萧妤去书院，现在便改口了，萧妤如此聪慧，岂不知萧姝为何反对？
“妹妹啊！咱们姐妹总不能一辈子在一起？总归要嫁人的！”
“姐姐，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不知道我有多无聊，即便同那帮贵族子弟出游，他们顾忌我的身份，诸事皆不能尽兴，姑姑这倒是舒畅些，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筠儿满脑袋只有吃的，都没个能说体己话的人！”
看着萧姝那满脸的哀怨，萧妤提议道：“要不让父皇给你选个驸马？”
“不要！”萧姝想起了成为一家之母要对面的事情，她又使劲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出现了笑意，“姐姐，要是咱俩嫁给同一个人，这辈子便不用分开了！”
萧妤轻拍了一下萧姝的小手：“你在瞎说什么？”
“姐姐，燕王给父皇的奏书里说了，犬子与安庆公主无缘，请圣人为公主另择良婿！”
“现在外面都说你姐姐克夫，世子才遭遇不测，可没人敢取你姐姐！”
……
膳厅里，江柏见萧姝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心里感慨，这公主的脸，就和那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了。
晚膳结束，天已然黑了，城门关了，宵禁也开始了，江柏便成了屈指可数能在长公主府住宿的男性。
江柏人没闲着，人在疱屋做花生酱与芝麻酱，还指挥着一位厨娘做火锅底料，凤林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出现在疱屋门口：“江公子，长公主殿下唤你！”
江柏吩咐了一番厨娘，这才和婢女去见长公主。
婢女为江柏推开书房的门，江柏脚还没踏进去，就开喊了：“姐，你唤我来，定是有好事！”
步入屋内，江柏才发现，萧妤也在此，江柏又道：“公主，你们麻将打完了？”
江柏在膳厅忙活时，萧妤在花厅教萧姝，江若珏，筠儿打立直麻将。
“她们身子乏了，去歇着了！”萧妤回答后，把话题引入目的，“唤你来，是请你在我离开后，要是有啥好玩的，好吃的便送来姑姑这里，姑姑会转交给姝儿！”
“你好意思和我说这事啊？我还没和你说道算计我的事！我来时，那些宫女齐声叫我名字，是你安排的吧！”
萧妤不予否认，笑道：“你在蒲州城，把那帮官员唬得那么努力办事，我以为你有办法让我妹妹心情变好！”
江柏很大度：“看着我姐姐的面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这种朋友之间的对话，让凤林感觉很不错，她看着掰香蕉的江柏，那随意样，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听妤儿讲，你曾给她做了一个叫面包的东西，今日怎不做给你姐姐尝尝？”
“姐你想吃啊，那没问题！不过那玩意做起来就制作一个叫烤箱的东西，这得花点时间。”江柏咬了一口香蕉，“有了烤箱，不仅能做面包，还有做饼干，蛋糕啥的！”
听着江柏说那未听过的食物名，凤林又问道：“常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弟弟你怎志在疱屋？”
在椅子上歇着的江柏回答道：“我现在的生活，不光有吃，还能吃好，不光有衣，还能穿好，家人具在，身体健康，有朋友三四，能一道玩乐，这样的日子，给我个神仙也不换，至于爱做吃食，美味能让身心愉悦！”
消灭了香蕉的江柏，又盯上了芒果。
江柏那模样如此坦诚，凤林又想起了那夜黄铁匠所讲，难怪黄哥他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江柏能和他接触上，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晓得生命里哪种东西最珍贵。
也就江柏这种在自己身上无所求的人，才会如此和自己聊天，许多思绪飘过后，凤林说道：“有点期盼你讲的饼干和蛋糕了！”
“姐，莫急，明天就开始准备！公主想吃的话，我去竹海书院给你做便是了！”江柏咬了一口去皮的芒果，起身，“我得去疱屋了，做酱和咕咚羹的底料，明天公主走的时候记得带上一些！”
江柏步子到了门口，又回了身，把嘴里的芒果用力咽下后，说的：“竹海书院，那竹笋虫定然许多，那玩意儿，烤着吃可香了，公主可不要错过哦！”
……
这日，江柏手中提着两牛皮纸袋，里面装的是烤包子，他刚步入绣衣卫衙门，就见秦衡带着童宁和姜晃出来。
“你这厮，点卯又迟到！”和江柏厮混了几日，姜晃对江柏的称呼透着亲切。
江柏把烤包子递出，问道：“今儿这是有差事？”
秦衡接过一个纸袋：“这事就交给你们三了！”说完，他转身便回了衙门。
另一个纸袋被姜晃接过，那烤包子到了他那大手里，感觉就像个石子。
童宁则告诉江柏今天的差事：“咸宁有一位县男失踪了！”
江柏把衙役递来的马绳分给童宁：“就只知道失踪了吗？”
童宁翻身上马，接住姜晃扔过来的纸袋：“你是不知锋台对奇人的管理，在锋台登记在册的奇人，有同僚每半月便会去其居所探查，若未在锋台登记出行地，同僚又未探查到，也未去世，便做失踪处理！”
江柏这才晓得，原来大梁国对奇人管理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可见奇人对国家的影响很大。
江柏骑马跟上：“那这案子该怎么查啊？”
江柏前世虽是个警察，但这奇人的案子，他可从未接触过。
嘴里叼着包子，童宁把纸袋扔回姜晃，腾出手取下包子后，他说道：“还能怎么查？当然是先过去对其家人做询问！”
停下马车，让江若珏拎着欢喜姐弟进府，他自己则拎着装食材的盒子直奔疱屋，这长公主府的婢女们都识得江柏，走廊撞见江柏后，皆是一句：“江公子好！”
迎面的两位婢女同江柏招呼过后，江柏见前后无人，便小声道：“两位姐姐，稍等一下！”
江柏放下手中的盒子，打开后取了一纸包的爆米花出来：“二位姐姐，这次来得匆忙，所备零食不多，一点心意，同相好姐妹分享便是了！”
其中一位婢女接过纸袋，微微屈身：“谢谢江公子！”
“谢什么谢，长公主是我姐姐，咱们是自家人！”江柏拎起盒子，“我得去疱屋了！”
这还没走几步，江柏便见几位宫女打扮模样的女子候在走廊的交叉处，走进了一瞧，见到长乐公主萧姝坐在池边，那张脸臭得啊，江柏隔得这么远，都闻到了，谁又得罪这小姑娘了啊？
江柏可不想见臭脸的萧姝，依旧径直往疱屋去，从几位宫女面前经过时，江柏已经摇头加眼神示意她们别行礼，结果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更是同步：“见过江公子！”
被惊动的萧姝瞧见了江柏，大喊：“狗贼，你给本公主过来！”
江柏挤眉弄眼得瞪了几下那几位宫女，小跑着向萧姝那儿去了，一幅没瞧见萧姝臭脸的模样：“公主这是要点菜吗？只管点，只要有相应的食材，我一定给你做！”
萧姝指了下她对面的石凳：“你先坐下！”
江柏坐下后说道：“看来公主这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点的菜定是许多了！”
自己的心情不好，萧姝才不信江柏这个机灵鬼没看出来，埋怨得盯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姐姐要去竹海书院了，你帮我出个主意，把姐姐留下来！”
这就是萧妤做的选择吗？
至于萧姝的状态，江柏倒是理解，她不如她姐姐萧妤那般心智成熟，又是个千金之躯，与身边人交际时，自然会有一层看不到的隔阂，而与姐姐相处时，这份隔阂便消失了，同谁在一起舒服，她能感觉到，现在能让她舒服的人又要走了，她自然不乐意了，可是，这事江柏无法给其出主意，又得想个法子摆脱她！
“公主，你可知你姐姐为何原因，突然之间要去竹海书院？”
萧姝嘴瘪着：“姐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告诉我，她准备去书院学习一段时间！”
“公主，你还是去调查一下原因，再想办法，所谓对症下药嘛！”江柏见萧姝陷入思索原因，他起身，“我先告辞，去疱屋做菜了！”
萧姝对着离开的江柏喊道：“我得知原因后，你得帮我想主意！”
“知晓！”回身应声后，江柏又往疱屋去，等你晓得原因，我早跑逑了。
经过宫女身边时，江柏冲她们瞪眼，宫女们倒觉得江柏的威胁如此可爱，掩嘴笑了起来，公主的脸那么臭，她们可不敢笑出声。
……
江柏在疱屋忙碌时，萧姝便跑去找萧妤了，此时的萧妤正在花园内，给欢喜姐弟读一本话本，江若珏与筠儿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姐！姐！”萧姝提着裙摆入了花园。
“怎了？”萧妤好姐姐模样。
“我有话要同姐姐讲！”
萧妤理解这是悄悄话，把手里的话本给了江若珏，让其代讲，起身后拉着萧姝往一边走去。
支开身边的宫女，姐妹俩在美人靠处坐下。
“姐，你过一段时间再去竹海书院好不？”
萧姝早上还反对萧妤去书院，现在便改口了，萧妤如此聪慧，岂不知萧姝为何反对？
“妹妹啊！咱们姐妹总不能一辈子在一起？总归要嫁人的！”
“姐姐，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不知道我有多无聊，即便同那帮贵族子弟出游，他们顾忌我的身份，诸事皆不能尽兴，姑姑这倒是舒畅些，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筠儿满脑袋只有吃的，都没个能说体己话的人！”
看着萧姝那满脸的哀怨，萧妤提议道：“要不让父皇给你选个驸马？”
“不要！”萧姝想起了成为一家之母要对面的事情，她又使劲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出现了笑意，“姐姐，要是咱俩嫁给同一个人，这辈子便不用分开了！”
萧妤轻拍了一下萧姝的小手：“你在瞎说什么？”
“姐姐，燕王给父皇的奏书里说了，犬子与安庆公主无缘，请圣人为公主另择良婿！”
“现在外面都说你姐姐克夫，世子才遭遇不测，可没人敢取你姐姐！”
……
膳厅里，江柏见萧姝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心里感慨，这公主的脸，就和那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了。
晚膳结束，天已然黑了，城门关了，宵禁也开始了，江柏便成了屈指可数能在长公主府住宿的男性。
江柏人没闲着，人在疱屋做花生酱与芝麻酱，还指挥着一位厨娘做火锅底料，凤林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出现在疱屋门口：“江公子，长公主殿下唤你！”
江柏吩咐了一番厨娘，这才和婢女去见长公主。
婢女为江柏推开书房的门，江柏脚还没踏进去，就开喊了：“姐，你唤我来，定是有好事！”
步入屋内，江柏才发现，萧妤也在此，江柏又道：“公主，你们麻将打完了？”
江柏在膳厅忙活时，萧妤在花厅教萧姝，江若珏，筠儿打立直麻将。
“她们身子乏了，去歇着了！”萧妤回答后，把话题引入目的，“唤你来，是请你在我离开后，要是有啥好玩的，好吃的便送来姑姑这里，姑姑会转交给姝儿！”
“你好意思和我说这事啊？我还没和你说道算计我的事！我来时，那些宫女齐声叫我名字，是你安排的吧！”
萧妤不予否认，笑道：“你在蒲州城，把那帮官员唬得那么努力办事，我以为你有办法让我妹妹心情变好！”
江柏很大度：“看着我姐姐的面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这种朋友之间的对话，让凤林感觉很不错，她看着掰香蕉的江柏，那随意样，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听妤儿讲，你曾给她做了一个叫面包的东西，今日怎不做给你姐姐尝尝？”
“姐你想吃啊，那没问题！不过那玩意做起来就制作一个叫烤箱的东西，这得花点时间。”江柏咬了一口香蕉，“有了烤箱，不仅能做面包，还有做饼干，蛋糕啥的！”
听着江柏说那未听过的食物名，凤林又问道：“常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弟弟你怎志在疱屋？”
在椅子上歇着的江柏回答道：“我现在的生活，不光有吃，还能吃好，不光有衣，还能穿好，家人具在，身体健康，有朋友三四，能一道玩乐，这样的日子，给我个神仙也不换，至于爱做吃食，美味能让身心愉悦！”
消灭了香蕉的江柏，又盯上了芒果。
江柏那模样如此坦诚，凤林又想起了那夜黄铁匠所讲，难怪黄哥他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江柏能和他接触上，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晓得生命里哪种东西最珍贵。
也就江柏这种在自己身上无所求的人，才会如此和自己聊天，许多思绪飘过后，凤林说道：“有点期盼你讲的饼干和蛋糕了！”
“姐，莫急，明天就开始准备！公主想吃的话，我去竹海书院给你做便是了！”江柏咬了一口去皮的芒果，起身，“我得去疱屋了，做酱和咕咚羹的底料，明天公主走的时候记得带上一些！”
江柏步子到了门口，又回了身，把嘴里的芒果用力咽下后，说的：“竹海书院，那竹笋虫定然许多，那玩意儿，烤着吃可香了，公主可不要错过哦！”
……
这日，江柏手中提着两牛皮纸袋，里面装的是烤包子，他刚步入绣衣卫衙门，就见秦衡带着童宁和姜晃出来。
“你这厮，点卯又迟到！”和江柏厮混了几日，姜晃对江柏的称呼透着亲切。
江柏把烤包子递出，问道：“今儿这是有差事？”
秦衡接过一个纸袋：“这事就交给你们三了！”说完，他转身便回了衙门。
另一个纸袋被姜晃接过，那烤包子到了他那大手里，感觉就像个石子。
童宁则告诉江柏今天的差事：“咸宁有一位县男失踪了！”
江柏把衙役递来的马绳分给童宁：“就只知道失踪了吗？”
童宁翻身上马，接住姜晃扔过来的纸袋：“你是不知锋台对奇人的管理，在锋台登记在册的奇人，有同僚每半月便会去其居所探查，若未在锋台登记出行地，同僚又未探查到，也未去世，便做失踪处理！”
江柏这才晓得，原来大梁国对奇人管理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可见奇人对国家的影响很大。
江柏骑马跟上：“那这案子该怎么查啊？”
江柏前世虽是个警察，但这奇人的案子，他可从未接触过。
嘴里叼着包子，童宁把纸袋扔回姜晃，腾出手取下包子后，他说道：“还能怎么查？当然是先过去对其家人做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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